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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十一颗奶团子你是不是,薄清的儿

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还是男人最先开口, 打破了沉默,他脸依然挂着温和的笑,看向薄砚的眼神略带惊讶, “好,是找错了吗?”

阮眠倏然回过神来, 他先薄砚一步开口,急忙解释道:“不是, 他是我室友,来找我的。”

薄砚还是没出声,甚至连站在门口的姿势都没有改变。

“来找阮阮的?”男人又笑了笑, 大方招呼道,“进来坐。”

到其中某两个字眼,薄砚神『色』显又冷了两分。

顿了两秒, 他才抬步到了阮眠身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可虽然是坐下了,薄砚的脸『色』却还是比往常更冷, 眼神也更为凌厉,甚至满是戒备,像随时都能够出鞘的剑刃。

男人眼神在阮眠和薄砚身逡巡了一个来回, 忽然饶有兴致似的问了一句:“真的只是室友?”

阮眠茫然眨了眨眼,不白男人想问什么。

薄砚却豁然抬眸看向男人。

两人对视很短暂的一秒,男人不由怔了一下。

如果不是很确定,眼前的男生看起来很年轻,还是阮眠的室友, 他绝对无法相信,这个眼神会属于一个才成年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人。

且,说来奇怪, 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面前男生,可男人却总觉得他有些面熟。

一时想不起来,男人也没再深思,他敛了神『色』开口,是对着薄砚说的:“不是想的那样,我已婚,和我太太感情很好,且我女儿都像一样大了。”

他这句话讲完,见对面面容冷淡的男生,眼神里多了两分探究,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片刻后,薄砚又侧头看了阮眠一眼,周身冰冷气场终于散了不少。

阮眠这下更茫然了。

他完全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太极。

他不知道薄砚想的是什么样,更不知道面前男人,为什么会突然提什么太太女儿…

可很显然,无论是薄砚还是男人,都完全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

“阮…”

男人刚起了个头,接收到一道并不友好的视线,只好无奈改口:“阮眠,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阮眠回过神来,呐呐点了点头。

男人又瞥了薄砚一眼,向阮眠确认道:“我现在可以说吗?”

从弯弯酱离开后,阮眠觉得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冲击他的大脑,他此时脑袋已经快不会转了,愣了两秒,才终于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是在问他介不介意,接下来的话被薄砚到。

阮眠抿了抿唇,犹豫了很短暂的一瞬,点头道:“可以,您继续说。”

在应下的这一瞬,阮眠才惊觉,他潜意识里,已经薄砚放在了一个足够亲密的位置。

又滞了一秒,阮眠像是才想起他们前的话题,他开口,声线都不自觉在颤抖:“您刚说…您认识我的,我的父亲?”

到这句话的刹那,薄砚才彻底松了戒备,他略带惊诧,侧头看了看阮眠。

可阮眠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薄砚的视线,他两只下意识攥在了一起,呼吸也不自觉染了两分急促。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薄砚忽然在桌下探过来,轻轻握住了他的。

背突然传来温热触感,阮眠怔了怔,他指轻颤两下,可却一反常态,并没有甩开薄砚的。

“也不算认识,”男人声音中添了两分沉重,但却又很笃定,“不过我知道,父亲是个英雄。”

阮眠眼眶忽然觉得滚烫,他用力点了点头,应道:“嗯,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知道吗?”男人的语气更为沉重了,他低叹一声,“知道的父亲,是因为什么,因为什么…”

可说到这里,他重复了两遍,却都没能后面两个字说出口。

倒是阮眠自己接过了话头,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坦诚道:“我只知道我父亲,是因为出任务救人,才去世的,但具体是什么任务,又救了什么人,我母亲都没告诉过我。”

是的,他的父亲去世了。

在他学三年级那年去世了,到现在已经快十年。

那时候他还太,只知道爸爸是警-察,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是画片中演的那种,惩凶除恶的大英雄。

那次意外前,阮眠也只知道爸爸又去出任务了,爸爸临前,像往常的每次出任务前一样,很匆忙,但又会从匆忙中抽出非常短暂的两秒钟,给他和妈妈一人一个拥抱,后用沉稳的嗓音安抚,也承诺:“放心,等我回来。”

可那一次,阮眠没能再等到爸爸回来。

他那时候还不到十岁,甚至对于亡都没有一个足够清晰的认知,还会缠着妈妈一遍又一遍地问,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

那时候母亲无法给他解释事情的全貌,因为即便解释了,他也根无法理解。

可等他长到了能理解的年纪,却也不愿再和母亲提起,平添伤怀。

阮眠当然也自己网搜索过,可他父亲毕竟不是什么人,只是很不幸,在一场任务中牺牲掉的,普通的人民警-察。

时隔太久,也早已找不到当初的新闻了。

“那是一宗绑架案,”男人的低沉嗓音拽回了阮眠的思绪,“我女儿是那宗案件的受害人,父亲,是为了救她才牺牲的。”

他当时在现场,现场的惨烈他永生都不会忘记,可具体的情形,男人不愿再描述给阮眠。

人不能复生,知道得越详细,也只会越痛苦。

阮眠抬头,愣愣看着男人,嘴巴张了张,却没能发出声音。

其实并不意外,从男人最开始说的那句,如果没有阮眠的父亲,可能他的女儿早已经去世了,阮眠大抵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可真的等男人亲口说出来,阮眠却还是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眼前人。

握着他的力道忽然变大了两分,阮眠垂头,看到薄砚修长食指在他背轻点两下,好像无声的安慰。

在这一瞬,阮眠竟奇迹般地,感觉到了一种心安。

半晌,他忍不住了指,轻轻回握住了薄砚的,后慢慢冷静了下来,轻声开口:“那您这次找我,是为了什么?”

男人顿了一下,从钱包中抽出一张银行卡,往阮眠面前推了推,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这张卡里有五十万,我知道对于,对于父亲的生命言,这五十万根不值一提,但我还是想给,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早在九年前想给,也该给了。”

说到这里,男人略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可那时候母亲没有收下,再后们搬了家,我也一直找不到们,这次也真的算是缘分了,我是真的没想到,会在咕噜平台看到的直播。”

说到这个,阮眠才恍然想起,眼前男人的第一重身份,是这次广告的资方。

“以…”阮眠犹豫一瞬,还是决定直白问出来,“以您是因为这个,这次广告才会找我吗?”

像是没想到他的话题会跳跃到这里,男人愣了愣,唇角勾起淡淡笑意,他坦诚道:“不是,我是个商人,我找拍广告是看重的人气,但能借此机会见到人,亲自这张卡交到里,我很高兴。”

边说,他又卡往阮眠边推了推。

可阮眠毫不犹豫,伸出一只卡推了回去,他摇头道:“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张卡我不会收。”

男人这下有些急了,他急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给这张卡只是为了感谢,真的非常非常感谢,这份感谢我们全家都会一直一直记得,但实在也想不出能表达感谢的更好方式了。”

但阮眠依然没有任何摇,仿佛这张卡里的五十万不会对他有分毫吸引,他嗓音很轻,语气却是很坚定的,“您误会了,我知道您没有其他意思,但我还是不会收,虽然我还是不太清楚,当年的具体情形,但我想,我父亲也只是做了他认为正确的事情。”

顿了一下,阮眠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他嗓音更轻了两分,像怕惊扰到什么一般,“我还记得,我时候常他说的一句话,是,人民警-察,保护人民是他的责任与义务。”

这句话阮眠真的了很多很多次。

即便那时候的他,还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却丝毫没有妨碍到,这句话深深烙印在了他心底,再也不会抹去。

他的父亲,只是去尽了他应尽的责任与义务,即便为此赌了『性』命。

男人还想再说什么,阮眠却豁然开朗般,歪了歪头,朝男人『露』出个笑,语气添了两分轻快,“叔叔,您别再为难我了,这张卡我要是收了,今晚我爸一定会来梦里训我的,我挺久没梦见他了,可不想好不容易能梦一次,还要挨训。”

男人怔怔看了阮眠两秒,眼眶有两分湿润,他也跟着笑了笑,没再劝说,是直接卡收了回去。

顿了片刻,男人还是没忍住,抬轻轻在阮眠发顶拍了一下,沉声道:“好,叔叔不为难,不让挨训。”

“不过,”男人收回,又很快转折道,“不过能不能给叔叔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叔叔再请出来吃饭。”

只是吃顿饭的话,阮眠倒觉得没什么不行。

于是这次他没再拒绝,是留下了自己的机号码。

……

猝不及防经历了这么一场,阮眠情绪实在不可能立刻平复下来,他没什么胃口,没再吃东西,也拒绝了男人提出送他们回学校的好意,说只想自己静一静。

男人自然表示理解,他起身准备先一步离开,可离开前,却又不由多看了薄砚一眼。

看得越久,男人越觉得薄砚眼熟,他敛眉思索两秒,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讶然道:“是不是,薄清的儿子?”

阮眠还没有恢复运转的大脑,终于在到这句话的刹那,被激活了一点反应。

他惊讶抬头看向男人,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认识薄砚。

男人还在等待薄砚的回答,阮眠也不由侧了侧头,看向薄砚。

可薄砚却沉默了很久,半晌,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是转头看阮眠,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指,低声问:“我和这个叔叔说两句,在外面等我一下,好不好?”

阮眠在那么一个瞬,其实是想说“不好”的,有种莫的委屈涌心尖。

这种委屈大概来源于,他已经薄砚放在了一个足够亲密,能够让薄砚知晓他的父亲,他的家庭的位置,可反过来,谈及薄砚的家庭,薄砚却想避开他。

但当对薄砚眼神的瞬,阮眠立刻妥协了。

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薄砚这样的眼神。

在这个眼神里,阮眠清晰读出了两分近乎哀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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