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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五十七颗奶团子这里纹着的,是我的

阮眠, 一个亲一下薄砚脸颊,都能把自己亲烧起来的超级无敌单纯,新晋小gay, 是真根本没见过,甚至想都没想过眼下这阵仗。

他双手把衣摆攥得很紧, 甚至指尖都微微泛起了白。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仿若全身过电想要打颤, 却好像连『毛』孔都不受控制般僵硬,极度矛盾的状态里。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阮眠感觉快要把自己憋死的时候, 忽然听到一声熟悉低笑。

薄砚站了起来,凑到阮眠眼前,眼底漾着意, 嗓音发哑,“吓到你了?”

阮眠倏然回过来。

他盯着眼前近在咫尺薄砚脸,看了两秒, 忽然长长吸了口气。

独属于薄砚,些微烟草味与薄荷洗衣『液』混合味道,顺着阮眠鼻腔直通心脏底部。

“没...没吓到, ”半晌,阮眠终于喃喃出声,“就是太刺激了...”

薄砚喉结滚了一下,忍道:“以后还有更刺激,想不想玩?”

酷哥阮眠表示, 然什么刺激玩什么了!

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头,眼睛亮得像会发光, “要玩!然要玩!”

薄砚唇角挑起,『露』出个好似“『奸』计得逞”,慢悠悠道:“那好,等你下次,给我一个人穿女装时候,就带你玩。”

阮眠终于回过味儿来了,他忿忿一咂嘴,可还是妥协道:“好好好,穿穿穿!只穿给你看!”

薄砚终于满意,不由分说就着刚刚姿势,在阮眠耳朵尖又落下一吻。

阮眠好不容易降下来一点点的温度,瞬间就又飙上去了,他竟转身就要拉开门往外跑。

可脚才动了一下,手腕就被薄砚轻轻拖住,薄砚隐忍意的嗓音响在耳边:“跑哪儿去?衣服还没换。”

阮眠猛地顿住。

妈,阮眠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怎么这么没出息哦,被亲一下耳朵尖就晕头转了!

但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干脆将错就错,绷着小脸道:“我...我去旁边那间换!”

听见他这话,薄砚唇角猝然垮了下来,语气中竟然还染上了那么两分近乎委屈意味:“之还不是男朋友时候,都愿意和我在一间换,现在是男朋友了,怎么还要房了?”

这个“房”用得就很微妙,阮眠顿时就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趁他发愣,薄砚唇角重新扬起来,放开阮眠手腕,三两下就抓住t恤下摆,干脆利落把它脱了下来。

于是阮眠回过时候,就见薄砚已经又赤-『裸』着上身了...

极致凌厉喉结,刀削般的锁骨,漂亮的腰腹线条,没有一处不在向外散发着无可比拟魅。

阮眠忍不住做了个吞咽动作。

他也不由想起了,之刚刚薄砚提到的,上一次他们同在一个换衣间里换衣服时候景。

那个时候,两人还不是情侣关系,甚至阮眠还不知道,自己对于薄砚感究竟是什么。

可他现在却能清晰记起,时心尖涌起的那种,从未有过,不受控制的感觉。

想到这里,阮眠视线又不自觉往下飘,落在了薄砚劲瘦腰腹上。

那一次,他手快于脑子,快于心脏,不由自主就想要触碰。

在同样强烈念头,又一次袭上头脑时候,阮眠清楚意识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薄砚了。

只是当时的他,还尚未认清自己而已。

阮眠正自顾自想得出神,一只手就忽然被握住了。

薄砚就像看穿了他渴望似的,握着他手,动作自然,引到了自己腹部肌肉上,还贴在他耳边低语,蕴着极浓蛊『惑』意味:“小男朋友,感觉一下,喜不喜欢?”

阮眠又双叒叕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他手指就像有了自己意识一般,贴了上去,之后,顺着那紧致而又完美的线条,一寸寸往下游弋,描摹,就好像在触碰什么极其珍贵艺术品一般。

…………

薄砚呼吸明显变得粗沉起来,但他却还是近乎偏执一般,又对着阮眠耳根,轻轻吹了口气,哑声问:“小男朋友,喜欢么?”

阮眠蓦地回,就像只受惊了小兔子一般,耳朵动了动,之后顶着张红得快滴血小脸点头,声音更是软乎乎,“喜...喜欢,很喜欢!”

乖得让人想吃掉!

薄砚从喉咙中溢出两声轻,他又继续引着阮眠手,慢慢往下描摹。

眼看,阮眠手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再往下一厘米,就要触碰到了,薄砚肚脐上方,那个漂亮,却又寓意痛苦的纹身上...

薄砚手却忽然顿住了。

阮眠在这个刹那,也跟着清醒了两分,他盯着那个“agony”字样看了两秒钟,之后缓缓抬起头,看薄砚眼睛。

他没出声,眼睛却像是会说话。

薄砚从中读出了一种征求同意,亦或更进一步说,是请求意味。

片刻后,薄砚轻叹一声,很轻点了下头。

点头同时,他放开了阮眠手。

这是一种无声的准许。

可阮眠手指却依然停顿了两秒,之后,他才轻吸口气,手指终于缓缓下移,落在了那处纹身上。

可触到的瞬间,阮眠手指就是一滞。

这处触感与想象中的不同,比想象中要不平整很多。

而阮眠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种不平整好像并不来源于纹身,而更像是来源于,纹身掩盖下,某种疤痕。

毕竟众所周知,纹身还有种很重要用途,就是——遮盖疤痕。

阮眠心尖一跳,他霍然抬起头,看薄砚,就见薄砚也正似非地,垂眸看着他。

两人视线对上,薄砚勾了勾唇,语气带着两分玩味,又有种近乎残忍味道:“小男朋友,想不想知道,这里秘密?”

阮眠心尖倏然泛起一阵细密刺痛。

他来迟钝且木讷,其实并不擅长感知别人绪,可在这一刻,阮眠却清清楚楚,透过了薄砚这层近乎恶劣的伪装,看见了他隐藏在深处痛苦,以及不安。

阮眠深深呼吸了一口,他没有回答薄砚问题,只是手指又轻微在那个纹身,或者说那个疤痕处摩挲了两下,之后小声问了一句:“薄砚,疼不疼?”

薄砚倏然滞住了。

这三个字就好像一下击中了他心脏一般,让他心底泛起一阵麻意。

在选择将这个纹身,坦『荡』暴-『露』在阮眠面前,甚至同意他触碰之,薄砚就猜想了很多,阮眠可能会问他问题。

比如说——

这个“agony”纹身代表什么意思,下面的疤痕是怎么弄来的,他究竟有什么不愿告人的秘密...

然而薄砚没想到的是,如此种种,阮眠一个都没问。

阮眠只是问他,疼不疼。

其实然是不疼的,这样多年过去,再疼的伤口也会愈合,让人甚至回忆不起那种疼痛感觉了。

可在疤痕被人轻轻抚『摸』,在听人轻言细语地问了一句“疼不疼”之后,薄砚却又忽然觉得疼了。

半晌,他敛了脸上刻意『露』出的不着调『色』,低声问:“阮眠,我说疼的话,你能给我吹吹么?”

阮眠没有说话,却用实际行动直接给了回答。

他忽然俯下身去,对准薄砚那处纹身,轻轻吹了三下。

之后,阮眠却没有急于起身,而是停顿两秒,像在和自己做某种拉锯。

片刻后,他终于鼓足勇,做了个让薄砚意外,甚至让自己都意外,大胆举动。

阮眠又微微往凑了凑,之后,唇瓣轻轻贴上了薄砚肌肤,贴上了薄砚“agony”。

那一瞬间,阮眠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泰戈尔一句诗——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还之以歌。

阮眠在此时此刻,忽然无师自通般,学会了某种话。

他很想说——

薄砚,让我来吻你痛苦。

阮眠保持这个亲吻的动作足足五秒钟,才直起身,可他才刚刚站定,就被薄砚大力拽进了怀里。

薄砚把头埋在阮眠颈窝,大力喘息,就好像溺水人拼命寻求氧气一样。

半晌,他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尽数吞下,最后只是问:“阮眠,你真不想知道?”

他没明说“知道’”后面的话,阮眠这次却反应很快,听懂了,他只是略微迟疑一秒,就往后退了退,仰起脑袋,冲薄砚『露』出一个大大的脸,语气轻松道:“然想了,但是我们酷哥,绝对不会去有意揭人伤疤的!何况,何况有秘密本身就很酷,我们酷哥都很大度,所以,所以我允许你再酷那么一小会儿!”

等到一个更好,更合适时机,等到你能轻松讲出痛苦,并不再为之痛苦的时候,再把秘密告诉我也不迟。

看着阮眠脸,薄砚也不自觉放松下来,他没再提这个话题,而是转身去套t恤,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快换衣服,换了带你去吃夜宵。”

说完这句,薄砚就转身去拿衣服了。

而这个动作,让他侧腰完全显『露』出来。

这一次,阮眠清楚看到了薄砚侧腰上那处纹身,果然比肚脐上方的那个大了很多,竟然还是一个数字和字母搭配——

6426-conciliaris-m

阮眠怔了一下。

他虽然成绩一般,可毕竟是外国语学院的,还是认得conciliaris-m这个词,知道意思是至上主义。

可6426,阮眠只记得薄砚微信昵称就是这个,却一直没想起来问他是什么意思。

6426至上主义?

所以,6426,究竟代表什么?

薄砚回过身,就见阮眠还盯着他侧腰那个位置发愣。

猜出来他在想什么,薄砚了,“又好奇了?”

阮眠抿了抿唇,试探道:“这个能问吗?”

“能问,”薄砚这次点头点得很爽快,之后微顿一下,他抬手,轻轻在自己侧腰的那个纹身上,摩挲两下,语气中添了两分虔诚与认真,“阮眠,这里纹着,是我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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