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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2 章

    “唔...皇兄...”细小的呢喃进入照帝的耳里。他继而转身连忙走向内间。

    “元宁,你醒了?”照帝的语气带了丝欣喜。

    床上的绝美人儿半天才睁开如同黑玛瑙的眼眸,幽黑且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如玉般晶莹剔透的小脸泛着淡淡白。

    “皇兄,外面怎么这么吵?”绵软的声音懦懦的,稚气的声音配上那汪汪透着雾气的眼儿倒相似七八岁的孩童。

    “哦,没事,只是些无聊的人,你告诉皇兄,哪里还摔疼了?”照帝巧妙的带过这杀戮,慢慢的走向床帏。一脸的宠溺。

    “没事,就是后脑还有些疼。”说着一脸嬉笑的揉了揉后脑,一脸的童气。

    “哪里还疼?皇兄给你揉揉。”说罢便伸手往元宁后脑轻轻的揉着:“不就是只纸鸢吗?下次掉了,妄不可再做这种危险的事,幸好这次伤的不深,你若是要纸鸢,皇兄给你将整个久安最漂亮的都弄来的!”温柔的语气透漏出一个长辈对小辈的溺爱。

    “呵呵,我就知道皇兄你对我最好了,谢谢皇兄!”元宁很灿烂的笑,笑得天真无邪。谁都没有看到照帝眼里一闪而过的惋惜以及悲伤。

    元宁长公主乃是上任诺成帝成全的第十一个女儿,全帝生前甚是宠爱她的母妃叶晚晴,据说叶晚晴长的是倾国倾城,全帝十五年,全帝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下第一眼看到她便深深的被迷住,即不久封为庆贵妃,深陷柔情不得自拔。但庆贵妃恃宠而不骄,温婉贤惠,待下人也是谦和有礼。全帝十八年,庆贵妃诞下一名小公主,全帝大喜,赐名“樱”,封号“元宁”公主,大赦天下,并免税三年,诺成国百姓立即对着刚诞生的小公主敬爱,因为她全帝才福泽万民。要知道,在她之前的皇子公主都没有得到如此厚重的降生礼,而且基本上公主封号基本要到满月之后,“元”字在诺成国是最珍贵的字,全帝取此字,更是对她的厚爱以及偏爱。有些人甚至在想,若是她为男儿,是不是会把毫无建绩的太子赶下位。不过这只是有些无聊的人胡思乱想罢了。

    元宁公主从小聪明伶俐,才华横溢。小小年纪还没长开,单从五官来看,长大后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全帝对她宠爱的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元宁也没有恃宠而骄,完全继承了庆贵妃的好性子。全帝曾笑谈:“汝为女子又如何?汝之聪慧,当继大业邪!”这句话疯传一时,大家更是对元宁刮目相待。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全帝二十五年深秋,全帝突然暴毙,就这样匆匆的撒手人寰,得知此事的庆贵妃当夜也饮鸠自尽,随全帝而去。皇位很悬疑的落在了五皇子成照手中,也就是现在的照帝。也是那日,年仅七岁的元宁公主突然大病不起,高烧不退,众太医束手无策。眼看元宁公主就要命归魂散时,她又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只是变的痴痴傻傻。随着年龄的增长,元宁公主还是心智不开。

    众人叹息,自古红颜多薄命,庆贵妃芳年二十八就逝去。也是天妒红颜,元宁公主好好的俏佳人竟成了这般模样,着实可惜了。也叹上天对这对母女太不公平了。

    照帝继位不到两年,他严厉打击朋党政敌。成照有兄弟多人,他们散布流言,制造事端,以发泄愤懑之情,动摇刚刚易主的皇权。照帝把他们中的大多数当作劲敌,对他们予以坚决打击。除亲兄弟九皇子成昆,多数销权,下贬,拘困,囚禁,发配。排除兄弟方面的威胁后,照帝帝又对倚功自傲或倚亲自矜,结党营私的大臣们开刀。在残酷镇压下,一个个都打了下去,有的置之死地,在如此政权压迫之下,皇权一度集中......时后几年,诺成国朝纲政治清明一时。

    只是诺成帝对谁都狠,对元宁公主却十分的疼爱,也许他也是对痴傻了的元宁公主惋惜,也许是其他。元宁公主在照帝继位后,其他未成年皇子公主都在外面赐宅,唯独元宁公主封长公主,赐宫内凤鸣殿为其院绾,对宫中任何地方,都可以自由进出,可见对元宁的宠爱不亚于他的父亲全帝。

    ......

    御书殿内,烛光摇曳,照帝表情一脸的沉重。

    “陛下!据探子回报,安王似乎与陈国相交慎密。”严争呈上一杯热茶,立在照帝身边。

    “朕知道,哼!就凭他个徐州小地也想掺上一脚,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照帝轻抿了一口茶水。

    “陛下,你的意思是?”

    “唉...”照帝叹了一口气,起身踱步向前。抬头望着外面的朗朗明月,皎洁的月光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散落点点烛光的明黄龙袍。左手紧紧握成拳状,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严争,替朕拟旨...”

    “诺!”跟在身后严争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空白的圣旨,提笔凝神注意着照帝一举一动。

    “帝女樱,承命于天,受诏于帝,芳年正茂。安王诺,世代忠良,莫名盖世,年少有为。乃天赐良缘,故赐婚二人,安王诺进京赐宅地,择吉日完婚,加封贤德王!”照帝闭上双眼默默念道。

    ......

    淮安,安王府邸宗祠前,净水净巾香烛整齐的摆于祭台。

    一身淡雅白袍的安以诺,就近在婢女手中净盆里净了手,若无其事的拿出三根香,不紧不慢的点燃,安然的朝面前齐齐灵位三拜,端正的插在面前的香炉上。此时的安以诺眼里有的只是庄重,丝毫没有那天在浮华阁的轻浮。

    旁边一名已过而立之年,身着素服但丝毫不影响她的貌美如花,反而还给她添加了几分脱俗之感。仔细一看与安以诺有几分的相似。

    她也点燃三根香,三拜,尽管台前设了香炉,她却将香插在了先代安王主家安子兴的灵位前。

    香灰落下,似乎烫到了她如青葱般的手,半边身子极轻微的一颤。

    “母妃!”安以诺担忧的上前查视。只见左手中指上有些红晕,他放心的舒一口气。

    “母妃没事,看把你紧张的。”她慈爱的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孩子,右手抚上安以诺英挺的剑眉,这个孩子是越来越像他父亲了。她在心底说到。

    安以诺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婢女很识相的带着众人撤出祠堂,还不忘把门带上,看来也是训练有素。此刻在安以诺面前的女子正是他得母亲,江韵,他父亲安子兴的原配。想起他父亲也是个钟情之人,终其一生也就娶了一位女子。不过安子兴命无福,正是芳年正茂,建功立业的青年大好时光,却不幸在归途被暗杀。这件事情在当时朝纲也震惊一时,到底安子兴是死于意外?还是有意谋划?这就不得而知了。

    安以诺扶着江韵在一旁的太师椅坐下,这自己也坐在一旁。

    “母妃,你让那些细作故意将我与陈国三皇子私交甚好传与皇帝,是何用意?”安以诺一脸的不解。

    “诺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那皇帝对我们母子俩已起杀心,只是苦于没有借口罢了。”

    “竟然如此,私通敌国之人可是死罪,母妃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推?”

    “诺儿,你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江韵品了一口茶水,看着安以诺。

    安以诺转眼一想,瞬间就想通了:“呵呵,诺儿糊涂了,竟连这层厉害都看不出来!”

    说罢,江韵叹了一口气:“按照帝阴晴不定的性格,真不知道他会如何做出应策?与他斗的这些年,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眼里带着惋惜的流动的光彩。

    “不苦!母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安氏一族,自认上不愧天,下不愧君。父王更是深明大义,不贪功,不好禄,此等义举,竟被如此迫害!”安以诺说到激动处拍案而起。脸上愤慨之情一览无遗。

    “诺儿!你的父王就是功高震主,才惹此横祸,母妃不想你出事,才一直逼你做个不学无术浪荡子,好让他们对你放松警惕,只是...”江韵怜惜的牵过安以诺的左手,白泽纤长的手心摸过去微微的有些刺人,这本是不属于一个养尊处优王爷的手,除了比一般练武男子手小些也是一样的粗糙。“母妃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母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诺儿不怨亦无悔!”安以诺双手握住江韵的柔荑,试图给她更多的安慰。

    江韵了然的笑了笑,思绪飘向了十七年前。

    十七年前,她的夫君,也就是上任安王安子兴,宽厚贤德,爱民如子,得万人敬爱。那时,她临盆将近,恰逢徐州的陈国大举入境,,安子兴不得已离开将要临盆的妻子上战场,不知是陈国准备不全,还是安子兴的战神名声让敌军闻风丧胆,又如潮水般退去。安子兴趁此机会将陈国国君掠走,只是让他签下永不犯诺成国之约,并将攻略的几座小城池归还于陈国。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爱的看官们,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沉溺于春节不得归家悲戚氛围中,无心更文。让大家久等了,很是抱歉,小颍子将上次未写好的内容补上,各位亲慢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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