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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新婚之夜

    七月初六,这个算命先生算定的成亲吉日,天色却有些阴,不见阳光。

    因为南延与瑞平离得较远,若是冉隽修真去瑞平镇上的叶家迎亲,就算是一早出发,不眠不休地赶路,怕也是要直到第二日天亮才能接回新娘开始婚礼了,所以前一日冉隽毅就把五月一家接到南延县城,住在冉绍峻的某个堂亲家里。

    这样一来,因为同在南延,五月这边倒不必太早开始准备了。早饭吃过又歇了一会儿后,程青莲才开始和请来的全福夫人一起替五月梳妆打扮。

    一开始还好好的,可到了给五月梳头的时候,她解开五月头上的少女式样发鬟,想到这是最后一次替她梳头了,心中一时伤感,突然就落下泪来了。

    五月在镜子里瞧见娘亲落泪,被她的伤感弄得自己眼眶也温热起来。程青莲见她也要哭的样子,赶紧抹了眼泪道:“不好哭的,都是娘不好,月丫头嫁人了,是大喜事,娘应该笑着送你过门才是。”

    全福夫人笑着道:“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哭一哭也是人之常情,是母女情深,有福的证明呢!”她家中父母公婆两全,夫妻和睦恩爱,又有一双儿女,常常被人请来做全福夫人的,吉祥讨喜的话自然顺口就来。

    程青莲努力弯起嘴角,想要做出一个笑容来,却终究是难舍。

    五月离家去安京,她虽也想念,但这与嫁人不同。所谓嫁作他人妇,那就是人家的女儿了,管教也好,呵护也好,那都是冉家的事。她虽是五月的娘,却没有资格去管冉家的家事。他们家又不如冉家势大,说起来是属于高攀的,她最怕五月过门之后婆婆偏待她,虽说隽修是爱护她的,可是冉绍峻夫妇却不喜五月,这她听昊天说过。

    其实这桩婚事,别说冉绍峻夫妇不甚欢喜,连她与昊天都是因为五月坚持,才勉勉强强同意的。如今看着欢欢喜喜要嫁人的女儿,她心中万般忧虑,都只能压下,只盼婚后隽修能够护着她些。

    她把五月的头发都梳理顺滑之后让在一边,瞧着全福夫人把五月的头发往上梳,盘出一个高高的发髻,口中嘱咐道:“嫁过去后,要好好侍奉孝顺公婆,恭让兄长妯娌,凡事忍让,别争一时之气……”

    五月知道娘是为着自己好,对她的嘱咐都一一应允了,好教她放心。

    叶昊天从前一日到南延起就开始坐立难定了。这日一早,知道程青莲在替五月梳妆,他便等在门外,踱来踱去听着里面母女轻声地说话。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也不能什么事都忍了,小事需忍让,以和为贵。但若是真受了委屈还是要说,如果隽修不能照顾好你,你就对爹娘说,不管是否嫁人了,你总是爹娘的闺女。”

    五月轻轻嗯了一声,之前已经忍回去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

    午后,迎亲的队伍来了。蒙着红盖头的五月被扶上了花轿。

    花轿很快到了冉府门口,五月踩着麻袋铺成寓意着传宗接“袋”的路,一路走进前厅。有人交给她一根红绸让她拉着,她虽看不见,却知红绸的那头是他。听着主婚人高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她虔诚跪拜。又听主婚人高唱夫妻对拜,她转身,向着红绸那头弯腰拜下。

    诸多仪式,之前都有教过,又有主婚人唱出来,她一一照做。入洞房后,又是一番仪式,之后冉隽修便要去喜宴上敬酒去了。

    ·

    当夏季迟迟不来的夜色终于降临,当漫长的所有仪式终于结束,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洞房里只剩下这对新人了。

    冉隽修坐在五月的身边,去拉她的手,却发现她两手都握着拳,指关节有些发白,显是极为紧张。他知她是惧怕即将来临的亲昵,便柔声对她道:“别怕,今晚我什么都不做。”

    刚才他进来之前,竹笔塞给他一个小瓶子,自是他稍早前叫竹笔预备的鸡血,看她紧张成这样子,这东西多半是要派上用场了。

    五月摇头道:“那不好,我,我……”她虽然惧怕,却决心要做他妻子,这决心她自从在安津海边大哭的那日就下了,这一关迟早要过的,他爱惜她才忍耐,可这心障终是要她自己去跨越。

    她不知该怎么把这想法说出口,便索性不说,低着头伸手去解自己喜服上的衣扣,只是手指颤抖,好半天才解开这唯一一个扣子。她脱了大红喜服与中衣,又去解里衣的衣带,衣带不似扣子难解,一抽即开。夏季衣衫单薄,里衣之下便只有一件肚兜。

    冉隽修见她手抖得厉害,心中暗叹,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再继续解衣,接着揽过她的肩将她搂在怀里:“不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五月本来已经下了极大的决心,可听他这么说,终究是松了一口气,放软了身子靠在他胸前。

    静静地相拥着坐了一会儿,冉隽修低声问道:“就给我亲一亲好不好?”

    五月脸上发热,细声道:“好。”

    他便俯低了头,含住她的唇,轻吮浅尝。

    五月不愿闭着眼睛。

    如果闭上眼睛,在那一片黑暗中,她无法抗拒晦暗记忆。新房内燃着烛火,她睁眼瞧着他满是爱意的双眸,才可以勉强让自己不去回想过往。他低头亲她时,她便瞧着顶上的大红床幔,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这是隽修,这是他们的新房。

    这不是他初次亲她。

    怀中温香软玉,却如彼岸之花,不知何时才可以真正触及。

    他胸中窒闷,有隐约的渴望难解,便越发用力,将她一双唇瓣都含入口中,接着又顶开她双唇,只觉怀中柔软的身躯又是一阵颤栗。

    他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低头去瞧她神色,然而这一瞧,却让他腹中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再也难以抑制。

    她张着黑亮的双眸凝视他,在烛火映照下仿佛眸中氲着水,小巧脸颊上有着浅浅的红晕。先前她衣衫半解,他将她搂着亲时,里衣半滑下她的肩头,一块小小粉色丝料难掩那对丰软,圆润的隆起间是优美的深渠,在那蜿蜒曲线间,有个浅淡的白色月牙儿印记。

    五月注意到他的目光并非集中在自己脸上,低头一看,顿时飞红了双颊,将滑下肩头的里衣拉上,把胸前春光掩了起来。

    冉隽修艰难地将目光从那优美的深渠上移开,但是他揽着她的腰,掌中摸到她腰侧光滑细腻的肌肤,脑海中便总是浮起她胸前美景,那枚小小的月牙儿在眼前晃呀晃的,让他的嗓子变干,浑身燥热难耐。

    他想低头去亲那枚小小的月牙儿,他也想去抚弄甚至揉搓那对丰软。然而他还记着刚刚对她的承诺,他说过今晚不碰她的。他对自己说,她已是他的妻,终究会完全属于他,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只是心中理智与身体**往往是背道而驰的,不管他是怎样提醒自己,小腹下的昂扬之物已是肿胀得发痛起来。他握住五月的手,将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腿间,哑声道:“五月,帮我揉一揉。”

    五月满脸通红,不过她虽然羞涩,还是弯起手掌,在他两腿间轻轻揉动起来。

    冉隽修发现只要自己不去碰她,她便不会恐惧。他半躺下来,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小手伸入自己的亵裤。她的手掌微凉却柔软,握住了他的昂扬,让他舒服得发出一声轻叹。

    五月只觉掌中那物灼热烫手,且随着她抚弄,越发地昂扬起来,又见他炽热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胸前,便垂着头不敢看他。抚弄了一会儿,他低声道:“五月,你把衣衫脱了吧。”

    五月大羞,转开头不肯理他。虽然刚才她是下了决心要做他妻子才脱衣衫的,可是被他打断之后,那决心便就此烟消云散,再也回不来了。

    他又道:“我只看看,不碰你。”

    五月还是不响。

    冉隽修哑声道:“那我可要帮你脱了。”

    她身子颤了一下,却还是不动,只是那小手还在抚弄,似是默认。

    冉隽修再也难耐,撑起上身,伸手去解她半掩的衣衫。她之前里衣掩上之后,衣带未系,此时他轻易就将里衣拉下,顺着她光洁的臂膀一直滑到腰下,斜斜挂在她右手臂弯之上。

    五月只是默默坐着不动,脸上红晕更深。

    他将手伸到她身后,依次解开系在她脖颈与后背上的纤细绳带,那片薄薄的丝绸立刻滑坠而下,不知飞去了哪里。

    丝绸坠下带起一阵风,五月觉得胸前微凉,脸颊却更加发烫,她将空着的那手抬了抬,犹豫着想要遮住胸前,却还是放下了。虽然她没有敢看他,但她知道他一定是盯着她胸前在看,只一瞬间,她连耳根带脖颈都火烫起来。

    冉隽修的视线沿着她变成粉红色的脖颈往下,那锁骨间优美的小小浅窝下面,一对圆润软物陡峭隆起,顶端茱萸娇艳,随着她手部动作,在莹黄烛光中轻轻抖动,如膏似酪,美不胜收,却可望而不可及。他初次见这美景,却不能触摸,心中颇有些悔意,干脆不要瞧见也就算了,瞧见了却不能碰,实在是自讨苦吃。

    小腹中暗火升腾,腿间胀痛更甚,他半阖着眸子,扶着五月的手让她再快些抚弄,终于在她掌中泄了人生中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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