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四十二途 生死记忆

北冥泫也没犹豫，看完上面的内容后，毫不迟疑地盖上了灵印。

乐瞳见他这么干脆没提出任何异议，安心了许多，有了海神誓轴的制约，至少不怕他把灵核抢走，也没理由继续在鲛族兴风作浪了。

当北冥泫的灵印生效后，海神誓轴分化出重影，然后那虚影慢慢变成实体，由一复刻为二了。

两份一模一样的海神誓轴，分别漂到两位刻下灵印的人手中，它们会永远跟随着宣誓者，直到死亡终结，或者一方失约。

“等我做好仪式的准备，再来通知你。”北冥泫见目标已经达成，便准备离开，毕竟他还是对鲛族的领土有些膈应。他望向泷：“你要跟我走还是留下来？”

“我要留下来，我会和灵核一起去参加仪式的。”泷下定了决心，不再闪躲，正视着北冥泫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的会失去记忆，如今的自己就好像不再复存在一样了。

人的存在感都是记忆堆积出来的，没有出生前的记忆，也没有死后的感知，唯一的真实就是当下的记忆了。

泷知道不久后当下的自己会消失，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找回这个自我，现在的每一天都过得格外珍惜。

虽然在蛟族和哥哥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体验到了另外一种梦想中的生活，和阔别的亲人在一起。但他心中除了帮哥哥完成心愿的执念之外，还保留着不可磨灭的责任感。

当看着自己日日夜夜守卫的美丽城邦，被侵害得一塌糊涂，并且当中还有着自己的缘故，心中的煎熬就从未断过。剩下的时间，泷希望回到自己熟悉的岗位上度过。

北冥泫也没勉强泷，作为兄长，他还是能察觉到泷的感受的。他点了点头，就掉头离开了。

“乐瞳大人，我希望……”泷厚着脸皮想请求回到岗位上，但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反正看样子北冥泫也没这么快准备好仪式，鲛族经历了前阵子的风波也是一片糟。你对整顿军队守卫最有经验了，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尽快回到岗位上吗，你的手下都在等着你。”乐瞳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是！在下领命。”泷惊喜地回应着，他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他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身回来，单独请鲛小璃出去说话。

见他们两出去了，苍星穹又不出所料酸溜溜地不爽起来：“有什么事非要躲着我们说，不行，我要去看看那小子是不是还留着什么阴谋诡计。”

“哎，你就消停消停吧，泷的时间不多了，大概只是想把一些心里话说清楚罢了。”乐瞳制止了冲向门口的苍星穹，平时她都是乐得看戏，这次她真的有些心疼泷了。

泷这段经历，说不清正邪对错，他只是正巧同时夹在两个敌对的阵营中间，左右为难，力图用自己的力量，为双方谋得一个和睦相处的机会。就算是抱着私心，乐瞳也不希望这么相识了多年的好友落得如此下场。

而且在他看来，鲛小璃还是那个荷华公主，不知道小璃会不会选择告诉他真相，还是继续用荷华的身份和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