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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以为宠物事件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她没有想到,左少棠竟然又带回了一盆花,当云朵看到那一盆仙人掌时,她凌乱了。
“怎么了?”左少棠看着云朵的表情,塞到了她的怀里,道:“馆主说这是最好养的花。”
云朵脸上的表情更僵硬了。
最好养是正确的,可是花
这得等多少年才开呀?
看着仙人球浑身的刺,云朵敬谢不敏。
她不是歧视仙人掌,可她是喜欢粉粉嫩嫩花儿的小女子而已。
变态也就罢了,还这么不解风情。云朵觉得左少棠这样的放在q星球肯定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
“不喜欢?”左少棠带着威胁的声音传来,他伸出手后将她垂下来的发丝别再耳后,动作温柔,传达的意思跟温柔挂不上钩,特别是那双恐吓她的眼神,哪里是在看情人!
云朵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谄媚地说:“我是太久没有见到这样的植物了!”
她是太久没有见到会送女人仙人掌的男人了!
左少棠是奇葩中的奇葩。
左少棠这才收了威胁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叮嘱道:“种好点!”
“嗯!”云朵笑得眉眼弯弯的保证,将仙人掌放在了玫瑰花的旁边。
呜呜呜这两种植物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有一种野兽与美人的感觉。
后续事件还没有结束,左少棠竟然每天都会监督她有没有照顾他的仙人掌,偶尔还会传递出她苛待了他的仙人掌,娇惯了玫瑰花的不满情绪。
虽然情绪很淡,但是每次浇花时,他都会挤出来一个凌厉的眼角余光给她,一次,两次,她没有发现,多次了,她要没发现,她就是白痴。
其实,玫瑰花养起来真的比仙人掌要精细得多,她想要解释,估摸着以他多疑的个性,解释就会变成掩饰,她还是选择默默承认他的视线威胁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左少棠和顾北辰商量好的,在顾北辰那里,左少棠不来。在左少棠这里,顾北辰从来不来。
二人世界让人欢喜让人忧。
不知道听谁说过,爱情只能是一对一,三心二意的就不是爱情而是欲|望。
当闲下来的时候,云朵也会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她对他们只是欲|望,他们也是如此吧!她是活下去的欲|望,他们呢?她从来都看不出他们的想法。
“在想什么?”就连他回家了都不知道。左少棠不喜欢自己的宠物胡思乱想,更不喜欢宠物想法太多,她的脑子里,她的心里只有他就行了。
左少棠将云朵圈禁在自己的怀里,手挑起她的下巴,望进她黑色的瞳孔里,探寻着她的思想。
云朵知道这变态有一种扭曲的掌控欲,他不允许任何事情,任何人脱离他的掌控。
“我在想花儿什么时候开。”他的问题,她必须回答。
“嗯”左少棠算是认可了她的回答,他放开了她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小脸,语气淡淡地问:“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这又是犯了那根神经?云朵完全理解不了左少棠的思维。
左少棠以为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被遗弃恐惧症,但当他通过监视系统看见她和顾北辰的互动,那种即将再一次被遗弃的感觉蚕食着他的神经,侵袭着他的大脑,毁灭着他的理智。
他绝不能让属于他的东西遗弃他,他要把她禁锢在他的身边,让她知道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你不会死。”云朵回答得很肯定。
可是,很明显,左少堂和她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双眼赤红,浑身戾气,他森森地道:“我死了,你就自由了,你就会和”
左少棠的戛然而止,他捧起云朵小巧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是我的陪葬品。”
战栗,恐惧的战栗。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活,她活。他死,她死。
“生死同衾,听起来不错。”云朵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竟然也能打趣。恐吓久了也会变成习惯,云朵发现她现在对这样的恐吓已经生出了免疫力。
左少棠幽沉血红的眼一眯,勾嘴兀自一笑,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他的吻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像是对待易碎的宝贝,他的舌头从嘴角滑过脸颊,他的唇含住了她的耳朵,轻轻舔着,轻轻咬着,他道:“真想把你做成标本收藏起来,这样,你就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永远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你的美好,这样,就永远不会有背叛。”
左少棠经历过许多事情,也很能揣摩人心,但是唯独他不了解男女感情,那种患得患失,时而快乐,时而忐忑,时而幸福,时而害怕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云朵感到抚摸着她脊背的手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正考虑着从哪里下手,将她固定,将她做成标本。
“少堂我害怕”云朵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能打消他的戾气,她只能遵从她的本能将她的恐惧传递给他。
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抚道:“乖,别怕”
那颤抖中带着兴奋的声音让云朵越发的恐惧了。
云朵只能被他强制性按在怀里,她的呼吸都艰难了,她挣扎着,他收紧着,窒息的感觉传来,她低低发出呜咽之声,她不敢求饶,生怕自己的求饶声更加重了左少棠的兴奋。
这点,云朵猜对了。
弱者的求饶只会让强者凌虐得越发兴奋。
就在云朵喘不起来时,左少棠放开了她,表情淡淡的,仿佛刚才的扭曲挣扎从来没有出现过。
“想出门转一转吗?”这是这么久以来,左少棠第一次提出来要带她出去转一转。
云朵平息了气息后,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口中的转一转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左少棠牵着她的手进入了一栋大楼,搭乘下降电梯,两人来到了一个灯光支撑光明的大堂里。
大堂灯光的明亮很刺眼,电梯口手持武器的人恭敬对左少棠行礼:“左科长。”
左少棠只是微微颔首。
云朵小手紧紧地握着左少棠的手。人对未知的一切总是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穿过大堂,左少棠带她进入了一个工作室。
工作室为数不多的人起身对左少棠行礼,左少棠挥手让他们继续工作,抱着她走入了办公室的中心。
云朵抬头望去,只见办公室的墙壁有许多大小一样的屏幕,巨响篮球场上排列着的桌椅,上面都清楚的标记着编号。
左少棠眼一眯,抚摸着云朵的脑袋,轻声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朵摇了摇头,求知的看着左少棠。
当然,她没兴趣,完全是迎合左少棠。
“世界上永远没有秘密,至少在我这里没有。”
在云朵不解的眼神下,左少棠指着一个正在播放着的屏幕笑着说:“你瞧,这个人是域主的代理室长,别看他人前人模人样的,这背地里真恶心”
云朵看去,只见这个所谓的代理室长穿着女人的裙子,正在对着镜子涂脂抹粉,估计有异装癖。
“你这样监视他们,会不会违法?”云朵问。
左少棠拿起云朵的一缕发丝,放在了鼻尖嗅着,道:“违法?真是个傻姑娘!”
“每一个上位者都有严重的疑心病,虽然他们口中总是宣扬着信任。傻姑娘,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域主同意建立的吗?”
“no!no!no!”左少棠扬起下巴,仰视着满屋子的视频,道:“这里是见不得光的,这里是不存在的,这里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我不明白。”
左少棠将云朵勾到了怀里,道:“真是个小傻瓜,如果这里一旦被发现,域主不会知情,他只会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
“那你”
“那我为什么还要心甘情愿地当这个替罪羊?”左少棠抚摸着她柔嫩的小脸蛋,挑眉说道:“可是谁又能证明这里的主人是我呢?毕竟,他们都是瞎子和哑巴。”
“可是,他们能辨认你的声音。”
“嗯,这次我的小傻姑娘聪明了。”左少棠点了一下云朵的小鼻子,淡然地说:“你瞧,他们的耳朵是不是都很怪?”
云朵仔细看见,发下他们的耳朵似乎被强行植入了某种金属器材。
“那是变声器,每一次,他们听到的声音都不相同。”
“不过,这里只是一面哟!我想给我的小乖乖看另一面,这一面,可是连域主都不知道呢!”左少堂敲击了长长短短的几下声音,屏幕上的画面一下子就切换了。
画面上显示漆黑一面,然后在红红线的照射下,她看到了体型各异,却同样凶狠的怪物。
“地下世界。”云朵一下子惊呼出声。
“我的小乖乖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对了。”左少堂笑着,那笑容印在云朵眼里是疯狂的,毁灭的疯狂,他的眼里总是藏着这样毁灭的疯狂。
云朵看着左少堂问道:“为什么要监视地下世界?”
“因为我和喜欢它们,你瞧,它们多么可爱。”此刻,他眼底又是扭曲的兴奋。
云朵真的不懂左少堂这份扭曲的变态从何而来,这样的变态是不合理的,凡是不合理的东西都会被毁灭的。
她有一种感觉,不是他毁灭了别人,就是他毁灭了自己。
“你害怕了吗?”左少棠在她耳边轻轻地低语,声音有着满意的轻快。
云朵这一刻明白,他就是要她畏惧他。
左少棠不懂如何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但是他知道如何让一个人臣服。恐吓,威胁,震慑,造成对方完全从心里和精神上都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放在需要依附强者的位置上。
日子久了,她就会失去真正的能力,她就会越来越柔弱,她就会完完全全属于他。
这就是左少棠对待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