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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095章:伤口化脓,辗转潍城(2更)

随后赶到的严西洲一把接住夜明珠,视线落在她背后的伤口之上。

怀中小小一团不过几岁的孩童。

“幸亏那人死了,不然老子要去翘掉他的大牙,下手如此之重。”严西洲落地了,小心翼翼的抱着夜明珠,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揉自己屁股的小男孩。

他展开一抹和善的微笑:“你就是夜笙?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不好好躲着,跑出来做什么,要是我们晚到一步,你们便成了野兽的裹腹之餐。”

夜笙被摔得大脑嗡嗡作响,屁股差点开了花,此刻听到严西洲的声音,他用力甩了甩脑袋,站起身对着两人鞠了一躬:“谢谢二位恩人出手相助。”

箫星辰站在不远处斜睨着这边,没有说话的意思。

夜明珠被吓得背过气了,严西洲拍了拍她的脖颈为她顺了一口气后,她缓缓睁开眼睛。

眼泪跟决堤的河水一般汹涌,似乎想起什么,她回头四处张望:“夜笙?夜笙?”

生死一线被这两个路过的人救了,夜笙打心眼里感激,那人骂自己是蠢货。

他无言反驳,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深更半夜在山里面走动,的确很蠢。

“我在,没事了,明珠不要哭了。”夜笙走过去拉着夜明珠的手,一脸安抚的说道。

夜明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抱着的,因为恐惧占据了她的理智,她挣扎着要下去。

严西洲只好将她放下,夜明珠双脚一沾地,便扑过去抱着夜笙嚎啕大哭了起来。

趁着这个空档,严西洲蹦跶到箫星辰的身边,一凑近就闻到那股子难闻的血腥味,他佯装嫌弃的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是揶揄:“箫公子素来爱干净,这是咋回事啊,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现在咱们可以上路了吧,还有两小时就要天亮了啊。”

“你去找一辆马车,最好找个车夫,我在山脚等你。”箫星辰一甩袖子,语气不善的说道。

脸上还残留着温怒之色,以前遇见夜呆呆,他就觉得她蠢头蠢脑的,没想到教出来的弟弟也如此愚蠢。

被野猪群围住,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一动不动即可,他竟然想着让自己妹妹上树,那树,野猪崽儿都能拱断。

闻言,严西洲立马跳脚,指着箫星辰的鼻子,满脸不服气:“凭啥啊,你还真当我是你管家啊。”

唰...

在月光下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剑突然出鞘横在在了严西洲的脖子上。

“去不去?”箫星辰收起打量夜笙的神色,转头看着严西洲。

那样子就是今天你不去我就割断你的脖子。

严西洲满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去,箫公子都发话,我敢不去吗?”

轻哼一声,他一把推开箫星辰朝着山下走去。

空气中瞬间只剩下夜明珠呜呜哭泣的声音,箫星辰收回剑,看着夜笙:“你家远在岭南,为何你会在林城?”

夜笙当初只给掌柜的说自己和家里人走丢了,其它的并未言语,所以通过小六子的复述,箫星辰始终不明白。

“我们被人贩子掳走了..中途逃出,害怕被人贩子抓回去,便一直往前走,一路乞讨来到了林城。”夜笙将自己被人贩子掳走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箫星辰皱眉:“这么久,你的家人没有找你们?”

“我阿姐知道我们不见了,定会找我们的,可能在半路上来了。”夜笙倔强的抬起头,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家里人抛弃了他们。

箫星辰再一次想起夜呆呆。

做事看着挺精明的,在自己的地盘,居然还能让人贩子将弟弟妹妹掳走。

佩服。

“这位公子,你能不能帮忙救救我妹妹,她好像发烧了。”夜笙想要下跪求人,无奈夜明珠抱着他,他只能一脸乞求的看着箫星辰。

箫星辰光是看着夜明珠的后背,脸色便阴郁了下来:“我们也遇到了一点麻烦,现在不能回林城,我这有瓶上好的金创药,先抹上看看吧。”

说着他将一瓶金创药全部抹在夜明珠的背上。

他从小便不喜与陌生人触碰,但看着还只到自己腰腹的夜笙,让他扛着自己妹妹下山,看着他瘦弱的小身板,他立马打消了想法。

山脚下。严西洲坐在马车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掀开帘子正好对上夜笙的目光。出于对弱小的保护欲,他冲着他招招手:“赶紧上车吧。这天马上就亮了。“

另外一条官道上。

一行商队正在快速的往前赶。

中间有一辆足够容纳七八人的豪华马车,此刻夜呆呆正一脸痛苦的蜷缩在一个角落。

原本需要在古武村滞留四五天的时间,让毒蝎老七给她清除余毒。

夜呆呆担心弟妹,提出在路上清除毒素。

毒蝎老七并没有拒绝,只是说普通的马车不够容纳他需要的东西,临时去县城买了一辆大的。

原本低调的商队,因为这辆豪华马车变得扎眼起来。

从古屋村到举州,下一站便是潍城。

一路奔波,胡家兄弟每到一个地方便会下去挨个挨个寻人。

可惜都没有消息。

在举州听说两个小孩被恶霸打死了,夜呆呆以为是自己的弟妹,情绪过激,导致经脉逆转,气急攻心。

导致后面几次清除余毒的时候十分痛苦,要承受一炷香的钻心之痛。

毒蝎老七和他名字相得益彰,当夜呆呆委婉拒绝他的要求时,他一气之下给她下了蛊。

夜呆呆被迫答应他的要求。

此刻,他正优哉游哉把玩着他手中的小蛇,据说这蛇是银龙的化身,被他饲养多年。

反观夜呆呆,受不了那疼痛,只能用身体去撞击车壁。

胡巴看不下去了,重重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老头子,你就不能给她弄点止疼药吗?”

“哼,她变成这样怪我咯?嫌弃我的茅草屋,马车内也能解毒,我能怎么办,你们人多势众,我还不是要跟着你们走?”毒蝎老七摊摊手一脸的幸灾乐祸。

看着他如此嚣张的模样,胡巴气的牙痒痒,现在他们受制于他,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老头子,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上。”胡巴阴测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毒蝎老七将熬好的汤倒了出来,搁在茶几上:“时间到了,还有三天。”

浓郁的参汤散发着一股幽香,夜呆呆缓缓从地上坐起来,抬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先生,这汤必须喝吗?”有些虚弱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

夜呆呆实在是不想喝这大补汤,单纯的补汤就算了,闻起来香,喝到嘴里却变成一股浓郁的腥味。

毒蝎老七摇头:“不喝,你这毒一辈子都会潜伏在体内,说不定哪天就暴毙而亡了。”

胡巴将药膳端了起来:“姑娘,闻起来很香的,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喂你吧。”

夜呆呆摇摇头:“不是,你放下我自己来。还有多久到潍城?”

一直找不到两小只,她吃不香,睡不着,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胡巴拿出一张地图在桌上摊开:“姑娘,现在我们刚刚出举州十五里,到达潍城,以现在白天寻人,晚上赶路的速度来看,还需要两天半的时间。”

夜呆呆捏着鼻子如临大敌一般将那碗汤喝了下去。

吃了一个橘子,才将那股子想吐的欲望忍了下去。

看着地图,她突然开口:“你说,要是潍城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或者荒州也没有,我该怎么办?会不会在其他地方..已经...”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哽咽了起来。

胡巴坚定的摇头:“姑娘,不会的,黄天不负有心人,说不定下个镇子就找到了,放宽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漠北多风,现在气候寒冷,条件很艰苦的。”

夜呆呆垂下眸子,心中的悲伤和自责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一间茅舍前。

夜笙走了过去,轻轻地敲门。

片刻后,有人打开门,看见是个小男孩,中年妇女疑惑的看着他:“小公子,来到寒舍,有什么事吗?

夜笙掏出一把碎银子:“婶婶,我妹妹生病了,能买一碗米粥吗?”

今天一天都在赶路,出了林城后,路上连一个歇脚的客栈都没有,好不容易看见一家农舍,严西洲立马让夜笙来寻吃的。

夜明珠一直高烧不退,他们买的干粮就算是用水泡过,都咽不下去。

不得已出来。

“孩子,不好意思,我家米缸前些天就空了,只有面糊糊,我刚刚煮好,我给你盛一碗去。”中年妇女面色一红,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袋。

夜笙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说什么都不要夜笙的银子,夜笙却很固执,将银子塞给她转身就走了。

“哎,好孩子,土地公一定会保佑你妹妹的。”握着碎银的妇女叹了一口气,诚恳的祈祷着。

回到马车。

夜笙端着微热的面糊糊,用勺子搅拌了一下:“明珠,他们家没有米汤了,面糊糊你将就一下。”

唇色干裂,双颊通红的夜明珠眼皮子动了动。

吃了几口,便不愿意张嘴了。

箫星辰探了探她的脉搏,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必须马上找到大夫,在烧下去脑袋要烧坏了。”

严西洲皱眉看着那碗面糊糊,半晌才出声:“距离荒州还有四十里地外加两座山,我们快马加鞭,实在不行,我先带着她去荒州。你们随后到。”

闻言,箫星辰垂下眸子,算是同意了他的方案,又走了差不多两里地。

夜明珠开始呕吐,几乎胃里面有什么都吐了出来,车上除了夜笙,其它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叫她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马车内味道实在是难闻,严西洲偷偷瞄了一眼绷着一张脸的箫星辰。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将那股笑意憋了回去,他掀起马车的帘子。

外面的风灌了进来,里面的味道被吹散了不少。

这时候箫星辰的目光落在夜明珠的后背上,她一直趴在垫着貂裘的茶几上。

“停车。”他沉声说道。

吁....

车夫听到里面的声音,一把拉住马栓。

箫星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小毯子,一股极淡的恶臭飘了出来,他伸手检查了一下伤口。

“天呐,高烧不退就算了,伤口什么时候化脓了,现在咱们怎么办?”严西洲撑着下巴一脸头疼的看着那些化脓的伤口。

“去潍州。”箫星辰掀开帘子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声。

夜笙看见夜明珠的后背化脓了,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看着箫星辰:“要多久才能到潍州?我妹妹会不会出事啊,找最近的镇子不能救人吗?”

接近的咆哮的声音,在马车内显的有些压抑。

“从这里出发到潍城最近的镇子,最多十里。”箫星辰偏头看着窗外,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响起。

夜笙闻言面色大喜,给箫星辰鞠了一躬:“恩人,谢谢你。”

明珠有救了,他握住明珠的手,凑到她的耳边:“明珠撑住,很快我们就能找到大夫,到时候你便没事了。喝点水好吗?”

严西洲没有理会自言自语的夜笙,伸手戳了戳箫星辰的肩膀:“你知道多少人在潍城等着你?想要去荒州就要过潍河,到时候会有很多麻烦的,要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带你绕道林城?”

原定路线就是从顺城到举州过潍河,最后到达荒州。

这条路是最短的时间到荒州。

却也是埋伏最多的路线,乔装打扮的人走了那条路,他这才带着正主绕道而行。

现在倒好,他要自己往虎坑里面跳。

原先得罪的那些人,个个都想要他的性命。

箫星辰拍开他的手:“难道你要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

夜笙看家两人起了分歧,大气不敢出,目光死死地盯着夜明珠的发顶。

严西洲叹了一口气,知道他有爱管闲事的毛病,他将头偏到一边,自顾自的生闷气去了。

岭南村。

夜星耀板着一张脸将来人拦在了门口。

夜承被这混小子气的手发颤:“好说歹说,你都听不明白吗?我要看看自家弟弟,有什么不行的。”

李小芳现在不敢混来,心里面憋着一肚子火,见自家那口子说不通,从后面走过来给了他小腿一脚:“没用的东西。”

说完她笑眯眯的看着夜星耀:“孩子,我们啊,就是来看看你爹,这么多年没见了,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你说你这样将二叔二婶拦在外面,是不是不妥啊。”

她虽然是个糙人,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规矩。

夜星耀看着李小芳满脸褶子的假笑,配上那一口黄牙,他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纵然是这样,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通融之色:“不好意思,我爹今天不舒服,现在已经睡下了,二婶,等我爹好转了,我去请你们过来唠唠。”

夜星耀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

不知为什么,在李小芳眼里,就是故意摆谱。

她两口子是第二次来家里探望,听说夜寻回来,就想着拉拉近乎。

谁知,每次都被这个臭小子搅黄了。

满腔怒火似乎随时能喷发出来,李小芳咬着牙道:“星耀,你这是瞧不起二婶自家鸡下的蛋,吃城里面的饭菜吃习惯了是吧?”

夜星耀对着李小芳鞠了一躬:“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二婶改日再来吧。”

说着冲着他们挤出一丝笑意。

然后不等两人反应,便将大门关上。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他一直记得那句,对付这样的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门外的李小芳气的浑身发抖,一把将鸡蛋塞给自家丈夫,指着大门就开骂:“给脸不要脸是吧?好心好意拿东西探望你爹,你算哪根葱?我认识你爹的时候,你还在屎里面打滚呢,出息了,嘚瑟是吧,小心出门磕掉大牙,一家人发病全死了....”

她骂的有多难听,屋里面的夜星耀脸色就有多难看。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今日,他算是彻悟。

“娘,我想吃肉,为什么夜星耀不然我们进去?”夜一天委屈的站在李小芳的身边。

他好几次来这里,他们都是大鱼大肉,可把他羡慕坏了,他从小就喜欢吃肉,可惜只有过年才能吃。

李小芳正在气头上,闻言一把揪住夜一天的耳朵狠狠一拧:“你要是读书写字能争气一点,老娘我天天给你炖肉。”

夜一天疼的眼泪直掉,读书多无聊啊,掏鸟蛋多好玩。

“星耀,他们走了吗?”夜寻的声音在侧屋里面响起。

醒来这几天,放学后夜星耀就给他说起家里面的事情。

最让他这么多年后悔的事情,就是将银子托付给自己这个哥哥。

他也是为人父母,原以为他会善待自己的子女,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最让他欣慰的就是大女儿的变化。

记得小时候,一般的孩童两三岁便会走路说话,夜呆呆和她的名字一样,呆头呆脑的坐在床上,也不哭也不闹。

他一度以为她是个傻的。

想来是发育的晚些,看着这大房子,他躺在床上便会感叹,他就算勤勤恳恳两辈子,也修不上这样的房。

对于自己的哥哥,他是能不见便不见。

殊不知,转头李小芳就开始在村里面说他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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