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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宿敌有一腿(3)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席宁下车就马不停蹄的进了医院大厅,直奔电梯,上了住院楼。

进了病房,婆婆形如枯槁,嘴唇隐隐泛紫,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

主治医生站在床边,拿着病历本,神色镇定。

“刘医生,婆婆她怎么样?”席宁一把抓住刘医生的手臂,无辜乖巧的的杏眸水光微闪,一脸紧张的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家。

“暂时没事了,只不过需要做个小手术。”

刘医生安抚了下席宁,他对这个小姑娘印象很深刻,孝顺又乖巧,据说学习成绩也好,就是命苦了点,家人就只剩下这个老太太。

小手术……

席宁勉强平静下来,松开手,低下头整理了下情绪,抬眸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懂事的乖巧。

“刘医生,这个手术需要多少钱?您就直说,我会尽快凑到的。”

看着小姑娘熟稔的态度,刘医生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这个年纪的老人,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些毛病,再砸钱治病,无异于扬汤止沸。

但毕竟是唯一的亲人。

刘医生深深叹了口气,“大概需要十万。”

上个位面挥金如土的席宁一时间没能意识到这对目前的她来说是笔多么大的数额,赶忙点点头,答应的十分爽快:“好,刘医生,我马上去筹钱,您一定尽快安排婆婆的手术。”

对于席宁的爽快,刘医生也没太过惊讶,只以为她是习惯把问题憋在心里。

“小姑娘,手术目前可以缓一缓,但最好还是在这个月凑齐,毕竟病也不能拖太久。”刘医生爱莫难助的提醒她。

席宁点点头,态度周到的把刘医生送出去。

重新回到婆婆病床边,席宁小心翼翼的帮老人家掖了掖被窝,想到上辈子婆婆的死状,还是控制不住的难受伤心。

婆婆最后也没能等到她凑齐做手术的钱就先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她在今年的最后一场雪时离开了医院,穿着单薄的蓝白条纹病服,走出了病房,死在了皑皑白雪中。

“婆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要离我而去。”

上辈子是她的疏忽,这辈子她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

flag刚立下,就面临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

没钱。

席宁走到楼梯间里,坐在楼梯上。

楼梯间的门关上,楼道里仅有“安全出口”的牌子在冒着幽幽绿光。

屏幕亮起,照亮席宁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她抿着唇,翻找到梁西昌的号码,刚要拨打,又临时想起跟着她的这群人,家里其实都不富裕,甚至他们就是家里的经济来源,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存款帮她。

把手下pass掉,席宁想起那些委托帮忙讨债的大老板,念头刚冒,又被她摁了下去。

都是一群万恶的资本家,怎么可能会不求回报的帮忙?

一个月时间筹集十万……

学校那边的奖学金拨款要到明年三月才会到账,而且也只有三千五,杯水车薪,根本解不了燃眉之急。

她的存折就更不用提了,维持婆婆住院已经足够费力,存款根本存不下来。

她在这个位面,竟然找不到一个借钱的人!

好穷啊。

漆黑的楼道响起一阵慢条斯理的脚步声,空旷安静的环境中,有些毛骨悚然的恐怖。

那人脚步不重,医院那完全不灵敏的声控灯亮都不亮一下。

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逼近。

席宁猛地起身,把亮着屏幕的手机塞进兜里,想也不想,直接就要拉开楼梯间的厚重铁门出去——

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铁门,侵略性十足的戾气像是一团黑雾般铺天盖地的包裹过来,给人绝对的窒息压抑感。

席宁手上力道一松,铁门重新合上。

手肘往后面重重一击,却落了个空。那人扯着手腕强行带动她的身体转了个圈,席宁不甘示弱,另一只手利落的往那人脖颈抓去。

却不想中了那人圈套,手腕被擒住。

两只手都被扣住。

那人把她的手腕扣在头顶,膝盖绝对强势的压住她的腿,死死的把她摁在铁门上。

“江肆,松手。”

那人高大的身形牢牢遮挡住她,黑暗中,那双锐利的眸子如狼一般凶狠的盯着她,恨不得咬她一块肉的架势。

席宁感受到江肆胸腔震动了下,低沉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肆意又张狂。

“松开你?”他细细咀嚼了这三个字,漫不经心的腔调,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

席宁忙着筹钱,暂时还不想跟这厮对上,于是缄默不语。

江肆最讨厌她这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烦躁的顶了顶上颚,语气一转,蛮横无理的开口:“凭什么?”

少年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像是浓烈的岩浆,轻而易举就能把所有靠近的人灼烧成灰烬。

“你技不如人,被我困在这儿,凭什么让我松手我就松手?席宁,你当我是你养的狗吗?这么听话!”

藏着锋芒的嗓音低哑撩人,只是那语气,透着无尽的嘲讽和轻漫。

江肆脾气暴躁。

江肆阴郁偏激。

江肆占有欲重。

江肆就是个不讲道理的神经病,又冷漠又毒舌。

总结,江肆恶犬,不要招惹。

被恶犬叼住脖子的席宁眨了眨眼,纤长卷翘的睫毛跟着颤了颤,像是在害怕。

“怕了?”那人嗤笑一声。

席宁装死的闭上眼。

粗粝的指腹覆上女孩柔软脆弱的脖颈,指节在能触摸到的动脉血管上用力的按了按。

席宁差点被他摁死。

被扣在头顶的手臂用力挣扎,却被无情镇压。

“这就受不了了?”

那人又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那我放你血的时候,你是不是会哭出来啊?”漫不经心的玩笑口吻,但因为这人惯来的散漫腔调,总是透着那么一丝若隐若现的嘲讽。

说是玩笑,因为语气的加成,反而更像是赤裸裸的羞辱。

“江肆,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的,你适可而止。”少女乖软的嗓音清冷淡然,哪怕处于绝对的劣势,也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真是让人看着,就很想撕碎她的衣衫,把她这一身傲骨尽数折断,看她还能不能这么淡定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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