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郑颜疯了
“阿姨？”五皇子翻身从窗户飞身站到楼下。
祖亦舒眨眨眼，“咦？男子？”
这个真不怪她，眼前男子长的太‘漂亮’了，她还以为是女子。
“怎么？缘笙谷医术高明的神医连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吗？”
以前就有很多人把他误认成女子。但是，最近很多年都没有人认错了。
这个女人刚刚不仅说他作妖，现在还说他是女人。
祖亦舒道歉的话刚到嘴边，听到眼前男子这话，立刻不乐意了。
“呦~你就是五皇子吧？这张脸是很漂亮，让本姑娘都差点嫉妒了呢？只可惜，五皇子你是不是性别生错了？你当初应该投胎成一个女人啊。”
五皇子眼睛眯了眯，看着眼前这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眼神阴霾下来，冷哼，“你敢说本皇子像个女人？！”
“怎么？你说我医术不好，难道我只能乖乖听着不成？”
“找死！”五皇子只说了这两个字，能够看出他对这一点是多么的深恶痛绝。
祖亦舒眼神也是一沉，“怎么？想打架吗？”
说着话，祖亦舒把廷煊放在地上让他靠墙站着，还把身上的东西放下来，开始撸袖子。
五皇子甩了一下衣服，“本皇子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这京城可是他的地盘，还轮不到一个江湖人撒野！
“哼！老娘要是怕你就跟你姓！”
祖亦舒飞身，这边五皇子也动作，两人快速的过招。
两个护卫看此，对视一眼，“你看着小公子，我去同知人。”
“通知谁？”
“这，盛郡主。”
这两位一言不合就动手，他们做属下的是没本事把人劝开，如今也就只能把盛姑娘找来了。
“娘娘腔，你也不怎么样嘛！”
几个回合后，祖亦舒身子转了几圈，落地，站在廷煊几步前看着对面的五皇子。
五皇子好看的眉眼都在表示对祖亦舒的看不顺眼。
“本皇子让着你，你还真以为本王子怕了你？若不是给盛浅予面子，你这会儿早就趴下了！”
“别！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本姑娘长这么大还真没在武功上输给谁过！今日，本姑娘就让你知道知道，就算在京城，你也招惹不了姑奶奶。”
说着话，祖亦舒从身上拿出一个纸包。
而这边五皇子脸上染上防备，也从身上拿出之前盛浅予给他的药。
他知道祖亦舒肯定不会对他用毒药之类的。
两人再次打斗在一起，周围围观之人也越来越多。
东城区主街，可以说没有不认识五皇子的。
在不远处一间酒楼包厢的湛王听下人禀报那边发生的事情之后便带着人过来。
“你们，去把那个孩子给本王带来。”湛王嘴角轻勾着，视线看向廷煊。
这边打架的两人还在忘我的打斗，祖亦舒将一点药粉洒到五皇子身上的同时，五皇子也把一些药粉洒到了祖亦舒身上。
“哼！这点药还想对付我？”
祖亦舒沾到药粉的瞬间就知道是什么药，立刻拿银针在自己身上扎了几下。
不过，对面的五皇子就没那么好了。
五皇子没什么感觉，正奇怪，那边站在墙边的护卫突然喊出声。
“做什么的？！”
听到这声音，祖亦舒快速的站到廷煊身边，并且把廷煊抱起来。
那边五皇子认识湛王的人，暂时放下和祖亦舒之间的恩怨，站到祖亦舒前面，“你们主子吩咐的？”
“啧啧~五皇子真是不识好人心，本王是为了让你们停止打架才派人过来的。要不然，倒霉的肯定是五皇子。”
湛王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看着廷煊被抱住，有些失望。
五皇子脑袋一抬，“笑话，本皇子会吃亏？”
他这话落，只觉得湛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连湛王身边的几个护卫也都强忍着笑意的看他的脸。
五皇子拧眉，视线又看向周围捂嘴笑又不敢笑的百姓，抬手朝自己的脸摸去......
哒哒哒，与此同时，几匹快马走近，盛浅予和丁氏等人骑着马到了。
几人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五皇子自然也看过去了。
盛浅予听说祖亦舒和五皇子打起来了才骑马出来的。
看现在的样子，两人这是已经结束战斗了。
不过，看到五皇子的脸，再看看祖亦舒脸上的坏笑和得意，结果很显然。
“殿下，您的脸怎......”
去叫人的护卫看到自家主子满脸红色的痘痘，瞪大眼。
五皇子自己也已经摸到了脸上凸起的小疙瘩。
“镜子！”
“是是，这就来。”
护卫去拿镜子，五皇子则是转身，怒目瞪着祖亦舒，“本殿一定要你好看！”
祖亦舒轻哼，抱着廷煊飞身到盛浅予等人身边，将廷煊交给盛浅予，还顺便告状。
“表妹，这个五皇子想让人把廷煊抢走，幸好我武功厉害，把人给拦下来了。表妹，你可不要给他解药，让他见不了人，看他还敢不敢打廷煊的主意！”
“对了，还有那边的湛王，他也想让人带走廷煊。”祖亦舒抱着胳膊，视线从五皇子和湛王等人身上划过，“京城中有这么多人对咱们家廷煊不怀好意，我看以后我还是贴身保护廷煊比较好。”
盛浅予对祖亦舒的话是听一半，信三分，看向怀里的廷煊，“宝贝害怕了吗？”
廷煊摇头，指着祖亦舒，“表姨姨可厉害了。”
“没良心的，伯伯不厉害吗？”五皇子轻哼。
廷煊撅着小嘴，“伯伯，丑。”
“丑！哈哈哈哈哈......”祖亦舒听到廷煊这么说，夸张的弯腰大笑。
“小廷煊，你真是太好了，表姨姨就喜欢听你说实话，他确实是丑，而且会丑好几日，哈哈......”
“表姐，好了。”
盛浅予看五皇子照过镜子之后要吃人的表情，轻轻用胳膊戳了戳祖亦舒。
丁氏倒是没什么动作，视线在湛王和五皇子等人身上扫了一遍。
对于朝廷人，她不喜欢，但也不会任由这些人欺负。
自己女儿虽然性子火爆，也比较喜欢胡闹，但是，肯定不会什么话都说的。
说不定，五皇子和湛王真的想要抢走廷煊。
可能不会伤害廷煊，但是，从自己女儿手里把孩子带走是绝对不可能的。
“死女人，有种不要用药，和本皇子凭着真本事打一架！你若是赢了本皇子，本皇子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你若是输了，那就立刻从京城消失！”
五皇子是真的生气了，眼底的怒火不加任何遮掩。
“让本姑娘不用药？那你就不能用内力！本姑奶奶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用？我告诉你，我没用毒药都是给我家表妹面子，要不然，这会儿你早就躺在这里了。”
“好了，表姐，五皇子，今日这事就算了，别看我的面子，看我们家廷煊的面子可好？”
盛浅予也不希望两人闹得不好看。
皇上对五皇子的宠爱是毫无底线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事惹恼了皇上。
祖亦舒对五皇子翻个白眼，不再说话，那意思是不跟他计较了。
五皇子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想让我不计较也可以。盛浅予，你要立刻把我的脸弄好。”
“这个，还真没办法，你若是刚中药的时候我还能赶在长出来之前给你解毒。现在，只能加快让它好......”
“湛王打算去哪？”古若突然出声打断了盛浅予的话。
众人视线立刻被吸引，全都看向那边准备离开的湛王。
湛王眼神微动，面上保持着镇定，下意识里在想着逃跑的路线。
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其实是想把孩子带走。
因为，他知道古若等人来了京城。
上次在西南峤外他离开了，但是，拿走古若身上的药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就过去。
他想把廷煊抓走就是想要交换一个条件而已。
如今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本王还有些事情......”
“湛王的事情还是放一放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湛王聊聊。”
古若话落，人也瞬间站在湛王不远处，速度之快，让人意想不到。
湛王看此，眼底神色瞬间凝重了几分，“古若，本王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没关系，你会明白的。”古若不再多言，身子微动。
那边湛王也在古若再次行动的时候同时转身往远处离开。
“你们几个也去帮忙。”丁氏看着湛王离开的方向，对宗亨几人道。
偷他们谷中的药，这件事自然没有那么轻易的过去。
嗖嗖嗖，几道影子飞过，盛浅予再转身的时候身边已经没剩几个人了，连祖亦舒都追出去了。
“舅母，湛沂辰很狡诈，表姐跟着去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有古若他们在，舒儿不会有事。”
“嗯。”
五皇子看着飞身走远的祖亦舒，眯了眯眼睛，转头，“盛浅予，快点给我把脸弄弄干净！”
这个样子要他怎么见人？！
“一会儿我让人把药送去你府上，你早晚抹一次，三日后准好。”
“哼！让那个女人给本殿等着！这事没完！”
话落，五皇子闪身，人随即消失。
“舅母，咱们先回府还是......”
“艽神医？盛浅予，你是艽神医对吗？”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盛浅予转头，眼帘微动，“你是蒋佳佳？”
若没记错的话，她是卫映彤的表妹。
蒋佳佳走近几步，看着盛浅予的眼神有些复杂，“是，没想到盛姑娘还记得。”
盛浅予勾了勾嘴角，“大概记得。”
“那个，盛姑娘，您是不是就是之前卖给我乳霜的艽神医？我之前听到有人传，我想知道是不是你。”
盛浅予点头，“不错，就是我。”
闻言，蒋佳佳眼底露出喜色，态度立刻热情了许多，又上前几步，“盛姑娘，那个，能不能跟您做笔生意？您做的那个乳霜有很多夫人和小姐都想买。您看，要不咱们合作，您每个月......”
“蒋小姐，不好意思，打断一下。那个乳霜，我打算自己开铺子卖，大概下个月中旬。”
“啊？盛姑娘自己开铺子？”
“是的。”
蒋佳佳脸上有失望划过，只是笑笑，“那挺好。”
盛浅予不再说话，把廷煊放到马背上，那边鞭卓扶着盛浅予上马，几人一起骑马回府。
当日到很晚，祖亦舒几人才回来，而且身上全都是脏污一片。
“你们这是钻林子里去了？”
祖亦舒灌下去一杯水，长舒口气，咬牙，“湛王这个王八蛋，逃到了山里，我们也跟着追到了山里。他竟然让人用那些畜生的排泄物朝我们扔！”
每每想到那个场景她就忍不住作呕。
“湛王逃掉了？”盛浅予一点儿也不惊讶。
别看湛王人模人样的，他做过太多得罪人的事情。
而且，以前在北湛国的时候北湛皇就不待见他，相信湛王逃跑的技术早就已经炉火纯青了。
“嗯，到山里追着追着就看不到人影了，真是太狡猾了！”祖亦舒有些失望的叹气。
“他身上有师兄下的药，反正最近他别想好过，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确实。”
盛浅予没再多问这件事。
湛王和古若之间的恩怨，让他们自己慢慢的磨。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往前走着，肇庆爵夫人下葬的日子也到了。
京城中很多人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在看到跟在队伍里，已经瘦到脱相的郑颜，百姓们的同情心还是泛滥了。
虽然说大家觉得郑颜可怜，但是，也没人说盛浅予等人做的过份。
盛浅予听着外面各种议论声，完全不在意的笑笑。
郑颜以后会做什么她管不着，但是，只要别惹到她头上就好。
而且，很多事情都还在查探中，等肇庆爵夫人下葬，算总账的日子也不远了。
只是，当日下午，京城中又一传言出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说什么？郑颜疯了？！”盛浅予满脸怀疑，完完全全不相信这话。
鞭卓耸耸肩，“姑娘，属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去打探了。据说，肇庆爵夫人的棺木刚埋到土里，郑颜就突然被什么刺激了似的直接跳了下去，说要和肇庆爵夫人一起死。”
“之后，大家合力把人给拉出来。而这时候的郑颜双目赤红，疯疯癫癫，还说肇庆说夫人没死之类的话。”
“反正据那些肇庆爵府的下人说，郑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说姑娘害死了肇庆爵夫人，或者说世子爷喜欢她之类的。”
“后来从郊外回来的时候也是哭哭笑笑的闹了一路，京城很多百姓都看到了。这种情况下，大家自然都会说郑颜已经疯了。”
盛浅予眼底神色幽深，轻笑一声，“郑颜这疯的时间也太凑巧了。刚好肇庆爵夫人下葬了，刚好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在，还让很多百姓知道她郑颜神志不清。”
那么多人，就算肇庆爵爷想要隐瞒这件事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可想而知，这件事恐怕早就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
“姑娘怀疑郑颜是假装疯掉吗？”
盛浅予放下杯子，“很有可能。郑颜对我恨之入骨这件事不需要怀疑。若是以后郑颜有什么算计，大家应该不会怀疑到一个疯子身上。”
“就算发现郑颜对我做了什么，若是我和一个疯子较真，岂不是要被全京城的百姓骂死？”
“况且，郑颜肯定会对我做什么。”
“姑娘这么确定？”
盛浅予眼神幽幽，“你想想，一个疯了的人还口口声声的说我杀了她的母亲。那么，这个疯子来找我报仇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鞭卓眉头轻拧，“姑娘，属下这段时间还是一直跟在您身边吧？还有小公子那边，绝对不能让郑颜做出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
盛浅予摇头，“是要小心点。但是，再小心也防备不了一直惦记着我的人。”
说知道郑颜打算什么时候出来抱负？
而且，她现在疯了，就算查到那些她做过的事情，相信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若是和一个疯子计较，她恐怕又要被满京城的百姓挂在嘴上了。
“姑娘，您有没有什么办法揭穿她？或者再给她喂一次明心丹？”
鞭卓觉得现在的郑颜就是一只时刻盯着姑娘的大老虎，绝对不能就这么放任着不管。
盛浅予垂眸，“肯定不能杀了她！至少暂时不能。至于明心丹，也不能喂。”
前不久表姐强行喂了郑颜吃下明心丹，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她若是再去给郑颜喂明心丹。
没人知道还好。
若是被人知道了，估计她会被骂死。
盛浅予捧着手里的杯子，轻轻转了转，“让人把廷煊那边看好，不要出任何事情。郑颜的话，暂时恐怕动不得。”
一个是她不会轻易杀了一个人。
另外也是，郑颜若是故意装疯，她就是故意闹这么一场引起大家的注意。
相信郑颜心里也很明白，他们在查以前那些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她如果好好的，容王府会追究容王爷落马受伤的事情。
而她装疯卖傻，容逸完全可以偷偷让人把她处理了。
而这般胡闹一番，就算畏于人言，容逸暂时肯定不会去动她。
不得不说，郑颜真的是一个算计人的奇才。
而且，为了能够逃避自己的责任，为了能够活下去，她也真是豁的出去。
鞭卓应下，心里暗暗提高警惕。
门口有脚步声，一个小丫环走进来，屈膝，“姑娘，滟郡主来了。”
“好，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