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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九十章【塞翁失马】

我不知,木月所说的流星是否便是他自己······

背负了大多人的愿望和期许的流星,是否便不可在自身想要的轨道上飞行······

我始终不懂木月究竟藏有多少的身不由己,亦要经受多少人的流言非议。

我且不知与自己,究竟期许以什么身份和分量留在木月身边,或许······只是这般相望便足矣。

“若可以选择,小四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我透过朦胧的雾气望着木月,木月额前发丝垂落肩头,脸上渐渐浮现出淡然的微笑,似乎忆起了一桩甚为幸福却遥远的事情:“一间小院,一片竹林,一个寻常人家,一双亲厚的爹娘······”

我怔怔望着木月,从未听他提起自己的爹娘,只在老梦口中得知,木月的父亲乃是战功赫赫的丰月王,在木月幼时便去世了,母亲是谁却是不得而知,详尽的故事我不曾听人说过。

肥四说过,木月幼时清苦,是被一位老嬷嬷带大的,那老嬷嬷在青云宫的一次内乱中,惨死与木月的怀中,那时的木月仅仅十七岁,与我一般大,并无如今的权势和能力······

与我······木月总是拥有多如牛毛的秘密和数不清的孤寂伤痛······

“余儿呢?余儿想成为一个如何的人?”木月缓缓转身,面向我,如同清风拂面。

我拍手笑道:“余儿便作住在你邻家的姑娘。”

木月闻声温润一笑,我似乎看见了那位平凡的翩翩少年······

“你们原在这边,我茶煮了一盏又一盏,仍是不见你二人回来,只好出来寻寻,真真叫我老梦好找啊!若不是这小兽欢吠,老梦亦是找不到你二人呢!”老梦忽得出现在身后,一边说一边来揪我二人的手。“快快随我回去饮茶!”

“今日天色已晚,木月便不随叔父前去叨扰,改日登门再做品茶。”木月稍稍欠了欠身,眉目低垂。

老梦思忖片刻,赞同点了点头,洒脱道:“如此,侄儿便回去歇息吧!无事时便来陪叔父掷掷骰子!”

呃······这个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老梦哇!

木月闻言,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回身迈入黑暗中。

我站在原处,望着木月身影渐远,融入一片墨色。

“余儿瞅啥呢?还不与我回去。”老梦捏了捏我手心,向黑暗中探身望了望。

“噢!好!”我回神,搭了搭老梦肩膀。

老梦眯缝儿着眼不知在品味着何事,忽而摇头晃脑撇出一句:“这世间之事啊!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老梦,何出此言啊!”我好奇望了望老梦。

话音刚落,忽想起今日本是老梦输钱,却还被他扰了个玉勾,想是说的便是这事,遂连忙补充道:“老梦可是说今日得了玉勾的事情?”

“不是,不是!”老梦急急摆手,眨着大眼睛,煞有其事道:“余儿你有未发现,这木月啊!自从上次中了相克之毒之后,这性情不知为何变得大好,不时还能展露笑脸,甚是和气。”

我回想一番,点了点头:“确是如此啊!”

“想是这药中,有何调理性情的方子,竟能将木月这冰山的性格给融化了!”老梦斩钉截铁道。

我不忍拂老梦的意,又点了点头。

“余儿,你说!我老梦对你如何?”老梦郑重望了望我,将我双手扣在手中。

“老梦对我胜过再生父母!”我热烈回道。

“那······老梦若是有事,余儿帮还不帮!”

我正要肯定回答,忽留意到老梦阴测测的神情,遂留了个心眼,支支吾吾道:“那······要看老梦说的······是何事了?”

老梦嘿嘿一笑,揉捏着我的手心,娇羞道:“这不是秀霞嘛!”

“秀霞婆婆怎的了?”我沉不住气追问。

“这秀霞啊,性情豪爽,是个直肠子,甚是合我心意,但······”老梦扭捏咬了咬嘴唇,“但······偶得暴躁,每每都吓得我胆战心惊,我老梦现今年老体弱,甚是有些招架不来啊!若是能得个良方,治治秀霞这暴躁的性子,我老梦方才能安享晚年啊!”

闻言,我幸灾乐祸,嘿嘿一笑。

老梦殷切拉拢着我:“所以呀!要请你余儿帮忙,这几日听余儿说的,那断离对你照拂有佳,你若问他这方子里可有啥蹊跷之处,我想他定会助你,如此一来,断离帮了余儿,余儿也就帮了老梦了!”

我上下鄙了老梦一眼,他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当当。

老梦见我未答应,拽着我一方手臂,拼命的摇,眼看便哭了出来。

啧啧······如今······老梦这撒泼打驴的功力真真是越发的出神入化了······

于是乎······我终是抗不住老梦一番死缠烂打,只好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若哪日碰见那断离,问问便好,然,我且认为,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问了也作白问!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

第二日,我方起了朝,在花园散步,正巧撞见断离一干人徐徐走来,我遂恭敬垂手候在树下,正待鞠礼,想着先假意谢过他这一个月的照顾,然后再替老梦问问这方子的事情。

正待我思索着如何开口之际,却见断离视我为无物,扬长而去。

我狐疑望着他远去背影,想是树大叶茂,遮阳蔽荫,断离没瞧见我,下次且站个显眼的位置便是了。

接下来的这几日里,断离不知所谓何事,与青云宫来往甚是频繁,日日夜夜出没的勤,身边总会携着一两位美艳的女眷,一干侍从,颇有一番阵势。

却每每碰见我时,仿佛看不见我一般,与我擦肩而过。

我不知可是在不息宫招揽侍从宫婢吃饭惹他不开心了?我余儿是个直性子,不喜与人有些隔阂,遂心中颓增几分挫败感,分外留意断离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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