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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凶手是个小孩?

听到这里,尚诗雨恍然道:“也就是说真正的死因是口鼻窒息所导致?可为什么孟玉山颈部会有勒痕呢?难道说凶手想要误导我们?”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你先听我说完。”

我示意尚诗雨不要着急,接着点开另一张图片,那是一张挂在吊灯上带着头皮的头发悬在半空中,而下面则是孟玉山垂头跪地的画面。

“通过检验后发现,这块带着头皮的头发有孟玉山的表皮组织,也就是说,死者是被这块头皮给捂住口鼻活生生憋死的。”

“这……”

闻言,尚诗雨连同徐茂荣等人相视了一眼。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可那头皮是悬挂在吊灯上的,难道说有人先是把孟玉山给捂死,然后才制造这一系列假象?”尚诗雨疑惑道。

“不不不。”

我摇了摇头,继续道:“经过检验后我们发现,死者颈喉有下垂断裂的迹象,如果将案件还原的话便是,孟玉山应该是被头发勒住颈部悬吊在空中,而带着头发的头皮则是盖住他的口鼻造成窒息死亡。”

说完,我关上电脑,然后打开文件道:“根据死者身上的伤痕分析,他先是被抠出‘我该死’的字体,紧接着被头发勒住颈部悬吊在点灯下,最后则是被放下来用双臂插入腹部,造成我们现在看到的惨案。”

“有没有其他线索?”徐茂荣忽然问道。

“有。”

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点开一张图片,投影上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如同小孩般手掌的血印,还有孟玉山手臂上留下的乌青手印,皆为相同。

“秦天明,搞了半天你不会告诉我,照片上的血印就是凶手吧?据手印大小来估算,应该是个三到四岁小孩,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啊?”

对于徐茂荣的严厉质问,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别说他不信,哪怕连我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可真相就像眼前,我也不知如何作答。

“徐局,尚队,你们先别激动,虽然这件案子听起来不符合常理,但经过我们法医部一夜反复勘察后,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而且,我们还在孟玉山的指甲缝里发现另外一个人的NDA,经过多次化验后,确实是属于三四岁之间的孩子。”

“荒唐!”

徐茂荣猛然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我鼻子喝道:“秦天明,你是把我们当白痴还是你脑袋有问题?一个三岁孩子能制造出这种惨烈的凶杀案?这种没有根据的说法也能成为线索?你马上滚出去重新写一份报告直到我满意为止。”

“天明,你先回避一下。”

看见徐茂荣大发雷霆,尚诗雨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桌上的报告便离开会议室,不过,我并没有回去法医部,而是站在会议室外面。

整个案件,除了徐茂荣之外,尚诗雨与黄敏等人都非常清楚,而且他们都是都比我早到案发现场,对于案件诡异比我清楚。

“这件案子你们怎么看?尚队?”

会议室里,徐茂荣的语气有些缓和下来,不过声音中还隐隐带着怒火,他从事刑警差不多三十余年,这种报告还是头一次听见,岂能不怒?

“徐局,案发的时候,我和黄队率先赶到的,虽然秦天明是后面才到,但进过仔细勘察后,我不是认同他的说法,但这个凶案确实存在很多疑点。”

话落,黄敏插话道:“徐局,我的想法跟尚队是一致的,从警校毕业后,我便加入了刑侦的工作,大大小小的案例也接触不少,但遇到这么诡异邪门的凶案还是头一次。”

“不管怎样,你们都要给我尽早破案。”

徐茂荣一声令下道:“孟玉山是市里有名的企业家,上头很重视这件案子,从现在开始我任组长,命尚诗雨与黄敏为副组长,必须要在一个月内把案子给我破了,把凶手缉拿归案。”

“是,徐局。”

成立专案组后,徐茂荣便走出会议室,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了我一眼,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我好好反省。

黄敏跟在身后,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天明,你也别太在意,徐局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晚上下班了,我陪你好好喝一杯。”

说着,黄敏向尚诗雨回报道:“尚队,至于孟玉山的社会人际关系我已经展开排查,一有新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跟你回报。”

“好的。”

看着黄敏离开后,尚诗雨走到我身边柔声道:“天明,徐局就是那样,他也是出于案情的考虑,你别忘心里去,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我们在进行下一步打算。”

“好,那我先回去了。”

我说完便离开局里,在回去的途中,我脑海中出现最多的画面就是,这件案子留下诡异的线索,还有那青乌色的手印。

从事法医两年来,我也接触过不少于几十个残忍的案列,甚至比孟玉山的凶案更骇人都见过,但唯独这个案子让我失去了方向,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自己的勘察能力。

可是,无论是飘窗上的血印,还是孟玉山手臂上留下的请勿色手印,都是出自于一个三到四岁的孩子,可让我感到好奇的是,一个小孩怎能有如此大的力量去杀害这么一个比他大几倍的中年男人呢?

而且,孟玉山颈部上的头发,这么看都是像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韧发,可粘连在头发上的头皮却竟然出现老化……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个问题,而且很不符合情理。

不过,对于破案的事情是尚诗雨他们,眼下我的职责是法医的勘察范围内,“看来,要抽去头皮上的组织去化验才能作下一步分析。”

想到这里,我便打了个电话给助手蔡振光,将那块带着头皮的头发拿去化验科化验DNA,或许这是唯一破案关键。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深深的呼了口气,昨晚加班加点,已经让我感到有些疲惫,此刻我就想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但脑海中活跃的细胞却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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