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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和柏司衍单挑

他们看这目无尊上又不知无畏的女人定是刚从哪个山里出来的杀手,还是那种最令组织颜面无光的末等角色。

“难道你……”本想说‘难道你现在不是任由本相处置吗?’。

又因小丫头趾高气昂的挑衅模样而改了口:“好,你若能在本相手里撑过十招,凤印给你。”抬抬手中物,后随手抛出。

老管家赶紧上前接住,心想相爷这是在唱哪出?

跟个女贼匪讲这些多话就算了,还要亲自动手,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那可不行,他看这女子毫无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

举手投足、言谈举止皆不堪入目,还是个贼,给相爷当妾侍都辱没门楣。

眨眼间,娄千乙与柏司衍已出了书房,双双站在空旷大院中。

护卫和家丁们自觉退至一旁,虽然好久没见相爷动手了,可因女子柔弱身板,对接下来一战毫无期待性。

估计相爷一拳过去,她就要归阎王爷管了。

正是人们的视线都在场中央,因此没发现不远处大树上的绿色小身影。

茂密树叶间,只露出了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里面正写着惊奇,她怎么会和柏司衍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缓缓举起弹弓,眯起眼对准正中男人后脑,没有立刻发射,而是等待着时机。

皎月像是被掰下了一小块的银盘,正不遗余力散发着朦胧光辉,满天星斗似无数银珠,连银河都清晰得像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天空。

万里无风无云,春末清凉夜,娄千乙却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收缩了下小腹,侧腰刚结痂的伤口似乎已在翻墙时有裂开迹象,故意藏住这一部分缺陷。

从这个男人对她好奇那一刻开始,后面每个眼神动作话语都充满了目的。

包括只提了凤印,没说顺便也放她走的话,喜欢猫捉老鼠的人,若不先满足他的趣味,又如何争取到时间?

哼,心里指不定在想着什么凤印给你了,但是可没说要放你走……

开玩笑,在现代时,她手底下那群狼崽子啥花招没跟她使过?

谭美美就和她玩过这一招,当时她就和眼前男人一样掉坑里去了。

‘大姐!我要打败了您,就把冰鞋还给我!’

‘凭你还想打败我,这样,撑得住五分钟,鞋子就还你!’

‘哈哈,大姐,我滑冰去了!’

‘大姐,这局棋你若赢了,这妞儿弟弟就不碰了!’

‘嘿,我只答应你不碰这个妞儿,又没答应跟你回去,这里还这么多妞儿呢!’

‘……’

所以现在她的目标就是撑过他十招以上,原路逃跑,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将匕首仍草丛里,双腿岔开,握拳作出备战姿势,论武功,她学的比较杂。

师傅是个现代多种武术结合体,泰拳、柔道、散打、空手道等等,都有交给她。

咳咳,跟师傅比起来算差强人意,可孤儿院中,没人是她的对手。

迄今为止,赤手空拳也没遇到过能把她干趴下的人,观柏司衍这厮也非泛泛之辈,并没想着打赢他。

谁让凤千乙这体格纤弱呢?

正想将折扇合并充当武器的柏司衍见她将匕首丢开,眉梢动动,似乎更加有趣了呢。

于是也把折扇别向腰间,笑道:“本相让你先出手!”

娄千乙也不客气,虚张声势地大叫一声,抡起右拳就向男人面庞虚晃一招。

男人轻轻松松侧身避开也全在意料之中,因此中途改拳为爪,左拳恰巧顶上男人偏开的腹部。

柏司衍愕了一瞬,没想到小女子还留有后手,反应相当迅速,几乎在她的拳头贴上衣料时已旋身跃开,同时抬手冲其肩骨送去一掌。

某女没想去躲开,一切都掌握得十分到位,左拳其实也是虚招,他不必躲开她也在挨到衣料时瞬间撤回了。

当然要的也是让他躲,古代跟男人打架有个好处,头发长啊。

这不肩膀挨揍档口,右手已经抓住他背后长发狠狠拉近,冲着那侧腰就是一脚狠踢。

‘砰砰!’

“哇!”

原本意兴阑珊的人们顿时瞠目。

不敢相信看似弱小的女人居然踢中他们伟大的相爷了,就是商晏煜也没本事在这么短时间里击中的。

而且这女人的动作好生狡猾,连出两次虚招,令人防不胜防,敌人动向把握得十成十。

从出拳到随手空中一抓,她就那么肯定那一下能抓到相爷头发?

两道击打在肉身上的闷响可谓同时奏出,二人也齐齐各自倒退两步。

娄千乙揣测到柏司衍现在肯定想说点什么,比如‘不错嘛’‘有两下子’,反正他一定会有片刻闪神。

因此假装作出没站稳倒地,结果还没倒地上就一个翻滚过去冲男人小腿来了个横踢。

“反应好快!”护卫们看傻眼了,那女人就跟不知道痛一样,被相爷一掌打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竟连半点缓冲都不需要。

天晓得娄千乙现在一秒都不敢耽误,痛觉这东西要抵达大脑才会觉得难受。

若没等到知觉到来就再次进入战斗,那股子热血凶狠劲儿就会让她忘记疼痛。

时刻都在生死搏斗状态,柏司衍几斤几两一招就摸清了,她绝非他对手。

果然,柏司衍正扶着腰侧想赞赏两句,没想到劲风就又向他袭来。

好个不要命的小女子,吃他一掌哼都不哼一声,还能这么快又攻来,不再轻敌,危险眯眼掠起双脚,侧空翻避开那一踢。

娄千乙犹如个甩不掉的牛皮糖,见其躲开了她的侧踢,又立马起身前扑。

柏司衍冷哼,化掌为拳正面向女人脸孔,娄千乙几乎在他抬手瞬间就知道该防护哪里。

身高在这里,他最方便打到的不就是她的脸么?

因此拳头还没过来脑袋已经偏开,感受着铁拳自鼻尖滑过,人已抓住他肩上布料,依然携带了几根头发。

这回柏司衍是切实感受到发丝脱离头皮的痛楚了,该死的女人,今天就非和他头发过不去了是吧?

饶是如此还是留了几分力,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出手自然便轻了不少,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毕竟从来都不是个在乎‘好男不跟女斗’的人,只要看不顺眼,管他男人女人老弱妇孺。

今天居然屡屡破例。

可不代表他能当众败给一个小女子,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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