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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听说你要动原河?

商容佑只斜了几下眼珠,属于下意识想看向对方又不愿看到的行为。

所以那个角度只瞅到来人的小腿,待一只手伸来就放下半成型的蒲团,后起身背对着谭美美往屋里走去。

怎么回事?是嫌弃她脏吗?谭美美尴尬的收起手,绕到帅哥面前诚恳道谢:“先生,

我只是想当面给你……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而且他明明在笑,为何不愿开口?

商容佑似有点急了,一直想方设法的避开对方视线。

路又窄,情急之下用手臂抵住女人肩膀狠狠一推,再埋头不快不慢的往屋内走。

根本没在乎自己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伤害。

‘砰!’

“哎哟!”某谭被推得一头栽下台阶,滚到了绿油油菜地内。

后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火辣辣的疼,边揉捏边爬起来冲屋里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想做好事不留名直接说嘛,也太没风度了。”

自始至终都充当着旁观者的周婆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小丫头,看来你并不是宫里人,

别见怪,王爷他对谁都这样,连从小伺候他长大的老婆子我都不例外,

至于道谢就免了吧,以后也莫要再来打搅,王爷不喜见人。”

谭美美仔细分析了一下老婆婆的话,自闭、怕见人、容易害羞紧张,不然为什么脸红那么快?靠近就会紧张成这样?

顿时恨不得掐死自己,立即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老婆婆,我就住在宫里,若你们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请一定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义不容辞,打扰了!”

“好的!”周婆并不在意的应了声。

谭美美在离开前又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屋子,没错,明明是白天,但是里面却很黑。

只有从敞开小门撒入的点点光线,窗户被糊得死死的,可他并没在外屋,方才有亲眼见到他进了里面一间更黑暗的房间。

候在殿外的小梅忽地一喜,总算是出来了,迎上前屈膝行礼。

“奴婢等候姑娘多时了,太后娘娘因有事已经赶往御书房!”

“御书房?”见其点头,谭美美忽然就有点哭笑不得了,大姐不但是个太后,还是个把持朝政的太后。

这要是回去讲给兄弟们,估计能把人活活笑死。

当个皇后也比太后强啊,也太别扭了。

“是的,姑娘请上辇,奴婢带您去梳洗休整!”

绝不能让她这副模样被更多人瞧去,见她还站着不走便催道:“姑娘,此事宸太妃怕是很快就会知晓,

咱们要在她发难之前打理干净,不然又得是一场风波。”

谭美美却全不在意,大姐是太后,还能怕了个太妃?

趾高气昂的坐上单人轿撵,直到被抬起才发现当太后也挺好的,十人抬的轿子,真威风。

“谁若不服,让她尽管放马过来!”

小梅咂舌,这神态和口吻怎么跟太后如出一辙?

御书房。

娄千乙健步如飞也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到站,单手叉腰站在门外努力顺气。

这一路心情格外高涨,谭美美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彻底解决了她目前烦恼,怎么就把科举这事给忘了?

不是她没想到,而是最近心里装的闹心事太多,呵呵,科举,对,大曜国并没这项制度,所有官员都是世袭,亦或从名门、富户中挑选。

普通百姓是不备允许为官的,除非名气很大,否则那些寒门子弟很难出人头地。

今晚就和白中天商量商量这事,现在还是先解决里面那个吧。

“太后驾到!”

守在一旁的太监仰头大喊,这是苏太妃身边的管事公公‘高泰’,二十出头,如今伺候着商玉。

看来那孩子也正在里面,自从跟他说过无论如何白天都要过来御书房坐几个时辰后,他就从未缺席过。

因为经历过生离死别,所以他非常努力,这一点挺让人省心的。

院子中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急忙跑上前跪地拜迎。

这一幕让殿内某尊大佛抬起了眼皮,俊脸一如既往的清冷。

别说起身去迎接,连坐的位子都是属于皇帝的黄金宝椅,一手持杯盏,一手持杯盖。

不咸不淡拨弄了下悬浮茶叶才送到唇边品茗。

而商玉正像做了错事一样低着头站立正中,交握在身前的小手相互蹂躏,煞是紧张。

娄千乙站门口看了叔侄俩半天也没吭声,臭小孩,面对她时的嚣张劲儿跑哪去了?

这商晏煜横看竖看也就不爱笑而已,至于吓成这样?

“杀一个何天,惊满宫,好手段!”

慵懒男音击破沉默,娄千乙也不再充当旁观者,斜睨身后:“起来吧!”

后径自来到孩子身边,温声道:“批阅奏章去,哀家与你皇叔有事要谈。”

“儿臣告退!”商玉弯弯腰,逃也似地直奔隔壁书房。

商晏煜皱皱眉,睨了孩子背影一眼,再冷漠对向屋中女人:“他倒是听你话,呵!”末了还附赠一个谑笑。

某女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是你不让他给我当傀儡,却成了你的傀儡。

啧啧啧,小人之心,没让人进来伺候,自个儿到桌子前落座。

也倒杯茶,但没人家那茶品,左手托腮,右手转悠小瓷杯看着男人笑笑:“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中有屎,就只能看到屎!”

“咳……”

在女人说到一半时,商晏煜就将刚刚入口的茶水咳回杯里了,握杯的手一紧,眸中愠怒闪现。

“堂堂一个太后,怎地如此粗俗?”

“哪里粗俗了?难道那玩意儿不应该叫屎?那叫啥?”

哼,说到嘴皮子功夫,你特么连柏司衍都斗不过,还来招惹老娘,自寻死路!

果然,男人彻底语塞,脸上仅剩的一点温度也开始崩裂,将目光嫌恶地移开:“听说你要动原河?”

什么听说?本来就是,而且也不叫动,乃杀!

娄千乙依旧单手托脑侧看着他:“此事暂且不提,哀家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想与王爷商量。”

“原河不是你能动的。”一副除了这个,其他都没兴趣的态度。

某女置若罔闻:“若想大曜百姓今年冬季安稳度过,第一件事就是惩治那些最贴近百姓的父母官,

比如各城、镇、村专替老百姓申冤的衙门官员,你想啊,就算我计划得再好,

发放下去的存粮都被他们贪走,岂不是百忙一场?

王爷与我这小女子打赌,总不能还有失公允吧?传扬出去人们该说王爷怕输给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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