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是陷阱吗?
“启奏太后,东部冀城流石镇突发洪灾,灾情严重,近两万人无家可归,五万人将无庄稼收获,需速速拨钱粮赈灾!”
“启奏太后,北部祈城平原村干旱一月,若继续下去,怕也是要做好赈灾准备。”
“太后娘娘,流石镇再不拨粮,后果不堪设想!”
几个似看明白娄千乙是真心想为百姓做事的臣子齐齐上前求助,这会儿早忘记自己究竟是追随谁门下了。
“你们……”胡大人狠狠瞪过去。
三人就跟没看到一样,哼,王爷的确发过话,大曜国随时都可能发生内战,存粮万不可动。
今日他们这个举动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可身为冀城和祈城本土人,他们怎忍心眼睁睁看着乡亲们流离失所?
娄千乙又走回了座位,没去回答这些问题,反而问了个无关紧要的。
“听闻前来参加先帝葬礼的诸国使者还有部分滞留驿馆?”
大伙开始面面相觑,白中天也暗暗向那三人打个眼色,示意不要再多言,后拱手。
“回太后,保华国、青炎国、库塔国、羽京国使团还未离去。”
这些国家娄千乙还没来得及了解过,光自己朝廷这些官都还没认完呢。
就这胡大人还是商玉刚偷偷扔了纸条过来,更别说去了解别国国情了。
四个国家,不少嘛,大曜目前明面上是第一大国,前来吊唁的人在国内想必身份不低。
能做主就行,扬唇道:“好,五日后,哀家将在盘龙殿设宴为各国使团践行,
并告知他们,哀家的师傅曾发明了一种毁天灭地的军式武器,拥有此物得天下都毫不夸张,
但哀家如今急需要银子,到时会将此物秘方进行拍卖,价高者得。”
“真的吗?”白中天懵了,如果太后说是她自己研发的,他或许不报希望,但她的师傅……
如今太后的那位师傅在大伙心中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大能。
“你何曾见哀家夸过海口?”
“若是如此,娘娘万不可将此武器泄漏他国,万万不可!”白中天急了。
再缺银子也不能拿这种武器开玩笑,要真有,他可就再也不怕敌国来犯了。
娄千乙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相处这么久,白中天咋还不了解她呢?
咱是那种会捡芝麻丢西瓜的人吗?计策,计策懂不懂?
“是啊娘娘,若被谁得了去,还不要反过来攻打大曜?”
“请太后娘娘务必先与相爷商议!”
“恳请娘娘与摄政王先商讨商讨!”
某女好似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对所谓的二位爷也全不在意,冷着脸离场:“退朝!”
“娘娘……!”都忘记跪地恭送了,均不顾生死想前去拦路。
夏侯霜几个箭步挡住众人,神色冰寒,大有谁再敢上前一步就格杀勿论的架势。
“天呐,她是在故弄玄虚吧?根本没这种武器?”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能弄什么玄虚?”
“既然有这么好的武器,她怎么不早拿出来?还要卖给别国,什么居心啊。”
“都别在这里争论了,赶紧回去通知王爷和相爷,必须阻止她。”
白中天见今日来的人比他还着急,倒冷静了不少,想着想着就乐了,这么个小丫头,还真把天给掀翻了。
有意思!
害怕中间出点什么差错,娄千乙下了朝就直奔永寿宫,并强行将床上某‘尼姑’拽起来洗漱。
“赶紧打扮打扮,吃的都给你准备好了,待会我亲自送你到冷宫那边去,
只让小梅跟着,实验时肯定会闹出大动静,所以地点越偏僻越好,刚好那边有个瀑布……”
“你自己不是也会弄吗?当年就是你带着他们把师傅的土灶给炸了的。”为什么还要她去?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而且我若去了,很容易提前暴露,就卖不到好价钱了。”说话的空档还不忘亲自给谭大小姐擦脸。
谭美美咬紧牙关,那是大姐,打不得,对,打不得。
她只是想快快乐乐的做个闲人就这么难吗?你自己想凌驾万人之上是你的事,为嘛总来折腾我呢?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小梅昨晚并没听到她们的谈话,也是刚才在后殿才得知厉害武器一事,这会儿也很想见识见识。
能被娘娘如此信任,真乃三生有幸。
“小梅,你去把这上面的东西统统找来,记住不要让人发现。”
“奴婢这就去!”自娄千乙手中接过纸条,后快速离开。
……
宫门口,柏司衍正站在马车前整理衣袖,时而斜睨下隔壁。
当见商晏煜又踩着小厮的背脊下地便嗤笑了下,皇家子弟,果然矜贵,这都什么规矩!
商晏煜当然也没错过柏司衍脸上的戏谑,如往常一样,毫不在意的走向宫门。
两排守门禁卫军同时单跪行礼。
“我说那个谁!”柏司衍还当他会和自己一样先过来一起商量来着,谁知道人家压根不屑与他为伍,只能硬着头皮主动凑过去。
某商脸色黑了几分,依旧不予理会。
“瞧你这德性,当本相多愿意和你攀谈一样,你觉得她此举是虚张声势还是设了陷阱给咱们跳?”
“我觉得后者更有可能,这个女人比咱们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喂,和你说话呢,貌似最近也没惹到你吧?”以前见了还会客气一下,今天怎么了?
商晏煜还是那副形象和态度,黑色玉冠,黑色银龙锦袍,黑色短靴,一手搁置腹前,一手背在身后,步伐拿捏得恰到好处。
大概也知道一直无视下去有失风度,冷冰冰回了句:“你二人既已花前月下,又何需来问本王?”
花前月下?柏司衍愣了愣,很快就想起那日与娄千乙御花园一幕。
当时也不知发什么疯,竟没直接推开她,后来还得知的确是酒醉缘故,并非刻意。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趁人之危轻薄了她,明明去年还试图投怀送抱来着,但感觉却截然不同。
那时远远望着就觉得此人轻浮俗气,因此在靠近时脸都没看就踹莲池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