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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故居

他们通过冥界边缘,谁也没提前告诉柯启尔有这么回事。蓝勒温始终有一条边和冥界边缘相触,这样可以让他保持和血蚊神庙这物质化投影的接触,因此他可以同时在外扩张,在内休息。

这些都是柯启尔通过自己的眼睛总结到的。非常具有知识价值的突破性总结,甚至不用和以查讨论他就能确定。而他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在一场追逐中这么随意的得到它。诺洛儿轻柔地划着水保持速度——看上去十分容易。但柯启尔尝试和她做到一样的事,却发现完全不行。

梅兹·五和蓝勒温仍然在他们前面。他能看到半人马飞扬的卷发,总是差一点点被旋涡吞噬,又在极限的位置向前跳跃。经过了无数多次之后,就连天生的忧虑也不能让天使感到担心了————梅兹·五显然做过精密计算,准确的把自己放置一个永远值得追寻,但永远追不到的位置。

他们肯定还是有目的地的。柯启尔心想。

或许除了他大家都知道那是哪。

他看着三条棱汇聚成一条血红的,血红逐渐变细。不禁想起六芒星的礼物支撑起世界之裂时,从某一个角度看到的景象——主物质位面的猫咪舔着恶魔的手,地狱的女儿摇晃着蹄子。“白地”目光向前,看着不存在的地方。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向他沟通关于九大位面的秘密。世界本身就是一道在虚空上劈出的伤痕,一种疾病,一个错误,一种持续的冲突。

如果要让它持续,就要持续撕裂,制造更大的创伤。

如果一切完美,一切健康,一切已知,一切存活,一切得到治愈,那世界就会不复存在。睿姆冈厄永远不会被彻底阻止,因为自愈不可抵抗。

说到底,他们为什么要阻止伤口愈合来着?

“我们离开这里,你就把这些忘了。”以查当时这么告诉他。语气疲惫而烦躁。柯启尔不知道应该关心他还是关心世界多些——尤其是明确知道了两样都无济于事的话。

他当然没忘记。

事实上,他还想起了些新的东西。

所有的位面之子都被用作支撑了。这些遮蔽盒现在归希琪丝管辖。“虚空之子。”柯启尔看向诺洛儿。呃。天呐。他现在才想起这个。“应该有一名虚空之子作为投影,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吧?”

诺洛儿眨眨眼睛。“他很厉害?”随即一个天真的笑容流动到她湿漉漉的嘴唇上。“没有我厉害。”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里吗?柯启尔不知道。“你现在打算做什么?”他目视前方。

他们已经穿过了冥界边缘。到达了一个他绝对不应该熟悉但非常熟悉,应该非常熟悉但又不那么熟悉了的地方。他们轻轻松松穿过十四座之前柯启尔从来没有见过的地狱城市(城市:这种极其庞大的,刻意的划分结构十分脆弱,具有所有的坏处却只有一种好处,显然是浑然天成的恶魔之选),眼前出现了一座浮岛。

浮岛和大陆之间有三啾里的距离,每年增长一百又分之七啾里,再过五十万年左右,它就会掉到深渊里去。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被册封为公爵和那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都住在这里。这是他的故居。柯启尔看着逐渐显现的水池残余和高耸的主塔。半人马和黑色的漩涡直直的朝那个地方冲去。

没有恶魔在附近游荡或在庭院中巡逻。原先聚集在这里的恶魔应该都被多斯玛斯解散了。他们可能是世界上的最后一批恶魔或不是。

于情于理,浮岛上已经是空的了。最多有些残留的小鬼和冤魂,那不算数。就算梅兹·五冲进浮岛,蓝勒温在那里自爆也不影响太多事情。

“以查在那里面。”

柯启尔指向主塔从上往下数第三个房间。然后发现胳膊是自己抬起的,念头也是自己蹦来的。按理说他自己都不应该相信,但就在说出之后,他仿佛穿过墙壁看到对应的景象——恶魔正随意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后方,脑袋靠在一侧,眯着眼睛端详着手中的文章——纸已经很旧了,和房间内的一切一样灰扑扑,但墨迹是全新的。

“他在那里面。他回来了。”

柯启尔转向诺洛儿。惊慌的忘记了一半词汇量。“我们不能让他们在那里停下。”

水泽仙女茫然地看着他。在她的背后梅兹·五完成一个弧度巨大的跳跃,落在了主塔的三分之二处。蓝勒温随即向他席卷而去。

柯启尔望着诺洛儿,希望她能通过目光明白——因为显然在这个节骨眼,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不可能来得及。但诺洛儿有足够的力量,诺洛儿正巧在此处。诺洛儿不满蓝勒温胜于以查因特。这些都是她的属性,她的数据。梅兹·五必然将它们纳入考虑。或许他就是考虑了这一点,选择在这里最终战胜蓝勒温。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方向完全相反的可能:梅兹·五知道以查因特在这里,所以决定让蓝勒温最终战胜他们。

事实是,诺洛儿没有反应过来。黑色的漩涡分出一个面,切入主塔。它不断拍打的周边形状撕扯梅兹·五。原初奥数法师抓住最省力的位置,抵抗它。他的蹄子发出可怕的声音,顺着塔的侧面擦出两道弧线。

柯启尔跳出水池,使劲扑动翅膀。

分解的力量破开他身前的黑色湍流,但那些湍流迅速又在身后闭合了。灵光有用,但会拖慢他。他要在主塔被锯开,梅兹·五被压成碎片卷走之前赶到那里。至于干什么,能干什么,该干什么他一个都没想好。

他赶到了,扑进窗口,立刻违反了“天使降临时不应打破窗棂”。刚刚张开的灵光让他感觉到了背后的东西,他俯下身子,再抬头时看到房间的上半部分不见了。塔尖和梅兹·五飞在黑色扭曲天空的两个方向——从肢体语言看,它和他应该都不是主动飞上去的。柯启尔叫以查的名字,在翻倒的桌子后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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