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大结局.中她从未做过如此美妙的梦
第一百七十二章
赤融伯颜故意散发谣言, 使出这等下作手段,离间蕲州城百姓与沈绛之间关系,没想到却反而将沈绛与蕲州百姓更加团结一致。
即便面临着兵临城下, 所有都没有慌『乱』。
他们知道, 只要坚持住,只要守住蕲州城,他们一定会到增援。
轰轰轰。
北戎投石器, 再次将百斤重大石,砸到了城墙上。
边境城池城墙都是经过加固,饶是这样, 巨石砸过来时,墙体还是砸尘土飞扬,特别是墙垛, 早砸了好多。
“妈, 这些北戎狗崽子, 哪来这么多石头。”秦石吐了一嘴土。
沈绛方才弯腰, 但是发鬓、脸颊, 还是落下了尘土。
特别是黑发上落下了土, 显整个都格外狼狈。
沈绛冷静道:“他们城外, 可派士兵就地取材,石头可是取之不尽。”
“咱们弓箭快用完了, ”秦石愁眉苦脸说道。
弓箭这种东西,乃是消耗品, 城中即便有铁匠,这会儿打造不出这么多能够让士兵使用弓箭。
所沈绛只能北戎冲锋时候,下令让弓箭手放箭。
而且还要等到对方到了护城河。
重弩巨箭只剩下几支,沈绛实舍不用掉, 留下最后几支还作为杀手锏。
好蕲州乃是粮道中转站,城内正好刚来了一批军粮。
还没来及运往西北大营呢。
这些粮食足够全城百姓吃上半个月之久,所沈绛派严格看管粮仓。
统一调度。
城内泥瓦匠、铁匠、工匠、木匠,全都沈绛征集。
只要双方入休战期,这些工匠们上城墙上修补,只是昨刚补完,今又石头砸坏了。
沈绛站墙头上时候,每次北戎军队开始用石块炮轰城墙时,都能感觉到城墙震颤。
赤融伯颜似乎白,西北大营短时间内,绝无来应援可能『性』。
而且北戎大军居然格外『奸』诈。
他们让步兵,白不停用投石机攻击城墙,一整下来,城墙不塌摇摇欲坠。
至于到了晚上,赤融伯颜便指挥骑兵冲锋。
沈绛城墙上只能指挥弓箭手,『射』箭、用火攻击。
双方来往,谁都不想士气上输了一筹。
北戎骑兵每一次冲锋,都会耗费他们大量弓箭,蕲州城军备库已经消耗了差不多,还有其余三门要守。
赤融伯颜不知何时,就会派出骑兵,突袭其余城门。
沈绛望着对方,心底一刻都不曾放松。
蕲州城内十几万百姓『性』命,都她手中,若是她守不住这道城门。
一旦让北戎踏入城门,他们必将大开杀戒。
到时候,她便是千古罪。
沈绛转头望着城墙上高高扬起那面旗帜,赤红『色』金边旗帜,上面墨写着一个大大绛字。
那是属于她战旗。
当这面旗帜扬起时候,她便是一军主帅。
“把现守城墙将士先换下,想入夜之后,赤融伯颜一定还会再组织骑兵冲锋,让所有都轮流休息,北戎想要打持久仗,们就陪他们耗到底。”
沈绛斩钉截铁话,引起了城墙上众赞许。
主帅此刻,即便内心万般担忧,绝不会泄『露』一丝胆怯。
沈绛从未沈作身边待过,他从未教导过她骑马『射』箭,更不曾教过她兵书战法,或许连沈作都没想到,他一心护着小姑娘,有朝一日,会为了他,踏上这片战场。
黑之后,所有心头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沉重起来。
城中铁箭几乎消耗殆尽。
他们是守城一方,几乎只能靠着铁箭、巨石,从墙头『射』出,阻止骑兵冲锋路线。
昨晚沈绛为了防止对方移动壕桥搭建成功,更是将火油用了大半。
说到移动壕桥,不仅秦石看见时候骂,沈绛都险些要破功。
气心底骂赤融伯颜亲爹。
这样移动壕桥,是中原发攻城利器。
攻城一方可利用这样移动便桥,快速渡过护城河,直接向城门发出冲锋。
昨夜赤融伯颜利用骑兵冲锋掩护,步兵突,将移动壕桥一直推到了护城河边上,甚至桥两端已经搭建完好。
沈绛只能带再次出城冲锋,她决定利用北戎骑兵渡河功夫,堵桥另一段,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北戎骑兵确实没想到,他们凶悍至此。
于是北戎骑兵只能暂时退后。
趁着他们退后功夫,城墙上指挥守将,立即大吼,命令城墙上士兵,将早就准备火油弹扔下来,对准壕桥。
壕桥本就是木制装备,城墙飞落下来火油弹,落壕桥上。
还有正通过壕桥士兵身上。
很快还来及撤回,从壕桥退到对面北戎骑兵,立即成了沈绛案板上肉。
至于正过壕桥骑兵,没好到哪里。
连带马,全都摔到了护城河里。
于是沈绛带守护城河一边,趁着对方头晕花,『摸』不清方向时候,一刀毙命。
原本还算碧绿护城河,一夜下来,血水染成红『色』。
今日白,沈绛站城墙上往下看时,就望着一条浅红『色』河水围绕城墙边缘。
双方战至如此,已是不死不休。
不管是攻城方还是守城方,每一步都是无数命填充内。
这个并不算大战场,早已经成了绞肉机。
无数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命如草芥一般,早已经失了计算价值。
沈绛却没有一丝彷徨,为战争并非她而起,他们只是守护,守护着自己家园。她唯一能做,就是保护这座城池,让昨日、今日还有日,死这里每一个士兵,都死其所。
她要让这里牺牲每一条生命,都要有价值。
到了晚上,沈绛又再次出现城墙上。
秦石不由小声劝说道:“郡主,您都一没怎么合了,要不先守前半夜?”
沈绛摇了摇头:“睡不着。”
“您不是还叮嘱说,一定要让将士们休息好,这样才有力气打仗,”秦石不由着急起来。
沈绛沉默不语。
她之所不敢闭,是为她怕自己闭上睛,还会再做到那样梦。
梦到谢珣来跟她告别。
她怕梦里看见他,怕他跟自己说话,可又怕他一言不发。
这几日,她已经努力让自己不想谢珣。
她不知他们是否还有见面机会。
沈绛一向不喜欢有这么丧气念头,可是那个梦境始终萦绕自己心头。
她梦见他一身白衣,梦见他喊自己阿绛。
就像是做最后告别。
这样梦境太过可怕,可怕到让沈绛不愿再轻易入睡。
入夜之后,不管是城墙上还是城墙外,都没有点上火把。
沈绛不愿意浪费火油,照上,她宁愿把火油拿来对付北戎。
之前换防时候,沈绛再次号召城中所有百姓,将自家火油、桐油全部都上交出来,用换取粮食。
毕竟百姓入夜之后,哪怕不点灯无妨。
但是对于守城将士来说,火油太过重要。
有了火油,他们就能阻挡北戎一次又一次冲锋。
这已经是围城第五日,每次沈绛冲锋时候,都会让斥候趁机跟自己一起出城。
之前她趁『乱』让士兵抢了几具北戎骑兵尸体。
带入城内后,将骑兵身上铠甲脱掉。
让城内斥候换上北戎骑兵铠甲。
再等着沈绛下一次出城迎敌时,趁『乱』昏到北戎方阵内,然后趁机离开城外。
这个法子是不已法子。
派出执此任务斥候,便是九死一生。
沈绛一共派了三波斥候,她知道自己这是拿命往上填,可是如今他们唯一能够坚持下来希望,就是西北大营救援。
不知左将军是否已经回了西北大营。
入夜之后,沈绛便知今晚将是最难熬一夜。
为他们铁箭几乎耗费殆尽,就连火油只剩下一小半,顶多能抵挡北戎两次冲锋。
一旦发现他们弓箭、火油消耗尽了,赤融伯颜一定会不顾一切冲锋。
攻守方平衡,即将这一夜彻底打破。
乌云蔽月,整片地都笼罩着,看着一场大雨即将袭来。
沈绛原本站城墙上,突然旁边不知谁说了一句:“今个是腊月二十三,该祭灶神了。”
这一句话让城墙上所有,都陷入了沉寂。
是啊,该过新年了。
可是如今,已经有好多再过不了下一个新年,有好多即将看不到。
这几来,不管是冲锋死掉士兵,还是巨石砸死。
原本一个个鲜活,都成了一具具尸体。
老百姓将这些士兵尸体抬回来,每个心头都无比沉重。
沈绛望着前方,即便夜幕太深,她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她清泠声音,夜『色』中响起,犹如清泉击石,光是听着,就觉无比悦耳。
“待们把北戎蛮送回他们老家,就给们杀猪宰羊。”
有个士兵一听到猪、羊两个字,竟是馋险些连口水都下来,忍不住道:“郡主,说真?”
这几日,大家都发现了,郡主虽为女子,却洒脱大气,不拘小节。
并且不管什么打开城门冲锋,她永远都是冲最前面那个。
“大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绛爽快一笑,痛快说:“若是们能守住蕲州,一定请诸位喝酒吃肉。”
“好。”
“好。”
很快城墙上,一个又一个声音回应,渐渐汇聚成巨大声浪。
沈绛望着前方,声音坚定:“今夜,们死战不退。”
北戎攻击早已经停止,轰隆隆撞墙声音不再,地之间,仿佛归于寂静。
可是所有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宁静。
山呼海啸,即将到来。
城外马蹄声响起,成片骑兵出动,夜『色』,整齐轰隆骑兵冲锋马蹄声,所有耳畔炸开。
这次移动壕桥再次推了过来。
只是不再一架、两架,而是足可将整个护城河面都填满数量。
“他娘,北戎把老本都上了,”城墙上守将,怒骂道。
沈绛知道自己不能急切,她让弓箭手上前,这是最后一批箭,于是沈绛让所有将箭头裹上棉布,浇上火油,点燃往城下『射』。
铺盖地火箭,将空登时照亮如白昼。
燃烧着箭头有很多落了移动壕桥上,对面北戎士兵早已经猜到他们会用火攻,直接用身上携带皮囊,割破后,扔了上。
沈绛借着周围再次大亮,能够看清楚北戎突阵形。
她立即组织开始投石。
可是这次移动壕桥太多,哪怕损毁了几架,还有更多推到了护城河这边。
“不,这么壕桥,足够他们大半骑兵冲锋过来,们没办法阻止,若是再让撞车通过壕桥话,城门立即就守不住了。”
他们之所能够坚持这么久,还能坚守城门,就是为沈绛一直将对方挡了护城河对面。
若是现,让骑兵冲过护城河。
北戎骑兵就会保护自己步兵部队,到时候云梯、撞车,全都会运过来。
沈绛让秦石城墙上,继续指挥士兵投石,阻止北戎过河。
谁知突然有来禀告:“郡主,西城门外突然出现了一队骑兵,最起码有五千,西门告急。”
“西门只有两千,”沈绛皱眉,她:“梁大呢?”
梁乃是蕲州城主帅,为沈绛一直东门守城,所梁负责整个城池调度和守卫。
来立即说:“卑职将情况禀告梁将军,他说会尽快派兵。可是如今哪还有兵啊。”
如今哪还有兵啊。
就连最普通传令兵,都知道,这城中哪还有多余兵马。
沈绛却没有慌『乱』,沉声说:“虽然没有兵,们却还有。”
“拿号角来。”沈绛喊道。
很快,士兵拿着号角出来,沈绛命令下吹了起来。
响彻城内号角,让无数都走出了家门。
这么多,所有虽然提心吊胆,可是城内守军一直坚守城墙,真没让北戎踏入一步。
这时深夜响起号角,让无数选择走出家门。
“诸位,如今北戎发起了最后总攻,城破与否,便今夜。现西门只有不到两千守卫,却有五千北戎骑兵突袭,所请求大家,同们守城将士一起战斗,一起保卫蕲州。”
街道上,乌压压群,听着她清朗声音。
很快立即有说:“郡主,任凭差遣。”
“对,若是城破话,们一定活不了。还不如跟着一块守城,算一个。家中有砍柴长刀,连兵器都可自带。”
对于北戎凶名,所有早已经有所耳闻,所没想着投降。
投降是屠城,还不如奋力一搏。
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不断有男子站了出来,原本白日里,这些男丁就帮忙巡逻,北戎休战时,替守城战士看守城门。
如今再次需要他们时候,这些善良百姓,还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
离沈绛最近群中,有个男喊着自家有不少农具可用。
他身侧站着女子,身上背着一个小孩,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女子神『色』坚定望着他,说道:“他爹,和两个孩子,等回来。”
“放心,只要有,定不会让那些北戎狗贼闯来,伤害和孩子。”
男话似乎说出了场所有心声。
他们为何前赴后继,是为他们有需要保护。
他们为何毫不惧怕,是为他们知道,若是他们怕了,身后会更害怕。
沈绛望着他们,虽然先前蕲州百姓已让她刮目相看,可如今她依旧听到这些话时,底酸涩,连喉咙都微微哽咽。
为何她总是忍不住想要落泪,为这里有一群善良们。
城中百姓已经拿起了农具,准备保护,锄头、斧头、镰刀,所有能拿上,他们都备上。所有都握紧手中东西,想要保护自己头顶一方地。
沈绛带队再次出发,北戎骑兵已经快要冲锋。
这次他们不会像之前那样,只有少数冲过来,沈绛骑兵绞杀。
这一次,势必将是一场势均力敌厮杀。
城门大开,沈绛带兵冲出,几乎是她冲出瞬间,对面北戎骑兵渡过了壕桥。
双方剧烈碰撞一起。
所有刀都这一刻,挥舞了起来,刀刃直指敌脖子。
沈绛刀太快,普通北戎骑兵到她跟前,不过几招,于是她周围迅速聚拢了北戎骑兵,她沉着应对,丝毫不慌。
谁知就不知不觉,一个身影靠近,只是对方并未袭击她,而是举刀砍向她马腿。
这是对方骑兵法子,所有都知道骑兵落地之后,战斗地不如马上。
沈绛马仰头嘶鸣时候,便心知不好。
她几乎是带着定太平,一起滚下马背。
她地上滚了一圈,便用定太平横扫出,谁知撞上一把长刀刀刃时,力气大到险些让她脱手。
当沈绛站稳,抬头,看着对面穿着北戎普通骑兵盔甲男。
赤融伯颜身形太过高大威猛,压根就藏不住。
他看见沈绛时,咧嘴一笑:“又抓住了。”
沈绛冷笑,抬刀劈了过,卫家刀法这一刻,她手中发挥出了最凌厉攻势。
卫家刀法本就鬼魅。
她马背上,无法施展,此刻站地面上,尽数可使出。
赤融伯颜先前与沈绛交过手,他承认对方是有不错刀法,可是想要对付他话,还远远不够。
他看穿了沈绛弱点。
身为女子,她可快、巧、轻,却永远无法摆脱气力不继。
只要他缠住沈绛,今夜她将彻底无法从自己刀下逃脱。
当两刀再次交错一起,刀刃为过于高速撞击一起,火星四溅,赤融伯颜脸近咫尺,他说:“本来不杀女。”
沈绛收回长刀,直扫他侧腰,却又赤融伯颜格挡。
他再次望着沈绛,睛里藏着猎般狡猾和残忍,他说:“但不一样,是将军。”
他不杀女,但是会杀敌将。
对于赤融伯颜表现出来尊重,沈绛内心没掀起一丝波澜,只冷笑:“死到临头,还好意这么多废话。”
可是她话音刚落,赤融伯颜已经贴身上来。
他说过,他看透了沈绛弱点。
她刀是她最大依仗,那就打掉她刀。
沈绛发现了赤融伯颜一个弱点,举刀攻击,可是她伸手劈出,才发现不对劲,为对方她踹出瞬间,拉住她小腿。
沈绛一个巨大力量,同样拖倒地。
她握住手中刀,还想要挥砍,赤融伯颜已经从腰间拔出匕首。
沈绛勉强用长刀挡住他短匕攻击。
就这时,赤融伯颜反手,用短匕灵活划破她手腕。
定太平应声而落。
沈绛顺势往后翻滚,赤融伯颜却已经跟了上来,他一把掐住沈绛脖颈,将她往后拖。
旁边有亲卫,看见这一幕,立即上前来救。
可是刚到跟前,却已经赤融伯颜亲兵挡住。
沈绛想要翻身时,却又赤融伯颜抓住那支受伤手臂。
他将沈绛手臂反扣身后,让她雪白长颈仰『露』着,犹如待宰羔羊,洁白、柔软、细嫩,还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赤融伯颜张扬大笑了起来,几乎贴着她耳边,说道:“那日,就是这样杀死了父亲。”
沈绛角沁出泪。
啊啊啊啊啊!
她心底恨,这一刻彻底迸发。
她几乎是不顾一切扭动身体,咔嚓一声,是手臂脱臼脆响。
赤融伯颜几乎震惊望着前少女,突然想起他学过汉话里,有个词语叫做,断臂自救。
沈绛此刻便是自断一臂,挣脱赤融伯颜束缚后。
一根吹箭,从她衣袖内滑落。
她拿手中,对准赤融伯颜,便是吹了过。
奈何还是对方躲开,他狰狞看着沈绛,吼道:“就是这样杀死了阿兰,用了不光彩手段。”
说完,他再次扑了上来,这次他不会再心软。
他要彻底扭断她脖子。
就这一刻,空气出现一道撕破虚空锐响,挟裹着烈风,带着要毁灭一切气势,直『射』而来。
赤融伯颜生敏锐触觉,让他最后瞬间,堪堪躲开了那一支箭。
可就是这样,他脖颈上还是利箭,划破了皮肉。
登时血流如注。
不等底下众反应,城墙上大晋士兵已经哭喊了起来。
“援兵来了。”
“们援兵来了。”
“是们援兵。”
墙头上狂热,影响到了底下正厮杀骑兵,他们抬头,这才听到大地震颤,空气中有铁蹄轰鸣。
火光冲,照亮着来路。
黑暗中涌动着浪『潮』,正汹涌而至,真是援军。
沈绛几乎愣原地。
为她看见方才『射』箭那个了。
是谢珣。
怎么会是他。
沈绛望着他策马狂奔而来,犹如一柄谁都无法阻挡利刃,带着磅礴气势,挟风而来。
“阿绛。”谢珣到了她身旁,直接弯腰。
将她揽入怀中,带上马背。
待沈绛抱上马之后,谢珣冷望着战场,挥刀吼道:“杀敌。”
沈绛觉,这就像是一场梦。
而她从未做过如此美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