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回去
时间到了凌晨三点。
即便凤凰夜总会是不夜城，此刻也比上半夜安静了许多。
从上往下数的第二层，整层只住着一个人——孙哥！
此刻的他刚从医院回来，脸上没有丝毫睡意，原本只是听手下汇报说雷武受了重伤，他还没觉得会有多重。
直到亲眼看到病床上的雷武、亲耳听到医生的诊断，才知道他竟然命悬一线。
雷武的能耐他是知道。
曾经做过十几年的雇佣军，他花了重金才从边境请回来的高手，平日里打遍商城地下势力少有敌手，是他孙威称霸商城的重要力量之一。
然而就这样的一个人，阴沟里翻船了，被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打成重伤。
听手下的人说，对方还只出了一拳，直接打在雷武的拳头上，不仅打废了雷武整条手臂，还重击了雷武的胸膛。
这得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做到？
商城这座古老的内陆城市，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高手？
难道是古武者？
想起这个禁忌词汇，孙威有些心慌。
自己真要是惹上了古武者，恐怕连背后的人都保不住自己。
千里取人头颅如探囊取物，这样的古武者谁能拦得住？
热武器倒是能伤到古武者，但前提是你也要有开枪的机会才行，还没发现人家自己脑袋先没了，有一卡车的重机枪也没用。
手下人不是说，那小子身形一闪就把两支枪夺走了吗！
想到这里，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他还没享受够人生，他还有大把的富贵在阳间，可不想现在去黄泉。
“大哥，艳姐来了！”
程艳艳被人带到了孙威面前，她还不知道雷武受伤的消息。
女人见孙威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他在想别的事，她绝对想不到家乡的穷屌丝有一天能让孙威这样的人害怕。
像蛇一样缠在了孙威身上，程艳艳媚眼如波：
“孙哥，事成了？我就知道，这世上就没有孙哥办不了的人，就没有孙哥平不了的事！”
“让他敢骂孙哥，必须废了他……孙哥，那小子是死了还是废了？”
啪！
在女人毫无意料之中，孙威一巴掌掀翻了她，目光如刀直刺过去，怒声历问：
“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个陆羽知道多少？还有他究竟有没有骂过我？敢撒半句谎，老子割了你舌头！”
“啊！孙哥！这……”
女人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倒在地上不敢起身，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哪里还有一点风花雪月的样子。
“我问你呢，快说啊！”
孙威跳了起来蹲在女人身边，居高临下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是刚认识他，他是我妈逼着我相亲的对象，我就是恼怒他一副清高的模样我才……”
原来，两家人在同一座县城边上，两个母亲同在一所高中做保洁，因此相识。
程母得知陆母正在给陆羽相亲，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程艳艳私生活可能有点乱，所以就动了心思。
其实她并不知道女儿在外面是做什么的，身为母亲，她只是想让女儿收收心，找个正经人嫁了。
程艳艳被母亲磨得没办法，也就答应了，心底也存了一点点慢慢从良的打算。
没想到的是，陆羽竟然是在会所里点过她陪过客户的，知道她根底。
要是那天陆羽也干了点啥，她还好以此拿捏，双方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可偏偏那天陆羽一副清高的模样，还对她们这些公主表现出嫌弃，这让她瞬间恼羞成怒起来。
回来之后，她左右琢磨着，担心陆羽把她的老底告诉老家人，让她们全家名声臭大街。
想来想去，决定干净利索，永绝后患。
杀人的事他又不是没见过，凤凰夜总会里死的人还少吗？
于是，她打电话回家先告了状，让两个母亲断交。
然后就来到了孙哥的房间，来了招借刀杀人。
这招果然成功了。
只是这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啪！
“贱女人！老子被你害惨了！他可能是一个古武者！古武者啊！我要是死了，一定先拉你垫背！”
后悔、恐惧、愤怒。
孙威疯了一样在房间里咆哮。
古武者？
这……这怎么可能！
程艳艳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向孙威。
当——当——当——
就在这是，一阵有节奏的金属敲击声响起，舒缓而又坚定，闻之令人心情迅速平静，但又忍不住心生畏惧。
暴躁的孙威也迅速恢复了理智。
他们知道陆羽会找上门，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么快。
高人！
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潜意识里都认为是来了高人。
这就是境界上的压迫，直接作用于弱者的心灵。
就在孙威感觉声音还在门外十米、心都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黑影一闪，一个手持铜杖的黑袍人已经站在房间内。
好似本来就在房间里一样，没有人看见黑袍人是怎么进来的。
距离孙威只有七八步。
“啊！”
突然的一惊，孙威跌坐在沙发上连连后退，裤裆里一条水线不争气地打湿了衣服。
吓尿了！
房间里的一众小弟，也都连滚带爬地挤在孙威身边。
程艳艳更是吓得钻进了沙发后面。
切！
出息！
还没动手呢，一个天玄步就把这些人吓尿了。
陆羽心里暗暗鄙夷，本来他挺紧张的，还故意用天玄步镇场子，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吓成这样。
既然对方这么紧张，那他就不用紧张了。
想到这里，陆羽脚往前迈了一步……
结果。
孙威带头，哗啦跪倒一片。
“啊——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人！小人并不知道这都市里有古武者啊……”
古武者？
黑袍里的陆羽一阵惊愕，随即了然。
怪不得这些人这么害怕，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古武者。
仔细想想，自己的表现，还真挺像传说中的古武者，也难怪对方会认错。
“程艳艳，你果然在这里！这位仙人掌大哥，想必就是派人去春华路打人的人吧？”
陆羽的声音很温和，但越温和，孙威就越看不透深浅，就越是害怕。
“你们跪着干嘛？起来动动手啊！你们这么跪着，我会不好意思出手的！”
此言一出，孙威整个灵魂都是一哆嗦。
他咬着牙恨恨地看向程艳艳，亲手揪着头发把她揪了出来，扔在陆羽面前：
“这位大人！都是这女人搬弄是非，小人也是被她骗了！不用您动手，我这就割了他的舌头，打碎她全部牙齿，再从楼顶扔下去给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