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nbsp; 彩礼到手
因李若兰说不让苏软再『操』心, 苏软便听话的安心读。
周三这天中午,苏软在校门没等到言少时,最近她除了早晚方便都在学校吃, 一般中午都会和言少时一起回家吃顿好的。
往常都是言少时等她, 今天破天荒的没到人, 还以他老师拖堂了, 结果碰他同学说他最后一节体育课没上, 请假回家了。
苏软还当他生病了,急忙赶回家, 却发现家里也没人。
李若兰照常摆了饭,“不管他, 估计又跑哪儿玩去了,饿他一顿就长教训了。”
然后对言成儒道, “这个礼拜别给他零花钱。”又把『插』在旁边瓷瓶里的鸡『毛』掸子拿出来摆在手边。
苏软看着一套轻车熟路的流程, 微微放心, 看来确实是常事。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防盗门被推开, 言少时咋咋呼呼的回来, “啊啊啊,妈,那个苏青青太恶心了, 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人!姐你……”
他冲到一半看李若兰手边的鸡『毛』掸子一个急转身“啪”的一声贴在墙上, 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惊恐道, “妈,你听我解释!我没有逃课,我请假了!我是真的有事!”
李若兰把鸡『毛』掸子拿在手里, 倒也给他机会,“说吧。”
言少时才霹雳吧啦的一通描述,苏软才知道他竟然去了鹿家的东钢家属院。
昨天上午,苏老太太打电话到东林三中,告诉苏软,她要押着苏青青要来鹿家道歉。
苏软当时还有些意外,毕竟她说让苏青青带着霍阳一起,她寻思着苏青青怎么也拖一两个礼拜。
然后从老太太充满怨气的念叨中才知道竟然是武胜利出了,不过也好理解,武胜利生平吃了这样的大亏,被武大明打的半死,原以是自己的问题,结果却是被人陷害,怎么可能放过罪魁祸首?
回去就找了霍阳和苏青青的麻烦,『逼』着两人抓紧时间来市里道歉。
当然老太太还念叨了苏文山被武大明使绊子之类的事情,言语中不乏对苏软的责怪,苏软全当耳旁风压根没理会。
昨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她顺势提了一嘴,并没打算去,她要的只是苏青青道歉本身,对于亲自去看她道歉并没什么兴趣,有那个时间多刷两道题不好吗?
结果没到言少时专门跑去看了。
他手舞足蹈的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她说完后院子里的人都听呆了,都指着她骂,有个老太太直接唾了她一,说她恶心不要脸。”
“还有小孩儿朝她扔烂菜叶子。”
“哇,她还有脸哭,哭的好像是别人欺负她一样。”
“还有,那个霍阳是不是有『毛』病?苏青青都说了是了鹿家的彩礼和工作诬陷我姐,抢我姐的婚事,他竟然还觉苏青青可怜呢。”
言少时说着,作忽然一变,捧着心一脸柔弱绝望的表情,“呜呜呜……阳哥,你看到了,我是个恶毒又拜金的女人,我配不上你,以后我也不会纠缠你了……”
“……阳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你的,所以我姐才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我活该,我该死——”说着作势要去撞墙寻死。
他学的活灵活现,李若兰和苏软看的都是一个激灵,言成儒也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这苏青青到底哪儿学的这些。”
苏软怀疑苏青青上辈子是不是琼瑶『迷』。
“天哪,还有那个霍阳……”
言少时又换了一个抱着人的姿势,一脸深情道,“青青,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言少时学到这儿估计自己也受不了了,抱着胳膊使劲搓鸡皮疙瘩,“他怕不是个傻子吧。”
一家人都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苏软道,“他本来就是个傻子啊。”
李若兰最后念在他是关心姐姐的份上,给他减轻了刑罚,鸡『毛』掸子屁股上抽了两算完。
然后又对苏软道,“现在就剩那两万块的彩礼了,等鹿家给你了,就让鹿鸣琛打结婚报告。”
苏软倒是没有抱太大的期望,那天几乎都撕破脸了,以苏鹿两家那不情不愿的态度,“估计磨一段时间吧。”
她还着要是鹿家一直不愿意,要不要再请武大明出场,毕竟人都快进去了,尽其嘛。
却李若兰神秘一笑,“放心吧,很快就会给你送来了。”
苏软难有些好奇,知道她妈准备干什么,然而李若兰只是神神秘秘的打了几通电话。
然后等苏软周日去医院探望鹿鸣琛的时候,林美香就高高兴兴的把那个存有巨款的存折递给了她。
“正好你『奶』『奶』也在,她做个证,彩礼都给你了,苏青青那个丫头也道了歉。”林美香看着苏软道,“你看是不是能让鸣琛打结婚报告了?”
一旁的苏老太太也一改之前电话里的怨愤,殷勤的道,“苏家沟和机关单位道歉的事儿你也不『操』心,我回去就押着他挨个去一趟。”
是看出她的疑『惑』,苏老太太解释道,“那天押着青青来道歉,正好鸣琛的大伯娘说要给你彩礼的事情,我就留来帮你看看。”
苏软看了鹿鸣琛一眼,他微微颔首,便也点头同意了,“可以。”
林美香顿时眉开眼笑,对坐在病床边的老人道,“福姨,你看,这就是鸣琛的准媳『妇』儿了。”
苏软早就注意到了那位老太太,身形清瘦,坐姿挺拔,穿着剪裁体的对襟唐装,花白的头发顺滑的盘在脑后,耳朵上戴着两个小巧的宝石耳钉,脖子上有一串品相极佳的珍珠项链,手腕上还套着一个水头不错的玉镯。
举手投足都显出几分优雅从容。
听到林美香的话,她脸上显出几分不情愿,还是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鹿鸣琛,“拿着吧,这是你外说要传给你媳『妇』儿的。”
鹿鸣琛接过,随手打开,里是个通体莹白的镯子。
苏软愣了一,她上辈子富贵过,基本的眼自然是有的,这是只上好的羊脂玉镯。
福姨仿佛怕人不知道一样,开叮嘱,“存好了,这东西当年鸣琛外花了好多大洋收的,羊脂玉都是越存越值钱,这会儿应该能卖个十来万,以后百八十万也是可能的,能当传家宝。”
“本来是给薇薇准备的,可惜她……”
福姨脸上闪过一丝伤感,是看到林美香和苏老太太仿佛黏在镯子上一样的目光又冷哼道,“要我说,你先拿着这个也够了,其他的东西不着急拿。”
“不等你有了孩子,确能传去再说。”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鹿鸣琛的腿,又看林美香和苏老太太,“不然他两个现在年纪轻轻,拿那么多东西,犹小儿抱金砖,别到最后怕是要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她扭头问鹿鸣琛,“要我说不改改规矩,等你有了孩子,我再把东西交给你。”
林美香顿时急了,鹿鸣琛根本就不可能有后,要不是确这一点,他哪儿会费这么大的心笼络他?
“我说福姨,这本来就是鸣琛姥爷让您帮他保管的东西,怎么还管起人家能不能传去了?”没有亲儿子,难道还没有亲侄子了?
“我看您不是不给了吧?”
福姨仿佛被说中了,有些恼怒的道,“明明是你居心叵测!”
“前天我可正撞那个什么苏青青道歉,她陷害姐姐,你都不去查一查?要不是鸣琛自己撞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岂不是要被带绿帽?”
“可对鸣琛的婚事根本就不上心。就是匆匆做个戏,了骗他的钱。”
林美香当然不能认,“鸣琛是我鹿家二房唯一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上心,您别再这儿找借推脱了,既然规了鸣琛结婚给,就按时给,别昧我家鸣琛的东西。”
福姨似乎非常不情愿,冷哼道,“你说重视就是重视?我可没看。真要东西,那也等我看到你婚礼办好,鸣琛拿了结婚证来再说。”
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荷包,打开反手一倒,竟然叮叮当当的倒出十来个大小不一的金银戒指,“喏,别说我贪你的东西。”
“这些也是你外留的,先给你结婚着,要是鹿家对你上心,你就来孝敬长辈,果不上心,你就卖了换钱,也够办一场体的婚礼了。”
林美香瞪大眼睛,这老太太对待这些戒指仿佛对待几分钱硬币一样随意,可手里比这好的东西多着呢,这让她怎么放心?
就这些戒指,随意拿一两个走,谁能知道?
当火急火燎的给鹿鸣琛使眼『色』。
鹿鸣琛却没说什么,把一堆戒指重新装进荷包,连同那个羊脂玉的盒子一起递给了苏软。
“我信福姨,等婚礼后您再把东西都给我吧。”
苏老太太盯着苏软手里的东西,脸上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