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这个仙子不怎么正经
并肩而行,陈渔火余光始终如一看着宁长安。
没有柳西楼、谢灵儿眼神的诱惑和撩,也没有莫峨眉赫死人的气场。就是干净,干干净净认认真真的看着宁长安。
宁长安觉得自己算是厚脸皮的人,但此时此刻却莫名有点脸红耳根子热。
陈塘县的捕快觉得不正常。
这种现象应该是自己看姑娘,别人脸红脖子粗才对。
看着仙气飘飘,脚不沾地的陈渔火。
宁长安感慨。
“藏龙卧虎呀,借了一把剑,想不到引出这样一个厉害的角。”
“喂,月光宝盒中猴子最后怎么样了?我看了你的画册。”
“宁长安!不是喂。”
“宁长安,猴子最后怎么样了!”
陈渔火笑着更改了称呼,却没有改变话题。
姑娘眼中猴子的结果比山林厮杀天昏地暗的白猿、螣蛇和霁楼树妖姥姥更要重要。
宁长安看了看陈渔火。
眉眼存山河,充满了精灵之气。
再想想姑娘骑毛驴的一幕。
“猴子齐天!”
宁长安一句话,篡改因果。
姑娘脸上有满意的神色。
这才是那个脚踩彩云,紫霞眼中盖世英雄该有的结果。
“我从半日书社购了四副画和十多册书本,向日葵的很好,深奥。”
“粉丝呀!”
宁长安嘴角扯了扯。
“怎么想到画向日葵?”陈渔火又问。
“梵高的,临摹而已。”
姑娘顿然失去兴趣,也没有问梵高是谁。
行进间抵达县城城楼。
陈渔火拔地而起扶摇直上入城。
宁长安一跃两丈,脚尖蹭墙面借力落在城墙。
居高俯瞰,霁楼方向灯火通明,有嘈杂声传来。
县城早就沸腾。
夜间最热闹的时候位于最繁华的地段发生了难得一见而血腥打斗。
衙役、捕快已经封锁现场,里外三层的民众,粱兆相目光时不时看着郊外方向。时而抹着脸上细密冷汗。
现场区域多衣冠不整的霁楼姑娘和文人士子,门阀子弟。
街道摆放了十多具尸体,都是被树妖姥姥吸取了气血的客人,干尸一样,皮包骨头。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人群中嚣张的响起。
“粱兆相,你死定了。”
粱兆相哆嗦。
抵达现场,清理尸体时知道了闻朝夕身份。
都城镇西王独子。
已经从陆仟口中知道是妖物作怪,但沾上了闻朝夕这号人物,粱兆相真觉得自己仕途到头了。
跳脚骂娘的闻朝夕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头部、手脚多处部位破皮,也不包扎,叉腰骂人,目光时而在人群中搜寻一番,时而又看着柳西楼和谢灵儿。
带刀护卫钟宴沉默不语,目光看着宁长安当初远去的方向。
意识中间或会出现宁长安攻入霁楼时长虹贯日的一剑。
“这样的人物竟然是陈塘县一名捕快!”
“宁哥儿,宁捕快。”交叠在一起的称呼声猛然从人群外围响起。
钟宴、粱兆相、陆仟、柳西楼等人眼睛同时一亮。
两人抵达,陈渔火说了一句:“打架了找我哈!”,然后人消失在宁长安余光中。
宁长安多惊讶。
这个仙子好像不怎么正经。
街道一侧,挂着竹筐的毛驴悠闲看着视线前方的人群。
有两痞子从侧翼小心翼翼靠近,左右观察,毛驴无主,直接牵了绳子。
毛驴仰头,前面拽着绳子的痞子轻飘飘飘飞了出去,后方一人同时被毛驴踢飞,手足舞蹈砸到宁长安脚下。
宁长安现身。
叉腰的闻朝夕跳脚。
“宁长安,你还没死呀!”
宁长安瞪眼,我招惹你了。
人却和气生财的走了上去。
“别过来。”闻朝夕大呼小叫。
“钟宴,拔刀!”
带到护卫钟宴横跨一步,拦在宁长安和闻朝夕之间。
宁长安笑的和善。
“我死了没人治得了树妖,你可是砸了树妖一拳,很顺手对不对?树妖发了狠话,要吸了血气。”
“日”
闻朝夕手脚发软。
满脑子都是霁楼二层树妖阴阳脸和自己被树藤吊起一幕。明明是一支藤条,确带了玩味、嘲讽、贪婪诸多神情。
随后又感觉裤脚之间有什么东西攀着直接上了大腿。
跳起,人挂钟宴身上,闻朝夕大喊:“粱兆相,我要回京城,让宁长安护送我到京城,陈塘县城的一幕揭过,我不追究。”
粱兆相内心大呼,“长安,吾之福也!”
“霁楼都被砸成这样了,要赔钱。我是走不了的,说什么都不走。”
宁长安郑重其事。
“拿钱,拿钱,你麻麻。”
闻朝夕对着另外两名随从呵骂。
钟宴皱眉,却没有制止。
宁长安所言是真是假不知,但真要出事了,自己担当不起。再说了,眼前这个陈塘县捕快自己怎么看都不讨人厌。
哭天喊地的霁楼老鸨脸上厚厚粉底早就被泪水冲成浪里白条,拿着闻朝夕扈从递过来的银票,哭丧脸依旧,内心却开了花。
冲着宁长安抛了个媚眼,意思是自今往后,霁楼姑娘随你采摘。
粱兆相靠上宁长安。
“长安,这个是闻公子,镇西王之子。”
“官二代!”
宁长安内心嘀咕一句,难怪气焰飚天,飞扬跋扈。
宁长安郑重其事,对着钟宴开口,话却是说给闻朝夕听。
“树妖还有帮手,一猿一螣蛇,神出鬼没,比树妖狡诈厉害,明镜司骁卫杨七佛也是参与了追击,但没能拿下对方,劳烦钟兄护送入京城。”
伸手,宁长安各拿一张遁地符、火符递给钟宴。
“如若遭遇危险,使用红色符箓攻击,褐色符箓脱身。”
钟宴是纯粹的武夫,但身为王府带刀护卫,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符箓高阶,知道宁长安所言非虚。
两张符箓也值被宁长安讹出去的钱银。
更不怀疑宁长安会夸大其词,先前言语已经带出了明镜司骁卫。青衣绣卫、宁长安都拦不下树妖、蛇妖和猴妖,足见对方凶悍。
抱拳,钟宴说了一声:“有劳。”
闻朝夕一把抓过符箓,“还不走。”
四人匆匆离去,闻朝夕尖锐的话语远远传来:“宁长安,我要出事了和你没完。”
人群中陈渔火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耳闻目见宁长安处理整个事件的过程,陈渔火真觉得这个宁长安有意思。
闻朝夕远去,粱兆相抹冷汗:“长安,明镜司真有人追击了树妖?”
“是燕子坪现身的杨大人。”
粱兆相惊魂未定的一颗心算是安稳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