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恐怖柴房
不得不说,这家乾坤酒楼的后院,着实是给了柳墨泽不小的惊喜。
同柳墨泽急躁的性子不同,他所修行的功法,名作为【觅长生】。
青羽派的人数不多,但是在梁州,乃至是整个九州玄界的名气倒是不小。
要知道,像是青羽派这样,自太古仙神时期流传下来的宗门别派,大概也是独青羽派一份了。
毕竟,皇极灵草的绝迹,使得整个九州玄界几百年都未曾出现武皇级别的存在。
至于比之武皇更高境界,更是只有在一些危险的上古遗迹中才能够寻到几分踪迹来。
对现今的九州玄界,武皇便已经是寻常人认知中的顶级强者了。
而青羽派的宗门史记之中,却是明确有着仙神的记载。
这是为何,那些皇朝之人想要对宗门势力赶尽杀绝的另一番原因。
突破武皇境界的关键,极有可能就把控在这些宗门势力的手中。
当然,对于青羽派的那些人来说,他们反倒是宁可自己并不知晓那些记载。
反正他们是青羽派一代代的弟子,都是从未从中发现过什么突超武皇境界的关键。
只可惜,皇朝之人又岂会相信他们的辩解,只会认为是青羽派还在隐瞒。
柳墨泽的修行功法名作为【觅长生】。
恰如其名,这也是表明了宗门长辈对柳墨泽的期待。
【觅长生】是全然弱化了武力方面的能力,进而在武者的生存能力上强化到了一种堪称变态程度。
轻易就能摄取周围植物的木力用于己身,用来恢复伤势或是掩盖行踪等等。
这也是青羽派唯一一部达到仙品级别的功法,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修行者活得更为长久一点。
同样,也正是因为【觅长生】的缘故,其他人迫不得已才会选择步入的宵明山脉,对柳墨泽就如同后花园一样。
若不是先前的邪祟涌动,规模太过庞大,淹没一切,他也不至于会险些丧命。
柳墨泽可以轻松的感知到,后院内这些灵植内都蕴藏有无比庞大的生机,来得这里,他就像是回到了胎腹之中,一呼一吸之间,都觉得无比舒坦。
体内灵力更是活跃到了一种让他都感到害怕的程度,唯恐下一刻,灵力就会脱离控制,破体而出。
“莫非,我就是住在这里?”
柳墨泽迫不及待的问道。
一时间,他也是忘记了洛弘晨的存在。
如果能够在这里住下去,他愿意一整天,不,是在自己没钱继续住下去之前,都不对洛弘晨出手。
他这时也想明白了,如果说洛弘晨跟那些皇朝官兵是一伙的,他也不至于会跟自己一起逃跑。
直接转头把自己押送过去不好吗。
要知道,作为自己在青羽派的师兄,洛弘晨也是少数几个知道如何克制他依靠着【觅长生】的诸多秘术逃跑的人物。
只要洛弘晨出手镇压,饶是以柳墨泽的逃生能力,也是很难做到没有压力的逃到宵明山脉之中。
况且,宗门里的那帮老不休在折腾自己的时候也是说过了的,青羽派到他们那一代就已经结束了,若是青羽派灭门,也无需他们这些弟子报仇。
只需要他们这群弟子能够活下去,记得青羽派的名号,那便足够了。
说是这么说,柳墨泽断然是不会把青羽派的灭门之仇给忘记掉。
同样,洛弘晨那厮在邪祟围攻过来的时候,竟然头也不回的抛下自己的跑了,这个仇,柳墨泽也是不得不报的。
狠狠的磨了磨牙,柳墨泽心想。
“既然不是你勾结官兵,那便姑且留你一条小命,不过,一场教训那也是少不了的。”
当然,这也是要等到他住不起这家酒楼之后。
柳墨泽满心期待的跟在林三身后,期待着自己的房间。
“虽说是柴房,但是,这么漂亮的后院,就算是柴房,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然后,眼见着小径越走越偏,就连那些藤萝翠竹什么也是稀缺了许多,像是一个个都颇为恐惧的避开这里一般。
柳墨泽满头冷汗,压下心中隐约升起的不妙。
“怎么会?终究不过没有神智的林木而已,肯定是掌柜怕柴房走火,所以特意清理了周围的草木。”
很快,林三就带着柳墨泽到了柴房。
虽说是临时用柴房改制来的,但一应寝具也都不缺。
这么多年,就是那天品的菩提木床板,林乾的库房里也是堆了百来具了。
林三作为天武傀儡,几近流转,他的那些主人,个个都是莅临在九州玄界顶端的人物,品味自然不俗。
再加上林乾的这些寝居之物也都不是什么凡物。
是以,只是简简单单的布置下寝居,给人的感觉却也非比寻常。
灵气流转,在空中形成一圈涡流,可想而知,在其内修行,必然会进展迅速。
可柳墨泽的眼中,却全然没有被那灵气涡流所吸引。
一双饱含惊恐的眸子死死盯着被堆积在柴房外面的柴火。
耳中不断传来灵植的痛苦哀嚎。
一个个在混沌灵气的滋养下生出灵智,然而,这并非幸事。
等待他们的结局,无比悲惨。
有着食用价值的,被采择下来,制成饭食的辅料。
至于没有什么食用价值的,则是被整个砍断,在柴刀下劈砍成一段段待填进炉中的木柴。
“今日时日已晚,掌柜已经不做饭食,住房所附赠的阳春面,客人明早去大堂便可自行领取。”
“若是实在肚饿,后厨还有几个放凉了的肉包子,知会一声,我便可替您取来。”
柳墨泽浑身僵硬在原地。
恍惚之间,竟然能够隐约听到后院中的林木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可怜的孩子,这还尚未成材就落到了那屠夫的手中。”
“他木气充裕,想来也是什么神木之属,唉,可惜了。”
见柳墨泽半天没有回应,林三了然,猜测这大概是不需要自己继续服务的意思。
微微躬身,无比期待的向搭档走去。
他可一直都没有忘记掌柜给自己做的那碗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