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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章 母亲

    “杵在洗手间门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床上去躺着!”

    这样严厉的语气里面又带着些许关爱和担心,我即使不用循声望去也知道说话这人是我的母亲夏以飞。

    母亲正直直站在病房的门口,一只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另一只手里提着名牌手袋,姣好的面容配上精致的妆容让我的母亲一直都比同龄人看上去要年轻很多。

    剪裁得体的名牌服饰包裹着母亲曼妙的身材,乌黑亮泽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母亲瘦削的肩膀上,加上纤细白嫩的脖子上粗细均匀的黄金项链和修长的手指上大小适宜的钻石戒指的点缀显得更加的雍容华贵大方典雅。

    如果我不承认我是她的儿子,相信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看上去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居然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其实我们家并不是一开始就像母亲现在的穿着打扮一样光鲜亮丽,外公外婆把还怀着我的母亲扫地出门之后,父亲很有担当的肩负起了他身为男人应该承担起来的责任,而伴随着我的出生,这个原本只能用“五保户”来形容的家也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

    父亲工作很卖力,很快就得到了上司的赏识,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到我八岁那年父亲毅然决然辞了公司的职务出来自立门户,凭借着工作近十年在社会上建立起来的人脉关系,父亲和母亲一起建立了一家外贸服饰公司,专门从事出口到东南亚地区国家的服装生意。

    也许真的是上天眷顾我们这个小小的家,公司的生意一直都很顺利,订单不断,规模也日渐壮大,甚至在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公司也都幸免于难,没有成为那次金融危机的炮灰,而我们家原本只有十几平米的小阁楼也换成了后来三百多平米的独栋别墅。

    可能也是由于生意上太过顺利让父亲有些得意忘形了,抑或是真的应了那句老话,男人一旦有了钱和权就会忘乎所以。

    我的父亲他不记得是我的母亲陪他一起辛辛苦苦的建立起了属于他们的公司,他不记得是我的母亲宁愿斩断和父母几十年的骨肉亲情也要和他在一起,他不记得共过患难的糟糠之妻是不可弃的。

    我还清楚记得前世我十七岁那年父母就离婚了,我自愿选择跟随母亲,父亲并没怎么反对,可能他也是怕他的情妇不喜欢我这个前妻的儿子吧,总而言之,我是恨我的父亲的,我恨他因为另外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抛弃了这个母亲辛辛苦苦维系的家,抛弃了这个有我的家!

    而对于母亲,其实我不愿意用“恨”这个字眼来解释我对她的情感,换位思考的话我也很能理解母亲当时的感受。

    作为一个女人,母亲不能接受她的儿子和她的弟弟成为恋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换做其他任何一个母亲恐怕也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的,且不论我和以隽都是同性,更何况我们还是舅甥的关系。

    只是我是真的爱上了以隽,绝对不是想图个新鲜刺激玩玩儿就算的,所以我不能接受母亲的那些做法,她是真的伤害到了我们,伤害到了她唯一的儿子和弟弟。

    重生之后的我想好好的和以隽再续前缘,同时,我也不希望我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再变得像前世那样残破不堪,我想我会很小心翼翼的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母亲的命苦,年轻时在父母和爱人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时她已经深深痛过一次了,所以后来父亲的背叛更加让她痛不欲生,那段时间看着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借酒浇愁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一世,我说什么都不能再让母亲承受那样的痛苦。

    挤出一个符合我现在这个年龄的笑,我屁颠屁颠的就朝门口的母亲飞奔而去,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熊抱:“妈,我想死你了。”

    母亲也被我逗得笑出了声,先前严肃的表情不攻自破,用力拍拍我的后背:“才一晚上没见就想死了,要是你以后娶了老婆不和老妈一起住了你还不得患上相思病?”

    紧紧抱住母亲的我有些无言,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和以隽发展成恋人的关系,母亲也就还把她儿子的性取向看得很正常,酸涩感猛然涌上心头,我放开母亲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出端倪,只闷闷的问了一句:“爸爸呢?”

    “怎么,除了想死老妈之外还想死你老爸了?”母亲一边调侃着我一边牵着我的手往病床边走,放下保温壶之后还招呼以隽也过来,“以隽也过来喝一点姐姐熬的猪脑汤。”

    以隽将窗户推开之后也过来了,冲着母亲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母亲笑得如沐春风。

    这个时候的母亲还是幸福的,公司步入正轨之后父亲就继续奋力打拼事业,而母亲则功成身退,留在家里当全职好太太,顺便照顾我和以隽,典型的相夫教子。

    可就是母亲这个原以为做得很正确的决定却让那个女人有机可乘,抢走了母亲的丈夫,抢走了我的父亲。

    “你呀,下次打篮球的时候不能小心一点吗,这次幸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母亲一边把汤往碗里倒一边碎碎念,“下雨天场地滑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非要坚持上场,我可告诉你,绝对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温暖牌猪脑汤我可算是明白了我现在这副类似木乃伊的发型是怎么回事了,冲母亲扯扯嘴角,我笑得有些勉强:“知道了。”

    “来,以隽喝这一碗。”母亲把另外一碗汤递给了以隽,以隽笑着接了过去,和我一起“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母亲逗留的时间并不长,监视着我喝完了一碗汤之后就拎着她名贵的包包扬长而去了,说是有个什么名流聚会是她负责监督专业人员布置会场的,合着来医院看我也是顺路的。

    母亲走后就只剩以隽留在医院陪我,听以隽说我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身体上是没什么严重的外伤,怕就怕摔坏了脑子有什么后遗症。

    “你快去床上躺着,待会儿护士小姐该过来给你量体温了。”以隽一边收拾着汤碗一边念叨着我。

    “以……”刚出口的话被我生生咽了回去,这个时候我是不能叫他“以隽”的,他是我的舅舅,就算他年纪比我还小我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叫他“舅舅”。

    悻悻的躺回床上,我挺尸般继续扮演我的病人。

    写于2011—11—27修改于2012—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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