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七章 上课
其实虽然我高中时候的成绩并不怎么拔尖,但出国之后和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尖子生一比我还是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底子薄弱,所以大学四年时间我几乎全部泡在图书馆里面,为的就是把自己以往落下的知识全部补起来。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勤奋的人,但是在明显的“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也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充实起来不被别人比下去的,四年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还没毕业我就被美国一家鼎鼎大名的投资公司相中,顺利签约。
比之其他的同学我的运气的确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因为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是我前世的妻子judy的父亲,我的岳丈大人。
凭借着这层关系我晋升的机会自然比其他人多多了,同样也依靠着自己的真本事进公司不到两年就坐到了财务总监的位子,这是鲜少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的高度,所以我从二十五岁时起在公司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副总裁见到我这个黄马褂都要恭恭敬敬的打招呼,时不时的还额外和我寒暄几句。
随随便便翻了一下摊在眼前的课本,里面的内容对我来讲并不是什么负担,相比我前世在美国埋头苦读的那段日子这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所以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异常投入外加唾沫横飞我也无暇去欣赏,我的眼光一直落在教室的第三排,以隽的身上。
因为身高的原因我被安排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以隽则坐在教室的最佳位置第三排,按照这个时代的特点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班上的位置安排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同坐一桌,我就比较苦逼,和一个身材同样高大的哥们儿相亲相爱的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望洋兴叹。
我的同桌名叫杜涵矞(念yu),取名儿倒是取得特文艺,不过一看这哥们儿的长相绝对特想冲到他爸妈面前好好问问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其实人家杜涵矞长得也还算是对得起观众,比我还稍高一点的个头达到了一米八三的身高,古铜色的健康肤色,脸上稀稀疏疏遍布几颗特符合他这个年龄阶段的青春痘,直挺的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粗边眼镜,只不过他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样子实在是对不起他爸妈给他起的那么文艺一名儿。
我和杜涵矞都是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各自拥有一大批疯狂的女粉丝,每次打比赛必定有一大群人在场外为我们摇旗呐喊,最夸张的一次居然有人把一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拍我投篮时的照片放大了无数倍印在2mx2m大小的海报上,那个阵仗惊得我差点手一抖投球失误。
不过我在意的不是有没有啦啦队到场助威,而是我的每一场比赛以隽都来看了,每次我投球进篮转身的时候总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安静的站在场外看完整场比赛,然后和我一起说笑着回宿舍。
“喂,尚易尧,老师叫你呢。”耳边突然响起杜涵矞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我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转向杜涵矞:“什么?”
“尚易尧,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还没等杜涵矞开口,班主任吴老师就指名道姓的点上了我,我敛了敛脸上的茫然,赶紧站了起来。
“你说说看黑板上这道题该怎么解?”吴老师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女子,任我们班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一向和蔼可亲的她很得同学们的人心,前世的我也受过她不少爱的教育,所以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比较好,此时她正叫我起来回答一道写在黑板上的代数题。
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我学的专业就是金融工程,高等数学那叫一个学得溜溜的,一直是教授们重点培养的对象,而现在黑板上那道代数题之于我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塞牙缝都不够的。
但我也知道有些时候不能锋芒太露,更何况我还记得高中时的我成绩平平,于是我尽量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然后在众人的目送下走上了讲台,接过吴老师递过来的粉笔,在黑板上一步一步仔仔细细地解答。
缓缓呼出一口气,我把粉笔递还给吴老师,走下讲台回自己的座位,经过第三排以隽身边的时候我刻意停顿了一下扫了他一眼,桌上整齐摆放着翻开的代数书,书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笔记。以隽从小就比我爱学习,无数次期末考试之前的突击复习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让我不至沦落到班上最后几名的悲惨命运。
以隽也注意到我看了他一眼,回以我一个赞赏的笑,我知道他是看了黑板上我的解答,虽然解答的过程我故意写得很冗长繁杂,但是思路还是清晰的,最后的答案也是算正确了的。
吴老师按照我的思路重新又解了一遍,得出了和我一样的答案,扶了扶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镜,指指黑板上一长串的解答过程,面带微笑着说:“尚易尧同学的答案是正确的,但是过程太过复杂,我们可以尝试着用另外一种更简便的方法来解,首先用假设法设这个答案存在,然后倒推回去得到一个隐含的条件……”
写于2011—11—30修改于2012—0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