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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七章 飘雪

    晚饭之后,母亲吩咐我和以隽去ganso的门店把订好的生日蛋糕拿回来,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呼啸着刀锋般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为防以隽受寒,我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把以隽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和他一起出门。

    a市的冬天总是来得这么早,一般十一月份中下旬整座城市就开始集体供暖,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尤其是在太阳大叔下班以后,都窝在家里暖和不愿意出门。

    出了小区的大门,我正想招手叫一辆出租车,以隽连忙拉住我的手,说:“又不远,走走就到了。”

    “你冷不冷?”我反握住以隽戴着手套的手,另一只手替以隽拉了拉有些戴歪了的毛绒帽子。

    以隽把手抽了回去放外套口袋里,仰着头对我说:“别把我想象得这么虚弱。”

    只在昏黄的路灯下我看不太清楚以隽脸上的表情,大概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微笑,告诉我他可以抵御这样的寒冷。

    既然以隽有这个兴致在饭后散散步,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稍微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手脚,我伸手揽过以隽的肩膀把他护在我怀里,以隽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我没有放手的意思他也就妥协了,任由我揽着他前行着。

    一路上几乎没遇到几个人,而且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而以隽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我揽着他的动作,甚至还朝我温暖的怀里挤了挤,我微笑着紧了紧手臂把以隽搂得更紧,他感受到我加大了力度时不时的会侧头望我两眼,然后继续前行。

    黑夜加沉默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所以我尽量找着话题和以隽聊。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勾了勾嘴角伏在以隽耳边,轻轻吹了口热气,说:“以隽,你喜欢哪个城市,上海北京还是其他的城市?”

    以隽有些怕痒,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这才说话:“上海吧,我一直想去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城市看看的。”

    “那……”我拖长了语调,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我们都考上海的大学吧,好不好?”

    以隽没有立即回答我,一直到我们路过了三盏路灯他才幽幽的开口唤我的名字:“易尧。”

    “嗯?”我斜眼望了以隽线条柔和的侧脸一眼。

    “我想和你念同一所大学。”以隽又朝我的怀里蹭了蹭,似乎我的怀抱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热源一样。

    我的心一颤,以隽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竟让我有些眼眶发热,兴奋激动愉悦……所有的词语加在一起都不足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只能许下承诺,说:“好,我们念同一所大学,从现在开始我会认真念书,我要考到和你一样的大学。”

    以隽的成绩优异,考上国内的顶级学府简直有如探囊取物,如果是前世的我恐怕是一辈子拍马都赶不上的,但这一世就不同了,在美国多年的苦读让我整个脱胎换骨,国内高中生的水平和我相比我还不屑一顾。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记住了,要是哪次我看见你没有认真学习的话我就告诉姐夫,让姐夫再多帮你报几个补习班。”

    以隽稚嫩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尤其动听,又想起父亲给我报的那个补习班我就有点哭笑不得,看来我得想想办法让他们改变对我的看法。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尚易尧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重返十六岁居然还要去上补习班,这不是让我自己都笑掉大牙嘛。更何况周末的时间我还要用来分析投资的股票未来可能的走向,好让代理人帮我及时买进卖出呢,所以我得和父亲好好谈谈条件,要是这学期期末考试考进班上前十名什么的就不去念那个要死的补习班。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抓住我的痛脚。”我大笑两声表示我很自信,然后就听见我的笑声回荡在整条空空荡荡的街上,余音绕梁般久久都散不去。

    最后,我们终于赶在ganso的门店二十一点关门之前拿到了订做的提拉米苏,透过蛋糕盒上方半透明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安静躺着的提拉米苏,黑灰相间的条纹简单而又不失贵气,即使隔着盒子我都好像能够闻到它香醇浓沉的香气。

    从蛋糕店里出来,刚往回走了没几步空中就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了小朵的雪花,这是我重生回来见到的第一场雪。前世在美国,每年冬天都可以见到鹅毛大雪,那几个月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银装素裹的样子和a市飘雪的容貌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一个狂野一个温婉,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温婉的a市,因为这里有我最爱的以隽。

    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提着蛋糕的左手和揽着以隽的右手,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很快便被张狂的风吹散。

    “下雪了,我们还要走回去吗?还是叫辆出租车?”我询问着以隽的意见。

    以隽猝不及防的从我怀里弹了开去,定定立在离我一步距离的地方,双手张开到最大限度,脸微微上扬着,让飘飞的雪花肆意洒在他脸上,然后,被他的体温融化,消失不见。

    “易尧,这场雪好美,我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雪景了。”以隽孩子气般的冲我眨眨眼睛,嘴角勾起的弧度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很柔和,“我们就这样漫步在雪中,好吗?”

    我怔楞了一下,可能是我心理年龄太大的原因,看着在雪中如此享受的以隽我有些难以理解,不就是下一场小雪嘛,至于欢快成这样?但还是顺了他的意,走近一点,用手轻轻拂掉以隽脸上和身上尚未融化的雪花,我笑得很温和:“今天是为你补庆生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谢你,易尧。”以隽猛地给了我一个拥抱,闷在我怀里低低地说,“你对我真好。”

    以隽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拎在手里的蛋糕都差点没抓稳,说实话,以隽今晚的表现让我有些捉摸不透,但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又让我莫名奇妙地感到很舒服。对于摸不到头脑的事情我向来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去仔细琢磨,享受当下不就是最好的吗,无谓庸人自扰。

    2012—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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