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057.十一喝酒or058.NPC书斋留宿（一）

    虽然厨房着了火但是烧掉的都是些柴草,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郑婶和卓延在厨房忙碌，许文成抱着小东西有些乏力便到客厅坐下。郑叔见状有些不赞同的把小东西接过去,然后抱着小东西去他们家拿蜜饯去了。

    许文成看着十一和言子雅两人眼中笑意依旧,揶揄的说道：“还好只烧了厨房，不然今晚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对不起。”十一闻言浑身一震。他明明答应过不给许文成添乱的,但是……也许他就不应该回来，这么想着十一竟然生出几分懊恼,他抬脚向着门外走去想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许文成诧异的看着十一，眼眸中笑意更深，看着准备开的十一许文成道：“我不是怪你,只是觉得自己就这么撒手离开顾虑不全，没考虑到你不会做这些的可能性。”十一是被组织培养大的，估计除了被教育怎么杀人其他的生活技能都没有人给他‘上过课’吧！

    “先不说这个了,你坐下，我跟你说点事情，正好郑叔也来了。”许文成及其认真的说道。郑叔这时正好抱着小东西回来了，闻言走了过来。许文成看几个能管住事的都到齐了，便开口把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后山种的草药也到了采收的时候，但是因为我受了伤又是一个人人手不够，所以想请你们帮个忙。”

    现在他们几个人能够应付得过来，再过段时间大概要请几个懂药理的学徒才行。

    “这段时间我到是没什么事情，快过年了，地里的事情也都做完了。你什么时候动手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你婶儿也没什么事情可以搭把手。”郑叔微笑着回答，他从家里拿了清酒过来，大概是看家里难得来这么多人，想热闹一下。

    “多谢郑叔，不过在此之前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一下，采收药材需要些密竹篓，麻烦郑叔帮忙编几个，若是赶不及我再去街上买几个回来……”

    “竹篓？这东西干嘛要买，去村里和其他人借几个不就行了，这东西廉价的很，随便节几个没人在意的。”郑叔不赞同的说到，竹篓这东西村里人每家每户都有，根本就用不着花冤枉钱去买。

    “那这件事情就麻烦郑叔了。”许文成稍作思考之后轻轻点了点头，郑叔在村里关系怎么着也比他好，借点东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行。”郑叔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再有就是，十一你到时候也帮忙搭把手吧，这采药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学学就会了。”许文成道，对于十一许文成丝毫没有把他当做客人的自觉，再说了，十一本就是他捡回去了，也本来就不是什么客人。

    “知道了。”十一微有些恍惚的应道。

    “对了，子雅，你书斋的事情怎么样了？”许文成稍有尴尬的转头询问言子雅。一开始是他说要修建书斋，但是他出了事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这么搁置下了。要是真的就此搁置下了，怕是再起头就麻烦了。

    “已经开始打地基了。”言子雅道。

    闻言许文成十分惊讶。

    言子雅解惑，“你受伤之后卓延去找了村长和李大夫，然后他们两人组织人去书斋继续你之前的工作，现在已经打好地基，再过段时间就能开工了。”其实言子雅没说实话，打地基只需要几个壮年在地上挖洞就好，但是木柴材料一类的东西现在还完全没有进度。

    村长和李大夫虽然有心组织人去山里砍树，但是这村里人你推给我我推给你的，到现在也依旧没理出个道道来。言子雅书斋的地上也就空着几个深深的地沟，上课也没有办法上课了。这也是言子雅会有时间在这里等待许文成的原因。

    “那好，我待会儿有空过去看看。”许文成极其敏感的说道。

    言子雅心中一凛，许文成到底还是把他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金银花采收之后就要弄到镇上去卖掉，不过花应该不重，就是要弄过去有些麻烦。”他现在受了伤，大动作是做不得的，郑叔年纪大了，让他帮忙许文成有些过意不去。许文成的视线移到了十一的身上，十一常年有训练身材保持的很好，他应该有些力气。

    “你们几个人快把桌子腾出来，吃饭了，都不饿的吗？”郑婶站在院子中喊道。有了卓延的帮忙之后她做饭的速度快了很多，才没多久饭菜就已经做好了只待开饭。

    嗅到口气中的香味，许文成肚子很给面子的咕噜了一声，“我还真的饿了。”

    几个大男人手脚利索的把桌子腾了出来，然后去厨房帮忙端菜。这里只是个小村子，并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讲究，吃饭的时候大家也没多少礼数。唯有言子雅有些动作间僵硬。

    郑婶端了个碗去一边坐着吃，小东西被她抱了过去时不时喂一点儿饭菜。小东西四岁，已经会自己吃饭，但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吃定会吃得满身满嘴都是。

    “到像是一家子人。”许文成看着面前桌上的几个人感慨到，郑叔郑婶自不必说，言子雅是他心仪之人，冬天这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感觉就像是一家子人。许文成暧昧的调笑让言子雅微微的皱眉，他心中对许文成话外之意清明着。

    五个人四个位置，许文成走到卓延身边坐下。

    见十一只是安静的拔饭，许文成奇怪的看着他，“不要光吃饭，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活的。”

    “山里有很多野兔。”十一闻言冷冷答道，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烤熟了就能吃。”

    许文成暗自挑眉，什么叫做烤熟了就能吃，“难道你就以那东西为生？”每天都是野兔，野生动物吃多了能行吗？

    “偶尔也能找到野薯。”

    许文成放下筷子无奈的看着他，两人的话题根本就不在一个重点上。不过许文成也没打算再多问什么，十一以前的生活如何就算是问清楚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重点是以后。

    卓延迷茫的看着十一，“为什么不回家？”

    许文成告诉过他十一是与他们不同的，但是卓延大概以为那是许文成唬他玩的。

    “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待会儿我还要把院子收拾一下。”屋内其他几个人听了卓延的话都有些尴尬，许文成却依旧什么都没发觉般的自在。

    采收药材自然是会弄回来放着，他这院子空荡荡的没啥东西野草倒是不少，需要收拾下才能干净，还得把墙角堆着的柴火全部收拾起来。

    接下去事情还多着呢。

    吃饭时郑叔拿出自己珍藏的清酒给几个人尝尝鲜，许文成就不用说了，他给言子雅和十一卓延都倒上了杯。卓延轻抿了一口把脸涨得通红之后就再也没动过，一个劲的学十一埋头拔饭。

    言子雅不懂推拒所以郑叔给他倒酒他就喝，郑叔接连灌他两杯酒之后酒气顿时就将他俊逸的脸孔蒸出粉红色泽，被那酒气衬着，他的动作间竟有几分的妩媚。看着言子雅的动作许文成心中一动，也开始低头拔饭。现在的言子雅可谓是秀色可餐让他面前的饭菜都失去了香味，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

    几人之中，唯有十一把酒一口喝了下去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见状郑叔忍不住叫奇，他这酒可是村里人自己酿的自己存的五谷酒，劲道十足完全不是那些酒馆客栈掺了水的清酒可以比的，十一这一口下去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只是郑叔接连灌了十一几杯之后就忍不住自己先肉痛起来，十一这人喝酒就跟喝水似的，五六大杯下去了脸上都没点儿反应。而且看他闷不吭声郑叔问他这东西怎么样，十一回味了下之后居然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难喝。”

    郑叔顿时其上心头，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让除了莫名看着众人的十一之外的人都笑了起来，郑叔心疼他的存酒心疼得要死，也就不再给十一添满了，接下去的时间还直呼十一是个奇怪的人。

    吃完饭，众人喧哗了一阵之后也都纷纷散去。卓延吃晚饭之后本来想留下来帮郑婶忙收拾桌子，只是小东西吃晚饭之后却在一旁困得睁不开眼睛，他小小的身体坐在个巴掌大的小凳子上，一下下的点着头打瞌睡。见状，卓延只好带他回去睡觉。郑叔喝得高兴一时喝的有点儿多了，被郑婶念叨着回去睡觉了。

    言子雅则是被郑叔灌得有点儿晕，也潮红着脸一身酒气的告辞回去休息。许文成简单梳洗之后独自回了房。却见屋内已经有人，十一正静静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我去把旁边的房间收拾下给你住吧。”许文成道，旁边的屋子原本是他娘亲的屋子，后来被做了杂物间，现在十一来了总得有个地方住下不能再让他住柴房。

    “你要留我住下？”背对着许文成十一突然开口问道。

    许文成淡淡的说道，“自然。”

    “不怕我给你带来麻烦？”十一又问。此时院子中的人都走了，十分安静。十一声音不大还带着他惯有的沙哑，听在许文成耳中有几分低沉。

    许文成眼光向十一那边瞟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怕。”

    “但是我身份不明，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十一似乎有些生气了，声音有些硬。

    屋内的气氛有些凝滞，好似不说些什么就会喘不过气来一般。明白十一的担心许文成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会。”

    许久之后，十一突然回过身来面对着许文成，“你，你要留我住下？”

    许文成猛然间一愣，有些迷糊，“十一，你怎么……了？”话未说完，十一就头一歪靠在了许文成的肩膀上。

    感觉着脖子上十一均匀带着温度的呼吸，许文成想要推开十一，移动视线才发现十一竟然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鼻翼间有着淡淡酒气和灼热。

    “十一？”许文成试探着叫了一声，等了许久没等到十一的应答他才敢真的确定，十一是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那种感觉，许文成揉着睡着的十一瞬间有种无语的感觉。十一大概是从来就没喝过酒，所以从刚刚开始就早已经喝醉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反应出来众人也就没有察觉，直到刚刚和许文成谈话心里的不安终于放下，才一下子就醉了过去。

    搂住十一结实的腰部，许文成无奈的微微一笑，对根本就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的十一道：“看来我真是捡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喝醉了的十一比他平时更加听话得多，许文成把他扶到了床边想把人放到了chuang上休息。

    十一就任由许文成把他放到床上，没有丝毫抵抗。他睡觉是睡觉十分安静，脸上没了平时的戾气多了几分恬静。呼吸的时候嘴唇微微张启，鼻子一动一动的呼吸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看着十一眼帘上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阴影，许文成伸手覆盖在了十一的眼睛上。睡梦中的十一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眼珠子，睫毛顶端扫在许文成手心，痒痒的。

    不想欺负睡着的十一，许文成给十一盖上了被子，十一似乎不习惯身边有其他人在不舒服的转过身来面向外面背对墙壁，深邃的黑眸因为闭着眼而被收起，剑眉却微微向中间靠拢。

    看着就连醉酒了睡觉都不安稳皱着眉戒备着的十一，许文成好笑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自己退去外衣也上了床。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个季节是最好睡的时候。

    许文成也有些困了，所以他并没发现十一原本因为反射性戒备而皱起的眉在他靠近之后慢慢平缓，呼吸也变得顺畅。只因为在睡梦中感觉到了许文成的气息，十一就觉得安心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这一觉许文成睡得很安稳，直到天黑郑婶叫吃饭他才起床。待到他他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空荡荡的，十一早已经起身。被子里残存的温度很淡，许文成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体温还是十一的体温。

    许文成起床之后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十一，只得作罢。吃完了晚饭十一用碗给十一带了些饭回来，烧热水放在锅里温着。下午睡了一觉晚上没什么睡意，许文成半夜趁着郑叔郑婶没注意又跑到了后山去看他的药材。

    金银花的长势很快，明后天就能开始采收。半边莲也是如此，金银花之后应该就能采收。而且许文成注意到，他之前还没来得及修剪的一些金银花全部都已经修剪完。

    许文成在金银花里转有了一段时间然后才走向草棚子里，本以为里面的木头都发霉了，却没想到进去之后里面干干净净的。之前种植过木耳的木头被搭成井字垒在了中间，表面的湿气已经被风干。

    虽然不能再用了，但是比他预想的发霉好了不止一点。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些都是卓延在他不在的时间做的。

    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卓延做了很多事情，帮他找村长和李大夫继续修建书斋的事情，帮他照顾着后山的药材……

    卓延常常说什么谢谢他帮忙照顾小东西，现在许文成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照顾他们多些还是卓延照顾自己多些。从开始种植这些药材到现在，卓延虽然笨手笨脚的但是也帮了不少的忙。

    仔细算算，卓延做得并不比他少多少。这后山的药材能成长到现在的程度一半功劳都是卓延的，很多细节卓延甚至是比他做的还好还多。想着卓延的事情许文成朝着卓延住的方向看去，却见村尾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烛灯，卓延和卓奕已经休息。

    卓延和卓奕两人住在村尾，因为卓奕平时也很少和村里人交流，也不知道这两人平时到底是怎么过的。

    再过段时间便是冬天最能冷的时候，听郑婶说，初雪就在这几天了。许文成没见过真正的下雪，但是他也知道下雪空气中的温度会降低，卓延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过冬。

    想到冬天，许文成又开始烦恼面前的药材，冬天下雪，想要在这里种植药材恐怕更加不容易。

    四周漆黑一片，许文成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请脚下的东西。放眼看去村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熄灭了烛灯休息了唯有极少处地方还亮着灯，书斋就是其中之一。

    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回去时许文成绕了道去了言子雅的书斋，敲门，然后等待言子雅出来。开门看到是许文成时言子雅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还没休息？”许文成进门后打量着院子里多出来的地基，大致在心里算了算那棚子的大小。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大小，看来这点上他们没有偷懒。

    “还要抄一会儿书。”言子雅道。

    时值隆冬，夜晚格外寒冷。

    说话时，言子雅吐出的气体在两人间划出一道白雾。

    言子雅给许文成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给他暖手，两人指尖相触的时候言子雅手上冰冷的温度让许文成打了个寒颤。心疼的伸手把言子雅搂进了自己怀中，许文成低头在言子雅脖颈间轻嗅。

    许文成有的时候是真的很不喜欢那些在言子雅书斋上课的小鬼，让他们帮忙做点儿事情推三阻四，言子雅却一个人在这里顶着寒冷熬夜抄书……

    对于那些小鬼，言子雅的用心远远超过了对他的用心。皱着眉，许文成不愿意承认自己嫉妒了。嫉妒一群小鬼？许文成光是想想就格外火大！

    感受到许文成的动作言子雅的脸瞬间憋得通红。这是两人第一处独处，在那件事情之后。被许文成抱住后言子雅低呼声在许文成耳边响起，“不要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

    其实言子雅刚刚完全可以避开许文成，但方才他却并没有躲开而是任由指甲被许文成禁锢在怀中，被许文成紧紧抱在怀中，言子雅半点动弹不得。

    正因为如此，许文成的动作才更加大胆。他在言子雅的侧脸轻轻啜了一口。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村里的人都睡了，除了你我谁会大半夜的还不睡觉？”许文成脸上依旧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是眼中却明显带着笑。

    “你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事吗？”言子雅问道，听了许文成的话他稍微安心些，靠在许文成怀中，两人也就只有这时候才能无所顾忌。

    许文成松开了环着言子雅的手，然后站到了言子雅的面前，“没事不能过来看你吗？”

    “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言子雅一本正经的说到，“我还有些事情要做，现在忙。”

    许文成手中还残留着言子雅的体温，鼻翼间似乎也还能修到言子雅的ti香，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看言子雅走到桌前坐下继续抄书，他也走了过去，“这么晚了，休息吧。”

    言子雅闻言咬了咬牙有些犹豫的摇了摇头，“还是不了，今天下午睡得多了，现在也没有睡意。”

    看言子雅完全不懂照顾自己去为那群小鬼忙碌，许文成索性走上前去弯腰直接把人整个抱了起来，把人放到chuang上，许文成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睡觉。”

    和他抢人，那群小鬼实在太讨人厌了。还是小东西好，乖乖的从来不给他惹麻烦……

    “许文成，你……”看出许文成的坚持言子雅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许文成给他盖上了被子，言子雅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着许文成，“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眼睛漆黑漆黑的，煞是好看。

    “我会照顾自己，不用担心。”伸手给言子雅捻好被角，许文成在床边坐了下来。

    “可是我要睡了。”言子雅在被子中说到。他不知道许文成为什么突然就生气起来，但是心里暖暖的。

    “没事，我看着你睡。”许文成微微一笑，淡淡的回答。

    言子雅脸颊有些发烫，但是他如言闭上了眼睛。

    耳边突然传来沙沙声，言子雅奇怪的睁眼，却见许文成退去了外衣坐在了他身边，正准备钻进被窝里。

    “你……”言子雅幕然瞪大眼睛看着许文成，“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许文成好笑的挑眉，“当然是睡觉了。”

    两个人大男人睡在一起光是想想言子雅已经觉得奇怪，他怎么可能让许文成轻易的就上他的床。所以他连忙起身拦住许文成，“你回去吧，回去休息。”若是被人发现，那他应该怎么解释？言子雅有些慌神。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而且我来得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许文成直直盯着言子雅看，直到把本就心虚的言子雅看得耳朵都开始发烫了之后才收回视线放过他。

    “你不在家郑叔郑婶会担心的，你，你早些回去。”话一出口，言子雅再一次后悔得恨不得找个地洞让他自己钻进去。

    言子雅这话的本意是告诉许文成早些回去休息，免得郑叔郑婶发现他不在家担心，可刚刚的话却是怎么听都怎么奇怪。即使是言子雅再镇定自若这会儿也不禁羞得红了脸。

    只可惜地洞没有，被子倒是现成的有一床。所以许文成看着把自己整个人藏起进被子鼓囊囊一坨的人之后，不免有些好笑。

    “躲起来做什么？”扯了扯言子雅身上的被子，好笑的看着那个平素温文尔雅的人此时孩子气的往被子里缩得跟进去，把自己藏得更严实。

    上了床，许文成想要把被子拉过来，却被言子雅裹在身上，“动一动，我快冷死了。”

    许文成话说得一本正经，但是眼中却是满满的揶揄。言子雅感觉到身边的重量从被子中露出眼睛，一探出被子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许文成，一时之间有些慌了手脚，他任由许文成把被子拉开然后钻进被子把他楼在怀中，言子雅只知道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看着许文成。

    “很暖和。”许文成道。

    言子雅僵硬着身体往后移动，给许文成让出位置，却始终不敢看近在眼前的许文成半眼。

    言子雅慌神模样自然没有逃脱许文成的眼睛，他屏住呼吸故意靠近言子雅，想看他更加慌张的模样。

    因为想要避开许文成的视线，言子雅微微低垂着前额往被子中钻去，动作时几缕青丝垂下。脸上bai皙的肌肤因为言子雅的动作而泛着淡淡的绯色，垂在额间的青丝，在他动作下不断地抚着言子雅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