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又见便宜师尊
又见便宜师尊
事到如此,也没有办法。赵晓乙强打精神看向上面。托沈灿若的福,这个位置很是靠近议事大厅的门口。像他们这样的炼气期弟子是不能够进入大厅的,只能在门外。大厅内站的是筑基期弟子,金丹期的祖师爷都分坐两旁。远远看去金丹期老祖们并不是很全,也就有个四十多位,大概其他人都在静修吧。
大厅正中坐着一位老祖,看样子应该是元婴初期的修为,正是掌门无疑。身穿青色长袍,一副巍然的样子。四十几位金丹老祖齐聚议事大厅,门口的灵压到了一个让人感到窒息的级别。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掌门老祖捋捋胡须,“老夫这几日心血来潮,让司师弟卜了一卦,过些月便是血色沧原每百年打开封印一次的日子,今日招你们过来就是与各位商量此事。”
这话当然是对着大厅内的众金丹修士所说的。只见期间一位金丹修士双手一拱,言道:“掌门师伯,百年一次的封印打开日子,我青木门自然是不可错过。虽然风险极高,但是利益更是高。更何况,能让门下弟子们结伴去历练一下也是很好的。我等愿各自带领一队弟子前往。”
其他的金丹修士也纷纷附和。
掌门头一颌首,“如此甚好。封印开解,各派也会闻风而动,你等须小心行事。”看看殿外顿了顿,“修为太低的弟子就不要去了,免得途生无谓牺牲。”
众金丹修士齐齐站起,向着上位拱手称是。然后各自踏剑离开。众筑基弟子也纷纷在后面跟着离去。
血色沧原?封印?对此事根本一无所知的赵晓乙疑惑的在嘴里念叨。这地名根本听也没听过,门派典籍中也没见提过。看掌门这么郑重的与众金丹修士商议就知道此地绝非善地。正思虑着衣袖被旁边的人一扯,抬头看到是沈灿若,“师兄……”
“与我去见师尊。”说完也不多话,径自在前面带路。赵晓乙不敢多言,在后面老老实实的跟着。自从来到这青木门,自己已经整整十年没见过这个便宜师父了,也不知道他还记得不记得自己这个便宜弟子。心里叨咕着,跟着沈灿若来到了山路边。沈灿若手中一抛,一只纸鹤迎风化作一只仙姿影绰的白鹤。
沈灿若抬腿站上白鹤,回头看着赵晓乙,“抱着我!”
赵晓乙嘴角抽搐。小小仙鹤的背部能有多大的面积,不过是只够两人紧贴着站着。回头看看身边笑的诡异的花似锦,一展手中锦扇,化作近两丈的扇形青芒。看的赵晓乙羡慕不已。
沈灿若眼神一闪,伸手拽住赵晓乙胳膊拉到近前,“你若不愿抱我,就只能换我抱着你了。”
赵晓乙脸皱成个包子样,“还是我抱大师兄吧。”只听身后传来花似锦放肆的大笑声。至于与刘顺喜约斗的事情,沈灿若不说,赵晓乙也乐的不提。
青木门远离尘世,风景甚佳。只是赵晓乙不敢观看那化作地图般大小的青山绿地。仙鹤拍动翅膀的声音就在耳边,呼呼的风声更在耳边响着,不光吹乱了头发,更吹开了衣襟。比普通凡人强上不少的赵晓乙也觉得十分的寒冷,伸出一只手拉着领口,另一只手却不敢放松,紧紧捉着前方人的后襟,攥的手指发白。
远远地前方出现一个山峰,郁郁青青,看这周围的灵气浓度,应该是哪座主峰的副山脉。洞府周围隐隐闪现金光,阵法的灵气扑面而来。仙鹤缓缓收翼降落,沈灿若飘身而下,仙鹤重新化作纸鹤飘落到其手中。跟在后面的赵晓乙僵着双腿,跟住前行的沈灿若向洞府走去。
远远瞧见洞口出来两个黄衣小童,各自头上两个抓髻,同色的飘带挽着结,面目可爱讨喜,双双上前一躬身,“见过大师兄,师尊在里面等候。咦?”抬头看到沈灿若身后的赵晓乙,对视一眼。
“嗯。”沈灿若微一颌首,也不多话径直而去。赵晓乙也只得跟上。
从下了仙鹤进入被阵法保护的洞府时,人就被一股淡淡的青色山雾所笼罩,朦朦胧胧,迷雾中葱葱绿绿的药草分别在行进的小道两旁整齐的栽种。赵晓乙凭着这些年钻研草药的经验打量了几眼,这些都是些低阶时短的灵药。恐怕真正的名贵药材都是在洞府内的药园里,不会随随便便的种在洞门口。小路的尽头是一个直接开凿在山壁上的洞穴,洞门高达三四丈。
洞府里面很温爽,到现在赵晓乙的腿才稍稍能打弯,早知道受这个洋罪,还不如强硬一点,要求自己用缩地术跑过来,抬眼看看前面走着的人,暗叹一声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师弟很少来师尊的府邸吧。”沈灿若大师兄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问道。
岂止是很少来?根本是没来过好不好!赵晓乙心里嘀咕,嘴里还要称是,说些以后请大师兄多提携的话。
沈灿若也不接话,只是忽然停下看了深深地赵晓乙一眼,“师尊大概要等急了,师弟与为兄并肩而行吧。”说罢一把拽过赵晓乙手臂疾驰前行。
赵晓乙被对方大手捏的手臂生疼又挣脱不得,只能跌跌撞撞的跟上。不过心中在唾弃,这师兄看似清雅,就是太过粗鲁。
“你们来了!”十年前曾听过的声音又一次听到,赵晓乙自我唾弃:把六岁孩子不闻不问仍在山上十年的便宜师父,你把他的声音记得那么清楚干嘛!咦?他说你们?难道真的是便宜师父要自己过来的?还以为自己这根小草早就被遗忘在大森林里了呢。
“师尊。”沈灿若上前施礼。赵晓乙也上前似模似样的见礼叫声师尊,忽听上面便宜师父问了一句;“你是谁啊?”刚才还有一些小感动的赵晓乙顿时郁闷的说不出话,心里把张普祖上的众位女性问候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