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王爷先别死
秦贞扑哧轻笑出声,牵住两手的铁链又凶险地颤抖了起来。地牢里火把明明晃晃,一时间只听见身下巨坑中毒蛇嘶嘶之声,
“美人,你可真好笑。小生是王爷养的一条狗。王爷当然该选我死啊。”
“秦郎,本教主真是要嫉妒了。”沈良白皙如玉的下巴一挑,眉眼里盈盈都是笑意,“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能让我的秦郎这样舍了命都要救。像秦郎这样的模样身手,到本教中来,假以时日,一定能做到护法的地位。如何?不如你踹了那死鬼,和阿良我做一对亡命鸳鸯,浪迹天涯?”
“嘿嘿,听起来可真不错。”秦贞咬着牙调笑道,“不过美人,你要是真这样放不下小生,日后还是多拿银子来青月楼就是了。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已经有了一些模糊。他暗自提起运功,抑制住了一部分毒质的扩散,但由于气血虚弱,有部分毒液在他右肋骨处疼得钻心刮骨,一**撞着心室。他抬起头侧瞥一眼,三步之隔的王爷此时一句话不说,双眼微阖,一副捉摸不定的样子。
“怎么样,王爷,秦郎,你们要如何如何抉择呢?”沈良好整以暇,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抬抬手差人搬了个玉质的座椅放在坑畔,一身如血红袍在清冷的白玉上铺坐开来,倒像海棠压梨花,颇有种嗜血变态之美,
“相爱相杀什么的最美了,被恋人背叛什么的最美了。秦郎呐,阿良对你什么都喜欢,就是讨厌你嘴硬。本教主倒是可想看看你嘴上说着‘想先死’,一会那死鬼还真让你先死了的时候的小表情。啧啧,光是想想我都要硬了。”
沈良一脸痴迷而变态的笑容,又是一个响指,联动着秦贞和王爷的两条锁链凶险地一颤,向下猛地又降了几寸。他和王爷被绑着的两手边上各有一个精巧的机括,扳下左手的就是对方掉下去,扳下右手则是自己。而只有一人的体重下坠,将一边的链子扯出的足够长,另一方的锁链才能真正解开。
“要——快——哦,秦郎,过一刻钟我就把锁链向下降一点。嗯?你想知道一点是多少?矮油,那要看人家心情嘛。人家就是想看看,你们是想一个人洒洒脱脱地走呢,还是真的情比金坚,偏偏就想一起齐齐整整地先把脚撕掉,再是肚子,肠子,最后才吃到心脏。”
“别逗了,宝贝儿,”秦贞虚弱地咧嘴一笑,抬眼环顾。地牢里不知何时开始,满满当当地立满了六神教高手,脸上蒙着黑布面具,全都看不清表情,
“就算一人逃出来又如何。你和闵敬王勾结,引西北番邦入境,如今六神教控制了这天府大牢,闵敬王控制了京城周边。就算逃出来也是一死,你要是真爱,倒不如在这里给小生个痛快,小生来世再好好疼你。”
“秦郎,你知道得可真多,”沈良故作惋惜地撇撇嘴,“脑子聪明,身手又好。技术过丨硬,持丨久丨度也……嗯……”沈良居然看着秦贞血淋淋的样子,满脸发丨春之色,拿手摩挲着自己腿丨间,一副情丨动不能自持之色,“真想让你再gan我一次啊。”
“不过来世就不用了,你就是死了,阿良也会记着你,”沈良饥丨渴地舔舔嘴唇,“阿良到时候会把你的腿骨捡回来,做成玉持,还是和你夜夜风丨流,永远都记着你。”
“宝贝儿真是有雅兴,小生我怎么能辜负美人好意,”秦贞有些厌恶地看着玉椅上那人扭动的丑态。他垂头焦急地宁神谛听,终于感到颈间沙漏之声快到尽头,当下抬头倜傥一笑,“时间差不多了,美人送小生一程?”
“王爷不选,秦郎你要选了么?快选快选,你是要选……”
“小生来选的话,当然是……”
铁链哗的一声,秦贞向上弹起,手上锁链尽开,足上拼全力一蹬,在空中滚翻一周,落在坑边。
还不及沈良反应,秦贞便欺身上前,在他大穴上刺上一针,甩手将不能动弹的沈良扔进蛇坑。与此同时,另一边锁链哗啦哗啦似乎放到尽头,蛇坑内群蛇极其兴奋地翻滚着。
王爷掉进去了——
爷掉进去了——
掉进去了——
进去了——
去了——
了——
周围教众全部傻在原地,对于这个变故完全不及反应,黑布面具未遮住的眼睛里,齐刷刷地露出了一种“熊孩子玩脱了吧”的表情。
“嘿嘿,”秦贞赖皮一笑,将颈间沙漏拿出捏碎,朝愣住的众人均匀一洒,大叫一声,“得罪!”便也纵身跳入蛇坑。
话音未落,天府地牢突然开始地动山摇。
地牢顶上的石屑开始簌簌掉落,厚重的地牢顶层隔板上面,传来连珠炮一样的闷声巨响。大概顶上牢狱的建筑在不断发生爆炸。
“快去看看上面怎么了!”
一个黑袍上绣着红线的男子显然在教中地位颇高,他一边稳定慌乱的教众,一边指使一人带上一队分队去上面镇压险情。
“左护法!不好了!地牢的门被关住了!”
“蠢货,你手上的剑是用来刮猪毛的么?砍开啊!”左护法现下脸色铁青到能开染坊。
“不是啊……”那侍从带着哭腔说道,“不是地牢的铁门,是石门啊!”
左护法一惊,拨开众人向前查看。那石门是道闸门,从顶上降下,厚如城墙砖,十几年都未曾真正关起。却不知何时以开始飞速下落,眨眼间和地面的间距已不足一人通过。
“蠢货,这门这么大动静,怎么会没人发现?!”
“想是……”侍从抖抖索索地指着蛇坑,“刚刚变故的声音太大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在这边,所以就……就……就……”
“啊!不好啦!”
左护法还未及下达下一条命令,只听坑边的人带着恐惧至极的哭声,连滚带爬地朝门边爬来,“蛇……蛇……蛇啊!”
护法循声抬头,越来越多的教众哭喊着朝门边涌来,在黑压压的人群身后,巨大的毒蟒攀上岸边,幽绿色的鳞片盈盈闪着光芒,血盆大口里两颗毒牙臭烘烘地冒着热气,分叉的芯子来回扫着众人的面颊头顶。恐惧嘶喊哀求祈祷啜泣刹那间盈满了整个地牢。
越来越多的巨蛇攀上岸边。像是被什么气味吸引,叠加着争相朝门边碾压过来。
“般若坛坛主带教众拔剑迎战!”左护法跳上高出,拔出佩剑指向巨蛇,沉稳的声音略微稳住了众人心神,“罗尼坛坛主带教众寻找其他出口!”
城门外三里,秦贞背着王爷犹自用轻功急速奔行着。
只是他负伤太重,又中双毒,本不该活动身体,使用内力。现在他倒行逆施,体内的气流肆意冲撞,带动毒液肆虐,不一时便整个身体都剜肉似的疼痛起来。眼前视野开始出现了重影,脚下的步速确实咬着牙一点也未慢下来。
“行了,到前面树林歇歇。”背上的王爷用惫懒的声音命令道。
秦贞慢下脚步,停在一棵巨柏之下。此时正好夜黑风高,倒也不容易被人发觉。
“王爷,不嫌弃的话就在这歇歇?一会小生再给您带去正经歇息地方。”秦大倌人早习惯了疼痛晕厥,步态还是要走得风流倜傥。现下他小心把王爷搁在柏树树根处,那里堆积了厚厚的落叶,倒也柔软舒适。
“哼,恨我了?”王爷果然是王爷,坐在腐叶上都能坐得霸气十足,“你恨我差人弄死你?把你引来地牢自求生路?又利用你端除敏老三和六神教全党?”
“哈哈,瞧您说的,”秦贞贱笑得嫣然,“秦贞就是您养的一条狗,别说利用了,就是死一千回也想不到记恨您。小生又不傻,他六神教想让我相信这些事是您做的,那我嘴上就相信呗。说两句又不掉肉,您还当真了。”
半晌无话。
“趴过去,裤子脱了。”
“啊?”
“别让我说第二遍,”王爷声音清冷,抬抬下巴指着一处树桩,“过去。”
秦大倌人聪明伶俐,立马就明白了王爷所指何事,转头苦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扒了自己裤子,露出白白净净的屁丨股,趴在旁边断桩之上。
王爷面色冷淡地站起身来,缓步走过去,伸手“嗞”地一声猛撕开他裤子上被血粘凝住的布料,右腿处深而可怖的伤口被连皮带肉撕下少许,鲜血猛烈地喷涌出来。
“自己做好润丨滑。”
秦倌人扭头笑笑,像是刚才被撕开皮肉的根本不是自个。右手伸到腿侧鲜血喷涌处,拿三根手指粘了血,凑到后丨面缓缓刺丨入。鲜血温热粘腻,不多时他的三根手指便都能没丨入。此时他倒也不忘专业,手指在体内来回进出,表情也做得十分到位,仿佛现下进出的并不是手指,而是王爷身上的什么物丨事。
“行了。”
王爷眼眸阴暗,声音也有些喑哑。他撩开袍子解开亵裤,巨大的物事猛地弹跳出来。秦贞将手指拿出,随着王爷第一下猛力的刺丨入配合地逸出一声娇丨吟。
“秦贞?”随着冲刺的逐渐接近,王爷的声音又带上了地牢里那种古怪的感觉。
“王……王爷?”
“哼。”
王爷似乎努力收住了什么话,更卖力地耕耘了一阵,全部交代在了秦贞体内。他又从秦贞身上撕下一块布料,擦干净了自己的身体。整好衣装,收身打量着被失血毒液内力和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秦贞,反手扣住了他的咽喉。
“这回任务办得不错,本王最欣赏的就是你了。”
秦贞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动静,眼里头一遭泛出惊恐的神色,“王……咳咳……王爷还是第一次这样夸奖小生,莫不是我死期真的到了?”
“我教出的人就是聪明,”王爷唇间滑过一丝清冷的笑意,“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再不能用,虽然可惜,不过还是要弃子。”
“您早想到了吧,”秦贞凄然一笑。
“嗯,早想到了。”
秦贞再醒来的时候似乎躺在什么人的怀里,一颠一颠舒服极了。
他打量这周遭是不认识的旷野,身上还是沉重地疼着,这是伤口都被谨慎地处理了,悉心地包扎了绷带。他抬头看看抱着自己的某人,嗯,有点眼熟,不过到底——
“你特么是穆驰啊!”
秦贞全然不计形象地大吼一声,手脚凌乱地从他怀里摔到地上。
“你有病么?”穆驰穿着同时代的绛色长袍,长长的头发飘逸地在身后束起,此时正皱着一张俊脸,跪□来检查他又一次崩裂的伤口,“你再这么找死两回,迟早下半辈子在轮椅里度过。”
“轮椅?那是什么?”
“是重点么?”
秦贞摇摇头,撑起半个身子瞧瞧四周,又奇怪地看看穆驰,
“我又穿越了?”
穆驰冷着脸摇摇头,将他抱起靠在路边的一棵枯死的树下,开始给他重新处理伤口,
“你没穿。我穿了。”
“啊?”
“别看了,再看我脸上也长不出花。我问了尹乐和白连花,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秦贞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两位果然是猪一样的队友,
“那你个混蛋怎么还特么跟过来了?”秦贞一咧嘴,不顾崩裂的伤口处潺潺留着血,硬是抬脚向穆驰小腿狠狠地踹上一脚,“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穿越这玩意挺蹊跷,必须要死一死才能穿,而且不是相同的死法还穿不到同样的地方去。”
穆驰点点头,也不躲闪,任他一脚踹在身上。手上动作却不停,一圈圈解开绷带,重新敷药上去,
“我知道。”
“知道你特么还穿!穿穿穿你以为穿衣服呢?穿着好玩么?”秦贞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再也不管什么劳什子形象气度,指着穆驰鼻子破口大骂。
“你走之前我就回答过你了,”眼前这人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冰山禁欲脸,和他的职业倒十分违和,“我不许你被虐死,也不许你被别人gan。”
沉默半晌。
“哼,”秦贞别过脸,脸上不只是自嘲还是嘲弄,“原来作死也会传染。你要是担心这个,那道不必,这次回来,小生倒没怎么被别人gan,尽顾着gan别人了。”
穆驰嘴角一抽,“节操呢。”
“那玩意老子从没有过,说得好像你有,”秦贞也不让扶,自己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衬上不知何时换上的飘逸白衫,倒显得极是倜傥,
“倒是我说穆驰,亲妈没教过你么?这种把真爱这种劳什子看的比命重的工作作风,绝对要不得。”
“唯独不想被你说。”
两人停下扯淡,对视噗嗤一笑。旷野茫茫,无处安身,在此时却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悲凉之感。顾驰停在一个土丘之上,也不再往前走,
“去哪呢?秦大倌人,这我不熟。”
“说得像我熟似的,”秦贞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心头突然泛起一丝苦涩。天大地大,他竟再无容身之处,也没了什么目的。
“那总之,”穆驰脸色突然一沉,指向秦贞身后远处腾起的烟尘,
“我们先躲追兵?”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支持】
读者:晏落海登江洛羽毛妖总攻绝世神受北之玄cc行墨草草啊言
总受亲妈大感谢你们的支持,留言简直太甜了。
似乎有读者喷说亲妈不是亲妈,总虐儿子,难道是后妈么?亲儿子一定是买电池送的吧!
不不不其实不是这样的,前面的悬念大家不要等不及揭示哟(笑),其实后面有许多情节大反转,对于这些人物的属性嘛(摸下巴),亲妈赌半根黄瓜乃们没有猜对(捂嘴笑)
秦小贞难道是yd贱受??王爷难道是千刀万剐大渣攻?
不不不乃们要这么猜就输了哟wwww
【今日段子】
今天来跟大家讲讲另位机油妹子的段子。
1.早上机油妹子化妆,机油爸:有没有可以把脸画小点的眼线笔啊?
2.吃早饭,机油爸:喝点牛奶啦~补充蛋白质!
机油妹子(拍脸):不喝,我蛋白质很丰富!
机油爸:你那不是蛋白质,是脂肪啦~
3.中午在餐厅,机油妹子请服务员打包,机油妈对着服务员姐姐说:她带给朋友吃的啦~
机油妹子笑。
机油妈又说:只是朋友,不是男友!她没男朋友哈哈
#已死#
#这才叫做买电池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