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海外打拼（十三）

    毕业以后，陈宇又恢复到了以前每天十个小时的艰苦工作当中。不过还好，他的直属上司就是他的大靠山，周芷凡有意无意的不给他安排太多些计划书建议书的工作，而是带着他一起去见客户。

    陈宇被带着去见客户，角色是被设定成“充场面的跟班”，就像不论是黑道白道，还是政界军界，凡事老大出场，都需要后面站一排保镖小兵，为的就是显示出架势来。陈宇的存在就是给美女艾丽当装饰作用的，哦，还要顺便端茶倒水抗包抗行李。

    艾丽算的是他们公司中有名的“魔鬼”。没人知道艾丽的真实年龄，但是透过她脸上那一层层厚厚的粉底，你可以凭借她眼角的沟壑判断出她至少也要三十八丨九岁了，不过谁没事干或者说是胆敢去拨开这位年纪轻轻就当上执行董事的美女的妆容呢？

    艾丽成名很早，早在她还只是在一家世界闻名的私募公司当一名普通的小助理的时候，就被带着去参加各种与客户的洽谈会。傍着一个长着魔鬼身材天使脸蛋的美女，生意谈起来自然也要方便一些，特别是对于一些吝啬的老色鬼，他们乐意在美女面前装装大方。

    不过若是他们想要动手动脚，接着职务之便趁机吃豆腐，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艾丽曾经真的踹过一名老色狼的蛋蛋，不过紧接着就被这位有权有势的老流氓给告上了法庭，要求巨额赔偿，幸亏当时艾丽手里掌握着一些小把柄，成功让对方撤诉，代价是艾丽自己也丢了工作。

    艾丽“一踹成名”之后，凭借着自己强硬的工作能力，从一家不知名的小企业打拼出来，后来又被高薪挖到了d.a。艾丽之所以被称为“魔鬼”，指的是他说服顾客的能力。一家公司想要发行债券或者是股票，总是会货比三家的找到很多投行，对他们提供的融资方案进行对比。如何能在这场竞争中胜出，就是艾丽的看家本领了。

    陈宇一直想见识见识艾丽的这项绝技，现在也终于算是如愿以偿，虽然他每次都像是个傻子一样站在角落里目瞪口呆看着艾丽变着法让对方相信他们就是能让客户打到目标的最佳银行。

    为了拿到项目，银行家们可算是豁出去了老脸——真的是老脸，没有个几十年的工作经验，根本不可能成为银行家。艾丽是整个销售环节的第一炮。她带领自己的团队负责“拍马屁”和“吹牛皮”。

    先是把对方企业夸赞的天上有地下无的，鼓励他们现在就是融资的最好时间，让他们相信他们自己的企业准能在资本市场上获得丰收，堆砌出华丽的辞藻和夸张的数字。紧接着他们还要再吹嘘本家银行的业务能力是多么的优秀，虽然这个时候每一家打理银行的措辞都差不多，无非都是些什么“我们是这方面的专家！”“却不是每个都能用这几句话就能说服对方乖乖给自己送钱。

    陈宇在一旁听得天花乱坠的，还要负责做会议记录。他一开始佩服艾丽佩服的不得了，后来时间久了就也能慢慢的总结出规律来了。什么场合怎么说话，什么问题怎么忽悠，什么疑问怎么避而不答。颠来倒去的都是为了让客户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银行很牛逼！

    第一炮打响以后，下面就是技术派的天下了。银行把包装精美装潢精致的项目建议书递交给客户，安排几位技术过硬的人员给客户进行讲解，从政策形势道投资者心态，还有各种各样的估值模型，或者是提一些高深莫测的建议，全都一股脑的呈现给客户，让他们晕晕乎乎的认为，没有其他的券商能比他们更能懂得他所从事的行业的状况了！

    跟着艾丽跑前跑后一阵子以后，他和周芷凡就被调去跟进其他一些不是那么风光的工作了，比如与其他券商洽谈联合承销这一类出力不讨好的工作。

    虽然艾丽没有在语言上进行什么攻击，但是在她手下工作这么久，陈宇也能感觉到这位美女有一定的种@族@歧@视的倾向，办公室里的黑种人和黄种人没少被她压榨。再加上公司里的亚洲人没几个，他们办公室就占了俩，还都是根苗正红的没改过国@籍的，更是被这位白人美女鄙视。不过她的行为也不是很过激，时时刻刻防范着工会来找她麻烦，各个方面都挑不出错来，她只是会把一些她认为的重要的赚名声赚奖金的工作都分配给她的那些得力白人下属而已。

    不过这个小障碍倒是成全了周芷凡。

    周芷凡一直思考着收购或者合并一个投行，跟其他银行谈合作正好满足了他的愿望了。他和陈宇来美国两年了，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d.a的工作上，根本分不出神来为自己的公司做前期筹备工作。后来工作逐渐进入正规以后，他就和国内的合伙人频繁的联系，利用地理优势的便利，联系了一些投资商对他们的公司进行投资。

    他们当初不只派出了周芷凡和陈宇这一队去纽约，还派了好几批分别在其他一些私募公司基金公司进行合作洽谈。其实原本周芷凡不用亲自远赴国外干这些前期的准备工作，可那是他自己请的任务，占了大半股份的大老板非得自己挽起裤子下海捞鱼，餐厅的经理也管不了啊，只能随他去了。

    老板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周芷凡身在行业内部，对于各大银行家的动态掌握的也比较清楚。他没聘请些资深老专家，先不说他们挖墙脚的年薪高的吓人，两个国家的经济形态发展方式都不相同，生搬硬套的聘请那些中文都说不流利的外国人，根本就是拿着支票打水漂。

    周老板聘请的都是想彭迪这样的从小在咱们本国长大的，了解本国形势的，还在华尔街打拼出了些小眉目的，已经对于投行啊私募啊的□有着深刻了解的人员。但是他聘请的这些人中，有一部分都已经成家了，这就需要周芷凡的公司在国外还有分支机构，方便他们既可以回国效力，又可以在想家想妻儿的时候再回到国外继续工作，两边不耽误。

    所以周芷凡才萌发了这么一个收购或者合并其他公司的想法。这样无论是将来安置员工也好，想在纳斯达克上市也罢，也或者是在推销公司产品的时候，让工作人员牛气哄哄的忽悠客户：“我们在米国香港等地都设有分支机构，业务遍布全球各个角落！”

    “什么？！你已经收买彭大哥了啊？！！去年过圣诞节的时候明明你还只是设想啊，你这速度也

    忒快了吧！”陈宇第一次听说，震惊的瞪圆了小眼睛。

    “那不叫收买......他本身合同就快到期了，而且我给他开出的年薪不比他在d.a低，他父母老了，也想能回国生活，选择咱们公司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听到对方说“咱们公司”，陈宇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我@靠！你这背着我都干了这么多事儿啊！这不行！这显得我太无能了！来来来，还有什么特重要的事儿快交代给我点儿，这将来就是我的业绩啊业绩！”陈宇歪着脑袋，一手抄在兜里，另一只手摊开放在周芷凡面前，爪子伸伸缩缩的，不像是员工在问老板要任务，却像是儿子在问老@子要零花钱。

    周芷凡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他低头笑了笑，然后从屁股后面的西装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往面前的“儿子”手上一拍，道：“乖啊，自己买根冰棍儿吃去吧！被瞎捣乱！”

    “这天气也不热吃什么冰棍儿啊~”陈宇嘟囔着也没恼，反而笑嘻嘻的把零钱塞进自己口袋里去了，还努力用自己的小眼睛抛了个媚眼，翘起兰花指故意恶心人道：“周大爷~你这上次女票的费用可不算还清了啊！这还差老多呢！”

    “咳咳！”周芷凡表示很震惊！这都哪跟哪啊！看着陈宇在他面前笨拙的“搔首弄姿”，吓得他一口唾沫把自己给呛着了，赶紧转个话题：“你，呃，你这几天得辛苦辛苦，多跟我跑跑，我也

    没打算在纽约这里安排一个太大的分公司，咱们还是要多关注那些小型投行，收购也方便些。”

    陈宇立马收起不正经道：“也是，我老觉得并购不稳妥，万一一个不留神反而别对方给制约住了就不好办了，千里迢迢的也不好控制。”

    周芷凡升了职，权限大了，信息也多了，可正式因为这个职位的得“摆谱”，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这就需要陈宇这个小助理低眉顺眼的道前方战场打探，俩人又是写写画画好几个钟头，等着讨论完又是凌晨了。

    二人一直是在周芷凡的卧室说话，两人都困得不行了，周芷凡也没让陈宇“穿越重重障碍”回到五米之外的他自己的卧室，拽着他的领子，就把他往自己床上一摁，从背后抱着陈宇就要入睡。

    陈宇也困得睁不开小眼了，不过还是不死心的调戏了一句：“本店概不赊账啊客官！您上次的‘渡春钱’还没付呢！......呼噜噜.......”还没说完就昏过去了。

    周芷凡闭着眼睛给陈宇在侧脸上“吧唧”了一口，把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里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搓腮帮子，都抱着睡觉了，这算不算进展啊~这几天没登陆的上来，没更对不起！！！双更还债！o(≥口≤)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