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0
接风宴?鸿门宴还差不多!
已经喝了第几杯李锦年不记得了,只记得钟烨手下的两元大将轮番灌自己酒,这个说敬佩,那个说久仰,再看一眼默默吃菜的钟大将军,顿时有种舍我其谁的心情。
终于在李锦年快喝下半坛子酒的时候,钟烨看不下去制止了两人。
李若白撇撇嘴,心想着,上午还说不管俩人,把这倒霉王爷灌的出不了门,这会又不让灌了,难道是看这小王爷长的水嫩,小脸白里透红的不忍心了?怎么可能,这王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年陷害泸州刺史一事,多少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抄了贪污大人王丞相家时,也只拿出区区三万两的雪花白银,其余的全部纳入自己腰包,还把王丞相家最小的公子讨了去,当做侍从……说好听点的是侍从,难听点的就叫做暖床的,要不是知道这些,耽看着李锦年这相貌,还真真看不出这人一肚子坏水。
木格不甘心的又劝了一杯,见他真的喝不了了,才放下酒杯。
两人收拾了桌子,临走木格还不忘偷偷拿了一个鸡腿,若白撇了他一眼,嘀咕了声“没出息”跟将军告了退。
钟烨扶起李锦年朝他的卧房走去。李锦年这次是真的喝了太多,几乎是一点意识都没有了,一会哭一会笑,一会骂皇上王八蛋,一会骂先皇老王八……骂完就开始哭,哭母妃偏心,哭的甚是伤心,眼泪就像下雨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钟烨瞧了瞧他,也不好意思下手擦。
突然李锦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他,“没有……没有钥匙……什么都没有……钟烨是个混蛋……混蛋……钟宇轩……”
钟烨皱皱眉,把他扶到床上,转身要出去,若不是看他站都站不稳,还真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呕……”床上的人趴在枕头上直接就吐了出来,顿时满床秽物,满屋子的酒味。吐完的人到不
觉着恶心,还用脸在秽物上蹭蹭,趴着继续睡觉。
钟烨终于忍不住,走到床边,把李锦年整个提了起来,夹在咯吱窝下一脚踹开房门朝李若白和木格的帐篷走去。
“将……将军,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正在洗脚的若白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行礼。
钟烨脸色发青,把人往他床上一丢冷冷道:“照顾好王爷,把人收拾干净,顺便把他的被褥都换了。”加重了王爷俩字说完转身出去。
若白和木格同时打个冷战, “遵命!”将军很生气……两人大眼瞪小眼。又看看躺在李若白床上的人,顿时脑袋大了一圈。
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王爷擦干净,又去他住的卧房捏着鼻子把被褥换了。最后把王爷送回去已经折腾到半夜了,累的不像话的两人倒床就睡。心里暗叹,自作孽不可活……
李锦年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头痛欲裂,揉了揉脑袋,心里把昨天那俩家伙骂了几百遍。猛的一惊,突然想起昨天喝醉酒没有说什么吧,万一……脸色发白起身打开房门,一股冷气扑面,李锦年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明明都快五月了,这凉州城还是这么冷。一眼望去,山上光秃秃的,都是枯草和树枝,山顶还有未融化的雪。
听许彦说那里的雪一年四季都不会融化,若是炎热的夏天,从那山上取些雪来岂不乐哉
不禁想起许彦,也不知现在这家伙找没找到他师傅,若是他知道这一路保护的是他最想除掉的恶棍,会不会恼羞成怒?李锦年心里有些愧疚,可如若自己告诉他了自己的身份,他一定会杀了自己吧。
门外的侍卫见李锦年出来,忙行礼道:“王爷您醒了,将军吩咐,若是王爷醒了就去将军的帐子里,已经为王爷备好了酒菜。?”
酒……菜……一听有酒,李锦年捂着胃干呕了几下,打死他也不喝这么多酒了,钟烨这王八蛋还真没安好心,昨天他那俩部下真是拼了命的往死灌自己,若不是看着他的面子,自己肯定不会喝。到了昨天的那个帐篷,侍卫掀开门帘,李锦年低身进去。
钟烨正在写着什么,见李锦年进来,放下笔起身朝他行了行礼道“王爷休息的可好?昨日是下官没管好下属,将王爷劝了太多酒,下官已将两人罚去巡逻了,还望王爷恕罪。“
李锦年:“不碍的,年轻人在这兵营里呆久了,难免馋酒,是我自己喝的太多。”又揉揉脑袋“本王酒量浅,昨晚……没说什么失格的话吧……”
钟烨:“王爷没有说什么……”
李锦年:“那就好,那就好。”幸好没有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感叹,年岁越大,越是谨慎,自己若真将心里话说出来,恐怕大将军一怒之下将自己赶出去,哪会还这么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可心里又有几分期待,自己要是真的说出来,会不会……肯定不会,将军这么正直的人,又怎会和自己这样的人同流一气?想想笑着摇摇头。
钟烨:“王爷饿了吧?“说着叫侍卫把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一碗清粥,三小碟凉菜,甚得李锦年心意。
吃过饭,见钟烨还在忙着,就不打扰他,跟他说了一声,自己沿着兵营转了一圈。
整个兵营很大,一眼望去,一个个帐篷连着一个帐篷,像刚出锅的馒头。士兵们操练的很认真,一个个舞刀弄枪,很是威风。
李锦年有些感叹,以前小的时候,自己还在御林军学过挺长时间的骑射和长枪,后来身体身体不好……自己再也没有拿起过哪些兵器。看着这些身强力壮的儿郎们,顿时有些热血沸腾。
可是……为什么这些士兵脸上都涂了泥巴?发髻也梳的歪歪扭扭的,看起来邋邋遢遢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李锦年不知,自打他来了凉州城,无论是兵营里的将士或是长个稍微白净的男
子都战战兢兢的没睡过一天安稳觉,生怕被他瞧上,抢了去做了玩物。更别提李若白给他做的思想教育,简直把李锦年视若恶鬼猛虎。
坐在旁边看了一会感觉索然无味,起身抚平衣服的褶皱,看看天色还早,叫了俩
个侍卫到城里转了一圈。
说来也巧,正碰上在外巡逻的李杨二人。两人一间李锦年,立即下马跪拜,直说昨日失礼,见两人说得诚恳,李锦年也不好多说什么。挥挥手叫两人离开。
或许是冬天的雪灾闹的,集市上很多都是从匈奴来采买的妇人,说着撇嘴的中原话。买东西也都是用打猎打的兽皮草药,换些吃的用的。匈奴的男儿却很少有来易货的,在他们看来,汉人都是无比奸诈而又无信的,若不是生活所迫,大概连女人他们都不会让过来易货。
走到一个摊位,一个身着胡服的妇女,背着几条收拾干净的雪貂皮想要换两匹红色的绸缎。店家老板是个奸商,见这妇女中原话说的也不利索,硬是把价格压到了半匹。讲了好久,都没有增加一点。妇人拿着雪貂皮犹豫不决。
这几条雪貂皮乃是上品,没有一丝杂毛不说,雪貂本身就不好捉,只有这些生活在草原长期靠捕猎为生的匈奴人才能捉到,一只精致的雪貂皮就算只制成一个围脖也能卖上五十两银子,况且这
妇人身上至少背着五六条差不多大的雪貂皮,换上几十匹布还是绰绰有余的。
最后妇人终于忍不住要换,刚递过雪貂皮,就被李锦年拦住。
“这雪貂皮我要了,你要两匹红绸?”
妇人激动的点点头说:“是的……我要两匹红的布,我的孩子要嫁给人了!”
布店老板一见生意被抢有些不高兴,马上赔笑道“我给你三匹红绸,你把这皮毛卖给我吧?“
妇人看看布店老板,又看看李锦年,皱皱眉说:“我要和他换,你……不好。“
李锦年一笑,从布架上挑了两匹不错的红绸递给妇人,从妇人那接过雪貂皮。妇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对李锦年说了一句听不懂的匈奴语。然后抱着绸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李锦年摸摸雪貂皮,阳光下,雪貂皮被闪的发亮,用手一摸,一丝丝银色的光芒展露出刺眼的光芒,李锦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居然还是千年难遇的银貂,要说刚才那老板后悔的话,这会肠子已经都悔青了,银貂和雪貂虽然一字之差,模样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价钱却是十万八千里的,一块银貂皮可以卖上千两白银,原因有两个,一是,银貂本身就是很稀缺的东西,一万只雪貂里也不见着有一只,再来是,银貂极其难抓,因为它的皮毛就像是一副战甲一般,普通的刀枪都难以插入,只有上了年岁的老猎人才懂得如何捕捉银貂。所以银貂皮才会如此千金难求。
将貂皮放在布店,让他们按自己说的尺寸做了个全身的皮甲,这皮甲不说是刀枪不入,但普通铁质的武器却是很难扎入,而且轻便灵活,上了战场上很是实用。
他这么多年在外征战……到底是护着点好。
作者有话要说: 银貂什么的……不要问我有木有,其实我也不知道,捂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