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 27
李锦年一愣,跟着许彦加快步伐,走到前边拐进一条死胡同内。
过了一会,果然没过一会,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偷偷摸摸的跟了上来。一见站在胡同里的人,吓得撒腿就要跑。许彦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直接拉进胡同里。
男子哆嗦靠在墙角“公……公子饶命!小的……小的只想混口吃的。”
李锦年皱眉走上前去道“你为什么跟踪我俩。”
“小的,见二位公子衣着不凡,想着偷点银子花花,没想到却被公子发现了。”男子说完抬头阴冷一笑,手里一把暗器直接射向李锦年,许彦似乎早看出他要行此招,一脚将暗器踢飞,把李锦年护在身后。
男子看事情败露,突然像地鼠一样,从两人腿下“嗖”的钻了过去,不见踪影。
李锦年大惊!手里居然多了一个东西!悄悄的把手里的东西放袖袋了。
许彦看着镶嵌在墙上的暗器,一枚菱形拇指大小的飞镖,飞镖上泛着墨绿的光,想必是涂着剧毒的,看刚才那人的身法,如果自己没猜错,是钻地鼠韩自在,可他为何在渭城,并且要刺杀李锦年?这人不是号称不管江湖是非,亦不管朝廷是非的么?
李锦年敛起眼睑,转身离开。
到了客栈,吃过晚饭,两人决定在渭城休息一日,明日再启程。从渭城到辽东还有七八日的时间,就算着急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飞过去。
李锦年进了房间,插好房门,从袖袋里拿出上午遇见的那个男子塞给他的东西。一张纸,里面包着一块令牌。纸上潦草的只有短短几个字,看的李锦年心惊胆战:“墨影叛,朱影将虎符偷出来,王爷若能收到此信,望自珍重——朱影绝笔”
李锦年颤抖着将纸放进油灯里点燃,闭着眼睛,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虎符,过了许久才微微睁开眼睛,将虎符藏在身上,吹熄了灯走到床边躺下。
许彦一进屋子,直接累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夜里突然听见窗户上“嗡”的一声。许彦猛坐的起身,只见一把细长的短刃钉窗户上。起身拔下短刃,拧开短刃的把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细细的看了一遍,皱了皱眉轻声推开窗子,跳了下去。
暗夜无光,连月亮都是带着浅浅的光晕。许彦走到一家酒楼停下,走了进去。这么晚其它酒楼早该打烊了,不知为何这家酒楼大堂里还点着灯。
小二见许彦进了来,急忙过去带路,将他领到二楼的一处雅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沉厚的男声“进”。
许彦推门闪了进去,见到屋内的男子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男子哈哈一笑“老六,中原果然是好地方,难怪你呆的都不愿意走了,那个小王爷如何啊?竟将我万年不动情的六弟迷成这样。”
许彦端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二哥,你来中原不会只是为来打趣我吧?”
男子笑笑“怎么能,听说小王爷手中有八万精兵,准备谋反?我想着趁着这此机会再……”
“二哥,这次我不会帮你了,上次我是迫不得已,这次我要保护李锦年的周全,我不想他再参与进纷扰之中,我只想保他一世安宁。”
男子冷哼一声“难道你要看着你的子民忍饥挨饿吗?!你看看这些中原人,哪一个不是吃的饱穿的暖?凭什么我们的子民就要被活活冻死?看着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老人还要跟着打猎!?耶律彦,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对得起长生天,对得起自己的子民吗?!”
许彦沉默。
“阿彦,大哥的年纪大了,二哥我不是当可汗的料,你三哥如今下落不明,上次攻打玉门关我们折兵五万,损失惨重,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如果,如果这次能与李锦年里应外合,便可一举拿下夏国,我们的子民也再也不用活的如此狼狈了!”
过了许久,许彦叹口气“二哥,让我陪他走完最后这一段路吧,我想用不了多少时日,李锦年就会发兵造反了。
男子惊喜的站起来道“真的?!”,许彦点点头。男子走过来笑着拥抱了下许彦,“阿彦,长生天与你同在,一切小心,我在玉门关等你。
许彦没有说话,看着男子离开酒楼,自己饮尽杯里的酒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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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榕青端起桌子上的青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抬头看着跪在堂下的人。“你说虎符不见了?”
墨影点点头,没有出声。
“知道在哪吗?”
墨影:“被朱影偷去了。”
李榕青放下茶杯,皱起眉头“朱影呢?”
墨影:“已被我断了筋脉,自杀了。”
“废物!”李榕青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震的桌上的茶杯叮当作响。“兵符的事不急,先安抚好李锦年,不要让他有什么察觉,他手下那八万精兵我还有用处。”
“是。”
“你下去吧”
墨影一闪离开厅堂,
李榕青揉了揉额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叫出自己的影卫抬着他离开慕容山庄。
走到半路正巧遇上前往山庄的酒剑。
“少主,您这是要去哪?”
李榕青瞧了他一眼道:“出庄,有事吗?”
“我是……想问问……我那不争气的徒儿回来没?”
“没有,不过不用担心,他现在很好。”说完拍拍酒剑的肩膀,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酒剑奇怪,自己去绍庄做客也有小半个月了,为何徒弟和那倒霉王爷还没回来?难不成出来什么事?可少主说没事……应该没事吧。“忐忑的回到山庄里。见到匆匆朝外走的南浩天。
“喂,你又干啥去啊。”
南浩天:“有急事要办,有事回来说。”说完施展轻功跑了出去。
酒剑:“喂!……一个两个的都出了山庄,难不成有什么事要发生?想想自己也跟在其后,匆匆离开了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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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彦匆匆回到客栈,进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其实许彦还有另一重身份,这重身份除了自己的亲人和师傅,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匈奴可汗的弟弟,玉门关的将领……
许彦的生母也是夏人,生下许彦后就消失了,不是死,也不是偷偷离开,而是真的就仿佛没在这世界来过一样,消失掉了。
许彦出生没多久,就被人暗中偷偷送走,因为当时匈奴的王位争夺厉害,一不小心,躺在襁褓里的许彦就成了刀下亡魂。许彦被送到中原交给酒剑。似乎他的母亲与酒剑有一些交情,当时的酒剑早已有了退隐江湖之意,正好见他筋骨不错,将许彦收做徒弟,这么多年抚养成人。
这些事都是许彦十六岁时偶然知道的,当时还不信,后来问酒剑,酒剑也如此告诉他。他在明白,自己不是夏国人,身上流着的居然是漠北草原的匈奴血。这辈子身上注定是背负着不属于常人的责任。
第二日一早,两人坐着马车朝辽北走去,路上李锦年还特意给许彦打了一壶好酒。许彦挑挑眉,接过酒壶喝了几口,笑道“王爷到了辽北之后准备如何呢?”
“你说呢?我既然从虎口逃出来,就不会再入虎穴了,此次去辽东自然是休养生息,最起码别让皇上找我麻烦。”
许彦点点头,又喝了一口。
李锦年朝他笑笑,嘴角向上挑起,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帘,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许彦“到了辽北记得多穿些衣服,那里跟漠北差不多,天气又干又冷,我听说辽北有一种白毛老虎,毛皮格外保暖,如若有机会,我定给你猎一只……,你多……注意你的……腿疾……,还有……锦年……我喜欢你……”说完“咣啷“一声,酒壶从他手里滑落,许彦一头栽倒在车上不醒人事。
李锦年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波动,伸手轻轻摸摸他脸,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上一枚吻“前路太危险,你我本毫无瓜葛,我不想拉着你与我陪葬。”说完看着马车外说了句“韩自在,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拿毒镖行刺本王了。”
马车外的车夫掀开车帘一笑“自在哪敢,我是掌控好力道的了,再说有许少侠在,也不可能伤到王爷啊。”说着指指车上的人朝李锦年眨眨眼。“唉,这人皮面具带着就是不舒服,”韩自在脖子上挠了两下,然后扯下一整张脸皮,露出原本的模样。
李锦年咳了一声“把他送回客栈,我给他下的蒙汗药够他睡上一天的了,明日我们大概也过了沧州,想来他是追不上了……行了你去办吧。”
韩自在托起许彦下了马车,朝客栈跑去。李锦年静静的坐在马车上,看着车上的酒壶,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韩自在跑了回来,架起马车朝北行去。
李锦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王爷,我在码头守了你六天了,那天你一下船,我就在暗中跟着你们,碍着许彦在,我不好现身。后来跟踪你们故意被许彦发现,在胡同里才把朱影……交给我的东西给你”
李锦年“朱影他……”
韩自在沉默了会道:“被墨影震断筋脉,关在密室里,我寻了他半月才找到,然后他把放置虎符的地方告诉我后就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极度卡文综合症,需要花花来治愈
妹纸们,求评论
tat……感觉我自己像在玩单机游戏,各种不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