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45想被祓除的第四十

“先把手上的伤治好吧, 悟。”

入硝子偏过头，地铁站内凄惨的景象映入医生眼底。

不着痕迹深吸口气，手指微动，罕见地冒出想要抽烟的念头。

现在留下的痕迹, 哪怕只是看着也让心惊胆战, 背后发凉。

“我听吉野顺平说, 你是和炭治郎起的。”

现在吉野顺平被天内理子强行留在野野宫神内，不让他往涉谷跑。

涉谷还是太危险了，让他个连式神都还不能灵活『操』控的半吊子咒术师到这边, 无异于送。

“那, 代替你被封印的——”

“嗯。”

五条悟终于不再看着手上的狱门疆, 给了入硝子点反应。

“本那伙想封印的应该是我。”

白发咒术师眼里面都是血丝。他摁着太阳『穴』，炭治郎冲出挡在他面前的幕又在脑海里不断播放，刺得他脑袋阵突突的胀痛。

“但是炭治郎把我推开了。”

代替他, 被封印进那样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何时才能够重见天明，重获自由。

“但是硝子，你信吗？”

五条悟偏过头看着入硝子，那双苍青冰冷的眼眸里竟然弥漫上点意。

“什么？”

入硝子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 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这人上阵镇静剂的可能『性』。

“炭治郎他啊，明明已经是这样的状态了，却依旧还在帮我。”

“悟，你需要休息。”

入硝子忽然断他的话。

或许是觉得刚才自己的话语太过于严肃，入硝子长叹口气，指了指五条悟现在满身的血迹和手上狰狞骇人的伤口。

“现在面的情况已经稳定了，稍微休息会儿吧，悟。”

医生又歪着头想了想, 补充：“至也把你手上的伤治好吧。”

“如是炭治郎的话，应该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哦？”

话是这样说，入硝子却没有上前的算。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五条悟现在依旧是点就炸的状态，这样说说话或许还好，要是真有人敢上前动他手上的狱门疆，恐怕五条悟会直接暴起，毫不留情人碾碎成渣。

不过入硝子也没骗他。

‘夏油杰’为了策划这场涉故事变，不仅仅是撺掇了不诅咒师加入其，更是结连派出好几个级咒灵，甚至还有个级。

这时候就充分体现出五条悟的恐怖之处了。

级咒灵本就稀，‘夏油杰’为了封印五条悟甚至不惜派出三个级咒灵拖住时间。

诅咒师料想得极好，五条悟也真的差点便招。

然而阴差阳错，五条悟不仅没有被封印，反倒是以己之力祓除了两个级咒灵、更是主谋重创。

——尽管，也因此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五条悟封印失败、级咒灵被虐杀、主谋仓皇逃离，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稳住涉谷面的情况，对于咒术师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是吗，那就好。”

偏头分心了下听完入硝子在说什么，五条悟又重把注意力放回手的咒具上。

狱门疆表面沾染到的血迹被他心翼翼擦拭干净，六个面上的眼睛此刻部紧紧阖上，像是陷入了沉眠般，看起竟有几分乖巧。

上面畸变的骨刺骨岐不似开始那般尖利锋锐，圆顿的顶角压在手心，只让人觉得轻微瘙痒。

五条悟垂下眼，苍青的六眼无声注视着正对面上的那只眼睛。

手掌上的筋骨皮肉传微不可闻的悉悉索索的声响，细胞被驱使着分裂，点点修补白发咒术师可怖的伤口。

最强珍而重之地捧着狱门疆，几乎要把咒具放到心口才能安心。

“硝子你是不是还有的事情想问。”

明明没有回头，五条悟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语破入硝子此刻纠结混『乱』的状态。

然而明明让入硝子提问的人是他，五条悟又紧接着开口，点都没给入硝子开口的机会。

“如你是想问杰的事情——”

“杰，他已经了。”

入硝子手上动作顿，差点拿不住手机。

“杰了？！”

现在脸上的表情应该是相当震惊和不可思议的吧。

入硝子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

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入硝子三两下走到五条悟面前，比五条悟矮上许多，揪住面前人的影子是不可能的，但是依旧语气急切，神『色』焦急。

“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得到的消息可是造成这切的幕后黑手正是不知为何成了诅咒师的夏油杰！

“那个人不是杰。”

五条悟只是如此解释。

“杰……他应该在调查迦具土之心的时候，就已经了。”

五条悟摁着脑袋，不断『揉』捏太阳『穴』的部位，想要借此缓解脑子里面的疼痛。

也不知是六眼还是脑子使用过度，他现在脑子里像是要爆炸了样，数不尽的信息被不断分解，然后股脑往他的脑子里钻。

“现在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占据了杰的身体，这次的事件也应该是它策划的。”

最后个话音落下，五条悟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车站大厅里回『荡』。

入硝子很长段时间都没有答话。

“在杰失踪年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他可能是已经了。”

医生撩起垂落在眼前的碎发。

长呼口气，原本就已经相当严重的黑眼圈此刻颜『色』更深，泛着青紫，使看起似乎更加憔悴。

咒术师不存在无怨无悔的亡。

身为罕见的反转术式拥有者，入硝子绝对不是第次面对咒术师、和同伴的亡。

可从没有哪次像现在这般，仿佛有座大山压在的胸口，直『逼』得喘不过气。

“是这样啊。”

医生沉默地看向地面。

见惯了生离的医生没有哭。

只是心脏像是灌了铅般，沉闷地，下下跳动。

冰冷沉重的血『液』传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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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你疯了吗？！”

歌姬拦住大摇大摆准备离开会议室的咒术师，几乎喊破乐音。

“我现在很清醒。”

然而，是不可能拦得住五条悟的。

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五条悟在狱门疆上了个孔，从哪里找了根绳直接咒具穿起，戴在脖子上。

“你知你这样的决定到底代表着什么吗！”

歌姬几乎要被他气疯。

往日里这伙虽然从跟上层的人对着干，经常把那群半身入土的老人气得常备救心丸。

但是这次，五条悟居然直接动手，拒不上交狱门疆，连以往和上层周旋的耐心都已经丧失殆尽。

“嗯……大概就是我逐出高专，然后给我按上个什么『乱』七八糟叛逃的罪名吧。”

最强咒术师摊手，“说不定还会判我刑还是的什么。”

那群老东西早就看他不爽，这次抓到了他的把柄，不把各种罪名往他身上安才怪。

“既然你都知，那为什么——”

庵歌姬想不明白。

“歌姬，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

五条悟『摸』索着胸前的狱门疆，墨镜后流『露』出的眼神隐隐泛着冷意。

庵歌姬顿。

“人老了之后，就喜欢想些有的没的。”

“年事已高的人不愿意放弃手里的权利，想要获得更加悠久的生命；”

“实力不如之前的人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然后爬到更高的位置。”

“等等、说了……”

庵歌姬下意识感觉到不妙，想要阻止五条悟继续说下去。

“歌姬，你要不要猜猜看，那群烂橘子，有多和那个冒充了杰的伙有关系呢？”

口咬定引发涉故事变的人就是夏油杰，二话不说发布对夏油杰的追捕令。

『逼』迫五条悟交出狱门疆，对这次学生们的拼付出视若无睹。

“……那你现在是想？”

庵歌姬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

“还有你的学生们呢，他们要怎么办。”

“选择了这个方法，你就不可能再回到高专了。”

也无法再回头了。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可能再劝五条悟改变想法了。

“偶尔也需要转变下身份嘛。”

然而五条悟对此毫不在意。

“至于高专的学生们，他们已经成长起了。”

就算暂时脱离他的保护之下，也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就此过吧，歌姬。”

五条悟错开身，直直从庵歌姬身边走过。

“下次见面，可记得不要对我留手哦。”

月日，涉故事变结束后天。

级咒术师五条悟

——确认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