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是个人才
赵元惊讶了一瞬,随即微微笑了笑,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哪里哪里,吾等野人,岂敢与商君相比。”
男子轻笑:“小郎君年纪轻轻,然天资聪颖,又谦逊好学,张先生跟随左右,无怪乎。”
赵元又真的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会被这人几句话就夸的飘飘然。
“原来这位先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赵元眨了眨眼,拎着钓鱼竿说道,“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去客栈喝点酒,歇歇脚如何?”
站在这里根本发挥不出他的实力!
男子颔首:“那就却之不恭了。”
几人客气的样子像是要去赴宴一般。
店主人没想到这人去溜了一圈之后竟然又给他带来了客人,连忙跑上去问道:“不知道这位壮士要吃些什么?”
男子说道:“都来一份罢。”
荒郊野岭,估计也没什么东西。
店主人很上道地先上来了一壶茶水:“这是采摘山中的茶叶冲泡而成,虽是野茶,但也醇香,这位贵客不妨尝上一尝。”
男子诧异,此物闻上去芬芳扑鼻,也注意到了店主人的措辞:“此物甚是新奇。”
话落,却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店主人识趣地退开了。
赵元斟了三杯茶,放到了各自面前,茶香袅袅:“张先生,吾忽然想起有些事情,先走开片刻。”
张良颔首,见赵元面上的确是有思索之色:“少主请。”
等到赵元离开后,男子才自我介绍:“在下是的昔日韩国成后侯的门客,幸得成侯赐名韩义,与张先生也有一面之缘。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算是了却遗憾。”
张良端起茶笑了笑,心中却是有些忐忑,自己对此人尚无印象,他却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找到自己,究竟是巧合还是跟踪许久了?
客栈门口,赵元抱臂问着店主人:“方才有没有什么猥琐的人过来看过啊?”
店主人摇了摇头。
赵元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贵人,真的没有什么猥琐之人。”
赵元有些不信邪,快步走了后面,他方才在比赛的时候感受到了被盯上的视线,当时以为有人想要劫财,也没有放在心上,可知道那人认出了张良,他才忽然想到自己如今没有易容,想要认出自己,也是轻而易举。
当初在沛县刺杀皇帝这么大的事情,按理来说他们不可能跑的这么顺利。
但是赵元始终没有想明白,便把这一切推到了自家老爹的身上。
可他爹终归是臣子,自己的儿子做出了弑君的事情,即便是想要包庇,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都做得完美。
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到底是认出了张良还是认出了我?”赵元在河边走了几圈。
现在河边很安静,赵元转了几个圈没有思索出来,只得返还回去。
反正,此事提醒他该走了。
屋内,茶水依旧是热气腾腾,然而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有些凝滞。
韩义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方才吊儿郎当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这么说来,张先生不肯和韩某一起回去共商大事,反而要和那个小儿一般的竖子,算计韩国,吞并韩国土地?”
这话未免有些好笑,即便张良是昔日的韩国丞相之孙,也想要提醒下眼前的韩义:“如今哪里还有什么韩国?”
“你!”韩义大怒,不顾如今身在何处,直言道,“张先生此言,可与昔日击杀皇帝之举相悖,若非为韩国,当初岂会如此行事?如今不过短短几月,便换了算计!”
他的眼中待了讥诮之色:“早就听闻张先生面若好女,莫不是那位小郎君身体力行……”
后面半句话没有说完,而此人也没有机会再继续说下去了。
赵元前脚进来,后脚就听见这种侮辱性地语言,在张良要生气之前就先出手了。
“此人留不得。”赵元说道,不过也幸好这人没有带什么奴仆,不然会更加麻烦。
张良点了点头,仿佛没有被韩义的那一段话影响到。
桌子上茶杯依旧是热气腾腾。
“韩兄喝醉了,我扶他上去歇息片刻。”赵元拖着韩义朝着楼上走去,又吩咐店主人,“若是有人来找韩兄,让他在外面稍等片刻,我先给韩兄醒醒酒。”
店主人点了点头,又伸出了脑袋上去看了看,这几位贵客什么时候有酒了?
不过想到这位客人的茶叶给他带来了不少的生意,想想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赵元回到了屋子里,将尸体放在了床上。
他们的行李不多,他将东西往窗外扔下去便可。
店主人还有客人要招待,肯定不会往后院来的,至于别的人,更加不会进来了。
等到东西全部扔了后,赵元也从窗户那边跳了下去,三人早在来的时候就对周围情况有过了解,这回选择了一个僻静小道离开。
两人没看到的是,等到他们离开后不久,就有一队官兵和小厮过来找人了。
“就是这儿?”带头的人问着举报的那个百姓。
那人连连点头:“正是,少年郎就和画像上的一模一样,身边还有一个长得很美的男子和一个小孩。”
他虽然不识字,但也进过城,自然之道贴在墙上不是什么好事情。
正巧在围观比赛的时候碰到了,便直接举报。
“我家郎君呢?”几个小厮也是急匆匆地赶来,主子还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结果离开了大半天了都没消息,他们打听过来,才知道进了这家客栈。
小道上,郑鹏说道:“这是怎么了?咱们不是住的好好的,为何要跑啊?”
赵元揉了把郑鹏的脑袋,不确定那些人什么时候会追来:“这么跑下去也不是事情,我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他总感觉背后冷飕飕。
客栈中,小厮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哀嚎一声,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另外的几个则是不敢置信地哭嚎着自家的主子,又愤怒地说要给主子报仇。
“尔等是何身份,将验传拿出来。”为首的官兵严肃着打量了下周围,看着几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