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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嗜虐

    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酉时,逛了这半日,怕薛历川累到,皇帝先命人准备了一池药浴,待要宽衣解带拉着他一起泡时,遭到点意料中的小小的抵抗。

    “属下自己可以。”

    薛历川这人迟钝是迟钝了点,但他潜意识里总能知道别人的底线在哪,那就像是一种野兽的本能。前几日他身体虚弱,且不敢违逆皇帝,所以才会放纵着和皇帝不尴不尬的共浴,但是现在他精神恢复了些,行动间完全无碍,也知道皇帝不会因为他的拒绝而发怒,自然不肯再跟皇帝赤身相对。

    所谓彼退我进便是这么回事,若是一方一开始便示了弱,对方的气焰就会随之高涨。也是人心不足,若是皇帝以旨压人,这会薛历川必会俯首帖耳的任他差遣,偏他非要学什么圣人情种,得了人,还要得对方一个心甘情愿。

    但是该得的福利皇帝也不会退让。“朕身上疲乏,也要舒解一下。”

    “那就请圣上先……”

    “朕已经命人准备晚膳了,再磨蹭下去,御膳房又得重做。你也不想因为你,让他们白忙一场吧。”皇帝直接将人拉到面前,边胡扯些无关紧要的理由,边直接动手帮他衣衫脱了。

    终归天威难测,薛历川也只是言语上拒绝,不敢真的跟皇帝动手阻拦,便只好任由皇帝摆布。

    于目前来说,这其实算不上享受。薛历川看着稍显瘦削,但衣服下那具年轻的身体健美结实,那双修长有力的腿在水下若隐若现,身上纵横的伤口用最上等的药物敷过,结了疤,泡在水里没多久就起皱,显现出一种暧昧的艳粉色,药池里热气氤氲,蒸的他脸上红润至极。皇帝近两年几乎都在禁欲状态,对着这番诱人美景几欲把持不住,每当这时,皇帝就会显出原始本性来,心中什么纯情想法都抛诸脑后了,但好死不死又还有一丝理性,记着他胸口处伤势极重,若是硬来,纠缠中难免会伤了他,如此天人交战,皇帝实在忍的辛苦。

    大概泡了大半个时辰,皇帝抵不过药物作用,昏昏沉沉的心神松懈下来,攀升上来的那点□也随之消退,抬眼见薛历川背部贴着池面正缓慢而无力的往水中滑,知他泡的虚脱,便赶紧将他抱了出来。

    皇帝为他擦拭干净,因为打算用完晚膳便去歇息,就只帮他内里穿上两件单衣,外面裹上锦裘。等皇帝自己也收拾好后,回头看他还是两腿发软的样子,皇帝自然乐得效劳,直接抱着他去了大殿前厅用膳。

    到了大厅,林光秀刚好正指挥着人把膳食摆上桌。除了流质食物,有营养滋补作用的食材薛历川也可以吃了,摆上来的食物比以往就丰富了些,满满当当的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用膳时,无论是皇帝还是薛历川都已经相当适应凡事都由皇帝亲手代劳了。皇帝知道他口味,却无法完全了解他喜欢的食物,毕竟之前他在别处可没吃过御膳房特制的菜肴,因此每次挟了新菜品,皇帝都会在半空中停一停,问一句喜不喜欢,若是喜欢的,便送到他嘴里,若是不喜欢的便由皇帝解决,至于看不出喜不喜欢的,在他还皱着眉纠结时,皇帝便替他吃了,告诉他味道如何,嚼在嘴里触感如何,再由他判断要不要吃。

    虽然打算早睡,这一番折腾又费了不少时间,用过膳,皇帝又拉着薛历川去书案后练了会书法,期间并没动手动脚,只让薛历川侍立在旁,他自己聚精会神的俯在案上练草书,等一幅字帖练下来,估摸着肚里积食也消得差不多了,皇帝这才拉着人上床歇息。

    第二日又是如此悠闲的过了一天。日常举动中皇帝不遗余力的将骚扰举动逐渐升级,而薛历川对这些举动的可接受范围也在逐渐扩大,看在昭德殿宫人眼里,自然当他们如胶似漆的,感情甚笃,唯有薛历川觉不出哪里不对,还以为他和皇帝仍然清白可鉴。

    等朝会开始,皇帝早上便没办法抱着薛历川赖床了。冬日里天光亮的晚,皇帝起来时外面还黑着,偶尔寒风呼啸,就更让人不想钻出被窝。

    薛历川习惯所致,睡觉时极为警觉,早上皇帝起身,尽管已经放轻了手脚,还是会把他吵醒,皇帝往往会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语带诱哄的让他再睡上一会。皇帝并不在内殿梳洗,趁着薛历川又陷入浅眠,极轻的在他唇上亲了亲,才到外间,让候着的宫人伺候着穿戴梳洗,饶是如此,还是下了严令,宫人们行动间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声响。

    临近年关,朝中政务繁杂,一场朝会下来都常常过了晌午,有时还有未竟事宜,需留了相关大臣在御书房继续议事,这时候皇帝就会命人把膳食直接摆在御书房,然后提前吩咐林光秀回昭德殿通知薛历川,让他不至于又饿着等自己。

    白日里昭德殿除了薛历川,就只有林光秀挑选出来的几个宫女内侍,天气渐暖,后宫里多有妃嫔女眷走动,薛历川怕撞见麻烦,也就不愿出去,侍卫营那边,皇帝已经下了令,让易俊暂代侍卫长一职,他如今为宫内守备调度巡查颇为忙碌,况且回去的话,也不好解释他现在的状况,就只好百无聊赖的窝在殿里。

    虽然也有想起皇帝许诺过的,让他可以向‘四灵’请教,但是一来他并不知道‘四灵’都处在暗中何处,二来也不敢真的主动去召唤‘四灵’。

    又过了几日,晚间皇帝察出他精神不济,便觉纳闷,第二日上朝起特意唤了青龙出来询问。得知青龙及其他‘四灵’这几天并未陪薛历川练手时,皇帝哭笑不得,难为他还特意把青龙留在昭德殿,供薛历川随叫随到,这几位却都不是主动的人,都忌着对方身份特殊,一方等着被召唤,一方等着他们自己现身。

    皇帝叹气抚额,只好下了明文规定,凡是薛历川空闲无事时,‘四灵’都可出来陪他。

    皇帝把林光秀也留在了昭德殿,薛历川和‘四灵’在后院对招时,他就守在殿门外,不放任何人进去。

    ‘四灵’暗卫分别为青龙朱雀玄武白虎,白虎前几日被皇帝派出去办事,朱雀交了天牢看守十六王爷的差,平日就和青龙玄武轮流着到昭德殿和薛历川过招。

    这几人各有所长,虽然都是不善言谈的人,于武学指点上却极为透彻,往往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再加上薛历川资质不俗,且勤奋好学,彼此在心中都对对方有了好感。

    有事可做,薛历川精神果然好了许多,眼眸里时常透着眩目神采。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觉得每天皇帝早起上朝而他却躺在龙床上,这样颇有不妥,有些类似鸠占鹊巢的感觉。皇帝再去上朝时,他便跟着起身,坚持要去护卫皇帝到金銮殿上。

    皇帝本来怕他累着,并不答应。后来见他气色确实不错,而且一起起床的话,皇帝可以借着穿衣在他身上做些小动作,玩闹过后,往金銮殿去的路上,他跟在后面,虽然不言不语,不知怎么,皇帝心中就突然暖了起来,还黑漆漆的寒夜也像是一下子变成了一种情调。

    再有到了晚间,有时皇帝会把奏折带回寝殿批阅,用膳时陪着薛历川,之后就让他自己先睡,皇帝则会忙到下半夜。当然他也没有心安理得的睡安稳,半夜总会起来或为皇帝披件貂裘,或是为皇帝添杯热茶,虽然都是些平常宫人会做的小细节,但是皇帝极轻易就满足起来,熬到深夜的疲累一挥而空,还有兴致拉着他逗弄一番。

    转眼除夕将近,宫里到处都在忙碌着准备年宴,各宫各殿挂满红绸喜灯,打眼一片红色,颇为喜庆。

    除夕前日,皇帝心情大好,朝上交待了文武百官回去休整一下,除夕晚再进宫参加年宴,想着年后那事可以着手准备了,便在下朝时留了宁楼凤下来,命他到御书房议事。

    皇帝在御书房将最后一点杂事处理掉,正等着宁楼凤时,却不想反倒是何盛渊先来求见。

    “臣参见圣上。”

    “免了。何卿前来所为何事?”

    “谢圣上。”何盛渊行了礼站起身,他其实并不想现在来向皇帝上报这件事,但若不及时禀报,日后出了差错,他也担待不起,抬眼见皇帝眼含催促,似就要不耐烦了,只好横了横心,支支吾吾的说:“禀…禀圣上,是那袁连凯,他,他对着袁家人头,日日在牢里撕心裂肺的痛哭,这几日情绪失控,怕是……怕是快撑不住了。”

    “袁家还有多少人?”

    “还有一半未行刑。”

    皇帝神色不变,只拿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了敲,突然又问:“袁连凯有个小女儿,听说最得他钟爱,你行刑还没轮到她吧?”

    “回圣上,还没有,现在还关在牢里。”

    “嗯。朕记得她才十一二岁,粉嫩模样挺招人疼的,杀了未免可惜。”

    何盛渊见皇帝面含微笑,以为果然是时逢喜庆,皇帝心情大好,怕是想要饶了这条性命,当下也替那小姑娘高兴,便连连点头称是。

    皇帝却说:“你去把她送入边塞军中,充作军妓。临行时送到袁连凯面前,让他们见上一面,也好让他知道自家女儿要去往何处。”

    袁连凯作为戍边大将军,常年带兵驻守边关,自然知道军中那些军妓是何种待遇,最疼爱的小女儿要去受那种苦,做爹的该是恨不得用尽一切办法去解救她吧,但是身在天牢又无能无力,两相交杂,定让他想疯都疯不成。

    “圣上,这……这未免太……”何盛渊急急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谋逆之事向来是帝王家的大忌,不说举兵起事,但凡有谋逆之心,便要遭灭族之灾,就算留有活口,抄家后男丁入奴籍,女子入官妓更是无可厚非。但这始终太过残忍,皇帝原也不是这么嗜虐的人,不知为何,偏在袁连凯这事上如此不通情理。

    “何卿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朕还有事要交待宁御史,你先下去吧。”

    皇帝语气平和,但话中意思明显,是不会容他再在此事上讨论下去。何盛渊只怨自己笨嘴拙腮,退出御书房时,看到宁楼凤匆匆而来,便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过零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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