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再怯弱

日向日差和枫二人相对而坐，怀中的日向宁次丝毫不受影响，睡的很香。虽然做了简单的解释，不过依旧没有消除日差的怀疑。

他就当没看见日向日差的疑惑和担忧，直接道：“我的时间不多，就长话短说了，解释就放到后面有时间再说。

我只问你一句，想死？想活？”

日向日差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未从死而复生这个话题的惊讶中缓过来，精神还在恍惚着，听到此下意识的问道。

反应过来后道：“你说的是日向最近的麻烦么？顶替兄长是我自愿的，如果我的牺牲能换来村子的和平，换来兄长的性命，那么我是愿意的，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做选择，我很开心。”

这话枫信了才有鬼了，若不是日向宗家那些长老无声的逼迫，谁会想到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兄弟。

“那你想过宁次吗？你如果死了，他就要成为孤儿了。”顺手戳了戳宁次稚嫩的小脸。

日向日差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差，他凝望着怀中的宁次，白眼空洞了起来：“他会明白我的苦衷的，我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切~~，你无非是觉得自己的牺牲能够换来宗家对宁次的仁慈，你没想过宗家的那群长老根本就是骗你的。

或者你不仅是想过，你还知道他们有很大的可能在欺骗你，可你还是愿意赌一把，用自己的性命为宁次赌一个未来，是吗？”

惨然一笑，整个身体瘫软着，如同一堆肥肉。“呵呵！还是被你发现了么，现在我到是觉得你真的是宇智波枫了。”

他远没有表现的那么无所谓，那么一往不顾，他为的还是自己的孩子，为了让他能够摆脱被宗家摆布的命运。

“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施舍上，日差你是在考验人性吗？很可惜你们日向宗家的人若是有的话，分家也不会过的像现在这么凄惨。

你的牺牲注定了是没有回报的，宗家不过是一群踩着分家的滚滚尸骸，耀武扬威的蛀虫罢了，在他们的眼里你的牺牲是理所应当的，是命中注定的，这就是你们分家的宿命，你盼望着他们念你的好，别做梦了。”

枫的话每每戳中要害，日向日差的脸色越来越差，处在暴怒的边缘，却又无处发作，更何况他很清楚，枫说的这些是毫无争议的事实，只是他自始至终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或许你依仗的是你兄长日向日足能为你争取，盼望他会照顾好宁次，可日差你不要忘了，他虽是你的兄长，更是日向的族长，是宗家利益的最高受益者，是整个日向畸形规则的最高维护者，他会为了你的儿子，违反传承了千年的家族规矩吗？”他极尽所能，想要激起日向日差心中最后的一颗火苗。

这颗火苗会点燃他心中长久以来压抑下去的不甘，憎恨，愤怒，还有那内心中留存下的一点希望，会让他不顾一切的向命运发起挑战，而这一刻已经不远了。

日向日差身体前倾，白色的眼仁中带着细密的血色，瞪着眼满是煞气逼视着枫：“我能怎么办，我天生就是在这该死的分家，只不过是晚出生了几分钟，只是几分钟而已，就是两种命运，你知道我是有多绝望？

我想要改变这一切，你知道我试过多少方法，想过多少办法，可最后我才发现又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

我们的命都在宗家的手里，我们拿什么去改变，分家的人根本就是一无所有，我们活着就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为宗家牺牲而已。”

眼睑已经浸润，他强忍着才维持住了自己的坚强，或许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在做梦，在向一个死人发泄着，所以毫无顾忌。

对面的枫带上了得逞的笑，温和的声音中满是诱惑，就像是那靡靡的魔音：“那么你想反抗吗？想要自由吗？再不济，你想让自己的孩子脱离分家悲惨的命运吗？”

日向日差怔住，他好像明白了这个家伙是要做什么：“你……不会是告诉我，你可以解开‘笼中鸟’吧？”

他满是嘲讽的意味，就在前不久，团藏意图诱惑几个分家的忍者，许下的承诺就是解除‘笼中鸟’，可还没来及做什么，就被发现的宗家直接处死，那脑袋爆炸的画面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听出了日差话中的不屑，的确‘笼中鸟’的存在可能和日向存在的时间差不多，如此久远的时间中从未听说过有谁被解除过‘笼中鸟’，他不信实属正常。

“还记得镜吗？还记得日向宗介那个讨厌的老东西吗？你以为我是毫无准备，异想天开吗？我的目标不是你一个人，而是这整个日向分家。

日差呀，不要低估我的力量，我的存在是你们这些凡人无法理解的，‘笼中鸟’从来不是问题，我要的是你愿意，想不想反抗。”

他需要的是一群敢打敢做的战士，而不是一群匍匐在他脚下，顺从的奴隶。解救分家，待他们挣脱长久以来压抑的环境，定然会爆发出非同一般的火花。

经过枫这么一点，这下日向日差终于是想起了当初那两人死的好像挺蹊跷的：“你这个家伙当初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已经丧失战意的雾忍是如何突破防卫森严的木叶防线的，你觉得呢？你再猜猜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他们是被你抓了？对，一定是这样，有着‘飞雷神’那样的术存在，你在时间上一定来的及，而现在我还知道了你有这么做的动机。

可为什么？那个时候，你可是村子英雄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日向日差觉得原本认识熟悉的人，突然非常陌生，陌生到这个人他只知道名字。

枫神色肃然，身体前倾和日向日差对视着：“我来这里不是来解答你的疑惑的，我是要告诉你我有着实力解决你面临的所有问题，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活路，跟我走。”

日向日差当即就要拒绝。

枫却是先一步道：“你不要不识好歹，这是你唯一可选的活路，提醒你多想想你的孩子，在日向分家这个身份之前，你还是一个父亲，你要对的起这个孩子，负起自己的责任，是你将他带来这个世界，难道就是让他来承受着悲惨的命运吗？”

脸色一僵，日向日差想要拒绝的话，卡在了嗓子里，几次张口都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