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你和谁睡了?
但是爆料的人言之凿凿, 甚至拿自己的生命誓,诈骗也诈的很像那回事。
半夜还在帖子里忽悠人,让他们等看吧。
意志力不够坚定的网友, 真还就被这些话给唬住,现在已经没有什是不可能的了。
应该…是真的吧?
离异夫妻同上一个节目,这是为复婚提前做准备?好像也解释的通。
天上午九点钟,《绝地求生》节目组继续开始官宣参加录制的嘉宾, 阵仗轰轰烈烈,造势了极大的排场。
但从早到晚,也没有看见江定的名字, 这让翘首以盼摩拳擦掌等看热闹的网友们失望而归。果然那个爆料的人,是个骗子!
只有他们傻『逼』的信了骗子口中的话, 被耍的团团转。
帖的楼主最新评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
【这狠的毒誓,结果就这?】
【我果然不应该信你。】
【你是哪方派出来的『奸』细?好能炒作。】
确很能炒作。
短短一句话, 直接将人的期待值拔高了几个层面。
谁不想看江定上综艺呢?
谁又不想看江定和前妻在同一综艺里会是什场面呢?
他们这帮土狗就喜欢这俗气的剧情走向。
思来想去不是节目组在炒作就是陈映梨派出来的『奸』细在搞事情,欺骗他们这些土狗脆弱的情。
陈映梨也是那个被忽悠的差点信了的人, 她甚至都做好了赔付违约金然收拾东西滚蛋的准备,不过幸好, 等了一天,终于能确定这是个假消息。
她这几天是真的不想看见江定这个人,连他的声音都不是很想听见。
因为她又梦见了以前生过的事情。
陈映梨已经找到了规律, 好像每次她见过钟凡,当天晚上就一定会梦到了一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
那天晚上, 她在梦中看见了一场大火。
江南水乡,漂亮的古镇,还有一间被花草点缀的民宿。
民宿老板是从家里人传承了这间宅院,院子不大不小, 天井里栽种了许多名贵的花种,青石板铺满了整间庭院,古木茶几,茶香渺渺。
楼的房间,正面朝阳,落地窗外是个视线很开阔的阳台。
房间采光好,布置的也很漂亮。
她睁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头顶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将视线挪到睡在她旁的男人脸上,用诱哄的语气,“客栈老板说今晚有戏班子去祠堂那边的广场唱戏,很热闹的,我们过去看看嘛。”
年懒洋洋眯眼睛,似乎还没有睡醒,长臂占有她的腰肢,漫不经心吐出几个字:“没兴趣。”
她拿开年横在她腰上的手,从床上坐起来,穿在上的吊带睡裙顺肩头滑落,丝滑绸缎的乌黑长散落在雪白光『裸』的背,她刚准备下床。
年的手又开始作祟,闭眼睛按住了她的腰,把她扣回床上,他压眉,似乎有点不耐烦,“你没见过唱戏的?”
她推开他的手,“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换个地方睡觉的。”
“有区别吗?我觉得没什区别。”
“你不想看,我自己去看。”
“不。”
“为什不?”
“没有为什,我说不就是不。”
她习惯了他的无取闹,但这次不打算再让他,气鼓鼓的说:“反正我就是要去看。”
江定打小就不爱听戏,这样和他的爷爷『奶』『奶』在他小的时候经常看戏剧频道有关系,听得太多了,真的不想再听。
他一个人待在客栈又嫌无聊,自己不去也不肯让她去。
必须让她陪自己。
小姑娘跟他在床上磨了半个下午,嘴皮子都说破了也没磨过他,可见这个人委是太固执了,决定好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坐在床上委屈巴巴看他,恨不得张开牙齿在他脸上咬几口。
年掀起眼皮,扫过她白皙的胸口,倒打一耙,“你别勾/引我,□□也没用。”
一气之下将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你真的太坏了!!!”
她愤愤不平的唠叨,“范九辞都比会疼朋友,他都晓得朋友言听计从,你从来都不晓得让我。”
江定咧嘴一笑,弯弯的眉眼让他柔和了他的清冷,“那你和他谈?”
他伸出手『揉』捏她的小脸,“还是别了,他不喜欢你这款。”
气的扭过头不他。
玻璃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她现在想去祠堂听戏也占不到好的位置。
她下床弯腰在李箱翻找衣服,抱衣服要去洗手间焕,年笑话她,“怎还害羞了?又不是没有在我面前换过。”
“你闭嘴。”
“你手里那条白裙子不好看,杏『色』的那条裙子更漂亮。”
“不用你管,我就是喜欢丑的。”
“你骂我?”
“,就是骂你!”
她说完用力关上了洗手间的门,换下上皱巴巴的睡衣。
等她穿裙子走出来,年也起了床,很不要脸当她的面换了干净清爽的衣服。
江定说:“出去吃饭?”
她摇头:“不想动。”
江定知道下午把她惹『毛』了,这会儿老老做起了狗,“吧,我去买,想吃什?”
“什都。”
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月亮,古镇里挂满了夜灯,舒适的晚风慢慢吹了过来,她靠躺椅半眯眼睛差点睡了。
忽然之间,闻到一股怪味。
像是有什东西被烧焦了。
她站起来回头一看,不知道什时候房门那边已经烧了起来,木质结构的老房子烧起来的速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
火势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到猛烈,她慌里慌张想逃出去,但倒下来的房梁挡住了她的去路,阳台上也没有水龙头,只有浇水的壶里还剩了点水,她用这点水打湿桌布捂住口鼻,蜷缩在阳台外的角落。
猛烈的火势,拉升了周围的气温。
她觉整个人又热又闷,捂口鼻咳嗽,胸腔也有点喘不上气。
她看丝毫没有减弱的大火,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她不禁开始埋怨江定,果他肯和自己出门去听戏就好了,那样她现在可能也不会被困在这里等死。
他那个人挑剔,去买晚饭肯定又要花好久的时间,没那快回来。
等他回来,可能她已经死了。
她在意识朦胧之时胡思『乱』想,可能是临死前能见到最爱的人,她竟然看见了江定,看见他慌里慌张朝自己伸出了手,低吼的声音好像在抖。
她都不太记得自己是怎被人从阳台上抱出去的,意识清醒时就抱眼前的年嚎啕大哭,“我讨厌死你了。”
年绷脸一言不,双手用力环她的腰,额前冒阵阵的冷汗。
他差点也被吓死,连滚带爬跑进去,还好。
万幸。
陈映梨睡醒还记得那种被火包围的真,但除了火的恐惧之外,她并没有多余的觉。也没有梦里江定那深刻的喜欢,就像在看别人和江定生的故事。
于陈映梨来说,想不想得起以前的事情,真是半点都不重要。
她傍晚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将近九点。
卧室里漆黑黑不透光,陈映梨伸手打开了台灯开关,但灯却没反应,她抹黑起床去开走廊和客厅的灯,都没反应。
家里忽然停电了。
没有任何通知。
陈映梨睡觉时没有给手机充电的习惯,看了眼电量,就剩下可怜兮兮的百分之八。
家里不仅停电了,还停水了。
她忍怒气联系物业,方的答复很官方,“不好意思我已经下班了,有什事情你可以打值班室的电话哦。”
陈映梨打了但是没人接。
这一折腾,她的手机就剩下百分之五的电量。
她纠结了一会儿,敲响了隔壁邻居的房门。
三声过,她的邻居打开了门,看见是她似乎有点惊讶。
陈映梨在他面前也不止尴尬一次两次,练就了极厚的脸皮,她先开口问:“请问,你家停电了吗?”
男人眉梢微动,“没有。”
很简洁的两个字。
很冷漠,也很客气。
陈映梨索『性』不要脸到底,“我能把我的手机放在你家里充电吗?我手机快关机了。”
好歹也是见过几次的邻居了,他应该没有那小气。
两个人离得不远 ,陈映梨都能闻到他上成熟冷冽的气息,穿简单的家居服,也有股不怒自威的压迫。
季樾低眸就足以瞥清她的面容。
她似乎是刚睡醒,脸颊留下了两道红印都没察觉,姿纤瘦单薄,又怜又娇,说请求的话,但却让人难以拒绝。
季樾低声道:“可以。”
他侧过,将尺度拿捏的刚刚好,“进来吧。”
陈映梨有点怔,她其没打算进他的家门,只是想把手机留下,她再去睡一会儿,醒来再过来拿手机。
但显然眼前这个男人误解了她的话。
深更半夜,陈映梨真不敢进陌生男人的家门,万一他见『色』起意?
不过他和钟闻既然是朋友,那应当也信得过,不会做违『乱』纪的事情。
季樾假装看不出眼底的纠结挣扎,他随口淡淡地问:“是不用充电了吗?”
陈映梨果然上了钩,匆匆进了门,“要的。”
季樾顺手关上门,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递给她,“没人穿过。”
她弯腰换好鞋子,“谢谢。”
“吃晚饭了吗?”
“没有。”
“叫个外卖?”
“也。”
“想吃什?”
陈映梨觉她的邻居真的是个绝世大好人,温温柔柔,又有分寸,说话做事都不会让人不舒服,她摆摆手:“我也不是很饿。”
季樾没有勉强,只是说:“冰箱里有水果和零食,若是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好的,谢谢。”
陈映梨忍不住观察他的家,现他家的布置很没有烟火气。
不是黑『色』就是白『色』,装饰也很简单。
墙上挂了几幅她看不懂的油画。
陈映梨将手机充上电和他闲聊了起来,“你每个月房租多?”
季樾正在餐厅泡茶,闻言手指一顿,思量半晌,“三千。”
陈映梨酸的牙疼,“我的房租要六千。”
季樾慢条斯道:“我和房东是朋友。”
“原来此。”她又问:“我还没问你叫什呢?我姓陈,叫陈映梨。”
“我姓季,单字一个樾。”
陈映梨也不是话痨,没有那多话要讲,在无话可说了就坐在沙上沉默。
好在季樾看也不像话多的男人,泡完了茶端到她面前,“尝尝。”
雨前龙井,金贵难得。
陈映梨不了解这些,抿了一口苦的直皱眉,偏还要给人面子强撑说好喝。
季樾抿唇轻笑了声,眉眼平添几分柔和,收敛了起沉沉的威压,说话也尽可能平和,彬彬有礼的,“确有点苦。”
两个人明明隔了有些距离,陈映梨却觉得自己被笼罩在他不怒自威的气势里。
这个男人,再怎平和,看都深不可测。
季樾平静拨弄了下腕上的佛珠,像是再普通不过的闲聊,“家里停电可能是跳闸了。”
陈映梨握茶杯,觉像小时候和家里的长辈聊天,温润客气,但不得不应。
他怎不早说呢?!
现在才说,这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陈映梨觉得不劲,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她说:“谢谢,我一会儿回去看看。”
季樾起,“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拉闸好像也不是什困难的事情。
陈映梨等到手机的电充了百分之八十就准备告辞,临告辞前她想起来自己家还停水了,于是就又厚脸皮借用了他的洗手间。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抖动了起来。
季樾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唇角微翘,被“狗东西”这三个字逗笑了。
他本不打算帮她接电话,有些冒犯。
但打电话来的人,很执拗。
季樾捏起她的手机,漫不经心像右滑动,接起了电话。
江定深夜给她打电话,打通了又不知道说什,他看外面的月亮,“我以为你睡了。”
季樾挑眉,他见过江定几次,倒没听过他用这种低沉垂丧的语气说话。
江定浑然不知,不悦的抿嘴角,“怎不说话?你不会又睡了吧?做人要讲良心。”
季樾的声音很冷淡,沉默片刻,他说:“她在洗手间。”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寂静。
安静的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季樾仿佛察觉不到自己说的话多有歧义,波澜不惊地说:“有什事我可以帮你转告。”
江定气厥了过去,手指头不受控制的颤,扫了眼时间,脸『色』更阴沉。
夜里十一点,男人,洗手间。
江定阴沉沉地质问:“你是谁?”
季樾说:“房主。”
江定『揉』了『揉』太阳『穴』,闭眼深呼吸,情绪稍缓本想说什,张了张唇,怒气上头激的他都不会说话,“啪”的一声用力挂断电话。
陈映梨从洗手间里出来,季樾将手机还给了她,并未有所隐瞒,“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了。”
他低声道歉,“打了很多个,我以为有急事就帮你接了。”
陈映梨翻看聊天记录,含糊道:“没关系。”
她又说了声谢谢,然回了自己家。
陈映梨刚将电闸的闸门扳回去,江定又开始她狂轰滥炸。她腾出手接起手机。
男人劈头就是一句:“ 你和谁睡了?”
陈映梨:“???”
江定不能想象,憋的快要吐血,情她说的一三五四六换人睡,没在开玩笑?
陈映梨翻了个白眼,“你管我和谁睡,活比你好。”
江定想起方才电话里那个深沉低哑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气度,一听就不是年轻人。
最重要的是,还有引人遐想的“房主”的两个字,他怒道:“你现在都他妈的堕落到去当别人的情『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