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鸩雨催绿恭喜宿主角色等级提升,5

殷宸面沉如水, 手伸出，拉住了肖凝儿的后领子，没让她摔着。

但是他的手臂在不停地颤抖, 嘴唇的血『色』也似乎在顷刻间便褪了个干干净净, 看去几乎要拉不住肖凝儿似的。

旁边的弟子连忙殷宸手中把肖凝儿接过来扶着，他就快步走到了尸体面前。

他半跪下来，似乎想要伸手确认下, 但那欲伸未伸的手指半晌也没落下。

殷宸最终也只是低头死死盯着那具尸体的脸, 从齿缝间挤出来三个字：“不可能。”

殷宸出现的很突然, 姜桡起初惊, 但转念又觉得这也不错。

正好可以藉此挑动殷宸作为攻击狐族的主力, 这对实现自己的目的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不算坏事。

姜桡难过道：“殷师兄，方才我与众位师兄弟在秘境中亲眼所见，这位明少主就是舒师兄假扮的。他还『操』控了万千剑怨，放眼天下，没有人再能够做到这个程度了。”

他提到这件事, 在场的不少人都可以作证。

殷宸握紧拳头, 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昌宁，说道：“是或不是，我要个交代。”

在场的任何个人都能听出他声音中呼之欲出的森冷寒意, 没有人怀疑, 只要昌宁敢承认舒令嘉的死与狐族内斗有关, 殷宸下刻就会拔出剑来, 砍断他的脖子。

“那是自然。”

昌宁却十分淡定，说道：“贵派的姜公子唱了这么半天的独角戏，演的好, 说的也动听，眼下原是轮到我。”

他这话说的不阴不阳，让姜桡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太妙的感觉——对方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措手不及。

昌宁扬声道：“贺凉，你出来，跟大家说说你知道什么。”

随着他的话，名个头略矮的狐族少年走出来，伸手指着姜桡道：“我看到了，当时在秘境中，就是你杀我们少主！”

他的嗓音尖锐，众皆愕然，姜桡的心脏霎时间狂跳起来，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暴『露』。

好在他心理素质还算过人，在关键时刻稳住了，沉声道：“这位朋友，这话轻则冤枉无辜，重则挑拨两族关系，可不能『乱』说。”

贺凉对他并不理睬，只向昌宁道：“长老，方才我们采到了族长要用的『药』草，从山洞中出来，少主落在最后，姜公子在他稍前方一些。我正要回头去叫他，就看见姜公子往后扔什么东西，紧接着便发生爆炸，我看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出错！”

他嗓音嘶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都有些劈，在空地上回响，听的人心头发颤。

姜桡全身巨震，脱口喝道：“派胡言，你这根本就是空口污蔑！既然看到了，为何方才不说？！”

“因为方才你直在上蹿下跳，巧言挑拨，根本不留他人说话的余地！”

昌宁从贺凉手中接过包东西，劈面扔在了姜桡面前，怒斥道：“你说污蔑，那这些凌霄派的符篆残片又怎么解释？！”

姜桡低头一看，只见昌宁扔出来的东西是几张用剩下的符篆残片，面还沾着些许泥土石屑。

这确实是凌霄气宗的独有符篆，可以用于引爆山石，制造烟雾，但不应该是他留下的，他不可能这样不谨慎。

无数双眼睛在旁边盯着，秘境之外的空地上，几乎是鸦雀无声。

方才谁也没有多想，但是在昌宁拿出人证物证的时候，大家也不由觉得，自从尸体出现之后，姜桡的表现，似乎有些过于急切。

殷宸看看这些符篆，然后慢慢把头转向姜桡，从上到下扫了他眼。最后将冰锥一样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姜桡脸上。

这还是殷宸在来到青丘之后头回正眼瞧他。

然后他问了个让其他人都没想到的问题。

殷宸道：“姜桡，你是什么时候认出狐族少主是由舒令嘉假扮的？”

他的声音轻缓而阴鸷，听的姜桡一阵发寒，连忙道：“是方才不久之前。”

他方才唱作俱佳，副替舒令嘉伤心的样子，但是哄哄其他门派的人也就罢，殷宸和肖凝儿等人却是最不吃他这套的。

“是方才不久之前吗？”

昌宁冷笑：“姜公子，这里的人可都长了耳朵，在凌霄派来人之前，你分明说自己在秘境中就认出来了你师兄，只不过没有说破而已。怎么现在要变说法？”

姜桡一时失语。

他这回确实倒霉，处心积虑舒令嘉骗到景非桐跟前，还以为能借着景非桐的手舒令嘉举除掉，结果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跟自己受到的待遇半点也不样，反倒让昌宁收到了舒令嘉送来的消息。

偏生殷宸又来了，这两个人谁也不是好糊弄的，彼此只交谈寥寥数语，便把姜桡的意图彻底看破。

“姜桡。”

慌『乱』中，姜桡只听殷宸声音低沉而阴冷，缓缓问道：“你想杀的人……到底是明绡，还是舒令嘉？”

内心深处最隐秘，也是最见不得光的目的猛然间被人这样直接当众点出，姜桡骤然变『色』，他心跳的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浑身冷汗直冒。

他的反应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周围众人无不震惊。

姜桡这两年风头很盛，刚入门便被人传为千年难得遇的天才，更凌驾于舒令嘉之，平时见谁都是温和谦恭，却没想到，他的人品竟然如此卑劣。

此刻，姜桡难以回答殷宸质问，短暂的寂静中，殷宸伸手按剑柄，拇指弹剑出鞘，嚣厉长鸣响彻四野。

殷宸冷然说道：“残害同门，该杀！”

话语落，剑招出，雪亮剑光直向姜桡而去！

姜桡仓促喊道：“殷师兄，你听我解释！”

语未毕，殷宸的剑锋已经『逼』近姜桡身前半尺，锐利的剑气几乎刺的他面门生痛。

殷宸竟是不顾师门责罚，也决心下狠手要就地斩杀姜桡，招式间丝毫不留余地。

姜桡不得已，也只能拔剑而出，在电光石火之间，精准架住殷宸的剑锋。

两人都用尽全力，灵力相激，光芒交错，剑气纵横，这对同门师兄弟竟然就这样当众火拼起来。

大家在外面行走，好歹多少都要些面子，这情况也是多少年都难得见。

外人不好劝，也只得在旁边默默围观。

不得不说，殷宸和姜桡都是难得的高手，两人个招式精悍，个天赋出众，相斗起来分外精彩，刨除其他因素，此战倒是十分值得看。

殷宸虽然没有姜桡和舒令嘉那样的剑道天赋，但也是根骨极佳，他在门中同辈之间，几乎便是仅次于舒令嘉的高手。

此时殷宸手中重剑使来，便如天风海雨，狂澜拍岸，霸道异常，招招直『逼』姜桡要害。

双方一时没分出来胜负，但易凛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姜桡情况凶险，不由得前步。

他身边的名鳞族族人立刻将易凛拉住，低声道：“少主，次的事已经影响到凌霄和鳞族的关系，这次姜桡涉嫌残害同门，您可万不能再帮他！”

易凛心『乱』如麻。

从一开始刚刚认识姜桡，易凛就一直觉得他乐观开朗，善良大方，也是因此，他被姜桡深深吸引，也愿意为他差遣驱使。

可事实，自从次为姜桡而污蔑舒令嘉擅闯禁地那件事之后，易凛就一直良心不安。

他受到凌霄派的驱逐，回到族中之后被长辈责怪，也很多次地想过，难道这整件事情，姜桡就当真不知情吗？

还是说，他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无辜。

姜桡明知道自己为了保护他会选择栽赃给舒令嘉，所以故意缩着不出头，等到最后才装作副不知情的样子出面，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的干干净净。

最后被泼了身脏水，弄得关系尴尬的，只有自己和舒令嘉。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的心机城府就太可怕，所以每回易凛刚刚生出这个念头，就又会强压回心底，不敢深想。

可是这回，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姜桡确实是一进秘境就开始关注舒令嘉的身份，难道昌宁和殷宸能联手污蔑他吗？

易凛越想越是『毛』骨悚然。

如果姜桡真的杀舒令嘉……

他脑海中陡然浮现出自己被打倒在地时，舒令嘉步步走过来的身影，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那一刻的惊讶和震骇，依旧无以言表。

这样一个人，真的会轻易死去吗？

如果是放在原来，无论怎样的情况下，易凛都会不计代价地跟姜桡站在一边，而此刻，他发现自己竟然犹豫，还是因为舒令嘉而犹豫。

正在他万分纠结的时候，场上变故已生！

殷宸声暴喝，剑锋当头直斩，姜桡举剑架，顿时倒退十余丈，左手挥出，只见半空中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爆，顿时有数道火龙从天而降，挡在他与殷宸的中间。

火势夹杂着浓烟，直向殷宸卷去，弄得四下也是一片烟熏火燎。

殷宸收势不及，差点冲入火中，紧急将剑在地上拄，硬生生用灵力『逼』住朝着自己这边蔓延的火势。

“焚天符？”

他皱着眉，唇畔冷冷地挑起一抹笑：“姜桡，你以为有师尊给的保命法宝，我就奈何你不得吗？若他知道你做什么，也绝对不会轻饶！”

姜桡见他咄咄『逼』人，又想到何子濯可能的反应，也是气怒交加。

他以剑气引火，熊熊烈焰竟然在剑刃燃烧起来，剑芒瞬间暴涨，向着殷宸刺去。

姜桡怒声说道：“殷师兄莫要太偏心！左右舒师兄死无对证，难道就因为师兄从一开始便不喜欢我，所以便什么事都要往我的头上栽吗？！”

正在此时。

泓银光凌空泼洒，天外柄飞剑蓦然而落，打着旋击开姜桡的剑刃，而后『插』/入两人之间的空地之。

剑坠在风中轻晃，剑刃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寒芒，人语音清冷，淡淡问道：“谁告诉你我死了？”

殷宸猛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易凛心中却暗道声不好，此刻也顾不得他那些纠结犹豫，连忙甩开身边拉着自己的族人，飞身抢出，同时脱口道：“小心！”

那这两个字已经说晚，只见那柄蓝『色』长剑后面，倏忽多出了个人影，随即长剑声暴鸣，剑气如同游龙，径直『逼』向姜桡。

剑出那瞬，周围空气的温度迅速降低，熊熊燃烧的烈火虽然没有熄灭，但仿佛下子便褪去了温度与颜『色』。

天上地下，唯余剑影。

对手几乎像是凭空出现，虽然已经『逼』至近前，他的身影却像是隐藏在重重混沌中，令人看不分明。

无比强大的气息溢散开来，形成绝对的压制。

姜桡入门晚，算是半路出家，进入凌霄之后又一直以各灵『药』提升功，追赶同门，因而基础功不扎实是他最大的软肋。

方才与殷宸对阵的时候，他尚可凭借自身天赋判断对方的剑气走向，先发制人，然而面对这位对手，那一切的优势似乎都已经不管用了。

剑势如虹，瞬息万变，如影随行，凭风，灭火，草木皆动，天地应和。

冰冷，锐利，往无前！

姜桡只能纵身疾退，而与此同时，他的心也彻底沉下去。

——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使出这样的剑。

舒令嘉没死！

当意识到这点的同时，他也再次产生那种量流失的感觉，姜桡顿感阵头晕，四肢发软，步履已经踉跄。

他心中暗道声“不好”，眼看剑锋已经到了近前。

与此同时，易凛也已经及时赶到，他手姜桡推开，同时另一只手中匕首挥出，架住对方的剑。

但那把剑也不知是何材质，竟然锋利的出奇，下刻，匕首已被削断，呛啷落地。

易凛这样一挡，为姜桡短暂地争取时间，他连忙飞身而，横剑斩。

姜桡斩出的剑气仿佛遇到了股无形的气墙，稍稍凝滞，紧接着霜刃如雪，平平向他两侧肩头分别拍落。

骨骼的碎响分外清晰，姜桡惨呼一声，长剑脱手，自己也摔倒在地，满头都是冷汗，根本无起身。

剑花一挽，霜刃如雪，架在了姜桡的脖子。

满目剑光落下，舒令嘉舒令嘉单手持剑，臂负在身后，眉目冷隽，淡淡道：“认败吗？”

他下手不轻，直接姜桡两边的肩膀都拍碎了，使对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姜桡一时骇然，喃喃道：“是你……”

明珠蒙尘，终有重绽光辉之日，宝剑藏锋，亦见锋芒出鞘之时。

舒令嘉的剑，从来未折风骨。

沉默之后，气宗那边陡然爆出惊喜的欢呼声。

能跟着殷宸出来接舒令嘉的，都是平日里便与他亲厚的师兄弟和后辈，扶着肖凝儿的弟子高兴之下，也顾不得别的，连忙去掐她的人中。

他兴高采烈道：“师姐师姐，快醒醒，舒师兄活了，正在出风头，你睁开眼睛看看，很英俊啊！再不醒就赶不啦！”

舒令嘉正看着姜桡，他的手臂就被人从身后捏住了，然后硬生生扯着他转过身去。

殷宸瞪着舒令嘉，好一会才道：“你没死？”

舒令嘉皱了皱眉，自己的手抽回来：“问点有用的。”

殷宸便当真问了：“你刚才去哪了？地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这都什么事啊！”

舒令嘉也是奇怪了，没想到姜桡这么能搅和，他就是一会不在，对方就能将整件很简单的事情弄得如此腥风血雨，也是一本事。

他说道：“言难尽，我件一件说罢。”

舒令嘉先将装有明绡魂魄的藏魂袋取出来，递给昌宁，说道：“这是明绡的魂魄，我他带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将人救醒。你快想想办。”

昌宁道：“明绡的魂体竟然在你这里？那真是太好了。”

他这边毕竟出了条人命，昌宁方才看着笃定，心里却是十分担忧的。此刻见到舒令嘉安然无恙地回来，本就已经是意外之喜，再听说明绡竟然还有复活的机会，就更加高兴了。

他将藏魂袋接过来，又问道：“你们怎会遇？”

舒令嘉看姜桡一眼，说道：“其实若是算起来，你还得感谢这位坏心办好事的姜公子。若不是他，我也没机会遇到明绡。”

他隐瞒景非桐和关于纵无心的部分秘辛，只大致说姜桡将山石炸毁之后，自己在秘境中『乱』闯，碰见个可疑人物，于是追着对方直到芜城中，撞破了以命换命的怪事，这才将明绡带了出来。

昌宁道：“所以，明绡的身体会出现在青丘秘境之外，应该也是他那位意中人领尸之后派人送回来的？”

舒令嘉道：“很有可能。”

“原来如此，前因后果总算是连。”

昌宁拍几下巴掌，称赞道：“姜公子啊姜公子，你真是好毒的心思，怪不得当明绡的尸体被发现之后，你会那么笃定地认为死就是你师兄，因为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是故意要动手杀他的。”

“杀令嘉，再反咬一口狐族，挑动殷公子及整个凌霄跟狐族之间的矛盾……”

昌宁似笑非笑，问姜桡道：“姜公子下好大的盘棋，但你为了什么呀？”

姜桡的双手无使力，根本就支不起来身子，易凛连忙在旁边扶了他，帮他站起身来，但心里也满是惊疑。

姜桡脸『色』苍白的吓人，说道：“舒师兄，殷师兄，你们听我解释，我不是想害舒师兄，不过是一些崩塌的碎石而已，又怎会奈何得他呢？我是……我其实是听易少主说舒师兄的身份，才认出他来的。”

易凛猛转头，不认识样看着姜桡。

姜桡道：“因为我跟易少主交好，见方才舒师兄故意打伤了他，所以很是替易少主不平，就想为他出口气，才想用这方式作弄舒师兄下……后来看到那具尸体，我是真的以为他因为狐族的什么事被害死了！”

姜桡指着周围的人：“不信可以问他们，当时舒师兄跟易少主动手，大家都是看见的！”

易凛道：“姜桡，你！”

姜桡的话半真半假，他气的都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这刻突然体会到了被人当头栽赃的滋味，太他妈憋屈！

憋屈之外，还有震惊、伤心和失望，让他觉得，姜桡仿佛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当成个很好利用的傻子。

舒令嘉听到姜桡这样说，反倒笑，痛快承认道：“没错，易凛这身的伤是我打的，不止如此，我方才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断了你的两条手臂呢。打就打，那又如何？”

他看易凛眼：“怎么着，当初起诬陷我擅闯禁地的账还没算干净，这顿揍你们不该挨吗？”

当初那件事，凌霄派可是特意派了使者去鳞族，让鳞族族长好好管教儿子，易凛也因此受到了重责，其他人还不太清楚，鳞族上下可是都知道舒令嘉正是因此，才与门派决裂下山。

不说别的，他眼下还年轻，于剑道便有如此造诣，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而且看殷宸等人的反应，凌霄派显然也并没有放弃这个弟子。

得罪了舒令嘉，对鳞族一点好处都没有，偏生少主遇见姜桡就昏了头脑，总是拎不清楚。如今落得里外不是人，简直自作自受。

在场的鳞族族人互相看看，都忍不住想要叹气，谁都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还不得不做。

名老走出来，冲着舒令嘉行礼，说道：“舒公子，当初那件事确实是我们少主的不是，今日公子对他动手，鳞族不敢有怨言，也没打算让外人出头。我在此替少主向您赔罪了。”

舒令嘉侧过身去，不受他的礼，说道：“没有意义的道歉，不需要。”

他转头白了易凛和姜桡两人一眼，眉间闪过些许不耐烦的神『色』，收剑回鞘，不想再跟他们多费口舌。

舒令嘉便转向昌宁，催促他道：“你快想想怎么救人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之前所有为了粉饰太平而遮掩的事情都被翻到了明面上来，周围众人这才彻底明白了舒令嘉离开门派的前因后果。

场闹剧下来，狐族找到了救醒族长所需的几味灵『药』，各门派的修士们在秘境中所获颇丰，但到头来，反倒是凌霄派气宗的这出大戏最令人印象深刻。

两年前，舒令嘉重伤的消息传出，听闻他卸去职务安心养病，又被新入门的天才所取代，令无数人惋惜不已，又只能感叹一句命该如此。

如今方知，原来姜桡的心术竟然如此不正，易凛也是个徒有其表的自私无能之辈，竟被他耍的团团转。

可想而知，舒令嘉心高气傲的人，被这么位师弟爬到头来，这两年该是多么的憋屈。

而且看方才他那一剑『逼』压的气势，姜桡所谓的天赋到了真正的天才面前，仍是多有不及，吹来吹去，也不过是个劣质的仿品罢了。

想来何子濯一定会很快知道其中真相了，那么他会如何处置姜桡呢？又会不会后悔当初放弃舒令嘉而保姜桡的选择？

【恭喜宿主，在当前场景中，人气值首次短暂超过主角！角『色』等级：＋1。】

【等级提升奖励：5％主角光环回归！】

进度条上，舒令嘉的角『色』等级由“高级炮灰”变成“路人”。

“路人”听上去是一个很边缘化的定位，但实际，从这个等级开始，舒令嘉行动的自由度也将随之得到大幅提高。

跟炮灰所有的行动都是围绕着主角，为了被主角打脸不同，名路人，可以是最平庸，最默默无闻，也可以是最强大，最闪耀，甚至逐渐生成属于自己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