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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绿树归莺景非桐竟然早就知道他是狐狸

景非桐以前也抱过他很多次, 从来不是这样的,眼下突然换了姿势,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知道他的胸口处受了伤。

舒令嘉胸口也确实有伤。

他之前跟姜桡打的时候, 被他的剑正面撞击前胸, 因此摔倒吐血。不过当时并没有留下皮肉之伤,再加上主角光环又回归了一半,现在也不过只是尚且有些疼痛, 伤的倒是不重。

但若景非桐这样顾忌他胸口的伤, 连碰都不敢碰, 除非是他根本就知道小狐狸就是舒令嘉, 亲眼看见了他的受伤经过。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 舒令嘉顿时倒吸一口凉, 全身上下的『毛』都立起来了。

要是他真的知道了,那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景非桐这个人可真是邪了门了!

舒令嘉不禁回想起之前两人相处时景非桐的表现,心中一旦存了这个疑虑,立刻发现,他对狐狸的态度确实好的不像话, 而且从来不奇怪自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又会跑到哪里去。

以前舒令嘉只觉得景非桐应该是没心情去探究一只狐狸的去向,这时却想,或许……他根本就是心里早已有数。

好家伙, 这么长时间都不『露』破绽, 挺能装啊!

那他先前仗着自己的狐狸模样, 在床上打滚, 求顺『毛』,扒衣服,摇尾巴么的, 岂不是……

还有之前那个粉『色』的蝴蝶结……

舒令嘉突然恨不得一头磕死在石阶上。

景非桐把舒令嘉给接住之后,刚松了口气,却见对方好像吓傻了一样,躺在自己的手心里半天不动弹,连尾巴都直了,不禁又有些纳闷。

他戳了舒令嘉的小肚一下:“哎,怎么了?”

舒令嘉一轱辘从景非桐的手心中坐起来,爪子狠狠按着景非桐的手指头,怒视着他。

景非桐平时聪明过人,但面对喜怒无常的狐狸,实在是每回都很莫名其妙,又问:“为什么生,刚才把你抓疼啦?”

舒令嘉盯了他一会,忽然一爪子把景非桐腰畔的佩剑给拍到了地上。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应该是这狐狸在『乱』发脾气,但景非桐知道舒令嘉在剑道上天赋独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那多半就是自己的剑出了么问题。

他的『色』倏地惊觉,足尖轻点,瞬间退出去了十余丈,一手抱着狐狸,一手指尖蓄力,目光警惕地看着委委屈屈躺在地上的佩剑。

僵持片刻,么都没有发生。

景非桐有些诧异,低头看狐狸,却发现手里的小白狐满眼都是愤怒地看着自己。

然后,景非桐眼睁睁地看见,他雪白的『毛』上一点点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景非桐:“……”

他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不祥的猜测。

舒令嘉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景非桐:“这……”

舒令嘉一下从他的手上跳回到地上,瞬间变回了人形,两颊酡红,与其说是生,倒应该是恼羞成怒的成分更多一些。

丢人!

这辈都没这么丢人过!

舒令嘉都不敢再回忆自己干的那些事,瞪着眼睛问道:“你么时候知道的?!”

景非桐干咳一声,略略权衡,本想撒谎,终究还是没敢,说道:“在青丘的时候。”

舒令嘉一听,没想到居然那么早,更是两眼一黑,觉得天都塌了。

他暂时无法面对景非桐,脸上的表情扭曲了片刻,么也没说出来,转身就走。

景非桐连忙抢上两步要拉他,舒令嘉甩开他,冲冲道:“别动我!”

说完之后,他一顿,又道:“我冷静下,要不然想打你。”

打死他,再『自杀』!

景非桐:“……”

他倒不是怕挨揍,只不过舒令嘉的脸实在太红了,简直如同扑了两层胭脂一样,景非桐一迟疑之间,舒令嘉已经快步走了。

他顿了顿,望着对方的背影消失,这才走过去,弯腰将自己的剑捡了起来,有点苦恼地叹了口气。

这下完喽,刚刚把姜桡搞的翻车,他也翻车了。

——其实舒令嘉倒也没有景非桐想象中的那样生。

他不是傻子,这回处置姜桡一事,濯的态度固然让舒令嘉到了些许安慰,但他和景非桐几次语焉不详的对话,舒令嘉也都听在耳中,知道景非桐肯定也默默做了么,才促成了濯的让步。

别人对他的好,他也从来都在心里放着。

但是丢人现眼的事情,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他这一回实在是生平前所未有的丢人,舒令嘉简直无法回忆自己之前都干了么事。

太蠢了!越想越蠢!

他步履生风,快速地走了一会,郁闷的实在忍不住,又重新变成狐狸,在旁边的草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又坐起来拼命呼撸头顶上的『毛』。

发泄过后,舒令嘉这才抖掉身上的草叶,留下一地『乱』『毛』,重新恢复了人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在脑海中回『荡』。

舒令嘉冷声道:“系统,你又换提示音了?”

【滴答!您的狐傲天系统下线中,现在无法接收消息,请您耐心等待。】

【滴—滴—滴—滴答!您的狐傲天系统已上线,即将竭诚为您服务!】

一阵折腾之后,系统无辜的声音传来:【宿主,刚刚我不在,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舒令嘉:“……”

他已经不想在跟这个货计较了。

他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拿出剑来慢慢擦着,告诉自己平心静平心静。

系统安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傲天都是这样的,丢人丢多了就习惯了。隔壁的猫傲天刚刚当上镇国大将军,就在演武场上训兵的时候不小心冒出了耳朵和尾巴,也勉强忍住了没自尽嘛。】

舒令嘉:“……”

还不不说。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转移话题,问系统道:“别说这个了,现在姜桡身上还有主角运吗?”

这件事其实早就该问了,但姜桡一输,后续又牵扯出不少的『乱』子,舒令嘉心情复杂,就也没顾得上去想主角光环的事。

系统道:【给姜桡带来主角光环的重要道具手串已经脱离,姜桡不再具备主角身份资格。】

舒令嘉道:“可是我并没有完全恢复。”

他目前只有一半的主角光环,是每一次任务之后系统所给的奖励一点点攒起来的,今另一半既然已经不再姜桡那里了,又会在什么地方?

系统道:【因为姜桡没有走完全部书中剧情,异常下线,宿主也未能获得他所具有的完整道具,所以另一半的主角光环目前正处于散落状态。】

这个道理就和舒令嘉当初不能直接一剑杀了姜桡,再将主角光环给抢回来一样,按照正常程序,他们应该一起走完整本书的全部剧情,舒令嘉再通过将每一步的剧情改写,获得每一次任务之后的奖励,拼回完整的主角光环。

但现在因为异常力量的影响,整串珠直接碎了,剧情没走完,所以谁都没有将“成为主角”的条件具备完全。

舒令嘉道:“那么现在那串珠已经碎了,还能算作是重要道具吗?”

系统道:【不完全,因为珠子里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舒令嘉一怔:“里面还有东西?”

【按照剧本设定,手串当中原本寄居着一个灵体,可以和姜桡沟通,但经检测,在姜桡被宿主打下擂台之后,灵体就消失了。】

舒令嘉听了这话,想到之前姜桡的种种行为,突然便有些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问道:“就像我的识中寄居着一个你?”

系统:【……】

这个比喻,行吧。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但本系统比它正直善良很多。】

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好多事情就可以理解了,姜桡会这样手段百出,是因为他的背后也有人在指点。

想起当时从珠里面跑出来的无数魂魄,舒令嘉大致可以猜出来,里面的灵体虽然帮着姜桡抢了他的主角光环,但多半对待姜桡也没安么好心。

它不断地蛊『惑』着姜桡杀人,又引导他同赌徒一般,投入越多,想要收获的心情就越急切,终反而倒行逆施,『露』出破绽,到了眼下这样一个身败名裂的境地。

可以说,姜桡的毁灭有一半都是那珠子中的灵体在推波助澜。

而它这样做,目的无非是想要靠着姜桡吸收更多的力量,终或是夺舍取而代之,或是离开珠独立拥有实体。

眼下大计未成,姜桡失败,珠里面的灵体却不翼而飞,这是一件十分值得警惕的事情。

不管这串珠子对他是否有用,都很有必要把里面的秘密给找出来。

舒令嘉记得当时姜桡那串珠的碎片都已经被景非桐的手下收集起来了,只不过这东西十分异,恐怕要有很多人都感兴趣,现在是给了濯,还是依旧在景非桐的手里,就不好说了。

他暂且先将此事记下,又问系统道:“那赢得这次试剑大会的任务,算是我完成了吧?可以开启新剧情了吗?”

系统检测了一会,界面上显示出了目前舒令嘉的等级状态。

【恭喜宿主完成“试剑大会夺魁”任务,角『色』等级由“路人”升级为“正面配角”。】

【由于目前“主角”缺失,剧情发生重大改变,无法打开。】

舒令嘉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了剧情预告,他将不会知道接下来有可能发生么,但舒令嘉觉得这反倒是一件好事。

起码他身上的禁锢越来越少了。

系统接下来又发布了新任务:【一名重要的正面角『色』,需要完整的背景和支线作为支撑,请宿主打开新地图“山顶秘洞”,入寻宝,可获得“人物背景礼包”一个。】

想起景非桐的告诫,舒令嘉谨慎地问道:“那个背景礼包不会是心魔吧?我不要。”

系统:【……不是的哦,心魔是反派专属。】

舒令嘉一怔。

他低头想了一会,问道:“那么,果没有了心魔,景非桐是不是就可以不当反派了?”

舒令嘉虽然一直知道景非桐是反派这件事,但总还是不知不觉就忽略了,因为最起码景非桐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要比所谓的正道人物温柔坦『荡』的多。

但今系统突然提起,竟然让他一时间有种错愕和陌生之。

脑海中陡然出现了景非桐那一天晚上握紧他手臂时的情。

寂寞,沉郁,心事重重,好像有着很多很多说不出口的悲伤。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无论何时都会是如此,走上一条与正义相悖的路,就意味着一个人终将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那样未免太累太苦了,景非桐这样的人,不该是反派。

舒令嘉不想让景非桐当反派。

系统道:【现在的剧情已经变了,主角都不一定是谁,当然反派也随时都有可能换人。就像他当反派的时候,你可以从他身上蹭到气运对抗主角一样,你现在成了正面角『色』,当然也可以让他沾上你的运。】

舒令嘉道:“我也给他顺『毛』……那个,顺头发?”

系统言简意赅:“多相处。”

舒令嘉想,这个还真不难。

就在不久之前,系统让舒令嘉在景非桐身上蹭气运,舒令嘉还嫌麻烦,宁可让自己多做一些任务,也不愿意为了这个理由天天跟在一个不怎么相熟的人身边。

但现在不知不觉间,他和景非桐好像已经默认了要一块行动似的,起码接下来进入山顶秘洞,景非桐说了也要跟着一起,他就可以也回赠给对方一些好运了。

舒令嘉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和系统说了一会正事,倒是忘了他跟景非桐之间还有着扒马甲之恨,计划了一下自己接下来进入秘洞的事情。

这时,有两名归一派的弟找到了他,跟舒令嘉说林越的精神已经恢复一些了,询问能不能请舒令嘉过去跟他见上一面。

他们一改先前的敌意,这回说话倒是客了很多。

一来是因为舒令嘉多少也算得上对林越有救命之恩,二来也是因为人皆仰慕强者,舒令嘉在试剑大会上的表现让他们真正意识到,凌霄派的这位天才可当真不是吹出来的,自然也不敢造次。

舒令嘉也正好有话想跟林越说,便答应下来。

试剑大会刚刚结束的时候,归一派就已经离了南泽山,舒令嘉便随着他们去了山下镇上林越休养的客栈。

经历此事,林越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嘴唇苍白,面『色』倒是隐隐有些发青,那气『色』看上去简直就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一样。

但很奇怪的是,这样的他,反倒比起先前,还少了几分阴鸷之。

他靠坐在床上,带着舒令嘉来的归一派弟客客地请舒令嘉坐下,给两人倒了茶又上了点心,便退下去了,房间中只留下林越和舒令嘉两个人。

舒令嘉慢慢地喝了口水,问道:“你把我叫来,要说什么?”

林越道:“我实在没想到,我会被姜桡那种人给害死,又会被你救了。”

舒令嘉“唔”了一声,道:“心里挺不好受的吧?”

林越:“……”

“你放心。”舒令嘉换了个坐姿,无所谓地说道,“我不需要你领这个情,冲着你祖父的面子而已,本来也不是为了你。”

林越听到舒令嘉提了祖父,情微紧,问道:“你所练成的,当真是杂念丛生剑?”

舒令嘉道:“不错。”

听他亲口承认,林越的『色』十分复杂。

他喃喃道:“我百般试探,就是想确认这个,虽然觉得你的路数跟心宗一派很是相似,但总有觉得不可能有人能练成这套剑法,没想到。”

舒令嘉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这怎么说也是你的祖父亲手所创,他顶着无数责难才将这套剑法传至后世,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此排斥?”

林越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让他知道,为了这么一套没用的剑,他这样做根本就不值得!”

他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气:“他牺牲了多少东西?他自己的声望地位不说,我父亲本来出身名门,应该有着大好前程,也因此不得不带着我和母亲背井离乡,四处投靠,终才来到了归一派。”

“但是你以为归一派就对这套剑法很认可吗?不过是惦记着他所会的其他绝学罢了。”

林越讥刺地笑了笑:“毕竟整个修真界讲究的都是无心绝情方能飞升,一个人突然站出来,告诉大家,其实你满心俗念也一样可以,这不就是在挑衅权威吗?我祖父如此在意这套剑法,但我们却只因此得到了偏见和不幸,你说,有意义?”

“我没有办法站在你的立场上回答问题,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或许换了我此,我也会对这种自讨苦吃的坚持深恶痛绝罢。”

出乎林越意料的,这回舒令嘉没跟他呛,反而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但是对我来说,我很谢你的祖父,因为在我功力几乎废掉的时候,他让我看见了另外一条路。”

林越『色』复杂,说道:“是,所以你是天才,你居然让我看见了这并不是一本无用之作。我当初……也不是没有试着研读过,竟然丝毫无法理解。”

舒令嘉道:“我看到这剑谱的名字时就想扔了,但是没办法,我根基废了,不练这个就没得练。练着练着发现有用,就练成了。”

林越看着他,像是想探究他这话的真假。

舒令嘉道:“而且,若非我学了这套剑,可能今日根本就无法识破姜桡的诡计,你也不会复生。这是否可以算是林前辈给你种下的福报呢?”

林越低声道:“是么?”

舒令嘉把该跟他说的事说完了,站起身来,道:“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想罢。反正你要是还想找不痛快,跟我也没关系,下次照样揍你。”

林越笑了笑,说道:“跟我放狠话还挺威风的,那你自己呢?凌霄派……放下了吗?”

舒令嘉淡淡地道:“放下了吧。”

他顿了顿,将两块写着杂念丛生剑剑谱的玉简取了出来,递给林越,说道:“物归原主。”

林越却没有接,说道:“谈不上么原主不原主,祖父曾经说过,他大的心愿就是有人能看懂他的剑谱,我练不了这个,你做到了,就留着罢。”

他的手指轻轻在两块玉简上分别摩挲了一下,仿佛看见了祖父当年带着些沧桑和愁苦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林越又说:“这两块玉也是难得的珍品,阴阳相辅,长期佩戴,可以稳定心,对你的伤势也很有好处,你能把它们集齐,也是天意。”

舒令嘉一怔,说道:“这个还能治伤?”

林越道:“你不知道?但必须两块凑齐才行,只有一块便没么作用了。”

舒令嘉对这种玉器饰品一向不怎么上心,之前景非桐悄悄地将另一块玉简藏在他的剑鞘中,虽然段瑟后来跟舒令嘉说了,但他也只以为景非桐是想给他剑谱,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个作用。

稳定心……那按理说,明明是对景非桐的心魔也很有用的。

林越道:“你怎么了?”

舒令嘉将玉简收起来,说道:“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他走到门口,林越忽然又在后面叫了一声:“舒令嘉。”

舒令嘉回过头去。

“你是一名非常好的对手。”

林越郑重地说道:“这次谢谢了。下回我还想和你较量。”

舒令嘉笑了一下:“好,奉陪。”

他出了客栈便是街头,天已经黑透了,街上的人倒是很多,依旧来来往往。

天上月光朦胧,地上灯火辉煌,不远处的青楼当中歌吹隐约,夹着笑语之声传来,更添繁华。

旁边的摊上,有个孩童正哭闹地缠着母亲要糖吃,舒令嘉瞧了一眼,又辨明方向,朝着南边走去。

他没御剑,也没用轻功,朝着南泽山的方向走,周围的人逐渐就少了。

风中暗香浮动,虫声细细地响着。

舒令嘉忽有所,猛然转过身去。

他见到景非桐隔了一段距离跟在自己身后,一手提着包点心,一手拎着盏狐狸形状的花灯。

他见到舒令嘉忽然回头,也是稍稍一顿,便站住了。

天上有月亮,树上有灯笼,景非桐的手里还拿着花灯,光影重重之间,交织着汇成一片华丽剔透的波光,竟仿若站在水波中一样。

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进景非桐的眼睛,亮的胜过天上繁星。

两人相对伫立,不知怎么,都有些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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