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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深舣蒹葭毕竟如今有师兄相陪,日子过

何子濯道:“经过这场变故, 我发现,你们几个都已经长大了,可以应对紧急变故, 也可以独当一面, 这很好。而随着你们的长大,我这个当师尊的也已经老了,如果不飞升, 即使没有纵无心的劫, 我也终究有一天会死。”

他突这样说, 人都是一脸的错愕。

不管是相貌『性』格还是平日里的言, 何子濯在他们心目中都是强势而冷冽的, 像一座从来不会倒的精神支柱, 谁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还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近乎丧气的话。

毕竟何子濯的年龄按照修真界的算法,也应当是值壮年,怎么也说不一个“老”字。

舒令嘉道:“师尊,您为什么突要这样说?不是醒过来了吗?伤势也没有大碍。那个劫……那个劫也总有办法的, 明族长都已经无恙了。难道您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他一着急便端不住了, 语气倒是比方才少了很多疏离。

何子濯盯着舒令嘉,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宵的目光慢慢在两人中间一转, 又重新垂眼去。

何子濯说道:“什么事都没有。但令嘉, 你需要接受的是, 世事总有意外无常, 人生则是难糊涂,所以很多事情,与其刨根问底, 执着不放,倒不如别想太深,要求的太纯粹。你自己如是,你对待他人,也应如是。”

舒令嘉虽不知道何子濯为什么要这样说,却觉心中一颤。

何子濯又看着殷宸和洛宵,别有深意地说道:“你们两个也是一样。”

一间,弟子都没有说话。

何子濯的话乍一听仿佛是这个道理,但细其中的意,却又仿佛无限凉薄,令人心冷。

何子濯又道:“再者目前乃是多事之秋,有些事情提前安排好了,有备无患,这样万一发生什么事,门派也不会出现如今的『乱』局。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稳妥起见。”

他又问舒令嘉:“令嘉,刚才师尊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怎么说?”

舒令嘉道:“师尊,掌门这样的大任,弟子实在难以肩负,况且我如今也已经非是凌霄派之人了。大师兄心缜密,处事宜,身体也已经见好,才是佳人选,还请师尊仔细考虑。”

听到舒令嘉这样说,何子濯毫不意外,反倒笑了笑,道:“你果拒绝了,我就知道会是如此。无论苦口婆心地说多少,你也是个撞了南墙都死也不肯回头的小子。”

他又看向殷宸,殷宸沉『吟』片刻,看了看两位师兄,说道:“徒儿也认为大师兄为适合掌门之位。”

何子濯道:“宵儿,你的两师弟都推举了你,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

洛宵其实大致够猜到舒令嘉和殷宸会有的反应。

舒令嘉既决定离开凌霄派,那么就肯定不会再回来,而殷宸本来就出身皇族,素来看厌了争权夺位的把戏,更加懒去管理整个门派的杂事。

倒是何子濯,他平日里很少跟弟子们说这么多的话,如今却像是字字句句都有深意,需要好好量。

洛宵在心中琢磨,便听何子濯叫了自己的字。

他到底是为了试探,还是当真的?

难以『摸』透,也顺势而为了。

洛宵心知不犹豫太久,迅速做出了决定。

他揣摩着何子濯的心说道:“师尊,凌霄派如今固依旧是剑道数一数二的大派,声威显赫,但是自从两分之,实力与声望终究是比不过去了。弟子少曾经常听师尊和各位长辈们讲述当年往事,也甚觉遗憾。”

“弟子一直希望够一天,凌霄派够重新登高凌绝,成为所有人都不不仰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同,这也是我的抱负。”

他深深礼去,说道:“弟子愿意接任掌门。”

何子濯道:“当初你身体孱弱,但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野心,所以才决定收你为徒,隔多年,为师也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

“日,掌门接任大典,洛宵继任第八七任掌门,你们几个都去好生安排准备吧。”

何子濯挥手道:“把我已经醒过来的消息传出去,让众人安心即可,但不要让任何人前来烦扰,我要安心静养,都去罢。”

因为何子濯这个突的举动,师兄弟个人都是心事重重,从何子濯那里出来之,没做太多交流。

殷宸先回了自己的住处,而接来虽不是舒令嘉接任掌门,但以他同洛宵的系,以及目前凌霄派的状况,自是不一了之的,起码还小住几日。

洛宵对舒令嘉说道:“你还住在之前养伤的院落吧,里面的东西都没动过,我也常派人打扫,这样住的习惯。”

舒令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说道:“大师兄,我……”

洛宵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道:“咱们之间不需要解释,不必说了,快去吧。”

舒令嘉本来也不太知道应该说什么,便点了点头去了住处,等待参加接来的掌门接任大典。

没有做太多交流,他其实并不知道殷宸和洛宵对这件事具体是怎么想的,是总觉心里分不踏实。

到现在为止,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也解决了许多事情,但桩桩件件却都是虎头蛇尾,高高举起,轻轻落地,反倒显有些诡异。

明绡就这么轻易地暴『露』了,那么他可还有什么续计划?

纵无心没有封印的事情也已经发现并且传播开来,但这么可怕的一件事,目前好像并未产生什么比较严重的果。

洛宵想当掌门,马就要当了,何子濯竟主动提出要传位给弟子,这更是他们之前谁也未曾想到的一件事。

就是因为这样的顺利,就总让人感觉一切都还没完,好像要发生什么续一样。

舒令嘉负着手在自己的房中踱了几个圈,到窗前。

自从那一日污蔑私闯禁地,所有的矛盾彻底爆发,他扬长而去之,便再未曾回过凌霄山,此暂居,发现果如同洛宵所说,连房间中的摆件都丝毫未动。

舒令嘉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也不由心中颇有所感,心事重重。

到了晚些的候,房门敲响,是景非桐回来了。

明明凌霄山才是他熟悉的地方,但种种波诡云谲之,当年的温馨依赖之感早已不再,反倒是推开门看到了景非桐,更让人生出一种安心之感。

舒令嘉将他让进门来,问道:“怎么样?”

景非桐摇了摇头,说道:“阎禹在凌霄南北两峰之间的沧江中消失了,我已经安排了人继续追查。”

舒令嘉道:“你不用心急,现在那点小伤,有和没有差不多,已经对我影响不大了。他要是那么好抓住的话,又怎么可为祸多年,还弄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来?”

景非桐沉『吟』未语,忽问道:“你这里方便说话吗?”

舒令嘉冲他点了点头。

景非桐便压低了声音道:“我怀疑这山,或者说很可在气宗之中,还有阎禹的同伙在。”

听到这句话,舒令嘉竟并没有感觉到太过惊讶。

之前他和洛宵看到大殿无故倒塌的候,其实也都隐隐存了这个想法,不过景非桐不是气宗的人,说起来更加直接一些。

景非桐道:“不过这就有气宗内部才排查了,你我都不好『插』手,这事你还是提醒你的师兄弟们一句吧,让他们警惕一些。”

舒令嘉点了点头,突又觉很心累,说道:“等我大师兄接任之,咱们就离开,找内『奸』的事就交给他吧,他也有这个掌理气宗的力。咱们需要在外面配合着共同对付魔魇的遗留问题便是,我总是说着已经离开了凌霄派,再这么掺和去,也不是个事。”

景非桐对舒令嘉的情绪一向体察敏锐,闻言便问道:“我已经听说了,何掌门已醒,洛宵在准备接任掌门的事,他确实也适合这个位置……不过你怎么突这样说,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景非桐手众多,耳目灵通,怕这消息刚一出,便立刻有人报给了他,舒令嘉倒是不怎么奇怪。

但就算是景非桐,也未必完全了解此事当中的内情罢了。

舒令嘉坐在椅子,身体微微仰,叹了口气没说话。

景非桐便笑了笑,起身到他面前,弯腰看着舒令嘉,伸手捏了他的鼻尖一,又问道:“喂,别不理人啊,说来听听?”

舒令嘉:“嘶!”

他扣住景非桐的手腕拉来,也伸手照着景非桐的鼻子按了一,说道:“再『乱』动把你鼻子打飞!”

景非桐本来没躲,听见舒令嘉的威胁,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舒令嘉说完了,想想没长鼻子的景非桐会是什么样子,也觉好笑。

他松开景非桐的手道:“也没什么,是今日师尊一醒过来,便将我和师兄师弟一起叫了过去,透『露』了他想传位的打算,但他一开始说的是,要传给我。”

景非桐脸原本带着轻松惬意的浅笑,听到这里,却眉头一皱,说道:“他搞什么把戏?”

其实景非桐分不满何子濯的为人,但因为他毕竟是舒令嘉的师尊,因此每回当着舒令嘉的面,他也不怎么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是生疏而尊重地称呼一句“何掌门”,这却是没忍住。

谁都知道这样的事是大的忌讳,要是放在皇家,皇先说要传位于一皇子,终却把位置传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么不管那先前那位皇子是有心还是无妄之灾,基本也等于是个死人了。

他们修真门派倒是不至于如此,但舒令嘉和洛宵一向系甚笃,何子濯这样的做法,也是够不合适的。

舒令嘉自己不是个多疑的『性』格,但一直很注意他所在乎之人的感受,洛宵说是那么说,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可就不一定了。

见景非桐也觉不妥,舒令嘉摇了摇头,说道:“师尊必不会是要挑拨我们之间的系,可是想以此警醒大师兄,接任之也不轻狂,要刻谨言慎罢。他向来喜欢打这种哑谜。”

景非桐淡淡道:“拿人真心当做谋算,是低劣的手段。”

他秉『性』高傲,目无尘,对于这样的举动颇是不以为,但顾忌着舒令嘉的心情,终究也说了这一句。

舒令嘉道:“要是殷宸这小子我都不怎么在意,打一架什么都好了,键是你也知道,我师兄因为体弱的缘故,自尊心向来很强,他虽不会说什么,但未必不往心里去。”

景非桐听他说了这话,却是陡想起另一件事来,说道:“等等……体弱?你以前是不是跟我讲过你大师兄的事?”

舒令嘉道:“没有啊,没讲过吧。”

景非桐道:“我依稀记谁家老大也是体弱来着,好像就是你说的。”

舒令嘉想了一会,道:“那我说的应该是魔皇的大儿子吧?他也是自幼身体不好,回在幻境中,我是附在他身来着。”

景非桐觉什么念头从心底一子就飞快地滑过去了,仔细想想却又什么都没有捕捉到,便道:“原来是这样。”

倒是舒令嘉自己道:“罢了,反等他接任完我也了,谁还去想那么多。”

景非桐回过神来,听到这一句不由失笑,说道:“你还真会给自己找心宽,我这劝解的话还没出口呢,你就把自个给哄好了啊?”

舒令嘉懒懒地斜睨了他一眼,说道:“那当。当我是小丫头吗?天天还要别人哄。”

此,月亮已经出来了,他两腿交叠,将身子往一靠,手里把玩着白玉雕成的酒盏,窗外那月光便水一样漫过他的脸颊,将眉、眼、鼻梁、薄唇,都薄薄镀了一重华『色』。

舒令嘉道:“师兄,今天的事你还没看明白吗?这世难测也容易生出隔阂来的,就是人心,而将心底所有的微妙情感坦诚出来,又是一件为难又可怕的事情,我自忖无法做到,也就不去深究别人如何作想了。总之,问心无愧即可。”

他仰头冲着景非桐一笑:“毕竟世道这么凶险,纵无心都跑出来了,我自己活多久还说不好呢,想肆意一天是一天。”

景非桐蹙眉道:“别胡说。”

景非桐五官生的俊美而大气,又天生带有一种浑天成的尊贵气质,他这样的人,适合高高坐在明堂宝座,目光睥睨地接受众人朝拜。

舒令嘉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候,还觉此人高深莫测,无喜无悲,简直就像个精致的假人似的,但不知道从什么候起,景非桐的情绪越来越多,也会有高兴的候,担心的事情,不喜欢听到的话,戏弄调侃别人的心……

每当看到他这样越来越生动地活着,看到那张脸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泄『露』出不同的情绪,舒令嘉便觉心中油而生一种欢喜之意,让他觉,一切终究是在慢慢变好的。

他神散漫,忽难生出了几分调笑的心,说道:“你担心什么?我不过随口说一句罢了。毕竟如今有师兄相陪,日子过畅快,哪里舍就死了,当要好好地惜命,是不是?”

舒令嘉的话里很明显有着玩笑之意,但听到的那个瞬间,景非桐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说也奇怪,狐狸明明是犬科,舒令嘉这『性』子却更像是猫咪,平日里高贵又冷漠,对他稍微亲昵一点就会嫌弃的要命,说不定还会冷不防给你几爪子。

但偶尔偶尔,在那么极少数的情况,他心情好了,又会挨过来撒着娇蹭一蹭,全无防备地『露』出『毛』绒绒的小肚皮求『摸』。

怎么会忍心拒绝他呢?

一股温软愉悦之意打心底里涌了来,景非桐弯腰,凑近了看着坐在椅子中的舒令嘉,离那么近,他眉眼间的浅笑让人想起月里的春花,灼灼其华。

景非桐伸手抚了抚舒令嘉的脸,柔声道:“那……说到要做到,我好好地陪着你,盼你每日都心情舒畅,身体康健,也好好地陪着我。”

他的语气很认真,舒令嘉胸口一热,这一刻不想再回避遮掩,说道:“好。”

景非桐微笑起来,倾身向前,而,轻柔地吻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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