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第九个谎言
“嚯, 居然连京都的生叛变吗,还有加茂的少爷,这可是个大新闻。”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这个房间响, 众人这才察觉到居然有一个人经不知时出现在他们中间。
禅院直哉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转着椅子看着依和希:“怎连这两个废物在, 你们五条派可是不挑人……咦, 你们?”
禅院直哉突然不负一开始的从容,开始察觉到不劲, 无论是依大涨的咒力, 还是希毫无咒力,且和那个人特别相似的造型。
下一秒,希半句废话没有把他的按在地, 直哉尝试反抗,狭窄空间加术式加持下速度极快的闪避, 但仍是被希的变态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一个腿鞭将他踢在墙。
直哉从墙壁滑落,肚子遭到重击不停干呕着,难以置信:“怎可能……区区冒牌货。”
“现在是冒牌货把你打成这样,开心吗?”希抓着他的发,抬问依, “你来吗?”
两姐妹非常开心地暴揍直哉, 直哉懵『逼』之中尝试自救:
“你们疯吗?”
“等等别打,咒术师大部队在后面!你们死定!还不快住手!”
没有人关心直哉突然出现,尝试装『逼』不成反被揍的惨状, 但是这个消息就有点危险,这意味着他们的行动暴『露』。
……不,按照刚才唐沢流的话, 似乎在他们决定来这里的时候经暴『露』。
“现在该怎办?”
唐沢流合手里的书,看向其他人:“等会你们都别说话,由我来处。”
不出几分钟,通道出现咒术师的身影,且都是一二级的咒术师,堵住唯一的通道。
希和依认出来这都是禅院所属于【柄】的咒术师集团,就是御三的最强力量,那没见过的几个人应该是加茂……或者五条的。
“果然在这里。”禅院扇扫视一眼房间,目光在希两姐妹,以及被她们暴揍的禅院直哉身停留片刻,抽抽嘴角,“束手就擒吧!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将你们全部带回,如果有反抗可以当场格杀。”
“等一等!”希沉声,“你们没有看见外面的景象吗,这都是诅咒师的阴谋,他就藏在我们咒术界中!”
“你在说什鬼话?”禅院扇瞪自己的废物女儿一眼,“连脑子都变废吗。”
“禅院打算维护到底吗。”加茂问道。
“加茂的小子,你的问题就由加茂自己解决,可别以为加入叛徒的事可以就这过。”
这下就连其他人都听得出来,双方人说话显不在一个频道,唐沢流想到什,突然走向实验室门口……就是被禅院扇阻挡的出口的方向。
他一动,禅院扇就下意识想拔刀,但是他的动作被一个人制止,希不知道什时候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只用单手就死死按住禅院扇的刀柄。
“你……”
“别紧张,我只是想那边看看,没有想反抗,而且你们的人在不断赶来吧。”
在双方紧张峙中,唐沢流从容地穿过通道,其他人视一眼,跟他的脚步。
来到之前存放尸体的地方,众人瞪大眼睛。
没有,怎可能?
只见刚才还摆满生物舱的大厅,现在一片空『荡』『荡』。
希无措地看向唐沢流,却发现他神『色』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
更多的咒术师赶来,将他们团团包围,胀相等人经做好冲出的准备。
“你们还相信我吗?”在这个时候,唐沢流突然轻声问道。
其他人有些不白他的问题,但还是点。
“那好,所有人投降,将罪责推到我身,你们就说受到我的蛊『惑』。”不等其他人发出疑问,唐沢流竖一根手指放于唇前。
这是一个信号,还记得之前的抛硬币吧,唐沢流和众人约定过,一旦做出这个手势,所有人都要付出一次自己的‘信任’。
在不会伤害到他们各自的利益、不违反道德法规的前提下,不许有疑问,只需要相信他的话。
……
就在虎杖他们在实验基地遭到抓捕时。
与幸吉的某处地下藏身处,同样传来其他人的气息。
与幸吉看一眼监控,『露』出稍微意外的表情。
“就在这里,京都咒术高专咒骸机械丸的术师的藏身之处。”
砰——
门被从外面一脚踢开。
然而,密密麻麻有着各种电线的房间,中间各种溶『液』的输『液』器,浴缸里经空无一人。
……
“碰——”
在虎杖的全力一拳下,门板依旧纹丝不动。
“放弃吧,这个特殊的牢房禁锢住咒力的流动。”
庵歌姬的声音从背后响:“是为特殊犯人特别设置的房间,啧,没想到我有来这里的一天。”
“额,我以前倒是有过被关在这里的经验。”乙骨忧太挠挠脸颊,“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不适呢。”
是的,这个房间,到处挂满符咒,密密麻麻让人看不懂的符文给人造成极大的心里压迫。
基本是之前关押乙骨的房间的放大版。
除唐沢流以外,所有的高专生都被暂时关押在这里作为人质。
“我们会被怎样呢。”西宫桃在角落不自觉蜷缩自己的身体,双臂环绕着膝盖。
“不会被怎样,我们只是威胁五条师的工具,至少生命不会受到威胁的。”希淡淡地道,“但是唐沢流就不一定。”
“为什,那个五条师不能救他吗。”
“不可能,人质数量经够,而且严格说来,唐沢流才是蹿使五条悟叛逃的人,在高层看来他才是一切的元凶,放过谁不会放过他的。”庵歌姬无力地道。
顺平咬紧牙关,狠狠一拳砸在门板。
“哟,看你们现在那狼狈的样子,是一道好风景啊。”禅院直哉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你居然还敢来。”希挑挑眉,回想之前禅院直哉被揍得两边眼眶充血的样子,忍不住笑。
禅院直哉咬牙:“希……你们这些废物就现在还能得意。”
“唉,是羡慕你们什都不知道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鸣得意的样子。”希口丝毫不输给禅院直哉,“给别人当狗就那开心吗?”
“哈?还在说你那些无聊的疯话吗,至于开不开心,你以前知道得不是最清楚吗。”
虎杖原本是想开口询问唐沢流的事,但随着两人互相犀利的嘲讽,默默把问题咽回。
“懒得和你吵,废物只有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喂,你的身体是怎回事?”
禅院希眯眯眼,她当然不会认为这伙的问话是带有关心的意味,加他之前看到自己显愣住的神『色』,嘴角勾嘲讽的弧度:“跟你有什关系吗?”
咚——
禅院直哉一脚踢在门板,发出巨大的声响,眼里泛血丝:“别开玩笑,就凭你这种废物想追他吗。”
“追不追得,你来试试不就知道,来啊,不敢吗?”
禅院直哉紧紧地咬着牙,手臂却放松下来,抱臂而立:“想让我开门放你们出?无聊的计策。”
“放心好,处置你们的办法我还有的是,等到天唐沢流被处刑,五条悟被封印,就轮到你们。”
说罢,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
禅院希失望地放下手臂:“可惜,还以为能激他给我们开门。”
“天就处刑,我们时间不多。”乙骨忧太皱着眉。
“滴滴——”
这时候熊猫身突然传出什声音。
在众人的目光中,熊猫把爪子伸到『毛』茸茸中掏掏,拿出一个缩小版机械丸出来:“喔,是之前机械丸给我的。”
众人在实验基地被抓捕,机械丸作为咒骸经下线,在无法行动前将这个东西交给熊猫。
之前搜身的时候只是把大的武器都拿走,这个缩小版携式机械丸被隐藏在熊猫的皮『毛』之下,没有被找出来。
这一波,是『毛』茸茸的胜利(bushi)
“大还好吗?我现在刚逃出公寓。”
缩小版机械丸如此说道。
早在咒术界的人找到机械丸的藏身之处之前,门外还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特级咒灵人。
“别那紧张,我只是来履行束缚的。”人站在门口,朝满脸警惕的机械丸摆摆手。
和自己定下的束缚不同,与他人定下的束缚,如果不遵守,事后会有怎样的惩罚,或者惩罚什时候会来,谁不知道。注1
因此没有人会违背束缚。
但是束缚履行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因此与幸吉经做好死斗的准备,但出乎预料的是,人帮他恢复身体后,根本没有打算做什。
“哈哈,别那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啊,我要处你们,要在咒术界的结界被打破之后。”人挥挥手,“好好享受最后的校园生活吧,咒术师。”
而再后来,就是基地众人被抓后,机械丸的手机收到来自唐沢流的留言。
这个时候,他就逐渐解一切。
“噢!机械丸!”虎杖他们瞬间想到什,“啊,你的身体只是咒骸,其实本体还在其他地方!你可以把我们救出!”
“嗯,我正在赶来的路,听我说,目前为止都在唐沢流的计划之内,我们有相应的任务,我马就来找你们。”
……
唐沢流一行人被捕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咒术界。
这是咒术界高层故意放出的消息,目的当然是为给五条悟放出一句话,如果他不束手就擒,他的生就是最好的人质。
“所以,你要怎办?”
盘星教的大楼,五条悟和夏油杰经在面待整整三天,当然,他们和下面的咒术师打三天。
关键是下面的咒术师人多,可以轮流值班,而他们只有两个人,夏油杰还是个伤员,这几天光是维持濒死的状态就经很费力,因此大多数时间都是五条悟在和他们打,打还不能下重手,拖到后面就是纯粹在消耗体力。
这是高层的阴谋,他们就是仗着五条悟没有办法的这些跟随过自己的咒术师动手,于是肆无忌惮地消耗他。
整整三天下来,五条悟快要到极限。
“怎办……”五条悟懒洋洋地躺在地仰望天空,顺一说天花板早就在某次战斗中没,所以可以一眼看到天空“子不知道!”
夏油杰嘴角抽搐:“这种事情不用你说的那大声……我说,你到现在还相信你的那个生吗。”
“废话。”
“可是他现在似乎失败。”
五条悟翘二郎脚:“杰,你有空想这个不如快点恢复咒力,说实话你撑不久吧。”
“而且现在别跟我讨论这种复杂的话题,子现在累死,半点都不想考!”
夏油杰苦笑,是啊,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
经过三天战斗,两人都史无前例的狼狈,三天时间里除偶尔的间隙能够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外,不能休息,不能放松警惕,不能逃跑不能鲨人。即使是五条悟最强,快要体力耗尽。
而夏油杰的咒力快要见底,这他来说更加是致命的,因为现在夏油杰完全没有得到治疗,他的状态依旧被固定为心脏被『插』一刀,只不过是用咒灵的术式封印伤势,但一旦咒力耗尽,他估计会在几分钟内凉透。
“如果我坚持不住,你就把我的尸体烧掉吧。”
“哈?干嘛突然说这事。”
夏油杰微笑着摇摇,这三天的战斗是历练是洗礼,他眉间那股属于盘星教教主的阴霾仿佛拨开云天见日般散,重新浮现出高专时候的影子。
五条悟沉默,目光和夏油杰的相接触,似乎看到什,就在这时,他兜里手机突然响。
“?”
夏油杰愣下,看向五条悟,似乎在问都三天,你手机怎还有电。
五条悟拿出手机看一眼,果不其然看到某个讯号。
这意味着,行动开始。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拍拍裤子站来:“我们走吧。”
夏油杰:“哪?”
“当然是我们应该回的地方。”
……
而另一边的唐沢流。
作为整聚众叛逃的元凶,唐沢流自然是享受到不一般的待遇,不仅是单人牢房,而且还采取特殊的关押措施。
为防止他用未来的情报『迷』『惑』其他人,从鼻子下方开始用咒符禁锢住他的嘴,白纸黑字的咒符一直缠绕到脖子的地方。
不过倒是没有束缚他的行动能力,大概他弱鸡的体质高层没有放在心,只是象征『性』将手腕用同样的咒符捆住。
等蛮久,没有人过来,唐沢流耐心地闭目养神,直到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他睁开眼睛,有些意外地看着禅院直毘人走进牢房。
他记得这个人……似乎是禅院的主,在原着中死在涉谷之战,是给予禅院希试炼的那个人。
唐沢流歪歪。
“哟,这样说话还是第一次吧。”禅院直毘人大咧咧地举着酒坛,“如果不是你叛逃的太快,我还想和你喝一杯谈谈咒术界的未来,能和看得见未来的先知交谈,机会可不多见。”
唐沢流弯弯眼眸,摇。
“你想说什?”禅院直毘人身子前倾,主动拿下封禁的咒符。
“呼……禅院的主亲自来审问我,这可是荣幸。不过没关系吗,把这个拿下来。”
“反正我不可能放你走,没关系吧。”禅院直毘人无所谓地道,“其他人的审问都结束,他们是因为你看到的未来,他们才会叛逃,高层认定大部分罪责都在你身,处刑的结果经不容改变。”
“那如果我告诉你禅院的未来呢?”唐沢流。
“嚯,那还是不错的砝码,但是不够。”
“有关于你的未来?”
“哈哈,都是,早死晚死不都一样吗!”禅院直毘人豪爽地道,身体微微前倾,手指放在下巴打量唐沢流,“你就是用这种关于未来的情报来蛊『惑』其他人的吧。”
“只能说比原本的未来,他们选择追随我的未来,”唐沢流微笑着看着他,“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囚徒,却偏偏要从注定的未来中,开辟出不一样的路。”
“哪怕身死在半途,不会后悔。”
“听来热血,可惜子我早就不是会被这种话感染到的年轻人。”禅院直毘人摇叹息,举酒壶猛灌一口。
“主曾经是年轻人吧,您应该能解我们。”唐沢流说道,“1963年,在这座岛屿诞生第一个日本动画,在当时同样是无比新『潮』,当然在当时的守旧派看来只是完全不台面的东西。”
“您喜欢动画吗?”注2
禅院直毘人陷入沉默,仰又灌一口酒:“和先知说话原来是这种感觉吗,让人不愉快。”
“抱歉,我不太会聊天,您还是单刀直入吧。”
“你们为什要那座基地,你们在那里发现什?”禅院直毘人沉声道。
“让我意外,原来你们没有把痕迹清干净吗。”唐沢流嘲讽。
“是有一批人想掩饰过,但是我截下其中的一部分,加之前希说的话,让人『毛』骨悚然啊。”禅院直毘人兴致缺缺,“你能够说反那多人,甚至包括那个五条的小子,看来是的。”
“哦?你相信我们的话吗。”
“……”禅院直毘人换一个姿势,单手撑着膝盖,突然放出一个结界。
“好,在这里的话没有人可以窃听。”
“呵,是个大胆的伙,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你在处刑前和我有过单独相处,不会警惕你吗?”
禅院直毘人咧嘴一笑:“夫可是禅院的主,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就别当,好,别岔开话题,反正你都要死,至少在最后不说点什咒术界有用的情报吗。”
唐沢流勾嘴角:“如你所愿。”
他将天元的羂索的事情同样泄『露』出。
禅院直毘人的脸『色』从知道天元有另一个诅咒师的分/身,到后面他的目的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只是脸『色』黑沉不少,但在听到人体实验的那部分后,脸『色』完全变。
“那,在我死后,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就只剩下你,以及高专的生们。”唐沢流托着腮,“证据经被消抹,你,要怎办?”
一段良久的沉默,正当唐沢流以为禅院直毘人不会再开口,他突然冷不丁说
“你们还有更大的图谋吧。”
“哦?”
“从你的眼神里,我可看不到死志。”
唐沢流只是微笑,不再作答。
禅院主深深看他一眼,站身:“处刑的时间改,不是天,就在今晚。”
唐沢流挑眉,抬看着他。
“你们年轻人眼中看到的未来,我经看不到,”禅院直毘人的身影停在门口,背着他,道,“至少让希当主吧。”
“不会再有禅院。”
禅院直昆人一顿。
“没有御三,没有高层,没有五条派,没有保守派。”唐沢流慢慢地道,“大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