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美酒、美食、美女、美诗。
沈亦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借还魂居然借了条狗。
爹痛惜地看着，又颤抖地指着江衍怒骂：“你还不如一条狗有良心！”
“不论和我们沈家有什么恩怨，小亦可绝真心待你的！”沈爷眶都红了, “你居然放火烧死了！”
沈家人都为江衍放的火？
沈亦突然有点『迷』『惑』了。
原本为沈爷们放的火，目的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烧死江衍。
可现在沈爷却指正江衍自己放火……
不太劲儿啊。
沈爷不像在撒谎, 江衍也万万不可能火烧自己玩儿。
“火不我放的。”江衍声音很冷, 又似乎带着点淡淡的哀愁，视线落在被火灾毁掉的祠堂里。
“你说不就不？！你混小子潜伏在小亦身旁不就为的一天！你要杀了我们全家，你要夺走家产！”
沈爷气的险些站不稳, 招呼身边的小厮过来扶：“报官！我们就报官！一定要惩治你个杀人犯！”
沈宅的下人们蜂拥而至，将江衍扭送官府。
看着人出了院子，沈爷才悄悄把管家叫来：“你去把掌印藏起来。”
“如果当年的事情败『露』, 万不可让那江衍拿到沈家掌印！”
管家叹了口气，劝道：“爷，不然就算了, 若报官, 那江衍定会将当年的事情抖落出来，您恐怕难逃干系啊……”
“那又如何！”沈爷咬牙切齿, 看灰烬废墟的神愤恨又哀伤, “即使搭上我条命, 也要让那江衍为我儿偿命！”
沈亦乖巧地蹲在两人脚边，把沈爷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沈爷当初交代的谓江衍夺家产的事情, 其实另有隐情？
听个描述，到有点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可不论如何, 沈爷作为父亲儿子的爱仍溢于言表的。
或许个坏人，可也一个甘愿为儿子付出任何代价的父亲。
从小孤独长大从未会过父母亲情的沈亦多少有些动容，然后……悄悄跟着管家去了书房。
既然沈爷说不能让江衍得到掌印, 就证明掌印东西江衍想要得到的。
那必然和江衍的通关有关。
叹了口气，回望着沈爷苍的背影——
爹啊，自古忠孝难两全，谁让我现在条忠犬呢。
大黄狗沈亦悄悄跟在管家身后，然后就看到管家鬼鬼祟祟地从书房抱了一只小箱子出来，埋在院子里的桃树下。
有发现只偷窥的大黄狗，或者说即使发现了，也把它当做什么隐患。
于等管家一走，沈亦立刻精湛的狗刨技术把坑刨开，三两下扒拉出那只碧绿翡翠制成的掌印。
现在办法让江衍知道就沈亦，但任务不能忘，必须赶到审案现场。
如果江衍在官府遇到什么危险，至少还能上去咬人一口。
府衙内围观了许多人。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台下的江衍怒目而视：“江衍，沈家人指控你放火烧祠堂，烧死了沈少爷一事，到底真假？”
江衍目光淡淡：“我有放火。”
“那火怎么燃起来的？！”
江衍抬看府尹大人，不卑不亢道：“在此之前，请大人先听我讲讲沈家上一辈的故事。”
“我父亲名叫沈文，上一辈沈家大爷的长子，沈大爷我的祖父，而现在的位沈爷，则我的叔父。”
“沈家世代从商，祖父病逝前，欲将沈家家业传给我的父亲沈文，遗嘱都已备好，然而现在的位沈爷为了家产，杀害了我父，还篡改了遗嘱。”
“杀人者不但有偿命，却还享尽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府尹大人皱着眉，严肃地：“你为了个事情复仇，才杀了沈爷的儿子沈亦？”
“我有杀，祖父杀了。”
沈爷气的在后面大喊：“你个不肖子孙！杀了自己的堂弟不说，还把罪责赖到过多年的祖父身上！沈家的祖宗都得被你气活了！”
江衍有搭理，而将怀里那份从密室中带来的羊皮卷交给府尹。
语气极冷：“如果我知道沈家祖祖辈辈都样为家业甘愿牺牲亲人的人，我肯定不会下密室找密信的。”
府尹也被羊皮卷上的内容惊到了。
只知道沈家人善商，世代在商场沉浮，每一位掌家都狠角『色』。
但完全想到，江衍的位祖父居然会为了家业的稳定，亲自布下陷阱把儿子烧死。
恐怕九泉之下的怎么也想不到，长子被次子杀，为二的两个孙子也只在火灾中活下一个。
沈家险些绝后。
沈爷还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知道有密信的存在，却不知道爹将东西藏在哪里。
如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当年弑兄夺位的行迹肯定败『露』了。
府尹严肃地看着：“你可承认当年杀害了沈文，篡夺家业之事？”
沈爷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下：“我承认！”
“但我儿的确因江衍而死！放火害死……”
沈爷话还说完，府尹就叹了口气，把羊皮卷扔给：“你自己看看吧。”
【煤油燃尽之时便你我父子相见之日，此举实乃为父不得已而为之……】
沈爷双手颤抖着，怎么也想不到火灾种离奇的方式而起的。
可为什么，烧死的偏偏的儿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沈爷恶狠狠地望着江衍，“那肯定也因为威胁，我儿沈亦才会跟到那密室中去……”
啪——
府尹将惊堂木狠狠拍下，厉声呵斥：“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些悲剧因何而起！”
“若不你当年为财杀害沈文，的儿子又怎会寻密信为父伸冤？你的儿子沈亦又怎会被太爷布置的陷阱烧死！”
沈爷呜呜哭着，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
无法相信自己间接害死儿子的凶手，更不想承认自己当年做错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人逐利沈家世世代代留下的规矩！
“江衍！”沈爷被两名官差押送着，咬牙切齿地道，“就算我死了，你也拿不到沈家掌印！”
“沈家的规矩，执掌印者才能得沈家！我宁可沈家败落，也不会让你个杀害小亦的凶手成为沈家的当家人！”
话音刚落，一只大黄狗冲破人群，摇着尾巴飞奔到堂上。
有沈家的家丁认出它：“不大黄吗……”
大黄嘴里还叼着什么东西，它望了江衍一，然后乖巧地坐在沈爷面前，摇着尾巴看。
旁边的官差正想把赶走，大黄突然低下头，吧嗒一声，从嘴巴里吐了样东西出来。
巴掌大小的碧绿玺印，印上还刻着一个显的“沈”字。
“……沈家掌印？”旁边有人惊奇道。
沈爷气的脸都绿了：“你……你只吃里扒外的狗！”
看着沈爷要飞踢上来，沈亦有跑，而把含在嘴巴深处的另一块玉佩吐了出来。
玉佩不大，前后用镂空的技法雕刻了两个字：一个“知”字，一个“直”字。
沈亦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之前受伤静养的时候，好奇过沈夫人块玉佩的来历。
原来东西沈亦满周岁的时候沈爷送的。
当时沈爷还在的周岁宴上解释玉佩的，满儿子的期许：“【知】字，希望亦儿日后能好学明智，【直】字希望一生纯良正直，堂堂正正地行在人间。”
年幼的沈少爷很喜欢块玉佩，总将它戴在身上。
就像……时刻谨记父亲的教诲一样。
沈亦摇着尾巴看着面前的沈爷，把玉佩往前拱了拱。
左手边沈家掌印，右手边儿子的教诲。
沈爷桀骜一生，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捡起玉佩，抱在怀中痛道：“亦儿！我的儿子！”
“我教要为人正直智慧，自己却做了最愚蠢的事情！”
“我害死了，我害了我的儿子呜呜呜……”
在沈爷的痛哭声中，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
【恭喜玩家沈亦通关支线副本，副本奖励积分已发放至您的账户。】
沈亦完成了任务，也就味着江衍完成了任务。
的任务应该就惩治杀父仇人，夺回沈家家产吧……
沈亦还来得及汪一声跟过去的江衍说再见，就迅速被传送出支线关卡中。
再睁开时，发现自己正趴在鬼界的游船上打瞌睡。
面前一位穿着白衣的倜傥男子，手持玉骨白瓷酒杯，醉态『迷』离，望着窗外的夜『色』喃喃道：“举杯邀明月，影成三人……”
李白？！
沈亦一跃而起，抓住的衣袖：“先生可……李白大人？！”
李白眯着冲：“醒了？梦做的可还安稳？”
沈亦根本顾不上回答的醉鬼题，满脑子都任务：“白哥！我就来寻你的！”
“我们想去大唐，需要你来引路！”
“想去大唐还不容易？”李白啧道，“蜀道太难，即使我引路恐怕也会遇到各种艰难险阻山精妖怪，倒不如……”
“直接从鬼界过去。”
沈亦纳闷：“鬼界怎么过去？”
“让鬼王直接把鬼门关的入口开在大唐不就得了？”李白一副“活我熟”的样子，拍着胸膛跟保证，“把鬼王哄开心了，肯定会帮忙的。”
“美酒、美食、美女和美诗，四美齐聚，鬼王立刻开鬼门！”
-
江衍还沉浸在与沈亦初遇的回忆里。
一直独来独往，从来有遇到过任何一个人会像沈亦一样无条件的好。
即使后来明白沈亦的任务或许真的保护，可任谁看到有人为了救自己而丧生火海，都会忍不住的自责动容。
那时的还不知道无限世界的种种循环，为沈亦就样死了，被淘汰了。
直到后来在二个无限世界中恢复记忆，才明白或许沈亦还有死。
终于在扮作李清照时，再一次见到了沈亦。
那人一如既往的古灵精怪，也和其被循环的人一样，失去了那段记忆。
能看到安然无恙，江衍心里的重担已放下了。
可就像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牵引一样，明明作为李清照npc的任务就阻止玩家发现苏宅的秘密，却仍忍不住放了水。
让通关吧，或许……后还能相遇呢？
鬼王之子的回忆骨灰坛让江衍又重温了一遍那时的情形。
从火灾沈亦丧生之后，后续那段那么重要的记忆让江衍识渐渐回笼。
反应过来自己的任务。
要在回忆中找到鬼王之子留下的线索，找到之后，才能想办法让带几人进入鬼界。
记忆中的府尹大人在通关之前宣布了沈家爷的判决：“押入大牢，将案情结果张贴在蜀道河！”
蜀道河？
府尹当时明明说的“张贴在城中”……
等等！
线索！线索就蜀道河！
江衍猛地睁开睛。
从记忆中清醒过来时，身旁的苏承望、二师兄王天振和三师弟雷虎也陆续转醒。
大家都还处于从美好或痛苦的记忆中苏醒的茫然状态，江衍打断了几人的神游太虚：“怎么样？注到线索了吗？”
苏承望先道：“我的线索【西岸】。”
雷虎『揉』了『揉』眉心，似乎不愿回想记忆中痛苦的片段：“我的线索【村子南边】。”
王天振挠挠头：“不起我当时太沉浸了，注到线索什么……”
“关系。”
江衍低声道：“【村子南边】、【蜀道河】、【西岸】……”
“我想我们已大概知道鬼王之子的位置了。”
阴风凛冽，四下一片漆黑，只有半轮明月时而从浓雾中『露』头，洒下一点惨淡的月光。
四人立刻根据线索来到村子南边的蜀道河处。
蜀道河水流湍急，浪涛如同魔鬼的巨口一般叫嚣着，水寒与阴气纠结在一起，蚀骨般的冷。
几人果然在蜀道河的西岸见到了一抹鬼影。
那个七八岁的孩童。
脑袋上扎着两个朝天揪，脸『色』惨白，两颊画着夸张的红脸蛋，嘴唇也嗜血的红『色』，就像死人出殡时的纸扎娃娃活过来一样。
望着几人，阴森森地怪道：“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想要我带你们回鬼界不？”
“说实话鬼界我真的呆腻了，哪有人间好玩？”鬼娃嬉着说，“我爹整日想抓我回鬼界也就算了，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也想让我回去？”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叫来蜀道河吗？”
河中的浪涛越来越湍急，就像有什么巨兽即将从水面中钻出来一样。
“河里有个河怪，把你们扔下去喂了河怪，它吃饱了就肯出来跟我玩儿了……”
几人大骇，纷纷做出应战动作。
然而鬼娃身边却突兀响起一阵滴滴滴类似电话铃声的声音，下一秒，一个巨大的鬼王虚影就出现在几人面前。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鬼娃立刻变成偷跑被子抓到的熊孩子，缩着脖子小声道：“爹？”
“你不要叫我爹！我有你个儿子！”鬼王如万千熊孩子家长一般，气的脑壳都大了，“昨天鬼师给你布置的修炼作业做完了有？！”
鬼娃弱弱道：“……”
“鬼师都到鬼王府来告状了！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子丢人丢大发了！本王怎么会有你么不成器的儿子！”鬼王气急败坏地说。
“谁让鬼界的东西都那么难吃！”鬼娃顶嘴道，“还人界好玩，又有好吃的东西……”
“行了，快给子回来！”鬼王厉声道，“正巧鬼界两日来了一位人间的大厨，昨日给本王做了一大桌菜，吃的我舌头都快香掉了……”
鬼娃不信：“肯定你忽悠我回家的借口吧？”
“有烤羊肉串、钵钵鸡、剁椒鱼、红烧狮子头……”
鬼王菜名还报完，鬼娃立刻抬手召唤出鬼门关，流着哈喇子往回冲：“我就回来！”
江衍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