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您真的是一条母鱼。
带鱼咬了江衍一口后, 迅速从他手中挣脱，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水面渐渐翻腾以带鱼这体型绝不可能出现的巨大浪花，江衍甚至隐隐看到水散发出淡淡的蓝紫『色』幽光。
直到一颗脑袋从水面钻了出来, 而他的身后扑腾着一条布满蓝紫相间闪亮鱼鳞的大尾巴。
“江衍！”沈亦探出头，激动地说,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游了多久吗！”
江衍『摸』了带着淡淡鱼腥味的嘴唇：“你是……刚刚那条带鱼？”
“是啊！”沈亦把自己在亚特兰蒂斯人鱼国的经历讲了一遍, 着重描述了要和江衍在泡沫拥吻的细节。
江衍然怔了半天。
不他看来算镇定，并没有继续拥吻这话题：“看来想要离开这副本，就得完成老人鱼给你的任务。”
“是啊, 其实亲一很简单。”沈亦老司机似的无所谓道，“就是泡沫不好搞。”
“这大海上怎么可能轻易出现泡沫啊。”
江衍没说话，视线从他唇上划, 又落在他的身上。
刚刚只顾着震惊，并没有仔细观察沈亦的尾巴。
此的他赤着上身，白皙的皮肤浸泡在深蓝『色』的海水中。
在腰部肚脐以的位置, 长着细细密密和肤『色』相近的鱼鳞, 越往鳞片的颜『色』越深，蓝紫『色』的鱼鳞在波光粼粼的海水中泛着淡淡金光, 鱼尾将水面搅动出一圈圈波纹。
童话故事中的小美人鱼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
“你……”江衍的视线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体上挪开, “要不要到船上来？”
沈亦扒着渔船的船舷, 摇头道：“我这尾巴大了，上船反而不方便。”
他绕着渔船游了两圈, 长了鱼尾的他就像海中精灵，身形灵动游水极快：“这样吧, 我在前面开路，你划船跟着我。”
“这海上肯定有都是泡沫的地方，我们去找找。”
沈亦游的比船快很多。
海面一望无际, 除了江衍的渔船连鱼影都见不到，沈亦常常先游出好百米的距离，然后再折回来找他。
这么循环往复了很久，沈亦每次往前游的距离也就更远了点。
他只顾自在享受着在水自由徜徉的快-感，并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什么阻拦。
直到一张渔网彻底拦住他的去路。
“抓到了！抓到了！真的是人鱼！”
那是一艘更大的渔船，船上的人正合力收拢渔网，一边收网一边兴奋的大叫，仿佛发财的好日子就在眼前。
这张渔网可比江衍捕捞带鱼的渔网要结实多了。
网线结实粗壮，网格紧密，沈亦连忙用手去扒，根本无法将渔网扯出任何缝隙。
眼看着渔夫要将他捞上去，沈亦惊慌大叫：“江衍！救命啊——”
他游的远，此江衍的小渔船距离他至少有两公里的距离，像一粒可怜缥缈的芝麻，游离在天际线外。
沈亦完全没想到情侣副本有这种危险情况出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老实地被三渔夫捞来扔在甲板上。
这艘渔船比江衍的小破船大得多，船上装着电动马达，捞沈亦船就扬长而去。
沈亦像一条死鱼一样绝望地躺在甲板上，和低头观察他的三渔夫面面相觑。
镶嵌着大金牙的渔夫惊异地打量着他的身体：“天啊这条人鱼……好漂亮！”
胖点的渔夫道：“我们是把他卖到博物馆，是搞马戏团展览？”
最边上瘦高的渔夫打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说：“蠢货博物馆能给钱？当然是带他搞直播啊！这可是人鱼，全世界绝无仅有大明星都没他能吸粉！”
说着他掏出手机，站在沈亦前方用摄像头对着自己，比了耶的手势：“各位老铁大家好，我是播主捕鱼达人，今天我们抓到了一条人鱼！是美人鱼哦，童话故事里才出现的美人鱼！来，我让他跟大家打招呼……”
沈亦：？？？
“哦我忘了，人鱼应该是不说人话的，他们智商比较低，听不懂人类的语言……”
“你才智商低，蠢货。”沈亦朝他后脑勺吐了一口海水，“快把我放了，不然一儿我的朋友找来，把你们扔海里喂鲨鱼的。”
“居然说话！”大金牙再次发出惊叹。
那位捕鱼达人主播已经关掉手机，十分不屑地盯着沈亦：“再废话我就把你做成鱼片粥！”
胖渔夫道：“做鱼片粥可惜了吧，我觉得应该烤来比较好吃……”
“你才是蠢货！我是在威胁他你看不出来吗！”捕鱼达人恨铁不成钢地朝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胖渔夫委屈地『揉』了『揉』头，只好佯装凶悍地对沈亦说：“小心我们老大把你做成鱼片粥！我一顿就能吃光！”
沈亦：……
然是情侣休闲副本啊，反派的智商都不怎么高的样子……
三渔夫估计是准备把船开回岸边，这儿直接把沈亦扔了船舱提前备好的大鱼缸里。
那是一只长方体的封闭式鱼缸，沈亦勉强能在里面展开身体，头顶的口处落了锁。
没别的办法，只能盼着江衍来救他。
估计英雄救美也是情侣套餐中的一环节吧……
就在沈亦泡在水中昏昏欲睡的候，船舱外面终于传来打斗声。
不三四分钟的间，舱就被踹开了。
不出所料，江衍英雄般的出现在沈亦面前，帮他打开鱼缸的大锁：“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沈亦拖着长尾巴，在江衍的搀扶蛄蛹出去，“那三渔夫呢，要小心点，他们估计有武器……”
沈亦话音没落，就看到被捆在船杆上的三人。
跟粽子似的五花大绑，各鼻青脸肿，大金牙的金牙都被打掉了。
看到沈亦出来，三人连忙胆战心惊地求饶：“人鱼老大！救命救命，求求你让你朋友饶了我们吧，不要把我们扔到海里喂鲨鱼！”
沈亦只是刚才随口威胁了一句，三渔夫也没当回事，谁想到江衍恐怖如斯，从登船到把人捆来用了只不到三分钟的间。
江衍也纳闷：“谁说我要把你们扔海里喂鱼？我不用这么残忍的办法杀人的。”
三人松了口气。
结就听江衍道：“我习惯直接打死。”
三渔夫：？？？
沈亦在鱼缸里憋屈了好久，这儿干脆跳船游了两圈，浑身都舒坦了才跳上船板。
“正好，他们这艘船大，我们可以开着这船找泡沫。”
江衍点点头，调转船头方向，开始往大海更深处驶去。
海天一『色』，湛蓝的天空中偶尔有海鸟飞，风都带着海味，阳光暖暖地洒在甲板上，如忽略沈亦变成鱼的糟心事，这真不失为一次美妙的海上航旅。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很难寻到泡沫的踪迹，没一儿沈亦就饿了。
他跳海里抓了条海鱼上来，又让江衍去船舱的厨房里搜了一圈，发现这三渔夫居然储备了一袋大米。
于是沈亦提议道：“我去做点吃的。”
江衍知道沈亦的手艺不容置疑。
但完全没想到味道这么鲜。
没一儿，甲板上都能闻到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那是谷物与鱼肉交织在一的味道，弥漫着大米的饭香，又将海鱼那股咸鲜味一带了出来。
三渔夫哪里闻到这种仙境般的味道。
原本绑在一的仨人已经奄奄一息没什么精神了，沈亦的饭香味顿成了一道兴-奋-剂，将他们浑身上的『毛』孔细胞都调动来。
那胖渔夫更是不停地吸溜着哈喇子：“他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沈亦端着一锅粥从厨房滑出来：“就是你说你一顿就能吃光的……鱼片粥。”
“都怪你们两！跟人鱼大厨瞎掰什么！”大金牙忿忿地斥责另外两人，然后朝沈亦『露』出极度讨好的表情，眼睛都快黏在那锅粥上了，“大厨，能不能给我喝一点？”
“我可从来没有伤害你，都是他们两在搞鬼！就给我喝一口吧……”
“想得美。”沈亦先给江衍盛了一碗。
白嫩的鱼片被剃掉了鱼刺，鱼片切得薄如蝉翼，与晶亮软弱的米粥混合在一，表面飘着点鱼肉内被煮出来的油花。
不光『色』泽诱人，口感更是出奇的鲜美。
在这种海风瑟瑟的船上，能喝到一碗咸鲜暖胃的鱼片粥，简直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江衍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吃到沈亦做的饭，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谢谢。”
沈亦是给渔夫们留了一碗粥。
不想喝粥是有代价的：“你们三，知不知道海面上哪里出现泡沫？”
三人哈喇子直流，连忙回答：“泡沫都是在浪比较大的候才出现，现在风平浪静，哪里都不有泡沫的。”
“那什么候浪？”
“这可说不定。”渔夫们为难地说，“我们在海上行船，都很讨厌风浪的，你们居然要逐浪……”
沈亦把粥递给人，和江衍一靠坐在甲板上。
吃饱了就坐着休息，顺便吹吹海风，等待风浪的出现。
“在风浪中接吻……”沈亦啧了一声，回头瞥了眼江衍的侧脸。
想象到要和江衍抱着亲的画面，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了，连忙岔开话题：“你说系统怎么安排的？为什么非得我是人鱼公主，怎么不能把你设定成渔女呢？”
江衍好地看着他：“你就当我是渔女，你是人鱼王子不就得了？”
“说的也是。”沈亦耸耸肩，抬手臂比划了一常颠勺练出的肱二头肌，“我怎么看都是一条美男鱼嘛。”
沈亦的鱼尾巴快乐地拍打着，一旁的渔夫却打断了他的美梦：“人鱼大人，您可能不懂。”
“鱼类的『性』别比较难区分，不我们常打鱼，是能一眼看出来的。”他诚恳地说，“实不相瞒，您真的是一条母鱼。”
“怎么可能！”沈亦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膛，“我分明是……”
他话没说完，就听渔夫道：“鱼类公母的辨别主要是靠生-殖-器-孔的位置。”
“不信你『摸』『摸』看你鱼肚子上的小孔，母鱼的那位置是凸的。”
沈亦腹部靠两-腿间的鱼腹处的确有一小孔。
而且正如渔夫所说，那里呈小丘状，稍微有点向外凸。
见沈亦在自我怀疑，渔夫一定要证明自己多的经验和识，对江衍道：“兄弟，我这里看不清，你不信『摸』一『摸』，那位置绝对是凸的！”
鱼尾有很大的『迷』『惑』『性』。
就像河豚圆滚滚的肚子，像带鱼光滑的鱼鳞，这是属于鱼的身体部分，人当然是可以随便『摸』的。
即使这条长尾巴长在沈亦的身上，也没能让江衍产生“这是沈亦的身体不能『乱』『摸』”这种直观的感受。
所有人都意识把这条鱼尾当做普通的鱼。
于是江衍在渔夫的提示，并没有想多，直接朝沈亦腹部的小孔处『摸』去。
光滑冰凉，像其他鱼一样。
也的确如同渔夫描述，滑腻的鱼腹上有凹孔，附近的位置略凸。
江衍的手指放在鱼肚子上，却突然发现沈亦有点不对劲。
他长长的鱼尾抽搐了一，接着整上半身都僵住了，连带着腹部都不由得绷紧，脖子和脸上更是浮暧-昧的红晕。
他一把抓住那只放在鱼尾上的手，湿漉漉的眼睛仿佛带着某种委屈又难耐的情绪，飞速扫江衍的脸，然后挪开视线：“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