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尘封已久的地宫门居在一坨粑粑的作用下打开了, 这是所人都始料未及的。
天皇先是迸出一阵巨的喜悦之情，接着才注意到自己的国旗居被一只小鸡给侮辱了。
“八格牙路！”
气急败坏地要抓起小鸡沈亦丢出去，可江衍的动作比更快, 长剑已经抵上的喉咙。
江衍此时已经一跃跳到石台上，脚下就踩着日本国旗。
居高临下地把剑搭在天皇脖子上, 另一只手随手一捞将沈亦重新揣回怀里, 站在高处睥睨着一众倭人的根本对脚下的兵刃相毫不畏惧。
沈亦望着江衍脚旁的粑粑，不好意思地小叽了一下。
可别踩到了啊，怪尴尬的。
江衍还当害怕, 腾不出手来，只好安抚似的用鼻尖蹭了蹭沈亦头顶的绒『毛』。
“倭子国，最是反复无常之国, 其人甚卑贱，不知世上恩谊，只一味慑于武威。故尔, 不得对其稍许好颜『色』。”江衍手中的秦王剑划过日本天皇的脖颈, 『逼』着抬起头来，“知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吗？”
天皇眼神阴鸷：“我听得懂中国话。”
“这是一千多年中国一位名叫康熙的帝王对你们日本人的评价。”江衍冷笑, “这段话可不是给你的, 而是用来提醒中国人的。”
“我认很中肯。”
江衍手腕翻转, 秦王剑的剑刃立刻在日本天皇的下巴处划出一血痕。
冷漠地扫视着周围蓄势待的倭寇兵们：“都给我退出地宫之外。”
“否则，这里就是你们天皇的刑场。”
包围着的倭寇们愤恨地盯着江衍, 可天皇就在刀下，们只能乖乖听话退到地宫之外。
江衍轻哼一, 对天皇：“我相信你也很看看地宫里到底什么。”
在江衍的威慑之下，田斌、路高远和宋柯几人也纷纷逃脱，一起进入暗黑阴沉的地宫门中。
里面半光线也无。
路高远外面引了两支蜡烛, 才勉强给阴森的地宫中带来一昏暗的光。
到处都是刺鼻的霉味，可惜的是，这里十分空旷，并没天皇象中的足以征服整片陆的武器和宝藏。
只在墙角的位置偶尔散落着一些年久远的青铜器，部分都已经锈迹斑斑，甚至风化掉了。
“你们看！墙上字！”
路高远举着蜡烛，靠近最近的一处墙体，现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篆体文字。
在这里能出现小篆，只一种可能，这些文字是徐福当初那一拨人留下来的。
日本天皇咬牙切齿，像是根本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一幕：“怎么会中国的古文字？这里明明是我们日本祖先留下来的！”
田斌嗤了一：“早清醒吧小日本，要是没我们泱泱中华，哪里来的你们这弹丸小国？你们的祖宗就是我们中国人。”
很快，在墙面上的小篆文字正前方，浮现出系统给予的简体汉字翻译，宋柯接着路高远的灯光将文字内容念了出来：
“徐福受始皇帝之命到此寻『药』，世上并无长生之法，吾只得与三千子苟且于此岛。”
“姬姓人居于山南，姜、芈、子等居于山北，无论世如何，诸子切勿忘本，吾等乃秦子孙，世世勿忘矣。”
日本天皇听完这段文字，久久回不过神来。
日本虽常年蛰伏于岛国，对唐顶礼膜拜虚心学习，可们一直是存在一股野心的。
们自认自己太阳之子，是最靠近太阳的地方。
神一定赋予了们特殊的使命，了生存，们也一定会努夺回那片更广袤的土地。
可事实却赤-『裸』『裸』地摆在面前——
哪来的什么自我陶醉的使命，甚至连们的命都是中国给的。
们的祖先……竟是被秦抛弃的一群人。
日本天皇绝望地趴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田斌瞥了一眼，：“怎么办？要先处理这个天皇吗？”
江衍查看了一下所剩无几的游戏倒计时，皱着眉：“先别管，找找看徐福没留给我们什么线索。”
几人纷纷路高远那里引了烛火，照着墙壁一面一面搜寻起来。
终于在最里侧的墙上看到了几行与小篆全不同的文字。
这几行字很小，却告诉了们一个惊天的秘密：
“世上无长生不老之『药』，也无逆天改命之法。六子中一与人不同，若能辨得此子，或能寻得一线转机。”
宋柯纳闷地看着这一行字，古文只学到了“床前明月光”的地步，根本看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六子中一与人不同】是什么意思？”
田斌『摸』着下巴，沉『吟』：“六子应该指的就是我们六个玩家。”
“一个人与人不同……怎么个不同法？”
只剩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倒计时一过，们就必须在系统的强迫下做出选择，在剩余的四人中选出一人淘汰。
不论如何，这场荆轲刺秦王的狼人杀游戏必一方获胜，而失败的一方将会面临淘汰。
路高远的身份已经明了。
就是荆轲，沈亦是秦武阳。
如今沈亦已经被开除出局变成了一只小鸡，剩下三人只要投票给路高远，游戏就会直接结束。
而沈亦和路高远作失败的一方会直接淘汰。
徐福给的线索始终在强调一——
没逆天改命的办法。
江衍不明白转机到底是什么，但也不得不抓住最的机会：“我们六个人中一个人和其人不同，可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这就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存在与人的不同。”
“所以我觉得这个所谓的不同应该是家普遍确定的东西，但在这个人身上却是否定的答案。”
宋柯概听明白了：“比如，我下意识的认我们六个人都是男人，但或许其中某位其实是扮男装？”
例子举得不算恰当，但的确是这个理。
田斌叹了口气：“万一这个人自己都不知自己其实是扮男装呢？”
江衍的视线落在剩下的三个人身上：“请家仔细介绍一下自己吧，尽可能多包含一些细节。”
宋柯头，连忙：“我今年十三岁，初中一年级，我确定自己是个男生。我学习成绩不太好，喜欢踢足球，最讨厌的科目是语文和英语。”
田斌也：“我今年四十六岁，在一家外企做销售经理，和小宋柯一样，上学的时候我也成绩挺差，不爱学习。……我确定自己『性』别男，儿子都生了，这很确定。”
“我也确保自己是个男的！”路高远举起手，着又指了指变成小鸡的沈亦，“这可以沈亦！我俩以前一个宿舍的，一起洗过澡。”
江衍不禁蹙了蹙眉：“别的。”
“哦。”路高远讪讪，“我今年十九岁，在高二的某一天穿进这个游戏里，漫长地度过了两年，我喜欢打游戏，最喜欢的是创世的《魔神部落》……”
“等等。”
江衍打断：“你喜欢打《魔神部落》？”
《魔神部落》是江衍公司的起家之作，可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东西了，《魔神》早在六年前因一起学生游戏上瘾导致自-杀的案件，被相关部门叫停了。
江衍还记得那会儿的情景。
当时们的游戏《魔神部落》屡创佳绩，可是那会儿并没现在这样开放的电竞环境，不少家长还认电子游戏是“精神鸦-片”。
一名中学生因游戏跳楼的新闻引起了巨的会舆论，几乎将江衍的公司『逼』到绝境。
好在来案情了反转，是那个学生原本就心里障碍，游戏只不过是一个宣泄口，跳楼和游戏并没直接关系。
所以江衍才会觉得路高远的话奇怪。
《魔神部落》这款游戏六年前就下架了，怎么玩？
而且还一个更重要的疑。
“你你……多少岁？”
口口自己和沈亦是高中同学，可沈亦已经二十四岁了，才十九岁，怎么可能出现这么的年龄差？
路高远还懵：“十九岁啊，怎么了？”
宋柯和田斌也反应过来了，连忙：“今年是哪一年？”
路高远挠了挠头，开始不确定了：“我是二零一四年被带进来的，现在是……二零一六年？”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了。
路高远的时间线比们晚了整整五年。
才是那个【六子中一与人不同】的人。
叮——
【倒计时即将结束，请各位玩家做出选择，谁才是真的荆轲？五、四、三……】
不论选荆轲，还是按照徐福的提示选择那个与众不同的人，这个答案都只能是路高远。
三人无一例外地指。
在倒计时结束之，徐福地宫中的场景以及日本人们都消失不见了。
们来到一片白『色』的虚空中。
苏承望和沈亦变成人形，江衍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沈亦和路高远的身体突越变越淡，即将如马赛克光影一般消失。
同时，虚空中也响起系统的播报：
【恭喜玩家江衍、苏承望、宋柯、田斌通关荆轲刺秦王副本，玩家沈亦、路高远淘汰。】
江衍诧异地朝沈亦扑过去，还没来得及触到的指尖，面前的人就化作一片虚无了。
-
沈亦脑袋里『迷』『迷』糊糊的。
江衍几人明明已经完成了推理，难徐福所谓的“一线生机”并不是让和路高远不被淘汰吗？
会去到哪里，的记忆都会被洗清吗？
“沈亦！沈亦！”
人在拍的肩膀，沈亦『迷』『迷』糊糊地转醒，这才现自己居趴在教室里的课桌上睡着了。
穿着校服，叫醒的人也穿着校服，黑板上是上节数学课老师留下来的板书，黑板的侧边栏上还班长写下的课表。
这会儿刚过下午第一节课，难怪会这么犯困。
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夏日的午非常闷热，面前的男孩拿了罐冰可乐贴在脸颊上：“清醒了没？”
“我就没见过学霸还上课睡觉的。”
沈亦盯着面前的人，意识渐渐回笼。
路高远。
的室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今天晚自习我打算翻-墙去网吧。”路高远凑在沈亦耳边小，“老师要起来你就我肚子疼回宿舍睡觉了。”
沈亦面无表情地看着：“昨天你就是肚子疼。”
路高远挠挠头：“那今天要不烧？”
沈亦皱了皱眉：“你少打游戏吧，过两周就期末考了，你这个成绩……”
“你知的啊，我这个成绩没救了。”
沈亦抬头看，认真：“我可以帮你补习。”
“得了吧，你每天在实验室捣鼓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实验就搞到半夜了，哪空帮我补习……”路高远在头顶敲了一下，“上课睡觉晚上搞实验，黑眼圈比我这个网瘾少年还重！”
“了……”
路高远突些沮丧的垂下眼睫，自暴自弃地：“我也没必要学的太好。”
“我妈死了，我爸跟老婆新儿子快乐的很，恨不得把我扔在寄宿学校永远不管我，我学习那么好什么用。”
沈亦盯着看了一会儿，才：“知识改变命运，只拥足够的文化知识才能做到你做的事情……”
“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啊？”
路高远朝撇撇嘴：“平时怎么逗你都舍不得跟我多两句话，教育我的时候倒跟班主任似的……”
着就跑远了。
眼前的情景不断闪回，沈亦只觉得头昏脑涨，当思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时，时间似乎已经来到了两周。
期末考试的考场上，沈亦正在做着一张物理卷子。
复杂到让邻桌同学咬断笔帽的题在沈亦脑海中却如同十以内的加减法，甚至不需要解题过程，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到答案。
懒惰的天才在二十分的答题空白处直接写了个数字，并不打算把演算过程列上去。
监考老师路过身边，手指轻轻了的卷面，压低音：“过程还是要写的。”
沈亦皱眉，些不情愿地添了几个公式上去。
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用最天才的方式蔑视这些小儿科的答案。
当写完最两个公式，打算提前一个小时交卷的时候，突透过教室的窗户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走廊里。
那人正和班主任着些什么，音不是很清晰：“……不上了，反正学习也不好……”
“对对，去打工，……贴补家用！这是我的儿子，我不给掏学费你们还能让上学么？！”
应该是班主任劝阻了几句，那中年男人最一句话的音明显拔高了几个分贝。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抬起头往外看，坐在最一排的路高远也不例外。
忿忿地盯着窗外的人，似乎恨不得在身上剜一个洞出来。
沈亦依稀记得，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路高远的父亲。
哐当——
排的路高远猛地踹开桌椅站了起来，监考老师没能拦住，被直接冲出考场。
冲着那个极其不负责任的父亲吼：“不上学就不上学！你当老子稀罕上呢！”
完就顺着楼梯冲了下去。
足足三天，路高远都没回来。
班主任和学校领导找沈亦了很多次，毕竟和路高远住一个宿舍，平时看起来也关系不错，应该会知的去。
沈亦眸『色』变得很暗淡，只能到一个答案：“网吧。”
于是学校翻遍了附近二十公里以内的所网吧，终于在一家地下黑网吧中找到了。
回到宿舍的路高远浑身都是烟味，身上又酸又臭。
这几天估计根本没睡过觉，面『色』蜡黄憔悴，黑眼圈都快比眼睛还了。
沈亦帮打了热水，把热『毛』巾递给擦脸。
路高远就那么直愣愣地坐在床边，『毛』巾足足在脸上捂了三四分钟才拿下来。
眼眶都被捂红了。
“沈亦啊，你懂我现在的感觉吗？”
路高远的眼神些绝望，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半晌，复而摇头：“算了，你肯定不明白。你这个人一直情感障碍。”
沈亦皱了皱眉，明白路高远现在心情不好，可但凡理『性』一，所面临的这些题都很容易解决。
“知识改变命运。”沈亦次强调，“文化是武装自己的最佳兵器，只要你能静下心来学习，不一定是学校课本的知识，都可能……”
“别了。”路高远打断。
“你听我讲讲吧？听我讲讲我最喜欢的事情。”路高远躺在床上，望着上铺的床板，“每次我讲游戏你都不听，但我求求你听一次吧。”
沈亦没话。
路高远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沉『迷』的笑容：“你知《魔神部落》吗？我真的超级喜欢里面的英雄卡鲁纳，我好变得和一样勇敢，一样拥能够拯救世界的量。”
“不过我并不拯救世界，只要能拯救我自己就够了……”
路高远絮絮叨叨讲了一-夜。
沈亦在讲述的枯燥的游戏世界中慢慢睡了过去。
醒来时，宿舍楼外手电筒一直在照，学生还在喊着：“人跳楼了！人跳楼了——”
沈亦下意识朝对面路高远的床铺看过去——
空空如也。
浑身上下的血『液』几乎在一瞬间都朝胸口处涌去。
沈亦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好快，胸腔中仿佛什么要炸裂开一般。
来没这样慌张过。
打开宿舍的窗，沈亦借着楼上同学手电筒的光束看过去——
那个最熟悉的少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身下绽开了一朵巨的血花。
沈亦突回起，临睡前『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路高远讲了这么一句话：
“英雄卡鲁纳是不怕死的，可是我好怕。”
-
记忆如『潮』水般侵袭着沈亦的脑，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可这记忆又仿佛不属于。
的经历、『性』格、世界观似乎都与记忆中不太一样。
就连朋友……
“路高远！”
沈亦惊呼一，猛睁开眼睛。
那段关于路高远的记忆彻底与融合，心底的抽痛感还在，路高远死了。
可什么……明明已经死掉的人，还会出现在无限世界中？
沈亦觉得越来越『乱』了。
那段记忆就好像一段不属于的梦，梦里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学霸，可现实中的学习成绩并不好；梦里的『性』格孤僻没朋友，只路高远愿意跟交流，现实中的虽记不清自己高中时期的事情，但就现在的『性』格来看，绝不会是孤僻到没朋友的那一类。
所以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又或者，那个人才是沈亦，而并不是？
“你终于醒了。”身响起一熟悉的音。
沈亦回过头，这才现自己身处于一处高不见顶的虚空中，而的四周是密密麻麻高-耸入云的书架，比见过最的图书馆还要夸张。
至于跟话的那个人……
沈亦尽可能冷静地看着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是程玖？还是陆奇？”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并没回答的题，只是：“你觉得路高远是因什么死的？”
网吧通宵游戏三天跳楼，所人恐怕都会以是因沉『迷』游戏走火入魔而自-杀的。
可沈亦却不禁回起期末考试时在教室门外，路高远与父亲的争吵。
母亲过世，父亲娶，被新的家庭完全边缘化，的父亲甚至连最一年高中都不让读完。
的确是沉『迷』游戏的，可对于心理脆弱的青少年来，原生家庭的伤害才是真正诱因。
“是因爸吧。”沈亦了，“爸根本不爱。”
对面那人挑起眉『毛』，像是在嗤笑一般：“幼稚。”
轻哼：“当一个人拥足够的知识和文化的时候，足以改变任何事情。”
“是游戏害了。”
那人视线飘远，些悲伤地落在不远处的全息屏幕上：“如果没那个该死的游戏，或许能够将悲愤投入到学习中，当拥足够对抗那个混蛋父亲的强心理和知识储备时，还需要在乎那些愚蠢的原生家庭成员吗？”
沈亦顺着视线的方看过去，屏幕中赫出现了路高远的影子。
路高远没被淘汰？
不对，路高远明明死了的，怎么会出现在无限世界中？
那人似乎料到了沈亦的疑，轻飘飘地解释：“我重新给了一次生命，不过……只能活在这里。”
“好的一是我剔除了那段不怎么愉快的记忆。”
沈亦望着屏幕中的路高远，终于明白过来：“你把变成了一电脑程序？！”
“可以这么。”那人瞟了沈亦一眼，目光轻蔑，“还算你聪明。”
望着屏幕中的路高远，视线变得很柔和：“至少在这里，念的人可以一直看得到。”
沈亦不由得怀疑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才是刚刚那段梦里的沈亦。
那么又是谁？
什么也叫沈亦，到底和面前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你不用了。”面前这张一模一样的脸『露』出未在脸上出现过的冷漠神情，“以你的智商，破脑袋都不明白的。”
抬手一挥，沈亦的身体就开始虚化，意识随着身体一起缓缓消失。
最一刻，听到那人笑着：“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1号。”
-
沈亦次清醒过来时，现自己好像在一处很高的地方。
比参天的古松还高，地上的人就像一群小蚂蚁似的。
看到路旁几个人正在聊天话，可惜距离太远，并不能看清们的长相。
不过的听似乎变好了许多，在这么高的地方，居能听到那几个人的话。
“这个副本居是《逍遥游》？是那个【北冥鱼，其名鲲，鲲之，一锅炖不下】的课文吗？”
“你就知吃！神-妈一锅炖不下！”
“哈哈哈哈那我们是不是得先找到鲲？”
“这次跟衍神一起下副本啊，听佬指挥就好！”
……
沈亦精准的捕捉到了“衍神”两个字。
江衍也在？！
激动不已，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地面上那几个比蚂蚁还小的人影。
终于找到了一个明显气质与其人不同的小黑。
肯定是江衍！
于是沈亦激动地朝喊：“江衍——”
奇怪的是，的口中并没出“江衍”这两个音节。
而是一粗犷漫长震慑天地的动物鸣叫：“咕呱——”
沈亦：？？？
听到了这震耳欲聋的叫，地面上的几个人都仰起头来，还人指着惊讶喊：“卧-槽那么一只……”
“是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