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结局。
沈亦本来以为江衍送那块甜腻腻的东坡肉过来只是单纯的赔礼道歉, 谁知道这人似乎真的像说的那样唯美食不可负也,第二天中午就餐厅经理那里接到了的订单。
经理还把江衍的话连同水单一起带了过来:“那位江总说了,如果您今天没空准备的菜可以交给您的徒弟, 像您这样技艺超的厨师,想必徒弟的水准也是出神入化。”
这个马屁拍的十分响亮, 连带沈亦的助手都喜上眉梢。
虽说不算是“徒弟”, 但按照餐厅的规定,沈亦完全可以把这一餐的权限交给。
要是这位江总吃完再夸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下半年升职就有望了!
谁知道沈亦面无表情地了菜单, 然后把手里这道马上出锅的三丝鱼卷交给助手:“你来处理28号单,这个交给我。”
江衍今天点的菜『色』都是餐厅的常见菜品:茄汁焖牛肉、银杏白菜、蟹黄粉包、还有一道香草啤酒鱼。
餐厅主厨通常在顾客用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去拜访一下客人,询问对菜肴的满意程度及意见, 以便下次进行改良。
江衍的这四道菜只是沈亦中午菜单中的一部分,做完另外三桌预定客人的菜品之后,沈亦开始按照流程到各个包间走访。
和几位预定客人的见面十分愉快, 到了江衍的包间门口时, 沈亦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
今天应该不搞什么幺蛾子了吧?毕竟昨天话说的明白了……
沈亦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过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轻轻敲开房门。
和上次一样, 开门的是江衍的助理。
小伙子戴着副圆框镜, 笑眯眯地冲沈亦点了点,然后就乖巧关门出去了。
沈亦正想拦, 回一才现,做的菜完整的摆在桌面上, 一口没动,而江衍不知所踪。
餐桌前一个人也没有。
作为厨师最无忍受的就是自己精心准备的菜品被顾客剩下大半盘,最最无忍受的是菜都凉了还一口没吃。
沈亦皱了皱眉, 这种情况肯定是要跟顾客好好沟通一下的。
是不喜欢的菜吗?
这间包间大,餐桌背后拐个弯还有个休息室。
沈亦一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一边喊江衍的名字:“江先生?江衍先生?”
接着,就听到江衍似乎掐着嗓子在休息室里『吟』诗:“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李清照的词?
为什么要用这种娘娘腔的声音念词?
沈亦好奇地踏入休息室的门,恰巧江衍『吟』到最后一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
“鸥鹭”两字还没出口,就恰巧回过跟沈亦的视线对上。
沈亦下巴都要掉了。
面前这个坐在藤编竹椅上,一如墨般长,穿青『色』古装纱衣,男扮女装还幽怨地着的人……是江衍?!
江衍站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冲沈亦微微俯,然后十分矫情地说:“沈公子,你能帮我打两桶水吗?”
沈亦一时无言,神『色』复杂地望着。
过了良久,才开口道:“你刚刚的诗还没有念完。”
江衍顿了顿,应了的要求:“争渡,争渡,惊起一滩……”
沈亦迅速打断:“呕吐。”
江衍:???
“江总,你……”沈亦小心翼翼地退出休息室,仿佛到什么妖怪似的,“辣到我的睛了。”
说完拔腿就跑。
江衍刻意营造出沈亦初次见到的场景,记当时扮成npc李清照,明明当时沈亦一副对李清照小姐姐感兴趣的样子,怎么现在居然说……“呕吐”??
是因为变丑了吗?江衍第一次对自己的颜值感到了怀疑。
沈亦仓皇逃到自己的休息室,终于给江衍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形容词——变态。
但其实说起来,这人长确实帅,就算扮女装也不让人觉讨厌,甚至还有种莫名惊艳的感觉。
但作为一个兢兢业业的厨师,只是想去向顾客询问一下菜品情况,结果遇见顾客男扮女装冲抛媚,任谁都觉这人精神不正常。
就算长再好,也不能干这种吓人的事情吧?
果不其然,晚上回去沈亦就做噩梦了。
梦里和江衍一起来到了一个奇怪的闯关世界,关卡的任务居然是分辨两个苏轼谁是真的。
而江衍居然是李清照的模样,还追着扔给一只扁担,故意挑衅似的跟说:“沈公子,能帮我打两桶水吗?”
梦里的也不吃这套:“你不自己打吗?”
江衍居然甩了甩胳膊上的肱二肌,不要脸地说:“我抬不动。”
沈亦猛地惊醒,一的冷汗,慢慢回味起这个梦来。
梦里的情形真实,唯独江衍……好像比现实中更变态一些。
只当这是白天的惊吓过度在梦中的映『射』,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第二次遇见女装的江衍。
这次是一周之后的餐饮部团建。
酒店不知道了什么善心,明明上个月刚刚举办过一次员工集体去马尔夫旅游的福利,这次居然搞了个团建项目。
不过去的并不是什么级的景点,只是a市本地的一处影视城。
这座影视城的旅游业搞好,占地面积大,属于宋明风格的古建筑,有山有水有亭台楼阁,风景十分秀美。
再加上影视城官方为游客提供的沉浸式体验,城里街上到处是古装扮相的小商贩和路人,时不时的还将游客带入到沉浸式的剧情中。
有捕快当街抓人的,有秀楼姑娘抛绣球的,据说还有人遇到过狄仁杰大人拿着嫌疑犯画像,硬是把游客路人拖进公堂判案的。
这种沉浸体验受游客欢迎,走在古『色』古香的大街上,再进入古人世界的剧情中,颇有种穿越的体验感。
沈亦就是这样被人拉走的。
本来跟几个同事正在花灯街上灯展,一整条街顶都挂着红『色』的绸带和五光十『色』的灯笼,街两边还有各种可以猜谜的花灯,吸引了不汉服爱好者来此拍照,在街上行走居然真的有种回到古时的感觉。
沈亦和中餐部的两个年纪偏大的厨师正站在一只兔子灯面前猜谜:“有洞不见虫,有巢不见蜂,有丝不见蚕,撑伞不见人,这是个什么玩意?”
一旁的老厨师李哥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摸』着下巴道:“有丝还有洞,该不是蜘蛛吧?”
“说了不是虫啊。”另一位胖厨师拍拍沈亦的肩膀,笑道,“这是莲藕啊,我们厨房的常用菜,你说对不小沈?”
谜面上来是莲藕没错。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最先想到的不是炝拌莲藕,也不是油焖藕夹,更不是糯米藕,而是那天穿着女装的江衍在面前『吟』诵“误入藕花深处”的样子。
沈亦连忙摇了摇,把脑袋里那些画面都甩出去,来真的是被江衍给搞魔怔了。
几人正打算前往下一个灯谜摊,突然有人拉住了沈亦的胳膊:“爷,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来的是几个穿着古家丁服饰的男人,为首的那个抓着沈亦的胳膊,一副激动地要哭的样子:“爷,您怎么偷偷跑出来了!今日可是您成亲的大日子啊!”
沈亦:?
跟沈亦同行的李哥二人瞬间猜到这应该是影视城的随机剧情,这么多游客能被选中进行沉浸式体验可是不可多的机,两人立刻怂恿道:“是啊沈爷!怎么偷跑出来了?快回去成亲去!”
说着就把沈亦往几人边推。
路边已经有游客过来围观了,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
沈亦只好硬着皮跟们走。
“爷,快去换婚服!”扮演小厮的工作人员十分敬业,拉着沈亦就往一处贴着喜字张灯结彩的院落里钻,几个人硬是盯着把大红『色』的喜服套在上。
说是成亲剧情,没拜堂,也不吃喜酒,沈亦竟然直接被推进了洞房里。
这间古朴喜庆的房间里还真坐着一个披着红盖的新娘。
坐在铺着红被单的木质喜床上,量修长,背挺直,听到沈亦进门的声音,体微微往旁边侧了下,似乎有点紧张。
除了新娘子之外,房间里还站着一个端着喜酒的姑娘,样子在剧情设定里应该是个丫鬟。
“爷,您可算来了!”丫鬟笑眯眯地把喜酒放在桌上,拿起一旁托盘中的喜称,“小桃恭候多时了!”
小桃?
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仔细盯着这个名叫小桃的丫鬟瞧,睛圆圆脸也圆圆的,腮边还有两个酒窝,总感觉……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且前这个场景……
八仙桌、木地板、红『色』喜烛,还有床上摆的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怎么感觉好像经历过似的?
难道是以前在某个影视剧上到过类似的剧情?
“爷,您还愣着干什么?新娘子要等不及啦!”
小桃把喜称塞进沈亦手里,推着来到床边,和盖着红盖的新娘面对面。
沈亦单二十多年,连女朋友都没谈过,更别提这种成亲的大场面了。
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忐忑,有点期待红盖下新娘子的长相。
是个漂亮的姑娘吗?
应该是的吧?连丫鬟小桃都长这么可爱,新娘子肯定找个更漂亮的演员才对。
沈亦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用喜称挑起红盖。
然后就到了顶着凤冠的江衍的脸。
沈亦:???
“草?怎么是你?!”沈亦吓差点瘫坐在地上。
江衍还没说什么,倒是小桃连忙过来扶住,打趣道:“爷,您说笑什么呢,您倾慕江衍公子好久了,好不容易才答应嫁给您……”
什么玩意?!
沈亦急吼吼地摘下顶滑稽的新郎礼帽,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谁知道那小桃力气还挺大,硬是拽着沈亦不让她走:“爷,交杯酒!交杯酒必须喝!”
沈亦烦躁地着她:“喝了酒我就能走了吧?”
“可以可以!”小桃连连点。
印着红『色』龙凤花纹的精致小瓷杯,里面装着清澈香醇的酒『液』。
江衍端起一只,沈亦拿起另一只,硬着皮走到对面,正打算仰闷了,就听面前的人说:“我想喝你那杯。”
沈亦和江衍期待的目光对上,然后匆匆撇开视线。
可能是房间里的烛火灯光太过暧-昧,面前的江衍虽然顶珠翠女装扮相,丝毫不显娘气,一双深邃的瞳孔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吸引力似的,的沈亦有点莫名的脸红心跳。
“我想喝你那杯。”江衍重复了一遍,这才回过神来,别别扭扭地把手里的酒杯递过去。
谁知道对面的人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你喂我。”
小桃在一旁掩嘴偷笑,沈亦脸都气红了。
神『色』复杂地盯着面前的江衍,气道:“你没长手啊!”
听到这么说,江衍并没有生气,只是怔然地望着,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
沈亦实在不想陪这个神经病演戏了,干脆一口闷掉自己酒杯里的酒,把江衍那杯夺过来,一口气都喝了。
“我可以走了吧?”脱掉上红『色』的喜服大褂,没等小桃回应,就逃也似的跑了。
和上次一样,当天晚上,沈亦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仍然是在那个闯关游戏中,这次的份是沈家爷,江衍是被掳来的新娘。
梦里的似乎在意江衍的感受,就连通关任务也变成了保护江衍的安全。
帮江衍挡毒酒,帮躲刺杀,最后在一场火灾里为而死。
不过在游戏关卡里并没有直接死掉,而是变成了一条大黄狗,最后帮助江衍完成了在关卡中的任务。
可以算是非常尽职尽责的『舔』狗一枚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梦里的江衍似乎根本不认识,明明们已经见过许多次,而江衍对的态度就像陌生人一样。
洞房花烛夜的情形更是完美复刻了白天在影视城的经历。
也有个丫鬟叫小桃,只不过丫鬟给交杯酒里下了毒,梦里的怕江衍被毒死,说出那句“我想喝你那杯,你喂我”的人其实是,而冷着脸回怼“你没长手吗”的人是江衍。
叮铃铃——
沈亦被闹钟吵醒,猛地睁开睛,梦里的情形仍清晰地在脑海中一帧帧如电影般回放。
太奇怪了。
第一次梦到江衍变成李清照和一起通关闯关游戏还可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因为被吓到所以做了个天马行空的梦而已。
可这一次,梦中的剧情、逻辑都完美的不像一个梦。
难道以前真的和江衍认识?难道江衍交给的那个奇怪的笔记本……都确有其事?
如果是真的,这些经历也未免太玄幻了。
可仔细想想,江衍和素昧平生,以的家和地位,倒也不至于变成一个缠着陌生人不放的神经病。
能放下段屡次三番地向沈亦暗示这些,有可能……们真的认识。
不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们一定有过一段漫长的交往经历。
沈亦疼愈裂,实在理不清绪。
两天后。
微博一条【你做过最离奇的梦是什么】的热搜引起了沈亦的注意。
词条内置顶的微博是一位网友真切地讲述自己的梦境经历:【我做过一个世界观宏大的梦,梦里我和许多人被卷入一场无限流游戏里,各种生死危机的闯关,每一项都好真实!不过我只能大概记几个画面,大部分内容都忘记了……】
这条微博下面的评论有一万多条,点赞最多的那个自然是对博主的质疑:【无限流小说多了吧?】
但接下来几条热评都无一不诠释着博主这个梦境的诡异:
【我也梦到过!我梦到自己穿进了地理课本里!然后在全球各个大陆上经历和地理知识相关的无限闯关,我只混了四关就死翘翘了,地理真的是我的噩梦……】
【同样梦到过无限流经历,不过我那个世界都是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之类的人,光是记名字就把我搞蒙了,如果按照楼上的归类,我怕不是穿进了某本和哲学相关的书里?】
【前面的朋友别走!我也梦到过!我是穿进语书了!什么两个苏轼打架啊、和陶渊明吃小龙虾啊这种经历我都有过!而且梦里和我一起通关的有一位神秘大厨,做饭超级好吃!不过我感觉这个应该是我因为贪吃而做的梦吧……】
沈亦着最后那条评论,心跳陡然加快。
穿进语书?厨师做菜?这恐怕不是巧合了……
连忙上网搜索中语课本中的内容,然后就到了目录上的课标题:
《赤壁赋》、《雨巷》、《蜀道难》、《琵琶行》、《哈姆雷特》、《荆轲刺秦》、《逍遥游》……
每一篇课都熟悉,但出现在沈亦脑海中的画面并不是学生时上课或是背课的场景,而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与那两次离奇梦境相关的画面。
《赤壁赋》到了两个苏轼站在石桥上吵架,桥下的河里还有一条长着血盆大口的怪鱼;《雨巷》则是湿泞的石板路以及庭院内落了满地的丁香花……
深夜十一点。
原本应该入睡的沈亦因为这条与梦境相关的词条,脑海中那块拼图终于开始一点一点拼凑。
还差多,还差多重要的细节!
一定忘了什么,而忘记的东西,一定和江衍有关!
这是沈亦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想要见到江衍。
但因为前几次不怎么愉快的相处,沈亦并没有留存江衍的电话号码,除非江衍主动来找,根本没办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只有最后一个办了。
江衍在费蒙酒店的就餐记录中或许留有的联系方式。
想到这里,沈亦穿上外套就往外跑,准备到酒店找到江衍的电话。
夜『色』浓重。
小区楼下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路灯还亮着。
沈亦也顾不时间多晚,冲出小区大门就往酒店的方向狂奔。
抄了近路,一条连灯都没有的小巷。
然而还没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背后突然窜出一个人用『毛』巾捂住的口鼻,一阵刺-激『性』的气味过后,沈亦快失去了意识。
陷入昏『迷』前一秒,沈亦还在想是谁用这种低劣的方式绑架。
然而昏『迷』之后梦中出现的场景,让有点感激这场绑架了。
想起来了。
所有和语课相关的画面都与潜意识深处的记忆对上,江衍、苏承望、孙飞宇……还有那个造成这一切的人——沈诸。
甚至清晰地回忆起在最后一刻沈诸释然的神。
说:“我还是做到了。”
那一瞬沈亦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沈诸做到的是让死去,让江衍痛苦,可现在来,所谓的做到并不是这些。
而是放弃执念,选择让沈亦活下来。
原来沈诸才是真的“沈亦”,原来的一切记忆和人生经历都是沈诸精选之后赋予的,原来之所以能这么乐观快乐的生活……是因为沈诸承担了所有痛苦的记忆。
们本为一体,沈诸曾在的脑中生存过,的生命由沈诸创造。
所以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沈诸心底的矛盾、纠结、以及留给的最后的善意。
以沈亦的份好好活下去,替沈诸体验有爱存在的幸福。
还有那个因为沈诸的撮合才相遇相识的江衍……
江衍!江衍!居然忘记了江衍!
沈亦猛地惊醒,这才现自己上被绳子绑着,嘴巴里还塞了布条,整个人似乎被塞在一个柜子之类的密闭空间里。
这个场景……怎么有点像《逍遥游》那次,躲在柜子里偷听江衍和柳亚讲话的情景?
快,属于江衍的声音居然和回忆中一样,再次门外传来。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把藏在哪了?!”江衍砰的一声推开门,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愤怒。
不过的脚步在衣柜正前方的位置停下了。
“怎么样,惊喜吧?”是苏承望的声音,似乎意,“你你选的都是什么场景,怎么可能唤醒沈亦的回忆!”
“还是我帮你挑的最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就是在《逍遥游》这个副本中确定彼此心意的吧?”
“当时沈亦躲在衣柜里,本来因为任务体变小的突然在柜子中变大了,然后衣服被挣破衣不蔽体……”
“别说了,你出去!”江衍已经靠近关着沈亦的柜门了,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隔着一道门,沈亦仿佛感受到了灼热的视线。
“好啦,不打扰你们!”苏承望暧-昧的笑声越来越远,逐渐随着关门声淡去,“放心吧,你可以完美地向呈现一下曾经生过的情景,这里可不像副本里一样随时被直播……”
大约经历了三四分钟的宁静。
终于,江衍刷的打开了衣柜的门。
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怔住了。
沈亦是觉意外,苏承望居然用这种方式把绑来,就是为了让江衍激起的回忆,就连房间内的设置都和在《逍遥游》副本中经历的一模一样,恍惚间让有种重新回到那一刻的感觉。
江衍则是没想到沈亦已经醒了。
而且的嘴巴里还塞着白『色』的布条,白皙的皮肤因为密闭环境和堵住嘴巴的原因泛起淡淡粉『色』,睛里也氤氲出了一丝湿意。
最重要的是,苏承望这个混蛋为了还原当时沈亦由小孩子变成大人衣服被挣破的情形,居然特地把沈亦的衣服撕成了破布条。
此时半个胸膛都『裸』-『露』着,绑在锁骨和胸-前的绳子已经勒出了浅浅的红痕,整个人靠在柜子边上,一副浑虚弱站不住了的模样。
江衍连忙扶住,然后拿掉塞在口中的布条。
“苏承望这个混蛋,居然……居然把你绑的这么紧!”江衍贪婪地盯着红的唇,虽然心疼,但心跳飞快,甚至想拿出手机把沈亦这副仿佛被凌-虐的模样拍下来,在无人的深夜静静欣赏。
但还好理智尚在。
迅速替沈亦松了绑,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上。
“对不起。”望着沈亦的睛,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的朋友把你绑来的,只是为了帮你回忆起一些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应该生气吧?”江衍叹道,“你可以报警的,我愿意接受律的惩罚……”
沈亦突然想逗逗。
“你们刚刚在外面说的我都听到了。”表情严肃极了,“听你朋友的意思是,在这个场景里,我们生了点什么?”
江衍怔怔地望着,良久才道:“是,那是《逍遥游》的副本,我们确认了关系,然后……”
“我吻了你。”
江衍的视线扫过沈亦微微红的唇,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一样,迅速撇开,等待沈亦的回应。
沈亦轻笑了下,仍然保持着站在柜子里的姿势,双手搭在的肩膀上,脸微微前倾,嘴唇几乎擦到了的下巴:“就亲了这一次吗?”
“不止一次。”
江衍声音暗哑,深情地望着的睛:“第一次想吻你的时候,还是在《雨巷》的丁香小院里,你打扮成民国小爷的样子,嘴巴因为吃了辣变红润,我……”
江衍喉结滚了滚,停止想象,继续道:“第二次,是在陶渊明副本,你给了我一根草莓味的冰棍,那是我第一次吃到你做的东西。”
情不自禁地靠近沈亦,两人鼻息交织,声音更哑了几分:“当时我就想,你一定也是草莓味的。”
沈亦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来不知道,江衍说起情话来居然这么撩!
着对方越来越贴近的唇,沈亦连忙打岔:“那第三次呢?”
江衍喉咙里出一阵低沉好听的哼笑声。
和沈亦鼻尖轻轻相抵,一开口,彼此的嘴唇仿佛都能碰到:“没有第三次了,因为往后的每一次见面,我都想要吻你。”
沈亦想到了什么,立刻反驳:“不可能!我变成小鸡那次,当众拉粑粑,你也想亲我?”
江衍勾了勾唇,眸『色』变幽暗起来:“你果然都想起来了。”
还没等沈亦回答,再也克制不住迫切的心情,猛地印上了对面那双怀念已久的唇。
一吻之后,沈亦趁着喘息的机趴在江衍的肩膀上:“其实还有一点没有想起来。”
“什么?”
沈亦勾了勾唇,蹭在耳边道:“我忘了肾俞『穴』在哪,你要不再演示一遍?”
当时在《逍遥游》关卡,沈亦因为鹏鸟的份没办说话,队友们现刺-激『穴』位能让语言中枢开启,这个按『穴』位的任务就落到了江衍上。
当时沈亦浑的『穴』位都让江衍『摸』遍了,两人更是滚到床上去,肾俞『穴』就是那个打开两人初吻的“开关”。
怎么可能不记。
江衍当然也明白邀请的用意,抬手拂过的后脊,最终手指落在腰处的那个『穴』位上,惹沈亦出一阵难以自已的轻哼。
两人的呼吸都变粗重起来。
江衍目光灼灼地盯着的睛:“想好了吗?”
沈亦抬起,中欲『色』难掩:“早就想好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凑近江衍的耳边,用满怀爱意的声音说:“我爱你,比爱小龙虾、东坡肉、红焖肘子还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