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结束与开始

只是还没等凯撒的高兴维持多长时间，一声清脆的枪响，刚刚跑过来的学生会成员应声倒地。

一个人影从墙角处走出，手中提着PPK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远远看到远处有红黑俩道人影，想都不想就抬枪射击，设计的动作发出后，路明非才在红色烟雾中看清了其中一人的脸，那不是楚师兄吗？

但已经激发出去的子弹却已经无法收回，这一发现一下将他惊退出了那种愤怒杀人状态，惊恐地看着楚子航所在的地方。

楚子航和凯撒站在原地，凯撒正在想着是谁偷袭了那个剩余的学生会成员，难道狮心会这边还有剩余的人手，正在他想的时候，却发现从墙角拐过来的这人，并不属于两方人马，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而楚子航则认出了路明非，虽然好奇为什么他也参加了今天的活动，但心中却也缓缓的放松下来，却见对面的路明非突然砰砰开了两枪。

这突然的一幕让之前就被楚子航制住的凯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被子弹命中，带着这家伙是谁的疑惑念头沉沉睡去，楚子航虽然有所反应，可是刚刚放松下的身体也只能让他凭着感觉斩出一刀，精准命中了子弹。

如果这是正常的子弹，楚子航这次的可看堪称完美。可惜这是‘自由一日’特别使用的弗里嘉子弹，这种炼金弹头击中目标时，会迅速粉碎汽化，不会伤到人，只会留下血一样的痕迹。里面混有微量的麻醉剂，会让人立刻昏迷。

楚子航的刀虽然击中了子弹，却也打破了里面储存麻醉液体的装置，麻醉气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扑到了楚子航的面部，强效的麻醉效果让他在一团血花中也倒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路明非则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来这个学校不过一天，自己认识的俩个人，一个在自己面前被杀，一个被自己误杀，路明非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迷茫的。

校园里再次死寂下来，阳光照在被枪火肆虐过后的校园里，变成了像晨雾一样的景色，路明非失神的将手中的手中的凶器丢到地上，痛苦地想着自己要选择为什么来到这里，如果自己不来到这里就不会目睹这样残忍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

就在路明非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时，已经吃完早点的刘云晃晃悠悠的返回了战场，一脸错愕的看着战场上独自站立的路明非，我擦，这世界线还能是回调回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地上那几个觉醒了武魂的家伙。

昨天不还是雄心壮志的要给学生会一个好看，今天怎么就拉了，看来还是任务给的少了。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路明非，刘云静悄悄的摸到路明非的身后，将手中预备给楚子航的早餐从背后递了过去，“喏，来点早点。”

正沉浸在自己悲伤中的路明非被这突然的出声，吓得原地起飞，然后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去几步然后摔倒在地，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刘云问道：“师兄，你是人是鬼？”

“你在是鬼。”刘云上前将他拉起，顺便在头上给他补了一记暴栗说道。

终于看到一个正常可以交流的活人出现在眼前，路明非立马语无伦次的向四周指了又指，“这...这...我..他们...”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将自己的经历。

刘云看着路明非语无伦次的比划，大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慰道：“淡定淡定，没事，”说着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

刘云的话音刚落，铿锵有力的进行曲响彻校园，哑了很久的校园播音系统像是打了个盹儿刚刚醒来。

一栋不知名的建筑大门中开，医生和护士们蜂拥而出，提着带校徽的手提箱。路明非呆呆地看着那些医生拿出注射器给尸体打针，一句话不敢多说。一个戴细圆框金丝眼镜、脑袋秃得发亮的小老头儿拿手帕捂着口鼻、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向这边走来。经过满是弹痕的墙壁，他的叹息就越发感人，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而是心疼损失。

“刘云！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小老头儿满脸嫌弃，“现在的学生！不把课业放在首位，却参与到这种无聊的游戏里来！很好玩么？很好玩么？你的课业学分都修满了吗？”他说着说着又动怒了，指着建筑物布满弹坑的花岗岩表面，“这些都是钱，都是钱啊！”

刘云看着曼施坦因在自己面前发飙，只能微笑着听他抱怨，毕竟眼前的光头还兼任学校的财政大权，而自己又常常搞些大场面，不能说很熟也可以说是每次任务回来都要被拉去说一顿。

只能提了提手中的早点说道：“曼施坦因教授，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高这样暴力活动的。”说的好像他这个狮心会长不同意，底下的成员自己就和学生会约了这么大规模的群架似的。

听着这骗鬼的话，曼施坦因看了眼刘云还没有换下的红色战服，懒得在这里听这家伙狡辩冷哼一声，就继续向着前方走去，查看损伤情况。

而一旁的路明非看着老师这么严厉的样子，再找回一点校园感觉的同时，缩了缩脖子尽量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挪动屁股在旁边坐下，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介意，曼施坦因是我的好朋友，他就是有点贪财，我之后会请他关照你的功课。”

路明非急忙点头，“是是……可这到底是……”他一扭头，愣住了。拍他肩膀的不是别人，而是被一枪打爆的古德里安教授。如今这个老家伙胸口仍旧是一大片血迹，不过神采奕奕。

“鬼啊！”路明非的第一反应，如果说刚才刘云是因为悄无声息出现被他认为是鬼魂的话，这次的古德里安是他亲眼看着下线的。

“活人！我是活人！”古德里安教授急忙摆手，“你摸摸我身上，是热的！”

“那您……是成功还魂了么？”路明非打着哆嗦。

“我没死，别被学生的小游戏吓到了，只不过是一场真人CS而已。今天是学院的‘自由一日’，学生们可以自由行事，而不会受到校规处罚。”古德里安教授在路明非身边坐下。

在古德里安给路明非科普卡塞尔学院任由学生胡闹的自由一日传统时，地上尸横遍野的战场现在已经是一派运动会的热闹景象了，医生护士们挨个给中枪的人注射针剂，然后为那些晕倒时候扭伤关节的“死人”们按摩肩背，顺便记录他们的学号。死人一个个摘掉头上的面罩之后，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他们在清醒的一瞬间就四处交头接耳想要知道这次的胜者是哪一方，学生会一边在看到刘云身上完好无损的站在场中时，心下就是一沉，而狮心会一方则欢呼雀跃起来，除了那些个觉醒了武魂却浪大劲的家伙们在刘云的扫视下则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凯撒身上的巨大血斑，立刻认为狮心会有人开了黑枪，大声嚷嚷起来，“开黑枪算什么本事？”。

表示对己方阵营这样输掉比赛感到不甘。

而看着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氛围又有喧闹起来的迹象，“闭嘴！还想闹事么？今年已经闹得过分了！”曼施坦因教授愤怒地大喊，“你们违反了‘自由一日’的特别校规，我要汇报校长，终止这个活动！”

“三条特别校规是，不得动用‘冰窖’里的炼金设备，不得造成人员伤亡，不得带校外陌生人参观，对么？”有人在旁边问。

“受伤是他们不小心自己跌倒了，每个人都会跌倒的，对不对？”另一个人说，说话的两个学生是恺撒和楚子航。

刚刚还刀剑相向的俩人在外部矛盾下迅速调转枪口，一致对外。

“教授，我也他们做得过分了，不如就由我来告诉校长教训他们吧。”刘云在一边和煦的笑着，看似站在了曼施坦因这边，但实际谁都知道，让刘云去和自己的老师打报告，获得惩罚的可能性还没有龙族真的袭击卡塞尔学院的可能性大。

“好！你们胆子够大！等我汇报给校长！”看着一个俩个耍滑头的家伙，曼施坦因教授气得手抖，从怀里摸出手机拨打。

刘云无所谓的耸耸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似乎这所学院的校长在学生们心目中地位非同一般，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在曼施坦因教授的手机上。

曼施坦因教授一副权柄在握的模样，狠狠地摁下了免提键。

“你好，曼施坦因。”低沉温雅的声音像是一个地道的欧洲绅士，却是一口标准的中文。

“昂热校长，很抱歉打搅您。但是有些特殊情况，今年的‘自由一日’学生们涉嫌违反特别校规，狮心会和学生会的成员动用弗里嘉子弹，把整个校园当作战场，很多人受伤……还损毁了不少建筑，情况非常恶劣！”曼施坦因教授义正词严，“而且我认为您对您的学生太过纵容了，他入学以来损毁的建筑设备都要达到这次的总和了，我认为他的升阶提案您还要慎重考虑。”

一旁的刘云无奈得翻了翻白眼，就知道要拿自己开刀，自己不就毁了几间实验室和几栋房子吗，那不也是为了研究尼伯龙根空间各种应用啊，怎么说也算是为了科学研究啊，再说装备部那些家伙不也经常破坏嘛，自己这个不过彻底一点，每次要换的东西多一点而已嘛。

“哦，这样啊，曼施坦因你也该习惯了才是，刘云毕竟是有贡献的。”校长淡淡地说。

曼施坦因教授迟疑了片刻，“还得考虑巨额的损失……初步核算维修费大概是二十四万美金……这还不包括重新铺草坪的，他们把您中意的百慕大草坪踩得像是待耕的农田！”

“哦，恺撒，作为学院里最富有的学生，你不介意花钱把我心爱的百慕大草坪重新铺好吧？”校长问。

“悉听尊便。”虽然输掉了比赛让凯撒有一点不爽，但恺撒凯撒从不畏惧失败和担责耸了耸肩说道。

“算啦，我只是开个玩笑，从校董基金里出这笔钱吧，毕竟每年校庆的‘自由一日’是学生们用努力从我们手里赢走的，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会出尔反尔。”校长爽朗地笑，“享受完这个节日，还要努力于学业，我亲爱的学生们，很希望和你们一起过这个开心的‘自由一日’。”

学生们彼此对视一眼，一齐鼓掌，欢呼着把胳膊上的臂章解下来抛向空中，双臂搭在彼此的肩上扭动，对曼施坦因教授作出戏谑的鬼脸。

“我还想问候一个人。”校长在电话里大声说。

所有人都一愣，四周安静下来。

“‘S’级新生路明非在么？你选完课了么？选了我的《龙类家族谱系入门》么？”校长的声音在周围回荡。

学生们眼里满是惊异，所有人都开始交头接耳。

“选了……我记得我……我选了。”路明非怯生生地说，他不得不说，古德里安教授从曼施坦因教授的手里接过手机，递到了路明非面前。

“很高兴听见你的声音，进校第一天就撂倒了恺撒和楚子航，我很期待和你在课上见面，这样的战绩除了刘云外你是近几年表现最出彩的新生！”说着校长话风一转询问道。

“刘云也在场吗？”

“老师我在。”刘云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上前去。

“你的升阶仪式恐怕要拖延一段时间了，我们现在正在外有事情要忙。”

“好的，老师。”刘云回复道，说着接过曼施坦因的手机关闭了外放说道：“但我想申请加入。”

“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昂热的声音依旧沉稳不变的反问。

“知道一些，我和叶胜在培训前见过，他有一些东西需要我帮助了。”刘云回答道。

“是你说的第二言灵吗？”

“是的。”

“那好，允许你加入。”

刘云很早就打探清楚了叶胜和亚纪的夔门计划，现在路明非入学，就说明他们离被困青铜城不远了，刘云要赶过去为自己的十二骑士保驾护航，度过死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