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世家联手 许贡之谋
吴县顾家会客大厅，顾雍听完陆衡分析天下大事井井有条有理有据。
眼神越来越亮上前扶起陆衡郑重一拜说道：“云龙，顾家将以陆家马首是瞻全力支持云龙，臣顾雍见过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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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听到顾雍愿意效忠心下大喜道：“哈哈，衡得到姐夫乃衡之萧何也，陆、顾、朱三家就如同曹和夏侯家一般。”
“只要陆、顾两家联合朱家必然同意，姐夫我久在庐江还请姐夫介绍现下吴郡和江东形势。”
顾雍拱手回道：“云龙、如今吴郡和江东势力林立纷乱不堪，先说这吴郡太守是许贡汝南许家旁支。”
“此人去年接替了名士盛宪担任太守，手下擅养死士。”
“且此人与吴县边上吴兴内石城山，山越豪帅严白虎勾结才坐稳这吴郡太守。”
“这吴郡县尉有二人分别不同势力。”
“其一是笮融此人原是徐州陶谦麾下，担任下邳国国相，近日才被刘繇派到这吴郡，此人生性狡诈、残忍且为人毫无信义反复无常又酷爱佛学。”
“曹操攻打徐州之时，笮融没有援救陶谦反而率领部南下投靠广陵郡，太守赵昱将笮融奉为贵宾，并摆下盛大的酒席招待笮融和部属。”
“笮融见广陵郡物阜民丰，不禁心动，于是杀了赵昱，并命其士兵杀烧掳掠了广陵郡。”
“带着手下士兵和部属，及掠夺广陵郡的财物南下投靠秣陵太守薛礼，笮融被薛礼举荐给扬州牧刘繇。”
“笮融、薛礼二人前来投奔扬州，州牧刘繇恐步赵昱后尘，把这笮融和部众打发到这吴郡来牵制许贡和严白虎还有我们江东士族。”
“其二乃是凌操吴郡余杭人，早年是吴郡有名游侠。”
“为人侠义有胆气是我顾家之人，麾下有郡兵五百，至于吴郡主簿、县丞、功曹等都是由各大世家把持。”
顾雍稍作停顿喝了口茶又介绍到：“至于江东势力丹阳郡北部至曲阿一线是由刘繇掌控，丹阳南部则是山越祖郎。”
“吴郡北部是在我们江东士族手里，吴郡南部由吴兴山越严白虎把控，其余诸县官吏多弃官而逃。”
至于南边的会稽郡、豫章郡分别由王朗和朱皓控制，更南的有王晟、邹他、钱铜等少数势力，只要北边数郡平定可一战而下。”
陆衡听完介绍暗自奇怪，这江东势力和历史上偏差挺大，笮融怎么跑到吴郡来了、朱治跑那去了？
先不说那朱治，单说这笮融记得历史上这个笮融可不是个小人物，此人酷爱佛学为天朝佛学发展、推广发扬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笮融在徐州擅自挪用三郡钱粮，大肆建造佛寺，用铜制造佛像、熔黄金涂佛身，统一僧侣服饰还建造佛塔可容纳三千余人学习佛经，免除信佛者徭役，每次佛沐，所设酒饭达数十里，耗资累万，汉代民间建佛祠、行佛事者由此创建。
不过这些秃子信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历史上的笮融投靠刘繇后，被派到豫章利用笮融的特性杀了政敌朱皓，刘繇之后又被孙策打败逃到了豫章，当即翻脸不认人直接杀了笮融控制了豫章郡。
这一手借刀杀人，可以说是教科书的操作方式，如果不是刘繇的军事才能真的不咋地，又没有识人能力，不重用太史慈用那些三瓜两枣，凭借刘繇手腕在太平盛世能有一番作为。
刘繇原本就控制了丹阳郡，再控制豫章郡坐拥两郡之地。
再拉拢江东士族灭了严白虎控制吴郡和会稽郡，变成第二个刘表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败给了个牲口！（孙策）
可如今笮融却在这吴郡，看来刘繇是想对付江东士族了。
朱治也不知道那去了，陆家回吴郡的蝴蝶效应已经开始显现了。
陆衡稍加思索对着顾雍道：“如此说来当务之急，是先控制吴郡全境。”
“太守许贡并无兵卒不足为虑，只需留意许贡豢养的那些刺客。”
“首先剿灭那山越严白虎拔除笮融吴郡可定。”
“既然姐夫已答应联合，择日宴请朱家、张家然后会会许贡和笮融”
说完正事后一家人其乐融融，陆娟也多年未见三个兄弟聊个不停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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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各自回房休息，顾雍回到卧房准备就寝，看到妻子正坐在床头轻声问询道：“夫君，多谢今日肯帮助陆家，生逢乱世夫君是当世大才，至今不出仕诸侯如今却是拜我二弟云龙为主。”
顾雍见妻子如此疑问解答道：“夫人不必如此，为夫拜云龙为主其因有三，并不只为了陆家。”
“其一、云龙志向远大更几次与孙策交手在劣势下获胜，关键之时总有贵人相助，此是有大运气加身之主日后成就非凡。”
“顾家能够联合陆家是顺应实势，何况云龙分析天下大势如此清晰，自幼聪颖过人也是重情重义之人突围庐江之时，都不忘安置百姓将来必是仁主。”
“其二、江东陆家本就是江东魁首，云龙更是陆家麒麟子。”
“江东士族向来排外，当年那孙家（孙坚）想要融入江东久已也不过如此，且江东士族被汉室忌惮已久。”
“自汉立国以来重用北方士族，江东士族入朝身居高位者寥寥。”
“但是云龙不同，有志与天下未必就不能像云龙所说如同当前项羽之势，出生陆家就是天然优势。”
“其三、袁术此人好大喜功、骄奢侈，如若入主江东更是江东之灾难、江东士族之灾难。”
“那孙家原本就不是我们江东之人，当年孙坚只是江东士族派出敷衍棋子罢了。”
“若获得江东全力相助，何必依附那袁术更殒命荆州，孙策若入江东必然迁怒江东四大家族。”
“为夫观那孙策并非心胸宽阔之人，顾家与陆家牵扯太深恐秋后算账。”
陆娟轻轻怀抱丈夫相拥而眠说道：“即使如此还是要谢谢夫君。”
其实还有其一顾雍没有与夫人明说，陆家能为带领江东士族逐鹿中原。
胜则江东士族问鼎天下成为世间晓楚，败顾家虽有损失但也无伤大雅，对于顾雍来说未必不能更上一层楼，可谓与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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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吴郡太守府，许贡和门客正在太守府内宴请笮融。
“笮融兄想必已听说，这江东士族之首陆家已回到吴郡，如此我等与江东士族的平衡必将打破，此乃多事之秋啊！。”
笮融心中不削抬手却道：“是啊！听闻这陆家二子陆衡不但骂晕了孙策，还从孙策大军团团包围中突围而出。”
“这陆家本就是江东顶级士族，实力雄厚更和其他家族多有联姻，恐怕刘使君（刘繇）之令某无法完成了哎~~”
许贡随意一问：“哦？刘使君令兄长前来吴郡有何要事？”
笮融回答道：“那孙策攻破了庐江与丹阳郡只有一江之隔，刘使君恐那孙策意图江东命张英、樊能驻军江边防御袁术。”
“那吴景、孙贲二人本就是孙家之人，被袁术任命江东任职，使君迫逐他们至江北驻扎如今消息传来，此二人已反叛投靠历阳郡朱治。”
“刘使君又命某和弟兄驻守毗陵以防孙策，但恐某兵力太少、使君得知吴郡豪帅严白虎佣兵数万，特命某前来联络严白虎联合抵御袁术。”
“某听闻许太守与那严白虎有旧，特来拜访太守想来那严帅（严白虎）会给许太守一个薄面，既时会出兵援助。”
“但严帅出兵援助必要途径吴郡，可吴郡实则是在那些士族手里，定然不会让那严帅路过，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笮融狡诈，刻意提起许贡在吴郡并无军权，意图挑拨许贡与江东士族的同时提起与严白虎有旧，暗示可借用此势力。
许贡听到笮融的话，心中暗骂忽出一计策马上说道：“笮兄有所不知，这江东士族向来排外，愚弟早年跟随盛宪就多有刁难。”
“去年盛宪那厮因病离任，愚弟受朝廷蒙恩接任这吴郡太守，可江东士族那些老匹夫就是看不起我等北人。”
“那主簿、县丞、功曹全部都是江东士人，最可恨那凌操匹夫仗着有五百郡兵和顾家支持从不听愚弟号令，至此愚弟才豢养那些死士，联络那山越严白虎以求自保。”
“愚弟有一策可敲打江东士族这些老匹夫，不但能打通严白虎援助笮兄道路，而且还能除掉那凌操可谓一石三鸟，但需笮兄全力相助方可成事。”
笮融好奇许贡竟然有此谋略问道：“噢？许太守计将安出？笮某洗耳恭听！”
许贡一摆手就细细道来：“愚弟听闻那陆家二子陆衡，并无任何官职却有不凡统兵之能，某可向朝廷举那陆衡为孝廉任命为吴郡郡尉！”
“那陆衡年轻气盛，激他与凌操一同出兵围剿那严白虎。”
“同时以吴郡兵力不足为由有劳笮兄带部众共同出兵，愚弟可写书信一封給那严白虎令在行军险要之处设伏。”
“陆衡与凌操一中埋伏，笮兄倒戈相向可保全功。”
“事成之后笮兄可与严白虎一起血洗陆家，所有财产均归笮兄和严白虎平分此计如何？”
笮融听完许贡全盘部署暗自琢磨：“到时反戈一击不但宰了那陆衡、凌操顺势宰了严白虎吞并势力之后不止血洗那陆家，吴郡也无任何兵力一起归我所有何其快哉。”
许太守好计策，笮某提前预祝许太守掌控吴郡大权！
笮某定会全力相助，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各怀鬼胎，两人之后详细约定事宜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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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陆衡在顾家连住几日返回陆家后。
先亲自画了铁锅、铁铲的图纸，让大哥陆儁在新建的铁匠铺打造几口铁锅，各种尺寸都有准备之后烧菜、炒茶用。
同时嘱咐大哥家族里的茶农明年采摘后不要在蒸茶，且让采茶工人按照他写的宋代炒茶工艺描述的采茶。
又从张家订造一批上好的瓷器上面题字都右姐夫顾雍那索要的诗句。
陆儁虽然不知弟弟要有何用但信任弟弟还是照办了。
然后又亲自写了拜帖，约定三日后宴请顾、朱、张三家家主，言明务必要亲自前来陆家有要事相商。
三日后，天气正好，初冬太阳照在身上给了些许暖意缓解了冬天的寒气。
陆家大摆宴席陆衡麾下将领、家臣都到了，大哥忙前忙后的张罗着是最忙的。
几个小屁孩流着鼻涕在府内窜来窜去。
顺带一提姐夫顾雍把儿子顾邵、顾穆也带来了。
顾邵今年11岁和陆议那小子关系胜好，现在一起管着各家小屁孩。
老父亲陆康还是卧病在床，但是由名医诊断后，虽然没有起色但脸色却好了很多，各家家主都是前来入房探视。
顾雍和夫人陆娟一早就来了，还把凌操也带来了。
大姐见到父亲忍不住大哭一场姐夫劝了好久才劝住，如今正在和母亲一起叙旧。
不久大哥让下人禀报朱家人来了。
朱家与陆家关系同样非常的近，朱家家主朱涛母亲和陆衡母亲是亲姐妹。
朱涛是陆衡的表哥，朱涛的儿子朱桓今年十八岁比陆衡大了一岁却是陆衡的侄子，所以朱涛早早带着朱桓前来看望陆康。
陆家宴请顾、朱、张三家，大厅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书房内陆衡、陆儁、陆议三兄弟、顾雍、顾邵、朱涛、朱桓分别落座，江东三大家核心人物聚集在这小小的书房内。
陆衡见众人到期开门见山直言道：“今日请表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当今天下已进入乱世。”
“江东也无法独善其身，明年袁术必会派人攻打江东。”
“为首之人多半是那孙策，衡已和姐夫商议陆、顾两家联合抵抗袁术保全江东。”
“表哥想必已听闻陆家与那袁术、孙策恩怨还望出手相助。”
顾雍也上前一步说道：“雍，已拜云龙为主，顾家将全力支持云龙。”
“现陆、顾两家联合募兵以抗袁术，扬州牧刘繇不善军事，且全靠孙家才能坐稳曲阿。”
“如今却驱除孙家若非已入冬早已开战。”
“袁术其人想必子闳（朱涛字子闳）兄早有耳闻此人非是雄主。”
“入主江东是祸不是福还望子闳三思。”
朱涛两父子面面相视，吃惊的不是陆、顾两家联合也不是准备备战抵抗袁术。
朱涛吃惊的是顾雍竟然拜了陆衡为主！
顾雍的才学他们无比钦佩，也知道顾雍不肯轻易出仕诸侯的原因。
只因如今群雄并起，可大多都在北方无暇顾及江东，徐州陶谦、荆州刘表、扬州刘繇又非雄主顾雍不屑出仕。
可偏偏出仕陆衡这代表不仅仅是联合数家自保那么简单。
朱涛沉声道：“恐怕云龙和元叹意图非仅仅自保与江东吧。”
陆衡坦然说道：“表哥好眼力，自保于江东只是为了眼下，待一统江东北上与天下英雄一争雌雄也未必不可。”
朱涛指着陆衡笑骂道：“好你个云龙，这是算准了我朱家会上你这条贼船啊！”
“你这小子还是那么的精明，单单只靠陆、顾两家就想一统江东太勉强了吧？”
“你小子早就盯上你表哥我了吧，不然张家那关可不好过！”
陆衡见到朱涛如此表态自信满满笑道：“这么说来表哥是答应联合了！”
“哈哈陆、顾、朱三家联合张家即是不愿意也不会明面反对，张家虽然没有我三家那么亲密，可还是有所来往。”
“何况此事对于张家有利更不会从中作梗。”
朱涛指着陆衡一脸笑意又道：“我不答应难道云龙，你就不会搬出你姨娘？哈哈！”
“如此我让桓儿带族中步卒交于云龙！”
“另抽掉楼船十支、其余战船三十支、甲胄兵器五千套、弓弩各两百把先于交给云龙！”
江东顶级士族基本垄断了江东各行各业，每家虽然都有大批的良田可还是都有自己的主营生意。
陆家主营粮食、茶叶、盐等必需品。
顾家产酒有朝廷专办酿酒权！
酒楼遍布江东除了酿酒外布匹、绸缎等也是顾家主要产业（所以陆、顾两家世代关系十分密切）。
而朱家则是基本垄断了造船、铸造、行泊等。
南舟北马江东水系繁多，造船业十分发达更能跨海经商到辽东、幽州、青州等经商。
至于张家主要出产瓷器、苏绣等。
虽然都位于顶级家族对比陆、顾、朱家还是有所差距。
如今江东三家顶级士族联手，朱涛心中略有判断，此番三家联手也是我朱家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