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双标可以自我反省,但不能被别人批评
纽约。
在托尼的计划中, 这是全新而美好的一天。他会菲奥娜继续深入研究她的魔兽系统，给她做各项身体能力测试，由自己v.i.s.为她制定循序渐进的专业训练计划。
其他人的意嘛，可供参考, 也仅仅是参考。
当他舒服地靠在沙发, 让咖啡的香醇在舌尖绽放时, 他的女儿也按照他们约定的时间来了餐区。
噢，菲奥娜真是他的小天使。光是看她的出现, 就让他的心……
托尼的脸迅速垮了下来。
谁能给他一个解释——为什么美国队长, 蒂夫·罗杰斯会他的女儿一起走过来？
在他的有意安排下，分别从他们的房间出发，无怎么走不顺路吧！
菲奥娜明显放慢了脚步。她小声问：“托尼的心似乎不是很好？”
大概知为什么的蒂夫：……
幼稚小孩，没救了。
“没事, 他可能只是没睡醒吧。”蒂夫低头她耳语, “他经常这，你习惯就好。”
菲奥娜感觉, 托尼好像更不开心了。
原来, 就算是超级英雄，起床气也是可以很严重的。
她的父亲也是。阿福每次叫他起床很费劲, 是因为晚太辛苦了吧。
想布鲁斯，菲奥娜已经调整好的绪突然又低落下来。
不知为什么, 莫名其妙流着眼泪醒来后，她就特别容易难过。
她走近托尼招呼后，她的异自然引起了他的强烈注。
“你怎么了，甜心？”
托尼看向蒂夫的目光充满了怀疑，“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我就觉得奇怪, 你今天为什么会她一起过来？”
“没有……”菲奥娜急忙解释，“是我在梦中心跳不稳定，蒂夫来房间里看望我的况，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
听她说身体有点问题，托尼立刻顾不蒂夫较劲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有没有叫医生来看过？现在感觉怎么，有不舒服吗？”
他一把抓过菲奥娜的手腕测脉搏，好，刻是正常的。
“没什么事啦，你不要担心。”
菲奥娜乖乖地任由他动作。这种无需刻意施放，由内而外自然散发出的急切让她既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一个梦，托尼简直是大题小做嘛。
托尼却不这觉得。他问：“v.i.s.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
在菲奥娜需要别人照顾时，最佳人选难不是他这个父亲吗？
试想一下，如果他的菲奥娜做了很可怕的噩梦，惊醒时自己却不在身边，那她该有多失望多害怕啊。
光是想象这的画面，就让托尼痛心疾首。
不行，他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先生，我通知过你了。”
于菲奥娜的事要第一时间通知他——v.i.s.把这条指令录入在程序中。
托尼不理解：“那我为什么现在知这件事，你是不是出现了bug？自检一下程序，发送错误报告给我。”
v.i.s.静默了一秒，回答他：“先生，我通知你起床，有被你列为较高优先级的事要告诉你。但是你让我闭嘴。”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但是当时自己太困了呀。
托尼理直气壮：“如果你直说是菲奥娜的事，我肯定马就起床了！而且，在我醒来后你完全可以告诉我。”
“先生，是你吩咐过早不可以拿具体事件扰你，必须要先告知优先级，你再决定要不要听。”
尽管v.i.s.的声音一直保持着优美的机械声调，但菲奥娜蒂夫神奇地听过了一丝委屈。
好惨一人工智能。
菲奥娜补充解释：“嗯……我醒来后，他有询问过我需不需要再通知你一遍，我就让v.i.s.不要再说了。是我让他这做的，你别怪他。我根本就没什么事。”
行吧，托尼勉强接受，但他的表是很不愉快。
“行吧，将于我女儿的事列入最高优先级，并且在我无应答时允许直接通知具体事项。”
“新指令已录入。”
这件事在托尼看来已经解决了，但队长没有放过他。
蒂夫问：“托尼，你不觉得自己需要v.i.s.歉吗，是你没处理好他的程序运行。”
“哈？”托尼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讲理，菲奥娜的事必须特殊处理，怎么可以其他无聊的事混为一谈？是他的智能程度不够，我会加强这方面优化改进的。”
托尼觉得心酸呢，是他对于菲奥娜的重视偏爱表现得不够明显吗。一向很了解他心的v.i.s，竟然会犯这的□□错误。
于他宝贝女儿的事就算不需要自己说，v.i.s.也应该能分析出来吧。
在蒂夫眼里，这就有点吹『毛』求疵了。如果v.i.s.的智能度不够，其他的人工智能只能被称呼为人工智障。
他的表变得严肃：“托尼，菲菲在这里。知错能改的父亲能给孩子树立一个好的榜，不是吗？”
“v.i.s.完全是按照你的指令在做，这件事难不是你自己没做好特殊记录，会出现这的况吗？谁知你的起床气最重，那时有我作为备选方案呢。”
“将责任推别人身——人工智能也算，会给孩子树立不好的价值导向。”
就你是德标杆吗，托尼郁闷得不行。而且，他就是因为没有通知自己，却通知了队长会生气啊！
做人是很双标的，钢铁侠也不例外。他可以对菲奥娜坦诚自己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主动说出来意味着检视自身，寻求进步，但被别人点出来，就不一了。
尤其指出这一点的人是美国队长，是在菲奥娜面！
说得那么严重，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带坏女儿了。
菲奥娜赶紧圆场：“托尼v.i.s.的系这么紧密，他们会私下解决这件事的。有些话也不必在我们两个在场时说。”
v.i.s.配合：“是先生对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我没有达那的目标，会让他感惊讶。”
瞧瞧这智能度，在某种程度比起真人更胜一筹吧。
蒂夫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托尼争执。他换了种语气，温地对她说：
“菲菲，你要吸取教训。无是大事是小事，在问题发生后应该先询问清楚，不要着急把错误归结任何一方。”
托尼：？
托尼：？？？
他就这，成为了教育女儿的反面教材？
凭什么？！
想骂人，却不能骂。
次他队长在车里吵架，菲奥娜就晕过去了，不能吵。
可是真的好生气啊！！！
菲奥娜不敢应声，她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蒂夫。
拜托了，不要再说了qaq
蒂夫很快意识自己做了什么——他光顾着给菲奥娜进行思想品德教育，忽略了托尼在她心中的形象是一个父亲。
在一个孩子面批评她的父亲，哪怕只是养父，对于她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天使来说，会感很为难吧。
对于托尼也是，谁会愿意在孩子面丢脸呢。
“是我不好。”他先『摸』『摸』菲奥娜的头，“抱歉，我不该那说的。我只是，没有习惯你托尼的身份。”
在队长眼里，托尼来养菲奥娜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孩子，带着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谁来照顾谁、帮助谁，有时候真的很难说。毕竟托尼幼稚惯了，菲奥娜在很多事反而考虑得更周全，就是容易想太多。
接着，他再向托尼歉：“是我的错，我刚说的话太重了。其实你后来增加了新指令，也算是承认问题了吧。”
“哼。”托尼不想理他，“你这是亲身示范教学？不愧是全美德标兵。”
钢铁侠就不是会顺着你给出台阶下来的人——蒂夫早就知这一点。
他轻轻推一推菲奥娜，“好孩子，靠你了。只有你的话他愿意听。”
诶？
突然承担起劝钢铁侠美国队长好重任的菲奥娜，时一脸茫然。
托尼当然听了队长说的那句话，他是那副傲娇脸。
说错了话就想推菲奥娜出来哄他？他的女儿又不是工具人！
不过，如果菲奥娜愿意拉拉手臂撒撒娇，让自己不要再生气了，他是可以考虑接受的。
忍住，不能笑，她没过来呢。
菲奥娜在慢慢往这边挪了。
她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可是钢铁侠，他的意志是很坚定的。他是不会那么轻易被几句话给哄住……
“托尼。”
菲奥娜用小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啊，他的女儿，说话时声音真的好柔软。
像是甜蜜的棉花糖，天软乎乎的云朵。
托尼的心也跟着软了。是队长的错，他怎么可能迁怒菲奥娜，不理她呢？
那不是正合队长心意了吗？他不会那么蠢。（蒂夫：？）
托尼转过身来，在菲奥娜额头亲了一下。
“早好——这是补今天刚面时的。”
他控制着没直接看向队长，只是用余光看他略有些惊讶的表，心里顿时觉得痛快极了。
看这颗光滑圆润的小脑袋了吗？这是他女儿的，绝对不给队长亲。
菲奥娜小脸红红，比之几次更甚。
以没有别人在，可是……蒂夫刚就在旁边看着呢。
多不好意思啊，她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
托尼心大好，也不蒂夫计较了：“看在我家甜心的面子，这件事就算了。好吧，我承认我也有那么一点点问题。”
“v.i.s，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个。”
“当然不会，先生。能被你寄予厚望是我的荣幸。”
蒂夫笑着说：“这就很好，托尼。要给菲菲做个好榜，她很崇拜你。”
这话说得——
钢铁侠爱听。
“如果你对我少一点挑剔，就会发现我全身下是优点。我，托尼·斯塔克，拥有无比强大的人格魅力。”
蒂夫客观评价；“也有很多值得进步的地方。改掉缺点，你会变得更好，托尼。”
救命，这种带有浓浓的教导主任风格的发言……
托尼忍不住抱怨：“好烦啊，你就这么致力于在我女儿面破坏我的形象吗？菲奥娜，我怀疑这家伙就是想要挑我的『毛』病，然后抢走你的监护权，你不要被他骗了！”
蒂夫捂脸：“托尼，我对菲菲的监护权真的没兴趣。而且，现在人人知菲菲是你的孩子，亲生的那种。”
“他没有破坏托尼的形象啦。”
菲奥娜拉拉他的衣袖，注视着他的眼神是很害羞。
“每个人会有缺点，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托尼，你已经是个超棒的……超棒的超级英雄了。”
托尼注意了她话中的停顿。
“哦，我以为你会说，我已经是个很好的父亲了。”
啊，这。心里想的台词被他说出来了。
菲奥娜又低下了头，目光快要把地板穿透了。
“我真有那么好啊？”托尼用自己的额头撞了撞她的，“亲爱的，其实我有点担心……好吧，这很多余，但刚我真的有些在意。”
“我得承认，你在我身边的时候，【认错】这件事对我来说更难了。”
因为想要成为一个超级棒的父亲，所以在孩子面，总是想要展示最好的一面。
他可以不在意无路人对他的评价，但他女儿的看法，超级超级重要。
做真实的自己，果然在被别人批评时是没那么容易的。
“托尼已经很好了。”菲奥娜小声回答他，“我可以包容托尼的一切，就像是托尼会包容我那。”
“就算你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只有一小点，没那么好的地方也没系。托尼对自己，也不要有那么高的要求呀。”
“你在我心里，已经是个超级超级好的……”
“超级好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