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重生之橙皇影帝——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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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窗外漆黑一片,偶有风刮过,总会带起窗户与之共鸣响起一阵呼啦啦的短促而欢乐叫声。
桌旁的装饰钟,正好走到整点,轻轻的‘嘀——’了一声。让伏案之人抬起了脸,男人朝着装饰钟看了一眼,又转了回来继续眼前的工作。只是许久之后终是想起了哪里不对,叹了口气,揉揉眉心接着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了身离开了椅子。
男人拿了铺在床上的外套,迟疑了下,接着朝大门走去,打开门,然后爽快的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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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我会提早和他说的。]靠着墙壁握着手机的赵文席话语落下之后将手机从耳边拿下,轻呼了一口气,绕着另一手指间青烟,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心有感触。
将手机滑进了西装裤的口袋,刚要转身朝卧室走去,就听的门外响起的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心想着大概是回来的陆湛,便前往开了门,不料门外站着的竟是南青。心思略一转便了然对方前往的目的,嘴角噙笑舒展开了眉间的阴霾,[阿南你是来谈公事,还是来找叶悬的。]
[明知故问。] 南青瘪瘪嘴,不淡不咸的说了句。踏进了房间,动作利索的在玄关处换好拖鞋,站一旁的赵文席顺手将门带上。
南青跟在赵文席的身后一同朝小客厅移动,边走边观望除了合上门的洗手间,几乎一目了然的房间。[阿叶呢?洗手间?]
[他不在。]
[不在?]
[他陪陆湛去楼下健身房了。]赵文席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俩人手机都没带。]接着将手指上的烟往烟灰缸内抖了两下,[要喝什么自己拿,自己倒。]
回转过脑袋的南青往茶几上一瞟,可不是嘛,那上面排的整齐的两支一白一黑的手机正是陆湛和叶悬的。便也在赵文席的身边坐下来,[他们去多久了?]
[才半个小时,一会就该回来了,运动嘛都不宜过量。]赵文席说着最后猛吸了一口,身子前倾将指间的烟掐灭在烟灰缸内。
这个时候南青算是发现了对方与往常的不同,指出道。[你很少抽烟。]
[偶尔为之。]赵文席不以为然。
静默了几秒,南青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们和陆湛一起回去。]
[那你呢?]
[这个月底吧,泰渊要回来了。作为他的经纪人我有责任。这边就由你们负责,你们的能力我都是知道的,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或是和苗雾那边的人沟通下,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说着赵文席仿佛陷入了思考,南青也没有急着说话,静静的在一旁等候,四五秒之后赵文席抬起了头看着南青说了句,[到时候这边就拜托你和叶悬了。]
[我明白了,这边我会看着的,]说着南青站了起来,向赵文席辞行,[那我先回去了。]
赵文席点头,然后看着南青走向玄关打开房门接着离开。
最后响起的是‘咔嚓’门被带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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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的水晶灯下,再灿烂炫目的水晶灯光也抵不住叶悬那撑不住的昏昏欲睡。他实在是无聊极了,早知道如此,他想还不如带了手机玩几盘游戏呢。
七八张舒适的沙发椅,有规则的组合排列在大堂的靠近窗户的位置,配着同一系列的茶几桌。
叶悬抱了件驼色有着松软毛领的大衣,坐在最靠近酒店大门的位置,偶尔从困倦低垂的状态中挣扎出来,就立马睁着眼朝门口看去,在没看见自己要找的人之后,打了个哈欠又重新低下脑袋闭目沉昏,如此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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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收工之后,司徒迁徙和范文烈选择冒着冷风从基地散步走着回来,两人一踏入酒店迎面就扑来暖风,让被冷风吹的通红的耳朵和脸一阵的刺麻。
[还是室内暖和,]说着话的范文烈一边解着手套一边转身看向司徒迁徙,[你觉得呢?]
低头忙着将最后一个手指从皮质手套中拉出的司徒迁徙,没说话,只是喷了声鼻息。
范文烈一点也不在意被亲友喷鼻息,脑中立马收索着还击语句,却意外的瞄见了坐在沙发上有着一副快要睡着表情的叶悬。
从本质上来讲范文烈是个话痨,还是个相当有水准的话痨。所以在经过最初他和司徒‘研讨’得出的结论之后,他立马贯彻‘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的古训,将陆湛身旁的亲近人员逐一筛选,最后选定了性格爽朗,比较容易接近的叶悬。
通常范文烈有心结识的,就鲜少失手。除了归功于他混迹多年的应对得当,口若莲花。还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司徒迁徙的私人助理,无论如何都会另眼相看。
所以在得知叶悬热衷摄影的范文烈在一个适当的时机,让自己和对方在无意间由摄影器材而相熟。而后两人也因拍摄时有遇到,虽没到推心置腹,但经过范文烈的努力下,两人现在的进程是一见如故的摄影发烧友。
范文烈向司徒迁徙递了个眼色,朝叶悬走去,弯下腰轻轻拍了下其肩膀。[嗨!叶悬。]
这一下,让叶悬如梦初醒,一抬头就看见范文烈那张笑眯眯的脸,很是意外。[啊,文烈。]接着从对方身上移开,不意外的就看见站在范文烈身后的司徒迁徙,起了身,稍微有些拘谨。[司徒先生,你好。]
司徒颔首,[你好。]
[叶悬你在这做啥?]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全部被司徒牵引走,不死心范文烈又重新问了句。
[啊,我在等我们家的陆湛。]叶悬笑着回答。
[那,他人呢?]范文烈直起身体朝四周张望了,依旧没有看见陆湛,不禁好奇。一楼的自助餐厅在九点之前就已经关闭,这大堂虽然大,却也空荡,一眼望去看不见人也不容易。[我记得晚上的拍摄人员表上没他的名字啊?]
先是点头赞同接着叶悬伸出食指,指指窗户,[他在外面,估计还要会。]
司徒没说话,他瞧着叶悬手中的外套有些眼熟,哦,对了,这是陆湛白天穿到片场的那件。
[这天寒地冻又黑漆,他在外面做啥?]一时没明白又好奇的范文烈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他在夜跑。]
这样的简短的一句话迎来另外两个人的异口同声惊讶。
[哎?这样的天还不穿外套?]范文烈先是惊奇,后是钦佩,[陆先生真是有毅力。]
[哎,]先是惊讶对方的洞悉力,后是赞许的叶悬笑道,[司徒先生真是观察入微。]
[他常这样?]司徒盯着叶悬的脸。
叶悬是个神经极粗的人,有时候太细太精巧的话,或是没有特别明细的前因后果并不能马上反应过来,这倒不是因为他不够聪明,只能说他神经大咧惯了,所以在听到司徒问的这句话后,自然先是停顿了下。然后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额,不常。]末了补了句,[我想你们也知道我并不是。]
一般场合下,司徒迁徙的话都很少,所以得到自己需求的信息之后就站在一旁静静的候着,看似好像有在专注着,范文烈那看似虚却则实的探寻的话语,又好似沉浸在某种情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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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了几分钟之后,范文烈同叶悬道别,和司徒一同踏入电梯。
[你在想什么?从刚刚起就一脸严肃。]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的范文烈问道。熟知好友偶有沉浸思考问题习惯在等到足够时间之后出言打断。
司徒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接范文烈的话,看了眼对方,伸手将他遗落的18楼层按键补了上去。
[你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
[有,就是现在。]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特别事来,范文烈一脸兴奋,[你该不会是还在意下午的事吧。]
[下午什么事?]
[别装了,不过一个下午就传的人尽皆知了。小颖都和我说了,哎呦,那么精彩的场面,怎么惟独就遗漏了我!]
[那还真难为你,这回来的路上憋着不说。]司徒扫了眼范文烈,见其那越发灿烂的脸色,皱眉道。
[瞧你这阴晴不定的脸,啧啧啧]突然范文烈一脸的笑道被好奇代替,[那陆湛做了什么事吗?竟然能让你主动出手。]
[没什么,]司徒啧了声, [放心,就一个误会。]
[是吗?]盯着一层层渐变的数字,[并不是所有的人看起来如外表一样,这是你和我说过的话——]
[文烈,]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的司徒迁徙叹了一口,[这事我也需要反省,我有点不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了。]
因这句话,范文烈震惊了!他不得不重新认真的审视司徒迁徙,从他认识他至今十五年,他从没从见对方质疑过自己,也从未从对方口中听到过,‘反省’‘道歉’这种字眼。这到底是怎么了?范文烈吃惊极了追问道,[你竟然迷茫自己主动去招惹陆湛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我——]
就在他快如机关枪扫射的语速之中,电梯到了18楼,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开启,范文烈立马噤声,不见有人,便按下了‘关合’按键。紧接着又道,[以前我了解,是因为那是你的恶趣味,但你从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所以我要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原因?这很重要!迁徙你要和我说清楚!]
面对范文烈这一大段急迫地质问头一次司徒发觉得这发小的口才和魄力还是挺相配的。只是——
[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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