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神社？】
在听到久苑的话后, 系统短暂的停滞了几秒，随后弱声问道：【……您哪有自己的神社啊。】
被直白的揭老底，久苑也不生气。
“我也没说要去自己的神社啊。”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 街头只有路灯还在闪烁着。
久苑一人夜路也并不心慌, 毕竟还有系统在他旁边叨叨。
【那您是准备去？】
“先去附近随便找小神社, 我要找一下土地神。”他说, “若是顺利，我就以去天照大神了——别忘了, 边是有供奉天照大神的伊势山皇大神宫的。”
【系统：……】
他觉得吧, 自主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哦不，应该是更像他真正的子了。
但，系统还是小小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但是不不太好？毕竟是天照大神的神宫, 您是想在神宫制造异象来给自己造势吗？】
毕竟古至今, 但凡和神明神子类神道相关的扯上关系, 都是需要各种合理的理由来造势的。
就不提什出生时天有异象种太常的梗了，久苑现在要借着神宫和神明的名号来造势，还得和对方沟通一下才行。
否则直接在神宫里制造光污染……
系统如果有身体, 儿该咽口唾沫了。
更何况, 那是供奉天照大神的神宫啊！和他有什关系！
“不啊，不是有现成的理由吗？”久苑说，“别忘了海水里的那东西。”
【您的意思是用作借口让天照大神, 呃……同意让您借势？】
“差不多吧。”
久苑没有说的是，天照大神的神对于水里的那东西应该有更好的作用。对于驱散类阴暗、充满邪念之物来说, 身太阳女神的天照大神自然是有着绝对的强效的。
他虽然有想将海中那残物的量吞噬的想，但如今他身体并不那稳定，若是有天照大神的量将其削弱后, 他再来吞噬，应该更安全些。
就是不知道他和天照大神的关系如何，件事还得问在地狱的母亲。
不过，郑的事，要不要还是自己亲自去跑一趟？
不过在之前，还是要找土地神一趟。
搞清楚那污染的正体，才好去撬开天照大神的家门，更何况，他也知道天照大神那里拿到好处并不容易，但是土地里就不同了。
难易度不是一档次。
他先往家附近的一小神社去了，夜里四处寂静无人，独自一人的少年反倒是显得形迹疑了。
“也不知道边原先供奉的是什。”
毕竟有的神社未必是供奉神明，也能是一些物品，或者对象能是真实存在过的历史人物。
他来边主要是想试着联系下土地神，本地的神社基本上是灵感最强的地方，相对来说和神道中的人、神联系起来更容易一些。
“妾身已经恭候多时了。”一旁的路灯下，狐狸阿银正举着一柄油纸伞，恭敬的对着久苑所来的方向。
久苑点头：“晚上好。”
【系统：……】虽然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很注仪式感的人，但，还是太戏精了吧？！
把阿银马甲叫来，主要是因她身上有一丝神气。
和久苑种身份特殊不神不妖不人的存在不同，阿银身上是真正有着神气的。
考虑到久苑本身的气息更像是恶系列的妖怪，召唤土地神也许不成功，所以就把阿银带来了。
虽然先前也有遇到过一些小的土地神，但次要试着沟通的，是掌管着横滨块土地的土地神，和那些本质是更接近于妖怪、精灵的小土地神不同，是正儿八经的往神道靠的。
话虽如此，久苑也并不清楚召唤土地神需要什。
于是她让阿银站在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做出虔诚的姿势呼唤土地神。
久苑本人则是站远了些，先『摸』出手机给伊邪那美发了一条：【天照大神和我关系怎？】的消息，然后开始专心凝视着边的灵气变化。
四周本是平静无风的，但在阿银微微俯身，双手合在一起祈祷后，灵气逐渐朝着中心汇聚。
在久苑的眼中，就是一条条的光带缓慢的聚集了起来，凝聚在一点上，光带由虚转实，刹那间聚集在一点上！
紧接着，光芒散去，二人面前出现了一矮小的、模糊的人形。
是一两鬓斑白的和蔼老者，就像儿童绘本里规范式的“老爷爷”形象。
“晚上好。”他恭敬的对着久苑鞠了一躬，似乎早就知道真正在此处寻找他的人是久苑，而不是负责代劳的阿银。
“老夫已经听说了，您便是伊邪那美大人的无名之子，沉睡于黄泉的恶灵之首，久苑大人吧？”
系统不带感情的【哇——】了一声。
【如果是mmorpg游戏，主人一定因称号太长导致队友看不到你的游戏昵称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长串前缀，阿银捂嘴藏着意，久苑则是大方承认——
“是我，您便是里的土地大人了吧？”
老者颇有些惶恐的点了点头：“老夫只是小小的土地神。”
他并不怎敢抬眼直视对方，他里，正好看到少年笔直的小腿和一旁阿银的和服裙摆。
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观察角度，若是直视对方，他所看到的，大概率不是什美妙的模——
、能就是一团黑『色』的怨灵集合体什的吧？
一想，他头更低了。
“……久苑大人呼唤老夫来是了……坠入海中的污染之物吗？”
既然知道的话那就好办了。
久苑把玩着手中的花牌，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东西吗？”
土地神肯定比异能特务科知道得更详细，他口中得到情报之后，被异能特务科找上门来，久苑就占了先机，不存在信息差了。
“老夫大概知道，事情是的——”
他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武装侦探社和组合大战以白鲸坠落结局，但自那之后，组合的一名成员跳入了海中，并且顺着海水离开了片海域。
“但是那位成员绝对不是普通的‘人类’……”土地神叹了口气，“他应该也和某种强大的、无言说的邪恶之物有关……那些邪念，顺着他离开的那条轨迹朝着附近蔓延开来，污染了片海域。”
“……其实老夫已经将信息往上汇报了，只是……”
土地神难的表情和吞吞吐吐的说话来看，神界的办事效率绝对堪忧。
他不敢明说，只敢悄悄暗示一下。
【系统：对哦，主人。说来很快就要到十月了……一年一度的神明聚之日，说是聚，但也是业绩考核大……横滨的土地神应该现在心情很紧张吧。】
久苑意了一下：就像快到期末的最后两星期，老师突然加了一考核项目并且告诉你在期末的占比非常高，你能不紧张吗？
但表面上久苑只翻着牌看了看，不说话，等着土地神的下文。
……种时候，先开口的人就不方便谈条件了。
看穿了久苑的想，系统道：【……您连土地神的羊『毛』都不放过？】
久苑：“错，不是薅羊『毛』，土地神请求我帮助，我不过是索要合理的报酬。更何况次的工作还具有相当的危险『性』……”
【……好吧，您说得也有道理。】系统很容易就被说服了。
土地神鼓足勇气，说道：“老夫斗胆，能否请久苑大人出手片海域净……”他似乎觉得“净化”词用在久苑身上不大合适，改口道：“能否请您将片海域的污秽残余驱除？”
久苑纹丝不动，他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表示座城市多美丽、『迷』人，人们是多努积极的生活着，您舍得让座城市毁灭吗？
要不是久苑知道十月有业绩考核，他都要信了。
土地神说了半天，一直没提到实际的好处，久苑当然不松口。
他还在心里跟系统说：“土地神一看就是职场老油条了，凭什忽悠我打白工啊？”
【难道不是天道好轮回……】
“别胡说，我平时找人干活都是给了报酬的。”
阿银将伞一转，横在土地面前，柔声道：“妾身的主人，并不是很关心些人类的事。”
土地神心里想：你之前不是和人类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吗？！
但他又不敢反驳，自己的嘴炮不管用，再说下去怕是人家直接就了，于是赶紧道：“老夫愿意用共享一部分土地神权限——”
久苑：你说我就不困了啊。
但他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
久苑有了反应，土地连忙说：“但只能和您的具人类的躯体共享……否则就违反律了。”
久苑明白了，土地神将一部分权限分给人类，其实是变相的在发展自己的代行者或者神使，规章制度上讲是合理的，他做也算是钻了空子。
只不过一来，就是有期限的了。
具人类的身体终有凋零之日，到那时，土地神给他分享的契约就自动终止——土地神大约也是想到了点，才敢狠下心来分享权限的。
并且只将权限给予具躯体，也算是他在保护自己，以免真的被“恶灵久苑”抢了神权。
毕竟久苑身后站着一伊邪那美，万一对方真的想给自己孩子弄土地神的神权玩玩，他也没辙的。
久苑：“好。”
在听久苑轻声应下后，土地神心中的惴惴不安才开始消散。
他提着胆子抬头偷偷看了眼少年——
那张洁净无瑕的面容和身上森冷的死气交叠在一起，少年的身后，还有一只透明的怨灵，像宠物一般依靠在他肩头，亲呢的蹭着他的脖颈。
察觉到他的目光，旁边以袖子掩住唇角的狐狸投来警示的一瞥——
“那老夫就将权限您打开——”
土地神感觉低头办事，他也不怕对方跑了。
和以一人类寿命期限的分享权限相比，在出云大上的考核上因大灾害被贬黜更怕一些。
他当然知道，如今神道式微，若是被降更低一级的小神，很能在没有信仰的死循环中彻底消亡。
左右没有更好的办，只能寄托于位大人的良心了！
在久苑的视线之中，那矮小老者身上的光华逐渐散开，接着，拆分出一道光带来，光带顺着一路窜进他的躯体之中，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能明显感觉到具躯体中有了一丝神道的量。
也许成他触碰神道的一的契机也说不定。
得到股量之后，久苑眼中的世界再次发生了变化。
土地神的量，不仅是对片土地享有无死角监控的全知全能之，还有能和片土地上的生灵沟通的能，譬如植物和动物，至少简简单单的让四周的小范围灵场发生变化，是以做到的。
只是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久苑乃是怨灵和黄泉之鬼的结合物，导致他和动物的亲和还是不强，功能略显鸡肋。
对久苑来说，权限真正好用在于能给他的身份提供便利。
譬如想随随便便弄“显灵”的大场面，就不需要全靠自己烧妖了，光是『操』控周围的灵场和植物就能达成。
此外，需要去海中寻找污染的残秽时，有土地神的权限就很容易精准的找到污染物的位置了。
否则还得自己用妖灌入卡牌，手动翻江倒海。
土地神给他开启的部分权限，简直是省！！『插』！件！
“不过……土地神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系统：什事？】
久苑：“——我去天照大神，请她在伊势神宫我降下吉兆时，她要怎在别人面前称呼我比较好？”
系统在心里一想。
也对哦，总不能说是“我天照大神将此事委托于黄泉恶灵之首”吧？
——听起来不就是反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