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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冲突

    里奥在厄里斯离开后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屋子里,静谧舒适的房间很快响起了**撞击的声音以及一阵阵刻意压抑住的沉闷哼声。

    这些时日的生活放荡而不加节制,洛言曾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会被里奥做死在床上。不过他每次都顽强坚_挺地活了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身体似乎也在里奥丧心病狂的压榨下,逐渐适应了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

    不知何时昏睡过去的洛言缓缓地睁开双眼,已经得到满足的男人躺在他的身旁舒坦地睡着。雕花格子窗外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到无垠的天空中零星散落着几颗时亮时暗的夜星。

    洛言的意识依然昏昏沉沉的,仿佛仍旧处于不可捉摸的梦境中。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静静地注视着里奥的睡颜,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种长相不去勾引女人的确浪费了。”厄里斯佯作无意而向洛言泄露出的那些有关里奥的过往好似魔咒,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过,我也不差,好歹是正统的官二代高富帅。”洛言一边自嘲般地安慰着自己,一边翻身下了床。

    初春的晚上,强劲的寒风依然冷得彻骨。洛言在走出房间的那刻因为骤然间的温差变化,不禁双手抱臂剧烈地打起哆嗦。他尽可能地用毛裘披风包裹住自己的身体,疾步走下了螺旋回廊。

    城堡内部的构造异常复杂,好在洛言先前翻看藏书时找到一张城堡的平面地图。当时,他觉得在这个没有gps定位技术的世界里,有一张地图总好过每次出来的时候都在手里攥着一根长线,所以便把地图藏在衣服里偷偷带了出来。现如今正巧派上了用场。

    厄里斯口中的地下墓室在地图上并没有明确的标识,洛言只好一个一个地排查有可能被改造成墓室的地下酒窖。阴湿密闭的狭窄空间里,洛言几乎每次都能看到脏兮兮的灰色老鼠被他手中烛台的光芒吓得四处乱窜。

    不久之前被毫不留情撞击过的腰部时常会抗议般地传来阵阵酸痛,洛言每次停下步子倚靠在墙壁上轻锤腰背时,都会忍不住开始怀念温暖的室内以及柔软的床铺,而且他完全可以猜出里奥在墓室里摆放着谁的遗体。不过,他的心里仍旧有着某种强烈的执念,无论是一堆幽暗可怖的白骨还是里奥亲手雕刻的骨灰龛,更或者是被完整保存下来的遗体,他都想要见她一面。

    “好奇害死猫。”洛言想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可能会导致的惨烈后果,不禁自言自语地慨叹了一句。

    里奥既然没有在他们初识时主动提起伊莎贝拉,更没有在两人关系逐渐和睦后透露只言片语,足以可见他在最初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将洛言一步步地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替代品,一个可以让他再次体验初恋滋味的替身情人。或许在里奥整个计划的最后便是用他半神的魔力将洛言的性别也颠倒过来,将洛言彻底地变成他心目中的伊莎贝拉。

    胡思乱想中的洛言因为自己心中的可怕猜测而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于是愤愤地咒骂道:“去他妈的,劳资穿进自己写的种马小说里是为了泡妞,可不是为了变成妞被禽兽泡!”

    洛言本以为内心中的愤慨可以通过怒意十足的话语发泄出来,但是骂完几句话后,他根本没有解恨后该有的心情舒畅,反而感到不可名状的寂寞惆怅。被蜡烛微弱的光芒驱散到四周的黑暗仿佛瞬间将他包围了起来,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恍惚间洛言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不过,这份无助的脆弱来得快去得也快。

    男儿有泪不轻弹,洛言心想自己实在是窝囊到家了,或者说得好听点儿,多愁善感过了头。大学的好友车祸身亡,他想哭,弟弟病危昏迷,他也想哭,还有,那该死的失恋的时候,两瓶二锅头下肚,他哭得昏天黑地。

    地下室的楼梯又高又窄,洛言不得不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扶住墙壁来稳住自己的身体。来自地底的阴寒顺着睡袍的下摆袭卷而上,洛言感觉自己仿佛走入了滴水成冰的冷库之中,只是比身体更寒冷的却是他的心,即使没有冷得发抖,依旧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

    不断摇曳的烛光照在脚底的石板上,显现出一尊用水草色晶石雕刻的墓棺。棺前浮雕着一头昂首蹲坐在地的豹子,两旁则是一些花鸟装饰,正中间刻着卡斯蒂利亚家族的族徽:长着一对天使翅膀的圣杯。

    洛言停下脚步,出神地望着向前延展到深沉黑暗中的墓室,突然间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立刻转头跑回里奥所在的房间,忘掉厄里斯的话,忘掉伊莎贝拉的存在,甚至忘记爱丽丝的遭遇,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和里奥在这座古堡里生活下去。

    可是,洛言又不禁扪心自问他是否真的可以忘记一切,假装自己根本不知道里奥是把他当成了别人的替身?里奥之前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异常,洛言可以告诫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现在有关里奥的事情,他还可以潇洒地甩下一句“与我无关”吗?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墓棺上方的雕像,她紧闭着双眼,微卷的长发在身体两侧铺展开,纤细的双手交覆着搭在胸前,看起来就仿佛睡着了一般。混沌不透明的晶石中隐约可以看到深色的水纹,洛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细腻逼真的雕像,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里奥为了再现爱人的容貌而日夜午休地雕着,刻着,也许情动之处他也会失声痛哭,一滴滴的眼泪滴落在水草色的晶石上,最终凝聚成了那一道道的水纹。

    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回向在空荡荡的墓室中,一个黑影窜动着走下楼梯。洛言不紧不慢地回过头去,看到里奥气喘吁吁地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有些面红耳赤。

    “她比我漂亮多了。”洛言将手按在墓棺上轻轻地拍了拍,努力扯动嘴角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打开墓棺看了?”里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我……”

    洛言刚说了一个字,里奥满脸怒容地走到他的跟前,揪住他的衣领伸手就是狠狠一拳。洛言完全没有防备,被打得趔趄着撞在墓棺两旁成对的大理石柱上。湿热的舌头因为被牙齿磕到而开始向外淌血,洛言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就被里奥一手揪着头发,一手反扭着手臂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是厄里斯让你这么做的,对不对?你们以为毁了她的遗体,我就会接受你们,别作梦了!”里奥大声地咆哮道。

    被对方攥在手中的长发,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头皮也一起扯下似的,还有磕破的舌头,被扭紧的手臂以及不久之前被撑到极致的那个部位,洛言感觉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在痛苦地叫嚣着。可是,他没有哼半声,出于心理上的某种抗拒,洛言难得勇敢了一回儿,没有继续向里奥装可怜以博得同情,即使这个法子屡试不爽。

    “我什么都没有做。”洛言感觉自己被拳头打到的脸颊疼得厉害,或许等到明天这半边脸就会高高地肿起来。

    “我不相信!”暴怒中的里奥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将洛言一把扔回到地上,他匆忙起身绕着墓棺东看看西敲敲,研究了半天。

    良久,里奥看着洛言倚靠在石柱上勉强站起来,讪讪地解释道:“她的遗体必须保存在密闭的空间里才能维持原有的容貌。”

    洛言听出了里奥话语中的歉意,他耐心地等待着里奥向自己道歉,承认他刚才不应该动手打自己。不过,洛言显然把里奥想得太过平易近人了。

    “你不应该把她留在这种阴暗的地方,”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两人在提及伊莎贝拉时都不约而同地使用了一个“她”来代替,而不愿说出她的名字。“她应该安葬在风景优美的山丘上,有阳光,有白云,有风霜,有雨露,还有四季如常的绿树。我想她一定很喜欢绿色,那是春天的颜色,更是她眼眸的颜色。”

    一阵难耐的沉默,里奥静静地低下了头。他显得既忧伤又迷茫,也不知是为了躺在晶石墓棺中的年轻少女,还是站在面前唇边沾满鲜血的俊朗青年。

    “厄里斯都说了些什么?”里奥的声音因为悲痛而嘶哑了起来。

    “一段凄美的爱情和一个家族的变态诅咒。”洛言尽可能地不提到伊莎贝拉的名字,仿佛他这样做了,里奥和伊莎贝拉之间的纠缠就可以被彻底抹杀掉了一般。“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过时了,但如果你的家里人来逼婚,我一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挡箭牌,所以……”

    “够了,你合不合格我说了算!”话刚说出口,里奥便意识到自己的恶劣态度。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洛言,仿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洛言的情绪。

    “这里总是很冷,”里奥将烛台绕了个圈交到洛言手中,“你先回去。”

    洛言浑身的疼痛似乎更加变本加厉地爆发出来,他默然无语地高举烛台,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着。

    突然间,里奥叫住了他。

    “有一件事情,厄里斯一定没有告诉你,”里奥的身影隐匿在墓室永寂的黑暗中,“在这个世上,我们家族的成员只剩下我和她两个。”

    什么?那不就是说里奥如果想要拥有后代就必须和自己的亲姐姐……洛言禾址某层楼梯上,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百度搜索更新更,决)作者有话要说:我记得受君当初说过,要活剥了攻君的皮,不知道豹皮的市场价肿么棒c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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