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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牵涉甚广

    “你认识?”甄庆明心中一凛,下意识不希望三郎和凶案扯上关系。

    三郎抬头看他一眼,四目相对,见他眼中明晃晃写到,你怎么能认识死者!?不禁奇怪,难道这人担心他?想到很有可能,三郎想放声大笑,可是地点不对,只能忍着,“不但我认识,你也认识。”

    “我?”甄庆明眉头微皱,显然不信,仔细看了看死者,甄大人确定,“我不认识。”

    “他叫王来保,经常来我这儿买烧饼,你来桃源县的第一天,来卖烧饼没带钱,有个人要捉你去见官,还记得么?”

    “是他?”甄庆明那时身无分文,一下子拿三个烧饼,当时倍感丢人便一直低着头,不记得周围有哪些人,不过,那些话还记得,“你知道他家在哪儿么?”

    “待会儿我问问吧。”人死了自然要家属来认领,继而甄庆明也能查清死者的关系网。于是,他也没耽搁,支好桌子,点着炉子便开始做烧饼,每当有人来买烧饼,三郎总要说一句,隔壁街上发生凶案,死者是喜欢吃烧饼的王来保。

    听到三郎来回说凶案尸体什么的,众人只当他害怕,便劝他,“以后别起恁早了,快吃早饭的时候,我们再来买烧饼。”

    “没事。”三郎道,“我只是让孙婆婆去喊一下官差,那事和我没关系。”

    “话可不能这样说。”前来买烧饼的人道,“甄大人那么厉害,最多三天就能把案子破了,回头凶手的家人报复你可咋办哟?”

    “哪有那么多报社的人。”三郎看到众人不赞同的眼神,“你们放心啦,回头我问问大人,让他帮我拿个主意。”

    可惜,大人此时也犯愁。

    甄庆明以往勘察现场,会当场说出死者始于何时,凶器是什么,可这次,看到死者身上的伤口,他便命人把尸体抬回县衙,而不是义庄。

    三郎让孙婆子打听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展,听她说什么都没打听到,三郎惊觉此案非同寻常。晌午饭后,三郎舍去午休时间,蹦跶蹦跶蹦到县衙后堂,进去便看到王来保的尸体放在中央,甄庆明眉头紧锁。不禁问,“很麻烦?”

    甄庆明吓一跳,“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为啥?”话刚出口,三郎灵光一闪,“我不能知道,还是此案牵扯到我?”

    “和你没关系。”

    “那就是牵扯到你?”三郎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面色微变,“那大人更应该告诉我。”他家大人有事他却躲开,那他算什么男人。

    “回家去,这里没你什么事。”甄庆明说着把他往外推。

    他如果随便扯两句,也许能把三郎糊弄住,可他越这样三郎越不走。手抓着门框,甄庆明折腾一头汗,也没能撼动他分毫。

    文雅书生哪能是拳王的对手,三郎这两个月可不是白练的,“大人,你就告诉我吧。就凭咱们的关系,如果牵扯到你,我也甭想置身事外。”

    “你!”甄庆明狠狠瞪他一眼,“行!我告诉你,这是剑伤!”指着伤痕,“看到没有,一剑毙命。”

    三郎一惊,“凶手是谁?强盗土匪?江湖歹人?王来保不是土生土长的桃源县人么?咋能惹上持剑的人?”

    “不是他惹得,他是被人随手杀的。”甄庆明说着拿出一个东西,“这是在离他不远的墙角边发现的。”

    三郎伸手接过来,食指长,二指宽,看着像个铁质令牌,“你认识?”

    “我姐夫以前是带刀侍卫,有幸听他讲过,这是东宫护卫的腰牌。”甄庆明说完,三郎惊得语不成调,“东,东宫?太子的人!”

    甄庆明点头。

    “太子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难不成来暗杀王爷?”最后四个字,三郎说的很小声。

    “我也不知道。”甄庆明叹口气,“根据死者家属和朋友所述,死者昨晚在朋友家吃酒,子时左右离去。而你发现死者时,他的尸体已经有点凉了,初步估计,死者子时左右遇害。

    死者昨天曾对家人说,他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这点和死者的朋友所言相符。根据尸体周围的环境,我可以断定,你发现死者的地方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就和于伟没关系了?”三郎问。

    “是的,花楼里的姑娘和龟公都能证明,于伟寅时从花街出来。”甄庆明又说,“我刚才和曹衙役还原了一下现场,死者半醉半醒间踢到掉在地上的令牌,令牌打在墙上响了一声,结合死者死时曲腿趴在地上,他应该是在听到那个声音后,蹲下来弯腰看看自己踢到了什么。

    便是这一连串动作,引起那些人注意,死者枉死街头。”

    “只有这些?”三郎忙问。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昨天又是端午节,大家伙玩疯了,住在案发现场周围的人都表示昨天睡得很熟,一夜到天亮。”说着摊摊手,“东来东宝已经挨个盘查周边居民,还未发现目击者。”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查么?”三郎有点担忧他。

    甄庆明摇头,“这些人摆明冲着王爷来的,我要先请示王爷,别回头坏了他的事。”

    “你亲自去?”三郎说完见他点头,脱口而说,“我和你一起!”

    “这里离青州府很近,我又是朝廷命宫,他们即便知道我去找王爷,也不敢半路截杀我。”甄庆明见三郎瞪着眼要与他同去,心中又酸又涩,不久以后,他才知道那叫感动!不过,他依旧不放弃劝说,“那些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杀了什么人,极有可能杀过就忘了。”

    “咋能这么草菅人命?”三郎听到这话登时眼直了。

    “没啥可能不可能。”甄庆明安慰性拍拍他的肩,然后让东来去找辆马车。而三郎听到太子的人这么无法无天,先一步爬上马车。

    甄庆明拗不过他,也许潜意识想要三郎陪在他身边,两人各带一把刀,又带四个衙役,便出发了。

    随着马路越来越宽,三郎终于看到城墙,青州府果然是州府,单单城门就是桃源县的一倍不止。

    一行人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三郎不禁感慨,“为啥要有战争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避免不了的。”甄庆明说着掏出拜帖,递给端王府外的侍卫。

    侍卫早前见过甄庆明一次,没敢耽搁,直奔端王所住的内院。

    端王拆开信,豁然站起来,唬的他身边的男人吓一跳,“小心点,小心点!”

    “快请他进来。”端王恍若未闻,盯着画在纸上的图案死死拧眉,不敢猜测,来人什么意思。

    端王府不像三郎想象的那般奢侈,府邸挺大,和他以前旅游时见过的王府不同。府里只有个大花园,花园里不见假山怪石、小桥流水,其中一半还空着,看到立在地上的木桩,三郎小声问,“王爷会武功?”

    “皇室子弟都要学习君子六艺。”甄庆明在京城时被奉为“判官”,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当他们见到端王本人,饶是甄大人六岁便敢直视龙颜,也被眼前这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三郎对皇权没多少畏惧,一番行礼过后,就忍不住问,“你是男人?”看着对面的人,喃喃道,“是端王?”

    “这话说的有意思,不是你们要见本王么?”端王见他眼睛瞪的又大又圆,不禁好笑。

    “可,可是你的肚子?”怎么看都像怀胎五六个月了。

    端王点头,很是淡定的说,“不用怀疑,事实就是这样。”

    此言一出,“扑通”一声,三郎的屁股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惹来端王大笑,同时也惊醒甄大人。

    甄庆明扶起他,便拿出藏于腰间的令牌,把桃源县的凶案娓娓道来,末了又说,“下官先前一直疑惑,太子的人为何突然按耐不住,原来王爷有孕在身。”

    端王捏着小小的令牌,轻笑一声,“昨日夜里有人来访,没摸到院门就撤了,我还奇怪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没想到是我们太子殿下的狗!”

    三郎听到端王咬牙切齿的声音,心底打个寒颤。

    甄庆明反而没多大感觉,“王爷,关于此案,还请示下。”

    “甄大人打算怎么办?”端王反问。

    “死者为过路土匪所为?”甄庆明说的很忐忑。

    守在端王身旁,一直没开口的年轻男人“扑哧”一乐,“真不愧京城有名的判官,难为你想的出来。”

    “叶将军,您说怎么办,下官听你的。”甄庆明面色发苦,三郎见此有些不明白。

    “死者是东宫侍卫所为,这块令牌好生收着,回头我让知府把此案移交到刑部,就和你没关系了。”端王道。

    “咋可能!”三郎直视对面两人,“甄大人的亲人都在京城,一旦案子递交上去,太子不会放过他们,关系大着呢!”

    “甄大人的这位朋友倒是义气。”叶将军多看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三郎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两位爷一定要把太子派人来青州的事捅出去,就算他们不同意也没办法。余光瞟到端王凸起的肚子,“你们必须保证甄府众人的安全。”

    “三郎,别胡说。”甄庆明伸手把他拉到身后,“王爷,下官没那意思。”

    “本王倒有这意思。”端王话音落下,甄庆明猛然抬起头,不敢想象,是自己想的那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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