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十章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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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母亲也说今晚会很晚才回来。”鼬皱起眉, “姐姐, 是村子出什么事了吗?”
他正站在婴儿床旁边,床里躺着的是出生不满三个月的弟弟佐助。鼬对自己新生的弟弟充满了感情, 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保护欲;即便只有自己一个人, 鼬也自信能够保护好弟弟。但他担心自己的父母和姐姐。
鼬看见姐姐微微一笑。这样柔和安静的笑容很少出现在姐姐脸上,更多时候姐姐都是顶着一张漂亮的脸哈哈大笑或者胡说八道。
反常就代表出事, 年幼的鼬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因此,虽然姐姐这样笑起来很好看、很舒服,却只能加剧他心中的担忧。
姐姐摸了摸他的头, 连这个动作都透出不寻常的温柔来。
“没什么。”她顿了顿,低声说, “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小鼬也好, 小佐助也好, 我都会保护好的。”
“姐姐……”
鼬闭上嘴, 不甘心地握紧双手。他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是哥哥就好了,这样就能由他来保护姐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一个无力的被保护者。他真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
一定要快点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忍者。鼬再一次这么在心中督促自己。
不过,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姐姐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 “哈”一下笑出声。
“真是可爱啊小鼬, ”她笑眯眯地说, “不过啊, 作为弟弟你就乖乖地生活下去就行了!”
说完,姐姐突然探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个亲昵的动作来得猝不及防,让鼬一下睁大了眼,慢慢地脸都红了。
“哈哈哈哈你脸红什么啊!”她姐姐笑得打跌,又趴到婴儿床旁边,戳了戳佐助软乎乎的脸颊。还是个婴儿的弟弟乖巧地睡着,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被长姐“欺负”了。
“我要走了哦,小佐助,你就暂时一个人跟着哥哥吧!”明月对着幼弟碎碎念,“啊不管是想吃东西还是想便便,都对着你哥哥吵闹好了,反正你看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定没问题的!”
“……姐姐。”鼬无奈地扶额,“佐助他还听不懂你的话啦。”
“是是~”明月笑道,“那么,弟弟就拜托你了。”
“嗯,我知道了。”鼬说。
然后他看到姐姐微笑的脸庞凑了过来。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
“……姐姐?”鼬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你在干什么?”
“咦,这不是很明显吗?”明月理所当然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告别吻啊,告别吻!不然万一我回不来了怎么办?好歹留个纪念嘛!”
鼬的瞳孔一缩。
“姐姐!请不要说这种话!”他提高了声音。
明月笑嘻嘻地瞧着他。
五岁的孩子睁着一双远比同龄人要深邃的眼睛回望她,最后妥协地吐出一口气,认命地亲了一口姐姐的面颊。
“啊圆满了!”明月捂着被弟弟亲过的地方,满脸幸福,“马上死掉也没什么遗憾了!”
“姐姐!!”
被两人吵醒的佐助发出不满的“咿咿呀呀”,仿佛委屈得快哭了;鼬只有咽下后面的话,脸上却还是带着怒气,还有藏在眼中的担忧。
“再见啦,小鼬。”
姐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就像她每次出门工作时那样。但这一次,鼬知道姐姐要去做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可他无能为力。
一定要快点强大起来啊。鼬默默地想。
******
明月的目的地在村外。木叶里里外外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结界,其中一处隐藏在某个石窟里,石窟门口伫立着一座红色的鸟居,只有进入第一层结界才能看到。
当她到达那里时,四代目已经到达多时,正忙着检查各种结界、阵法。
在这样一个平静的白天,火影本来应该在村里忙着处理政务,而不是早早守在村外的结界中,就算是火影的妻子晚上要在这里生产也是一样。然而出于某种原因,四代目不仅早早来了,还将这里布置得铁桶一般。
原本四代目打算在结界外安排暗部,以作为埋伏,然而明月建议他不要,因为如果敌人强大到能控制九尾,那么设计埋伏反而会为敌人指明方向。
简直就是在说:重要人物在这里!亲亲你快过来哦!
“火影大人。”
“明月,你来了。”四代目说。今天的四代目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一片坚定和严肃。毕竟任谁听说,今天会有敌人对自己即将生产的妻子下手,还要利用九尾袭击木叶村,都是无法笑出来的。
另一个人走到明月的身旁,伸手放在她头顶上。明月抬头朝着对方笑了一下,喊:“老师。”
自来也点点头。拥有“三忍”名号的白发仙人,此刻亦是全副武装,甚至眼下两条红色的纹路一直延伸到下颔;这证明自来也随时能使用仙人模式,发挥出比查克拉更强大的力量。
“明月,你现在只是一个中忍,没必要守在这里的。”白发仙人沉着脸,“有我和水门在,除非对方是初代火影再世,否则不可能像你梦中一样,被敌人得手的。”
“自来也老师,作为一只很有自知之明的菜鸟,我也不想来啊。”明月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直觉告诉我,我必须亲眼看看敌人的样子。”
没错,在得到关于“未来”的讯息之后,明月经过考虑,选择将关于九尾的部分告诉了四代目。就在四代目沉吟不决时,自来也带来了蛤/蟆仙人的最新预言——
命运之线,分成了两条。
明月这才知道原来自家老师“妙木山仙人”称号是名副其实,而不是叫着好听的。不知道自来也怎么想的,总之他把这个语言解读成了“命运之子有两个人”,并且信心满满地给水门和明月一人安了一个。
不过,有了自来也的保证过后,四代目决心相信明月所说的“梦境”,并将此事告知了自来也。
根据他们的分析,敌人竟然能准确得知玖辛奈的生产时间和地点,只能说明对方在木叶有内应。然而九尾人柱力的事属于一级机密,只有三代目夫妇、四代目以及意见团的三位长老,连自来也都是经水门告知才知晓的。至于负责生产的医疗忍者,都要等三代目夫人将她们领过来,才会知道地点。
虽然四代目不愿意怀疑任何人,理论上,上述人等都有“内应”的嫌疑。何况敌人竟然能破解结界,那就只能是他们这些高层……
作为应对,四代目当即决定更改玖辛奈生产的地点,而其他“嫌疑人”那里的信息则没有更新。不过三代目夫妇无法瞒过,所以其实被蒙在鼓里的就是意见团的三位。
明月觉得志村团藏嫌疑最大。因为意见团的其他两人手里都没什么实权,反而团藏暗地里有“影子火影”这样的称号。四代目没有明说,但他也有同样的怀疑,只不过他知道三代目对团藏信任很深,所以对着上一任火影,他保持了缄默。
不过无论叛徒是谁,当前最要紧的,就是保护好玖辛奈和木叶的安全。
三人陷入了沉默。明月握紧了腰间佩刀的刀柄。
三日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没关系,明月大人。”他说,“别看我这样,其实也是可以杀敌的凶刃哦。”
三日月的声音只有明月能听到。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恶作剧的心态,他很喜欢这么突然发声,似乎很期盼能够吓明月一跳。
“那就拜托了。”明月不甚在意地回答。
她的话让三日月笑起来。不过四代目误会了。金发蓝眼的青年露出一个温柔而不失坚定的微笑,说:“放心吧!这场战役,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的!”
******
玖辛奈在傍晚的时候,由三代目夫人琵琶湖领着,来到了结界中。彼时,明月已经悄然隐藏到洞穴边缘,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生。自来也在石窟外隐藏起来,一来防止敌人逃脱,二来也避免了玖辛奈生产的尴尬。
等待的过程有些紧张,也有些无聊。不过三日月时不时地跟她说几句话,语速还是那样不疾不徐,显出他体贴的一面。
很快,夜幕降临。
今晚又是一个满月,似乎不好的事情总是发生在满月。
当玖辛奈不断挣扎时,四代目手边的一张符纸亮了起来;这意味着原定的石窟结界有人闯入。水门的表情变得更为凝重。
看来内应真的在意见团的三人里面。
“哇啊——”
婴儿的啼哭响亮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啷当”一声兵刃相撞的声音!
一个凭空出现的面具人向后空翻落地。
这人身穿黑色立领长袍,浑身包裹得密不透风,连面具上也只有一个孔洞,从中露出一只眼睛。
石窟幽暗的灯光照亮了他眼中的血红。
“水门!”面具人阴沉地说,“看来你早有准备?”
“写轮眼?”四代目手持苦无,守护在妻儿面前,“你是谁?!”
写轮眼?藏身暗处的明月心中一跳,顿时明白为什么未来的自己嘱咐,让她一定要阻止九尾袭村。啧啧,强大的尾兽袭击木叶、造成大片伤亡,铜铃大的眼睛里嚣张地刻着写轮眼的图案……
完全是在大大咧咧地调戏众人:劳资是宇智波派来的!快灭了宇智波!
靠!明月在心中咒骂一句。本来就觉得自己受到村子歧视的家族,再受到进一步的排斥,也难怪会想要搞谋反,害得她弟弟……虽然明月觉得自家弟弟的选择也说不上正确,但不管,都是这个面具男的错!
话说回来,这货谁?
琵琶湖和医疗忍者忙着将刚生产完的玖辛奈护好;玖辛奈喘着气,拼命把刚出生的孩子拢在怀里。
这时,自来也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堵住了面具人的去路。
“我是谁不重要,或者该说我谁也不是。”面具人迅速扫视了一遍现场,冷笑道,“看来这次失败了……”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空间突然呈现出旋涡状的扭曲姿态;以他面具背后的写轮眼为中心,他整个人都被吸进了漩涡之中!
“时空忍术?!”
水门反应迅捷,一手掷出苦无,一手结印,试图用飞雷神之术阻拦敌人,可惜敌人比他更快一步地消失了。
但藏身于暗处的明月却是一凛。
“小心!”
刀光!
敌人再度突然出现在玖辛奈身前、试图劫持他们母子,然而一弯雪亮的刀光也突然出现,在半空挥出一道锋锐的弧线,将他逼退开来!
不得已跃至半空的面具人紧紧盯住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
那一瞬间,相似的血红色眼睛证明了血缘的存在。
“万花筒写轮眼……”面具人冷冷道,“宇智波。”
他并不恋战,而是明智地决定即刻离开,可惜四代目火影与“三忍”之一的白发仙人都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象征太阳神的图案在明月眼中缓缓转动,表明属于她的万花筒瞳术正在运转。
——名为“洞真”,看破万物虚妄。
明月大口喘着气,眼睛却紧紧盯着与火影缠斗的面具人;她嘴唇在微微颤抖,喉咙也一片干涩。
然后她突然转身,打晕了琵琶湖和医疗忍者,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玖辛奈;红发的女忍震惊地看着她,手里下意识地将鸣人护得更紧。
明月机械地朝她笑了一下。
她回过头。
深吸一口气。
“带土!!你他妈给我住手!!!!”
她大声吼道。
止水吓得手里的苦无都掉了,身形还在树梢上晃了几晃,好悬没载下去。等他稳住身体,僵硬地转头去观察自己的朋友、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虽然他知道鼬从来不开玩笑),却只看到一张严肃的小脸时,止水所能做的,只有竭力抑制住不断抽搐的嘴角。
“鼬、鼬君,”他惊吓得连敬语都冒出来了,虚弱地问,“是、是你姐姐来让你问的吗?”
鼬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跟自己长姐同岁的友人,觉得对方这样大惊失色的模样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踩着树枝跳下去,落地的时候震得脚边一朵白色的雏菊微微一颤——鼬刻意避开的,不想踩到这朵花。他不喜欢无益地消灭掉任何生命。
止水跟着落在他旁边,弯腰捡起刚才掉落的苦无。
“不,姐姐没有这个意思。”鼬这才回答,“只是我以为……”
“呼——吓死我了!”止水大大松了口气,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心口。
看止水这样如同劫后余生的表现,鼬突然微妙地有一丝不爽。他微微皱着眉,紧紧盯住止水。止水察觉了他的表情,摇头笑了笑。
“哈哈,鼬你可别误会,明月当然是个好姑娘。”他爽快地说,“只不过我们从小玩到大,彼此都已经太熟悉了,她对我来说就像好兄弟一样,想象我要娶明月,就跟想象我要跟鼬你结婚差不多,我想对明月来说也是这样。这样说的话,鼬能明白吗?”
其实两人的这段对话很有意思,因为他们一个才五岁,另一个也才九岁,话语所涉及的另一个当事人也不过九岁,如果有旁人看到他们这么正儿八经地讨论“终生大事”,恐怕会觉得好笑吧。不过对止水和鼬而言,或许他们的内心确实已经成熟到足以理解这些事的程度了吧?